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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之不禁令人平生出几分自卑来。
“你是……”路惊骅张了张嘴,刚清醒时那短暂的迷茫已经逝去,他知道自己活了下来,他的这条命保住了,而面前这女子大概就是救他那人的主子,从今往后亦是他的主子。
“咳咳……”剧烈的一阵咳嗽过后,路惊骅喘了两口气,挣扎着从躺椅上起来,然后跪到马车上,低声却坚定又恭敬的道:“奴才见过主子,谢主子救命之恩。”
从这一刻开始,原来的路惊骅已死,而他将是一个全新的路惊骅,他要抛下过去所有的一切,但却不包括路家人欠他的。
“本郡主救下你可不是要你来为奴的。”宓妃没有转身,语气凉薄,有意无意的释放出几分威压。
不管在宓妃面前呆了多长时间,在宓妃强大的气场面前,丹珍还是有些承受不住,而路惊骅则更是如此,但他虽是跪着,腰杆却挺得笔直,骨子里的傲气与血性仍在,这点倒是得了宓妃的认同。
“本郡主的手下从不养无用之人,救你也不过只是因为你有值得让本郡主救你的价值。”
他的价值。
路惊骅以前只是不计较,太过善良,但这不代表他没有脑子,宓妃的话一出他便知道宓妃口中所谓他的价值是什么了。
“你应该庆幸你有这样的价值,否则此刻你已经到地府了。”
“是。”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他是应该庆幸宓妃看中了他的经商之才,否则他就死了,又何来的报仇机会。
“既然你有价值,那么你就必须让本郡主看到你的价值,否则本郡主可以救你亦可以杀你。”
“我明白。”既在宓妃说救下他不是要他做奴才的,路惊骅也没有傻到再自称奴才去惹宓妃厌烦。
“你倒聪明。”宓妃弯了弯嘴角,又道:“以一个月为期限,本郡主的手中有几个产业需要人负责打理,拿出你的业绩向本郡主证明,你有那个能力让本郡主刮目相看,也有那个能力借助本郡主的势,凭借自己的努力出人头地,再回到路家报仇血恨。”
“多谢郡主给我这样的机会,我会好好把握的。”
“那你可知本郡主的规矩。”
“不知。”
“你既为本郡主做事,那么本郡主不会管你的私事,更不会插手你要做的事情,可你却要牢牢记住一件事,那便是永远都不要背叛本郡主,否则本郡主能让你爬多高,就能让你跌得有多深。”
“我路惊骅今日认郡主为主,必对郡主忠心不二,永不背叛。”
“郡主,到了。”马车停稳之后,邹九明的声音随之响起。
宓妃随手将玉制的棋子扔回棋盒里,沉声道:“本郡主虽然给你服了解毒丹以及疗伤药,不过你身上的外伤还需要休养几日才能痊愈,你且先在这处别院中住上几日,明日本郡主会吩咐人给你送来那几个产业的相关资料供你参考。”
“谨遵郡主吩咐。”
临下马车前,宓妃对路惊骅说了最后一句话,“本郡主名唤温宓妃,你可记牢了,还有作为本郡主的下属,腰杆一定要直,膝盖也一定要硬,别动不动就对人屈膝下跪。”
直到宓妃下车后已经走远,呆在马车里的路惊骅整个都傻了,脑海里反反复复重播着宓妃的前半句话,她名温宓妃,那她便是安平和乐郡主,相府千金?
这个时候路惊骅深深的觉得,他是撞大运了,而这位对他来说完全就是传说中的人物,竟然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唔,他的头好晕,他是不是病迷糊了他。
“九明,安排一个人带他去休息。”
“世子妃放心,属下会安排妥当的。”
“那个姓唐的家伙在哪里?”
听着宓妃这明显不太友善的语气,邹九明嘴角一抽,心说那位唐公子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世子妃,要不世子妃怎会一副抓住他要狠虐他一顿的模样?
不管怎么着,他现在先为某人默哀两分钟。
“在湖心亭,属下这便领世子妃过去。”
“不用,你去做我安排的事情,湖心亭的路我认得。”
“是。”
这个季节别的地方梨花早就已经凋谢完了,但在梨花小筑却仍能看到绚丽绽放的洁白梨花,自踏进别院大门开始,宓妃便闻到了空气中清甜的梨香,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你说那家伙是不是太心黑了,他怎么能把我给卖了呢?”每天有处理不完事情的某唐公子,难得找到可以吐槽和抱怨的对象,拉着燕如风他是有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委屈。
陌殇那个家伙实在太可恶了,自己两手挥挥就走了,将他手下大半个摊子丢到他的手里,存心是想让他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样,是想要他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啊!
交友不慎,真是交友不慎,当初他怎么就觉得某世子是个好人呢?
哎,怪只怪他当时太年轻,太天真,要不怎么也不会被坑成现在这样。
“你不是应该已经习惯被他卖了吗?”燕如风听了某唐公子大半个时辰的抱怨,任他这般平静沉稳的性子,也忍不住要抓狂揍他了,你说这人他是得有多烦人。
“小爷我这是被某无良世子给坑的好吗?”他又不是受虐狂,为毛要说他习惯被卖,他有那么奇怪的嗜好吗?
