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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可以让宋行奕像她喜欢他一样喜欢自己。
更何况,他待她不同,今天过后,她更加清楚。
「嗯,这是事实。」
他赞同的话还未落音,就得到她的怒目而视,她自己知道是一回事,他这样直接认同,她又有些生气。
宋行奕失笑,真是个爱生气的家伙,脾气太坏,「可收到你的礼物,让我心欢喜。」
轻松的一句话,又安抚掉她的怒气。
「真的吗?」
「嗯。」
她笑得分外灿烂,也分外开心,望着月光下他温润如玉的脸庞,一时冲动,直起身子,在他的唇上快速地吻了一记。
双唇相印的那一瞬问,两人俱是一怔。
她的唇离开,两人对视的眼眸交织在一起,复杂而难解,半晌过后,她一点点地再度靠近他,看着他眼瞳里的自己越来越清晰,最终,她的唇再次与他的相触。
那种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捧住的感觉又来了,谷思如的身子颤抖了下,在离开他的唇之前,被宋行奕一把搂住,揽入怀里重重地吻。
都不是有经验的人,最初只是唇与唇的相吮、摩挲,却己然让彼此呼吸乱了。
她的身子软成一团,偎入他的怀里,手臂抱紧他的脖子,在他的唇边细细地喘气,在吻与吻的空隙间,好奇地伸出舌轻轻地一舔……
他浑身一僵,然后抱紧她再度深深地吻,试探性地伸舌吸吮,她抖得更加厉害,已然软成了一滩水。
宋行奕抱着她从石头上滑了下未,躺入厚软的草丛里,谷思如在他身下,小小的、嫩嫩的一团,又娇又艳,她的舌头慢慢地学会与他的相吮,引得他喘息起来。
「不……行。」他用尽所有的意志力,才勉强松开她的唇,望着她在月色的映照下泛着水光的嘴唇,心跳剧烈。
「我还要。」她挺起身子去搂他,他伸手按住她的肩,努力地深呼吸克制自己。
「不行。」
她一向是任性的,想要怎样就怎样,他的阻拦又有什么用?最终又抱成一团,吻到一块。
谷思如的唇软得不可思议,她在他身下,曲线玲珑,一点点不知危险地慢慢蠕动、拱弄着,宋行奕的喘息越来越急、越来越重,汗珠从额间滴落下来,最终,费尽生乎的努力,终于从唇齿间的缠绵中抽身出来。
他松开她,粗粗地喘气。
她衣裳凌乱,露出小半截雪白娇嫩的颈项,不满地唤道:「宋行奕。」
「不可以。」他握住她搂上前的手掌。
「为什么?」鲜艳的嘴唇嘟了起来,此时的她妩媚迷离、动人心弦。
「再这样下去,只怕我真的会……失控。」这是真话,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有这样脱序的行为。
谷思如邪邪地一笑,抬头迅速且响亮地亲他一下,「我喜欢你的失控。」
宋行奕的呼吸差点就停顿了,是谁说这个女孩天真无邪的?事实上,她使起坏来,简直可以要他的命。
深深地叹了口气,终于艰难地挤出那几个字,「回家吧。」
再不回家,只怕他真的要吃不消了。
月色朦胧,细细弯弯的月亮挂在空中,晚风习习,带来淡淡晚香玉的芬芳,水银一样的月光铺洒在地上,照着并肩行走的俪人双双尤其美,就连谷思如这种不懂风月的女子,在这样的时刻都有了想找点什么字句来形容的冲动,可她哪里又想得出应景的句子呢?
「宋行奕。」
「嗯?」
「你念诗给我听吧,要有关月亮的。」
宋行奕失笑,「怎么突然有这样的难兴?」
「我就是想听嘛,你念给我听。」
他停下脚步,舍笑望着她,一字一句地慢慢念来,「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浏兮,舒优受兮,劳心搔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天绍兮,劳心惨兮。」
这首诗,是他此时心情最为贴切的写照。
宋行奕的声音干净得一如山泉,温柔得就像此时的月光,在这样的夜色里、这样的微风中,她的心也随着他的声音软成了一池水。
谷思如偎入他的怀里,抱紧他的腰,「宋行奕。」
「嗯?」
「我喜欢听你念诗。」虽然她并没有听懂那些字句的意思,但她仍旧觉得,那一定是这世界上最美的诗句,因为他念诗时望着她的样子,就好像她是这世上的唯一,而她喜欢那样的感觉。
「傻瓜。」他抚了抚她的发丝,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宠溺。
「你以后都念给我听好不好?」
「好。」
她顿了顿,赶紧再补上一句,「只念给我听喔。」自古有才气的男子,杀伤力都是很大的,尤其是宋行奕,他天生的儒雅气质,简直就……让人活不下去了嘛。
他失笑,「你这家伙。」
「好不好嘛?」
「好……」
谷思如微微地闭上眼晴,心里涌起无以言比的快乐。
他们静静地相拥半晌,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宋行奕,你为什么变了?」
虽然她的问话很无厘头,但宋行奕仍是听懂了,他抱紧她,「因为我今天突然明白了一些事。」看到萧寄雪的失落与痛苦,他突然发现,原来他一凌在让谷思如经历同样的伤痛,就算她从来都没有让他看到过她的疼与痛,但他知道她并不是没有受过伤。
整整十年,数不清多少次,少年时的傲气与愤怒、如今的质疑,受折磨最深的那个人其实是她,就算再坚强,再有毅力,她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而已。
今天亲眼肴到箫寄雪的伤心,宋行奕发现,自己再也无法让谷思如再痛一次。
就算她不一定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只是因为得不到而不甘心,又有什么关系?
