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小家!”周围的人纷纷响应地闲聊起来,“是不是家里的小美人听说前几天汤小姐陪他去新黎视察的事情闹将起来了?”
“听说是那个杜老先生的外甥女,很有教养的大家闺秀啊!”
“所以一般不闹,专挑关键的时候闹。”
“啧啧,那个汤小姐也不简单,将来有的好戏看。”
说着说着,突然柳明权掏出烟来点上,“大公子,不如今天就开到这里,大家先回去吧。”
他陡然气得发蒙,小七就这么个荒唐跋扈的性子,不就是母亲娘家背景大些,这些子混蛋就这样巴结他,他一走底下的人便都坐不住了?总算他隐忍的功夫几十年下来练的不错,当下云淡风清地皱了皱眉,“那就先散了,这个小七,闹什么妖蛾子。”
底下的官员听他这样一说,嘻嘻哈哈地站了起来附和调笑了几句,说笑着立时走了个干干净净,似乎没有一个对他那个经费调配计划有兴趣的样子。他坐在原处不动,食指在印好的计划书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脸上渐渐泛出冷来,他总理东瑾政务这么多年,功绩名头不如小四,实惠便宜不如小七,就是人气如今也越来越被两个弟弟超过。由于二娘的关系,小四一直是父亲的心头肉;小七的妈更不用说,就是姑姑也是看好两个弟弟多一些,至于自己和那四个长姐,在她眼里仿佛根本不是战家的人一样。不就是因为他的母亲上不了台面吗?他身为父亲的长子,却如今最是落魄,仿佛他辛苦谨慎这十几年,不见功劳,连苦劳也没有。他静静地看着窗外阴冷的阳光,他如何能这样混下去?如果不能借整军规建,军政统一这个东风,怕他这一世,都只能仰两个弟弟的鼻息了。瞬间捏紧了拳头,啪地敲在那计划书上,拿起来便送了统计处。
战子秦飞奔回家,董震开着车带着医生也到了,三人冲进大门,就看见赵妈捏着那个药瓶子站在门口,战子秦劈手夺过,“吃了多少?”
赵妈被他吓的直哆嗦,“都。。。。。。都吃了。”
董震看见战子秦的脸骤然苍白,赶紧揪住张医生就往楼上推,拉开卧室的门就看见夏月蜷在床上,睡得极熟,战子秦冲过去一把抱起她来,“夏月!”看她没有反应,不由得只觉得心都要碎了,一时间脑子里竟是空白一片。
张大夫年过五十,被董震几乎是扯着给送上了楼,眼镜都掉到了鼻子上,一进房间就问,“吃了多长时间了?”
这样一折腾,夏月就是死人也被折腾醒了,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不清人影,只听有人吩咐道,“人还有意识就好办,赶紧催吐把药吐出来。”她糊里糊涂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捏开了嘴巴灌了一股冰凉的咸水进去,一进胃里立刻翻滚,恶心得她无法忍受,低头就是一阵剧呕,吐出的全是白惨惨的泡沫。她原本就两天没吃过东西,不过是点了葡萄糖没觉得饿,其实胃里是早空了的,这样多的苏打水灌下去,引发的剧烈呕吐差点要了她的命,一轮之后看那个老头还要灌自己,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你们要做什么?”抱住战子秦把脸埋进他的怀里,虽然神情间还有些迷糊,却不似服药过量中毒的样子,张大夫最先反应过来,试探着问,“夫人,安眠灵你吃了多少?”
夏月被折腾得胃肠全在抽搐,还没回答他,就弯下腰又是一阵剧呕,这一次当真是连胆汁都吐了出来,吐完之后整个人都虚脱一般没有了力气,神志却彻底清楚了起来。战子秦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一般,有力的手指捏着她的胳膊,掐得她好痛,他在做什么?难道是以为她要自杀吗?心里生出一股悲凉的笑意,他果然是骗她,她是天主教徒,怎么可能自杀?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举行什么天主教的婚礼,根本就是在骗她。只听董震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好了,张大夫,夫人应该是没事了,麻烦您了。”送了张大夫出去。
战子秦轻轻抚摸着她的身体,“你这个小骗子,故意吓我的是不是?是不是?”低头就要吻她,她虚弱地避开了,她故意吓他?她没那个兴致也没那个气力!
