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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距离有五百多步,他们谁也看不清对方的脸面,不过,尉迟义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觉得那人个好像是自己熟悉的人,只是想一想,自己对敌人的几位将军也是很熟悉,战场上打交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可是如何也想不出哪一个人能够与这位将军相符。
“放心吧!”崔明远还以为尉迟义对敌情有想法,安慰着道:“今日敌人新败,定然不敢再轻举妄动,明日朝廷的援军一到,这些契丹狗也无能为力了!”
“要是有七的那个望远镜在就好了!”尉迟义又想起了许七来,他也在默默地回忆着那些与七和儿煜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那真得是一段惬意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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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老皇帝为了表彰他在铁龙城大破契丹铁骑的功绩,专们把一对南海进贡的琉璃碗赐给了他,那一对琉璃碗成了煜的最爱,但是还是被儿不心打破了一只,当时煜哭得伤心欲绝,他不得不将第二只碗拿出来。虽然心痛,却还是觉得儿才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那个被打破的琉璃碗的碎片被许七收了起来,不久后,许七作出了一个用竹筒做的东西来,放在眼前,闭上一只眼,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距离,并且能够将上百步远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许七告诉他,这东西叫作望远镜。
拿到望远镜,尉迟义马上便识出了这件物事的军事价值,请求许七将望远镜送与自己,许七也答应了。
千不该万不该,三哥和四哥又跑来找他,名义上是探望他刚刚出生不久的儿洛,实际上却还是在逼迫他要让许七共妻,他当时的确十分生气,但是多年领兵征战的经验已然让他早就学会了隐忍与耐心,他没有马上拒绝两位哥哥的要求,而是好言将两个人打发走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在他的三哥、四哥一来,许七就万分紧张地偷听了他们的谈话。
以他的武功和警惕性,身边有人在偷听,他一定可以发觉,但他没有想到,许七竟然能够发明一种称为传话筒的东西,通过一根细细的线,在另一间屋里,就把他们的谈话窃听到了。
在两个哥哥刚走,许七便怒气冲冲地责问他为什么不拒绝,是不是把她也当成了尉迟家那些被玩弄死的女人一样?当成了生育的工具?
作为一军的统帅,尉迟义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如此指着鼻骂过,当时他也有些恼了,甩了许七一个巴掌之后,便不愿意再去理会这个发疯的女人。
哪里想到,许七真得是气疯了,随手就将那个望远镜摔得稀巴烂……
想一想那个望远镜,真得可惜了,不然他如今完全可以用那个望远镜,看清河对岸那个契丹军官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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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七还是逃走了。
尉迟义想,也许当时自己的那一个巴掌打得的确不对,虽然他并没有使劲,但是却可以感受得到许七身体的颤抖,分明是再一次被深深地刺痛了。
他知道,为什么许七会如此痛恨自己的三哥和四哥。
但是,他不能跟自己的哥哥翻脸,尤其是三哥尉迟俭,那可是尉迟家的实际掌权者,便是大哥和二哥都要听从尉迟俭的指派。而尉迟家族之所以能够在大楚王朝有如此大的权势,也全是尉迟俭运筹帷幄的结果。
他知道尉迟俭最终的目的是什么,那就是要让尉迟家族成为天下最有权势的家族,甚至于超过大楚的皇室赵氏家族。
尉迟义知道,三哥尉迟俭有当皇帝的野心,而这种野心,不也曾在他的心里隐隐地发作着吗?
实际上,在这种野心的指使之下,他这个尉迟家最风光的五弟,是与三哥的利益一致的。
只是,他的隐忍,却得不到许七的一丝地谅解。
一个毫无背景的丫环,能够受到他尉迟家五公的宠爱,立时从野山鸡变成了金凤凰,她又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尉迟义实在是想不通,如果这是别的女人,一定会巴不得脱光了衣服爬到他的床上来。
他已经给了许七那么多,她还是不满意!
尉迟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犯了贱,偏偏要喜欢这么一个丫头呢?若是当初玩过之后,将她抛到一边,或许他就不会为情所困了吧!