她就在身边,自己可以一点点地教会她。
「什么事?」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谷思如在他怀里抬头,乌溜溜的大眼晴眨了眨,很干脆地承认,「不懂。」
宋行奕笑了,漆黑的眼眸像发亮的黑曜石般熠熠生辉,「换言之,要珍惜眼前人。」
「这个我懂。」她露齿一笑,「所以你以后不会再躲着我了吗?」
真是,他直白莞尔,「是,我以后不会再‘避开’你了。」
她的笑灿烂而夺目,「宋行奕,你真好。」
其实,哪里好呢?他一点都不好,好的那个人是她,这么多年,需要多大的毅力与执着,才会让她还在他的身边等着他。
他低头,在她的额前轻轻地一吻,「谢谢你,谷思如。」
她困惑地望着他,「好端端的,谢我做什么?」
「谢谢你的执着,还有坚特。」
「那是自然,我阿娘说过,我最大的优点就是坚韧。」说到这个,她又得意起来,「她说任何事情只要我想做的,必然可以做得成。」
她根本就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又有什么关系?打动他心的那个谷思如,就是这样简单这样明快的。
「是,谷夫人自来是有远见的。」这点宋行奕再赞同不过了,因为谷思如的关系,所以他与谷家上下也相当熟悉。
「没错。」她点头,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阿娘说我挑中你,是我眼光最好的一次。」她凑过去响亮地亲他一下,「我也这样认为。」
他的唇角轻轻地上扬,「谷夫人谬赞了。」
「才不会呢。」她揽紧他,「阿娘说的话从来都没有错的。」
「是。」好吧,她说怎样就是怎样,只要她高兴就好。
谷思如笑了,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会发现自己是最开心的,那笑怎么也停不下来。
月下静拥的两人心里都是满满的欢喜,半晌,宋行奕轻轻地开口道:「好了,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家吧。」
「我舍不得。」舍不得这样美好的时光,生怕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在作梦,明朝梦醒之后,一切都回到原样,他依旧是他,而她……仍在苦苦地追逐。
他的心丝丝地痛,原来他带给她的伤这么沉重,沉重到她都不敢相信现在的美好,「我会在你的身边的,不会离开。」
「你保证?」
「是,我保证。」
谷思如这才放下心来,「好,我相信你。」她是知道他的,重诺、守信,只要他说过会在她身边,就一定会在,她将手放入宋行奕的掌中,「你牵着我。」
于是宋行奕便牵着她。
夜色四合,今日花夕节,街上的人都往城中最繁华的东区去了,城西的街道反而显得分外宁静幽远。
干净光滑的青石板路上,只有他们两人,她恨不得这段路再长一点,最好可以走上三天三夜,可偏偏走得再慢,还是家门在望。
可恶!为什么他们的家不住得再远一点?她刚想耍赖让他再陪自己多走会,宋府角门后突然走出来一个人,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给少爷、谷四小姐请安。」
是宋老夫人身边的贴身大丫头采竹,她怎么会在这里?
「老夫人听说少爷跟谷四小姐出去了,担心你们,就命奴婢特意在这里等候,现在见你们回来了……」她带笑的眼眸扫过主子紧握的手掌,「奴婢可以回去复命了。」
她福了福身,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宋行奕无奈地叹息,他连想都不用想,这个丫头肯定不只是回去告诉祖母他回家了,只怕不消一炷香的时间,整座宋府都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事情了。不过,也无妨,转头看向那个依旧无知无觉的迟钝家伙,「明日你过来一趟吧。」
「当然。」谷思如用力地点头,「你不说我也要过来的。」
真是有够不矜持,他微笑着牵着她送她到家门口,慢慢地松开她的手,「你家到了。」
谷思如咬着唇不说话。
「进去吧。」
她握紧他的手不肯放。
舍不得,其实舍不得的又何止她一人?只是天色太晚了,她还是早点休息比较好,「乖,我站在这里等你进去我再走。」
「宋行奕。」
「嗯?」
「你……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明早醒未,发现自己今晚只是一时冲动?谷思如惴惴不安道:「我又刁蛮、又任性,又不如萧寄雪有才学,对了,还有那个许员外的女儿许静雅,也是又美、又有才华……」她的自怨自艾在他含笑的注视下一点点地弱下去。
「嗯,怎么不往下说了?」宋行奕的笑很温和。
「你……都知道了……」
「有什么是我应该知道的吗?」
她顿了顿,把心一狠干脆说了算了,「好啦,我承认,之前那个许静雅喜欢你,是我去堵她,告诉她不准喜欢你的。」
他点头,「我想,你应该不只是告诉她而已。」
「好啦,好啦,在我‘告诉’她的时候,有个不长眼的登徒子过来动手动脚的,我就把他打了一顿,之后那个许静雅就跟我保证,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这家伙可真是轻描淡写,宋行奕差点笑出来,如果那天不是他正好在一旁的茶楼里,看到了事情的经过,他可能真的会相信事情就是她说的那么简单。
事实上,这家伙把那个狂浪之徒打得鼻青脸肿、惨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