战子秦纠结的心刚刚放开便因为她这样的推拒又揪了起来,她根本不和他说话,眼里空洞无神,当真是看都不愿意看他,“夏月,你到底。。。。。。。”
“我就吃了一颗,求求你,不要烦我。我不过是想睡觉。”她拨开他的手,因为剧烈的呕吐,脸上手上全是冷汗。
他抱着她的手僵了一下,轻轻把她放回床上,去浴室绞了条热毛巾出来,轻轻替她擦去冷汗,她身体打着颤,“不要,你走吧。”
他受不了,扔了毛巾扑过去抱起她,“夏月,不许离开我。”
他知道她委屈,从嫁给他就隐隐的委屈,可他只是心急,只是害怕,他没想到四嫂的性子这样烈,居然想要拼个同归于尽。四哥成了单身,他凭什么还能限制她?他一个不小心,她就会跑回四哥那里,那种痛苦他连想都难以忍受。他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快刀斩乱麻,趁她还糊涂,将她拐到了怀里。
原本想着结婚后很快就能带着她去清江,他回国七年,大半心血都放在了清江,那里俨然已是他的小王国,他想带她去那里,让她做世上最宝贝的新娘。偏偏姑姑和汤剑琛居然联起手来,生生打破了他的美好计划,逼得他不得不留下和他们慢慢周旋。他想道歉,他想乞求,可是在她面前却总是说不出来,她用那样的眼神看他,只一眼就能让他急躁得发狂,天知道他才是那个最想光明正大将她抱进怀里的人。他受不了,他那样爱她,她却一副连看他都厌烦的样子。
前天看见她和四哥坐在咖啡店里,他几乎要疯了,她怎样任性都可以,就是不能离开他!“夏月,别离开我。。。。。。。”他说不出别的,不管是劝慰,威胁,或是强迫,他都说不出来,他只是抱着她,一次次地念,“夏月,不许离开我。。。。。。”
她粉白的小脸上有他刚刚掐出的指痕,脖颈上还留着他放肆后的残迹,他恼恨得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他怎么能那样对她?他们新婚之初,床第之间也曾没有过轻重,但她顶多撅撅嘴咬他一口泄愤而已,他知道她看起来顽皮随性,其实又倔强又脆弱,别人一个眼神,一句气话都能让她敏感,他那样对她,一定让她伤透了心。他哄她还来不及,怎么能放任自己伤害她?“宝贝,不许再吓唬我,有心无心都不行,我不许你离开我。”
抚摸着她的小脸,“乖,向我保证,不会离开我。”话刚出口,就想起她昨天晕倒也是自己逼她保证不去见四哥,不由得心里一惊,看她只是垂着眼睛不说话,倒没像他那样想起昨晚的事情来,不由得松了口气,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嘴角,“乖,最后一个,我就要这一个保证,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
夏月长长的睫毛扬起,眼里依稀还有着悲愤哀怒,只看他一眼便又打算垂头不理睬他了,他却没有办法作罢,掰过她的脸乞求着,“宝贝,答应我,快答应我。你今天吓死我了,你还要我以后每天都这样提心吊胆吗?”
半天没有回应,她终究是不肯原谅他,他几乎要绝望,“宝贝,答应我!”
夏月在他怀里拱了一下索性背转了身不理他,他抱紧她,他们今天必须推心置腹地谈谈,总这样闹他当真会受不了,明明软玉温香地抱在怀里,只觉得心尖都是惊颤的,更不用说见不到的时候,这样的日子让他怎么过下去?
“夏月,”他抚摸着她的长发,“我们结婚就快三个月了,你还不明白我对你怎样吗?”