不过,他也承认,他玩过的女人多不胜数,但是遇到许七之后,就算是再遇到比许七漂亮千倍的女人时,也已经索然无味了,甚至是根本就提不起一丝的兴趣。
一方面,他的确是迷恋她的身体,而另一方面,也是更主要的,他觉得这是一个谜一样的女人,她所拥有的知识与能力,便是他这个大男人也无法匹敌。
这个女人分明就是上天恩赐与他的礼物,他将她心地藏在自己的身边,生怕她的知识和能力被别人发现。因为他是自私的,这是他一个人的女人,他不能让别人对她有哪怕是一丁点儿的非份之想。她的知识也好,她的能力也好,也只能为他一个人服务。
这个女人的野心也许比他还要大,尉迟义知道许七想要的是什么:那就是要他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妻的身份,她要做他的王妃。
但是这个王妃的位置,尉迟义还真得给不了。
并不是尉迟义不愿意让许七来当自己的王妃,而是尉迟俭不让,是尉迟家族不让,是宣德老皇帝不让。
因为,在他被老皇帝宣德封为康王的时候,他同时也被老皇帝选中了驸马。
老皇帝有六个女儿,但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出嫁,那就是最的公主赵平阳。
那一年平阳公主才十岁,而他却比平阳公主大了九岁。
虽然他是康王,又是驸马,老皇帝并不限制他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毕竟都是男人,年岁又相差那么多,总不能让尉迟义为了等他的女儿,而去禁欲。但是,不管尉迟义收多少个姬妾,正妻之位必须要留给平阳公主。
女十五岁算成年,去年平阳公主行笄礼时候,老皇帝和尉迟俭曾想着为尉迟义操办婚礼,而那时尉迟义已经跟许七单独在开封外城居住了,并且许七还怀了洛,尉迟义以种种借口拖了下来,再加上后来契丹人蠢蠢欲动,尉迟义身为北地元帅,自然不可能无动地衷。这战事一直便没有真正停歇过,婚事也便一拖再拖。
虽然实际上尉迟义与许七交往在前,并且将她金屋藏娇,但那个时候他没有回绝老皇帝的赐婚,如今再想要反悔却已然不得。
尉迟义一直心得隐瞒着他将成为驸马的事实,就是不愿意让许七伤心,更害怕这个逃过两次的女人,又会逃走。
而这些年来,许七也因为一直处在尉迟义以及尉迟世家的监控之下,根本没有与外界接触的机会,自然也就不知道尉迟义将会成为驸马的事。便是开封的街头,这种事情也便谈论一时,渐渐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人遗忘了。
尉迟义想,自己这般维护着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她竟然还是逃跑了。
哎!那个女人,她为什么就那么不识好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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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1章 瓦桥(一)
第61章 瓦桥(一)
“大帅是在看河对岸的那个敌将吗?”崔明远终于是注意到了尉迟义的目光所及。
尉迟义微微点了点头。
崔明远也凝目远眺,半晌之后,却又发出一声惊叹:“这个人好眼熟呀!”
“你也觉得他眼熟?”尉迟义不由得转过头来,看着他。
崔明远点着头,道:“我觉得他很像是曾启曾大哥!”
“曾启?”尉迟义的脑海中马上印出了一个高大雄伟的身影来,那是他最得力的一员战将,但是在三年前的易州之战,他在冲出重围之后,却连人带马跌下了悬崖。
事后,尉迟义也曾专门派人到悬崖下寻找,只是崖下已然一片得狼籍,除了一片血迹之外再无他物,不过却也看到了狼群出没的痕迹。
大家都认为曾启和那匹马已然被狼群分食了,尸骨无存!
曾启,正是林花的未婚夫。
崔明远一提到曾启,尉迟义便又想到了林花,自然而然地再一次想起了许七!真是见鬼,怎么每天闭上眼睛,就是那个女人和两个儿的身影呢?
崔明远并不知道尉迟义在想些什么,他还在为曾启惋惜着,忽然道:“大帅,也许曾大哥没有死呢?”
尉迟义的眼睛一下睁得老大。
“就算当初曾大哥真得被野狼分食了,也应该留下些骨头呀?”崔明远道:“或许曾大哥被谁救了呢!”
对于尉迟义来,虽然知道这种希望是十分渺茫的,但是总还是有希望。
“派人往契丹那边调查一下,那个敌军将军到底是谁?”
“诺!”崔明远答着。
孙伟急噔噔地跑上了关城,见到尉迟义忙向他禀告着:“朝廷的援军离着瓦桥关还有十里!”
尉迟义愣了一下,道:“他们怎么这么快?”
崔明远也道:“是呀,不是明天才能到吗?”
孙伟道:“想来他们也知道战中紧急,所以马不停蹄地赶来的吧!”
“这一次的援军,派得是哪一支部队?”尉迟义问道。
“捧日军!”
“颜毅的部队?”尉迟义又是一愣。
孙伟道:“大帅,您忘记了,颜毅是反贼!”
尉迟义默然无语,要的话,当初他和颜毅可是最要好的朋友。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三哥下手之狠,阴谋之毒,竟然将颜家搞了一个满门抄斩,家破人亡,只逃走了一个颜家三公。
“如今捧日军的主将是谁?”尉迟义问道。
他有很久没有回京城了,上次亲自去寻找许七,那是擅离职守,没有向朝廷报备,所以并不敢声张。
好在如今朝堂之上,尉迟家的人只手遮天,就算是御史也不敢对他进行弹劾。
“是四公!”孙伟告诉他。
“四哥?”尉迟义又是一呆,忍不住冲口而出:“难道朝中没有人了吗?”
孙伟与崔明远面面相觑,却不敢回答。
尉迟义当然知道自己的四哥尉迟礼是什么德性的人,连许七都能够将他制伏,这样的男人,除了有一个漂亮的皮囊之外,一无是处。
尉迟礼就是一个花花公,是尉迟世家里最没有用的一个男人,这已然是整个大楚朝里的共识。
这样的人之所以能够被委以重任,不用多想,尉迟义也知道,那一定是尉迟俭争取来的。
朝堂上,大哥尉迟良是全国的兵马大元帅,统筹调度全国的兵马,军中的几乎所有事务,包括人员的升迁,都需要通过他的同意。安排尉迟礼担任捧日军的主将,也并非难事。
本来,捧日军是拱卫京城和朝堂的四支劲旅之一,老皇帝便是派援军,也不应该派到他们的头上来,大名还有一支天雄军,那离着瓦桥关更近。
但是老皇帝却将身边的捧日军派出来,其用意已然昭然若视了。
尉迟义比尉迟俭还要聪明,只是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当然是老皇帝对尉迟家不放心,捧日军也变成了尉迟家的军队,这已然威胁到了他的安全,与其将捧日家留在京城如芒在背,还不如将之派往北地去迎敌。
“崔将军,你派人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