“活该。”有道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可不乐意夹在他们的中间。
噗——
燕如风这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两个字,直接就让唐景曜将嘴里的茶给喷了出来,他不可置信的瞪着他,颤着手指着他怒吼道:“你个混蛋,凭什么你这么清闲我去这么劳累啊,那家伙简直太不公平了。”
“能者多劳。”
“去你的能者多劳,你知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有多心黑。”呜呜,他丫的死命压榨他的劳力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把他丢给他的女人压榨,太狠了有没有,他的小命早晚得玩完在他们夫妻的手里。
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他真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撬过某世子的墙角,要不这辈子怎叫他在他的手下这般的凄惨。
还有某世子放在心尖上的世子妃,也不知是不是他在什么时候得罪过她,反正他总觉得宓妃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好像是在算计着什么啊!
可他明明记得,他是没有得罪过宓妃的,呜呜…他真的不想落到宓妃手里,谁来救救他。
“不知道。”燕如风的确不知道陌殇的心有多黑,毕竟陌殇不曾算计过他,也不曾坑过他,他能知道什么。
只是看着一张俊脸都要扭曲得不像样的某唐公子,他不由垂眸沉思,唔,世子爷真有那么黑心?
“哟,看来唐公子对本郡主有诸多不满啊!”宓妃笑眯眯的走进湖心亭,似笑非笑的眸光扫过唐景曜的脸,心下已经盘算好要怎么压榨这个家伙了。
哼,她就没有见过去别人家里探听消息,还有犯下那种低级错误的,他当真是陌殇手下的人?
还有,想到前世都不曾被人追杀过,这辈子竟然被人追着跑,想想她就来气,于是某唐公子被罪加一等了。
听到宓妃柔似清风的声音,两个风格不同却同样俊美的男人,先是身子猛然一僵,而后起身扭头看向宓妃,咽了咽口水道:“郡主安好。”
“我可不兴那套虚礼,你们还是免了吧。”
“郡主来了怎不……”
宓妃笑着打断唐景曜的话,表情无辜的道:“我可不是存心想要偷听你们说话的,而是我在外面站了好长时间你们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也别说我武功高隐藏着,丹珍这丫头的武功可比不上你们。”
“咳咳,呵呵,我不是那个意思。”听着这话,明显就是在说他们自己谈得太认真,以至于忽视了她的存在,怪不得她听到他们的对话。
“好了,邹一枫那家伙说目前商部的人我无法调动,可我现在又是真的急需用人,所以就要辛苦唐公子了。”
“不敢当不敢当。”
“陌殇会做这样的安排也在我的意料之外,要是唐公子不愿……”
“能为郡主效劳是唐某的福气,我是愿意的。”他敢不愿意么,他要敢陌殇那家伙就得玩死他。
想到那个家伙的手段,某唐公子表示他没那个胆去对抗他啊!
尼玛的,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看对眼的,一个都让人活不下去了,两个加在一起,完全就是要虐死别人的节奏啊。
“难道唐公子不想知道外城是怎么管理的吗?”为她做事虽说辛苦,可你真要有那个头脑,也是可以学到很多东西的。
这个唐景曜如果没有那个能力,宓妃也不会把自己名下的产业暂交给他来打理,毕竟她可不是一个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
“郡主愿意教我?”
“对待自己人,我可一向很大方。”
陌殇走的时候他都没能回来相送,那时唐景曜就一直身处江南,回到星殒城的第一天,他就跑到外城去看了看,顿时整个人都被惊到了。
暗叹宓妃果然不愧是陌殇看中的人,能将外城改头换面到现在的模样,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那个…郡主我也一事不明,还望郡主解惑。”
“你说。”
“那个我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郡主了,如果是的话还望郡主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一般见识。”想到那个黑心的男人,再看着面前这个黑心的女人,唐景曜觉得他的人生太黑暗了,简直就是暗无天日。
宓妃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这家伙感知挺敏锐的,既然她要虐他,让他知道真实原因也行,遂,宓妃就出言提醒道:“你可还记得太师府那一次,有个笨蛋暴露了,结果还连累本姑奶奶生平第一次被人追杀。”
轰——
脑袋里有什么裂开了,唐景曜傻眼了,他呆呆的望着宓妃,好半晌才将宓妃跟当日太师府里那个丫鬟打扮的小丫头重叠在一起,然后他就泪流满面了,果然这女人就是存心要收拾他的。
“好了,现在我们谈谈生意上的事情,其他的以后再说。”
“哦,啊,好。”摇了摇头,他敢说不么。
燕如风不关心这些,他倒也坐得住,宓妃跟唐景曜谈完已是一个时辰之后,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想到明天要以无情公子的身份出现,宓妃就招呼丹珍道:“走,我们回府。”
“是,小姐。”
“对了,寒王的毒可有发作的迹象。”
眼见宓妃的目光望过来,燕如风摇了摇头,道:“目前他体内的两种毒素很稳定,没有发作的迹象,师傅跟二师弟已经着手去寻找冰棱花的下落了。”
而他就留下来负责照看墨寒羽的身体了,若非呆在寒王府实在无聊,他也不会住到梨花小筑来。
毕竟别的地方比不得梨花小筑,在这里练功可是会事半功倍的,想当然燕如风会先把后者。
“如此便好。”话落,宓妃带着丹珍离去。
唐景曜想着宓妃对他说的那些,眼里满是浓浓的兴趣,只觉自己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好想大干一场。
“你果然有受虐症。”燕如风突如其来的一句,成功使得某唐公子脚下一滑,重重的摔倒在地,等某唐公子抬头准备怒吼之际,某人已经翩然离去,只余下空气中的阵阵梨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