“是啊,我怎么会不明白。”夏月原本看见他那样惊惶地跑回来,脸上带着那样惊恐的情绪,心里莫名就有了动容,于是任他这样抱着自己,虽然平白被洗了胃,但是那安眠药的效力却没全消,什么都不想想,只想让他抱着睡一觉。偏他不肯放过她,居然还挑起头来要吵架,明明眼皮都要睁不开,却还是极快地挡了回去。
战子秦听她语气不对,不由得微微皱了眉头,“我知道我答应过你过完父亲生日就把这边的事情交代清楚带你去清江的,但是出了变故,你再等待一段时间好不好?我保证。。。。。。”
“七公子不用保证,反正你的保证我拿来也没什么用处。”揉着眼睛,她索性把脸埋进枕头。
“夏月,我从来不曾这样求人,我今天算求你好不好,相信我,我一定给你一个堂皇满意的婚礼,不会让你有一丁点的委屈。”他掰着她的肩头,想要看她的眼睛说话,她却死死抱住枕头不肯面对他。
“你以为我要的是一个堂皇的婚礼?”人虽然被他拉到怀里,却僵硬而冰冷,说出来的话根本没有温度,“我压根不想要什么婚礼,也不在乎你的城堡,我只相信你会带我走,你会给我安定,你答应我的时候就知道不可能的对不对?”她冷冷地笑,眼泪又流出来,“我们这个样子,根本不是有什么难办的公务,就是因为你姑姑不可能接受我,你怕她坏了你的前程罢了。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相信你说什么去清江的鬼话,清江又怎么了?你根本不甘心只是一个清江?还有你四哥,他有什么你都要抢过来,也包括我对不对?我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才最能刺激他是不是?你要我相信你什么?相信你能找个更好的理由继续哄我?”
“夏月,不是这样的。”他忍无可忍,“你以为我想要这样?你这个小魔鬼,为什么偏对我残忍?你知不知道。。。。。。”他想说七年前的那些惨剧,他想说四哥现在也许等着要他的命,他想说他如今多么的危机四伏,他还想说他已经快被她折磨疯了,可她怎么会愿意听这些?“你还要我怎么对你?要我现在宣布我们的婚讯,然后一起被人撕咬成碎片?这就是你要的?”他掰过她面向自己,他只求几个月的时间,她当真就不能给他?她可以不要性命地陪着四哥上前线,却连几个月的时间都不肯给他。
他带她到新黎养伤,她情绪那样郁闷,他抱着她去骑马,她偎在他怀里磨蹭,指着那澜溪两侧的满山的红叶,“真美,谢谢你带我来这里,这里就像世外桃源,我可以在这里做个修士。”
他笑着揉她的头发,“我要把全国的修道院都拆了。”
她咬他,小猫儿一样,“你不会明白我,我讨厌所有那些纷争,我宁愿像童话里的公主小姐一样,有个什么怪龙把我抓到什么城堡关起来都好,什么都看不见听不着。”
他笑着亲她,“我就是那只怪龙,我要把你关到清江去,那里更美,人世凡尘不沾,你去那里做我的公主吧。”
她抬起眼睛看他,“人世凡尘不沾?你的城堡?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座人世凡尘不沾的城堡?”
他低头看她,“你要就有了,我带你去清江,再不和东瑾那些王八蛋纠缠,那里什么都有,再有了你,我当真就不是凡人了。”
她盯着他看,突然笑了,伸手捏他的脸,“你不做凡人想做什么?怪龙?还是。。。。。。小赖皮狗儿?”
她被四哥四嫂的事情吓坏了,她不知道该躲到哪里去,他就这样诳她嫁给了他。他那个时候何其志得意满,多年来等待的机会就在眼前,和汪家那一仗让所有人对他刮目相看倒没什么,关键是笼络了更多的人对他信任,他根本不在乎东瑾这个小朝廷里的这个太子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