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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毅点着头,道:“时间就是胜利,的确在保州城下拖得越久,于咱们便越是不利。不过,我猜测,多测一月,少则十天,他们就会内讧。”
“但愿如你所!”王伦叹了一口气,却也知道,如今他们已然是骑虎难下,必须坚持到底。
正在讨论之时,营门官进来报告,是有一队楚军人马在寨前挑战,唤主将出迎。
“可知来者何人吗?”颜毅问道。
营门官道:“他自称捧日军主将尉迟礼!”
颜毅的眼睛不由得一亮,马上喜上了眉梢,对着营门官道:“你且去营前告诉来将,就我们这边的主将马上过战!”
营门官接令离去。
李强看到了颜毅脸上的笑意,不由得问道:“将军为何高兴呢?”
颜毅道:“我当郑王头一仗会差崔明远或许其他的边将出来叫阵,哪知道他却派出一头猪来!”
“一头猪?”众人更是不解。
王伦道:“那尉迟礼可是尉迟义的四哥,我听闻他的武艺也是不错的。”
颜毅点着头,道:“他的武艺还算是可以的,但是却是个没有头脑家伙,连一个女人都能够将他打败!”
王伦和李强都不由得一愣,忽然会意一笑,他们也听了尉迟礼被许云起打昏,把衣服都扒光了,赤条条地丢在大路上的事情。
…………
尉迟礼威风凛凛地骑在马上,披着金盔,戴着金甲,手里紧握着一把亮银枪,腥红的战袍在风中猎猎飞舞着,便是站在城墙之上观望的郑王和诸边将,也不由得大为羡慕。
尉迟家就是有钱,尉迟礼的这身盔甲,可是掺着真金打制的,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穿得起。
尉迟俭为尉迟家的三员武将打造了三身金甲,除了尉迟礼之外,尉迟良和尉迟义每人都有一件,只是尉迟义觉得这身盔甲太过显眼,真得在大军交战之时,很容易会成为敌人乱箭齐发的标靶,所以在上战场的时候,从来就没有穿过,也只有在检阅部队,或者参加什么仪式的时候,才穿了那么两三次。
从保州的城墙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前面的一片平地上,两支军队正对峙着,除了尉迟礼之外,金刀寨的匪首也出现了,只是那个领兵之将却相比尉迟礼,要寒酸了许多,穿的还是皮甲,连铁甲都不是。
在大楚军中,盔甲只有将军才会披挂,而且都是由自己出钱打造;倒是皮甲,是由军器司制作,下发到每一个位士兵的手中,校尉以上的人,也会披挂盔甲,但是很多人因为没钱打造,所以还是穿着制式的皮甲。
只是,那位穿着皮甲的匪首,虽然穷酸,但是却一样威风,尤其是在气势上,更像是一个久经杀场的将军,反倒映衬着尉迟礼,像一个初出茅庐的。
只是,由于距离过远,城上的人们根本看不清楚敌将的模样。
其实,敌匪的营寨离城也有十里地,双方便是要通过城前的这片平地,作为战场,进行拼杀,这距离到城上,也有五里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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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4章保州(四)
第274章保州(四)
尉迟礼的确有骄傲的本钱,他的头脑虽然没有尉迟义那么灵活,但是本事却也不。
此时与他对阵的是王伦亲自带着儿王虎和偏将李强与之对垒,双方互相派了两员大将在阵前厮杀,以斗将来拉开保州之战的序幕。
先是王虎胜了捧日军中的一名偏将,然后李强又败给了捧日军的另一名偏将,于是尉迟礼直接点名王伦,要与他进行比试。
的确,对于尉迟礼来,斗将远比排兵布阵容易得多。
王伦应声而出,两个人便在保州城外的空地上,冲杀了十多个回合,虽然王伦年岁有些大了,已然五十岁了,但是凭着经验还是能够相持了这么久,已然是不易。便是躲在阵后的颜毅也看得心惊肉跳,不得不承认,若是不论领兵打仗之材,只论武艺的话,尉迟礼也算是一员虎将了,最少他要比祁东要强一点,与金崎不相上下。
二十回合之后,王伦已然有些招架不住,拨马回阵,准撤兵。
尉迟礼又哪里能够放过这种难得的机会,挥军掩杀过来。
对于取得了第一次真正战场的斗将胜利的尉迟礼来,如今正是要利用这个机会,树立起自己在大楚军中的威势,若果他在此战中,第一仗便击败了这些金刀寨匪兵,那么头功也就非他莫属。
城楼上,崔明远看得清楚,不由得来到了郑王赵克的面前,躬身禀报着:“元帅,此一战,我们已然取得了两战而胜的成果,士气高涨起来,应该就此暂时鸣金收兵,以求来日再战!”
郑王却对着他一瞪眼,道:“崔将军这是什么话?你难道没有看到吗?匪军毫无战术可言,三战两负,已然士气大减,正在退却,此时正应该一鼓作气,将之赶尽杀绝,或许能够一击而溃!”
他的心里却在想着,定然是这个边将心怀妒忌,因为没有让他来领先锋,他又在久守保州,不敢出战,见到尉迟礼胜了,心下里不快,所以想要收兵。
崔明远的心里却在暗自摇头,刚才他的话得比较婉转,所以没有明,还以为自己这么一点,郑王必定看透,哪里知晓,郑王却根本是一个大草包。
崔明远真得很想要闭上嘴,再不发一言,但是此事还是关乎到捧日军的安危,他也只得如实地讲了出来:“大帅,您不觉得匪兵并不是在溃退?他们这是有在意的诱引尉迟将军追击呀!”
此话一出口,郑王先是一愣,继而仔细地察看了一番,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有心想要问个明白,但是却又碍于主帅的面,总不能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却被这个属下看出什么来了吧?
见到郑王并不答话,崔明远知道自己所猜不错,只是道:“匪军若是真败,那王伦亦是一员老将,不会不知道安排人来殿后的!大帅请看这些匪军,仿佛是毫无章法一样,只是向后狂奔,有的甚至于把手中的旗都丢掉了,这一仗才刚刚开始,匪军的精锐还未尽出,分明是在诱引捧日军追击呀!”
原本以为崔明远要出什么特别能够确定的理由,此时到崔明远的话,郑王不由得大笑起来,道:“原来崔将军只是据此而作出那等判断!看来,崔将军的确是谨慎万分!便是有一些风吹草动,都会浑身紧张了!这些匪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见到主帅败阵,自然心怯,不逃跑,难道真得等着跟咱们厮杀吗?”
“元帅,金刀寨的兵从未间断过训练,不可能是乌合之众!”崔明远坚持着。
郑王却挥了一挥手,道:“崔将军不必多言,你若看着尉迟将军立功而感到自惭,明天你也可以领兵出战,去抢得一功!”
崔明远愣住了,豁然明白,原来在郑王的心里,把他刚才的分析,都当成了妒贤忌能,当下,气得脸都要红了起来,却也只能退到一边,暗自在宽慰自己,不要再与这位刚愎自用的郑王计较,他是不撞南墙不知道回头的。
边上,尉迟恭听着两个人的一一答,都觉得很有道理,只是毕竟他并不懂得军事,也努力地观察着战场上的形势,却如何也看不出来,那些匪军是崔明远所的诈败。
毕竟,此时在城外厮杀的可是他的四弟,别人不担心什么,他却是分外得担心的。刚才在尉迟礼与王伦斗将的时候,明明也能够看出来,尉迟礼要胜王伦一筹,但是他还是把心提到了嗓眼里。
如今,对于尉迟恭来,既担心尉迟礼真得被崔明远中,中了敌人的诱敌之计;又担心若是真得为了谨慎起见,鸣金收兵了,令尉迟礼失去了一次夺得头等战功的机会。
毕竟,相对于尉迟礼来,此时他也算是身居将军之位,但是与别的将军相比,除了他是皇亲国戚之外,连一件像样的战功的支撑都没有,便是上一次的瓦桥关之战,还是尉迟义看到兄弟的情份上,给他报了一个二等的军功,算是有了一个军功的基础。
仿佛是为了更加显示自己的明断,郑王已然不去理会崔明远的担心,见到那些匪军果真在捧日军的追击下,丢盔卸甲地往回狂奔着,心情十分得愉快,马上大声命令着:“击鼓!”
立时,鼓手们来到城头上的三面大鼓前,使劲地擂起了战鼓来,鼓声隆隆地响成了一片,发出震天动地的声响,以鼓舞着大家的士气。
闻鼓冲锋,闻金收兵,这是千古以来战场上一直使用的定律。
此时,在战场之上,尉迟礼也在犹豫着,因为当他纵马当先地追击败退的匪军之时,后面的两员偏将追了上来,这两员偏将也是捧日军的元老,在尉迟礼当初领兵之时,为了打压尹凯,而特意从下面提拔起来的。
要的话,这两员偏将也算是尉迟礼在捧日军里唯二的两名心腹了。
这两个人,一个叫作李甲,一个叫作张乙。
两个人追上尉迟礼劝阻着他去击敌人,因为凭着多年作战的经验,他们觉得这些匪军败得很蹊跷。就算是斗将而败,也不至于令得全军溃走。
按正常的作战程序来讲,斗将之后,应该是斗阵,以兵厮杀,以阵厮杀,以决雌雄。
“他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这是尉迟礼判断,竟然与郑王出奇得一致。
“将军,来日方长,首日之战咱们已经赢了,没必要驱使着兄弟们再去拼命!”李甲好意相劝。
一听此话,尉迟礼不由得皱起眉头来,他马上明白了这两个偏将阻止自己追敌的原因,却原来他们都是怕死的人!
尽管尉迟礼自己也是怕死的,但是如今他可是胜利在望,又怎么可能会被死吓到呢?更何况他根本就看不到死!
“今日正是本将军立得头功的机会,若是就此放过,只怕再难寻来!”尉迟礼不愿意退却。
李甲和张乙互相看了一眼,张乙也劝着:“将军,以后的战事还有很多,不必争得此时一役!”
却也在这个时候,城楼上的鼓声响了起来,尉迟礼再不迟疑,当下果断地道:“如若你们两个贪生怕死,可以不必跟来!”着,再来理会,打马向前追去。
李甲和张乙互相再次对视,虽然尉迟礼那么了,他们却不敢那么做,还是领着兵马紧紧地跟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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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5章 保州(五)
第275章 保州(五)
按照颜毅事先的安排,王伦带着残兵败将往西退去,那边临着山,靠着水,是一个十分不错的伏击之所。
边退边等,很快王伦便带着兵马退到了一座山之后,失去了影踪。
尉迟礼已然追到了一座山这边,这座山并不高,也就是三十丈左右,山脚下有一片的树林,另一边还有一条河由西向东地流去。
眼见着王伦带着残兵退到了山之后,但是,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见到。
正在尉迟礼疑惑之时,猛听得身前身后都传来了紧密锣响之声,他蓦然一惊,再勒住马四下里察看,这才发现山上不知道什么,突然现出了一只上千人的弩兵来,不由分便是一阵乱箭齐发,立时令他的阵脚大乱,纷纷往北退却,靠近了河岸。
这条河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