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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他为什么敢于向老皇帝退婚的原因,他不想再委屈许七,更不想委屈自己。与一个毫不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对他来还不如什么都不要!
尉迟义曾扪心自问,如果许七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并不是什么帝后之命,他还会这么对他神魂颠倒吗?他试图否认,但是内心深处却又无法摆脱!
是的,他现在非常需要许七,不管她是普通的女人,还是帝后之命!他们已经有了两个儿,他们实际上曾快乐的生活过,他们就是一家人!他绝不允许这个女人变成别人的老婆,也绝不允许她去爱上别人!
只是,许七的条件实在太苛刻了!
“你的第二个条件和第三个条件又是什么?”尉迟义沉声问道。
许云起看了他一眼,道:“你第一条都做不到,还问第二条和第三条作什么?”
尉迟义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条件都是些什么?”
许云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缓声道:“好吧!我可以跟你讲出来,就算是你不能帮我达到,总有一天我自己也能够达得的!”
“你吧!”
“第二个条件,就是打断尉迟礼的腿,割掉尉迟智的头!”
尉迟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许七是对尉迟家的人恨之入骨了。
“我知道尉迟礼对你非礼过,你恨他有情可原!但是尉迟智也只是抽了你几鞭,你难道就这么心眼,非要致她于死地不可吗?”尉迟义有些生气。
许云起冷冷地道:“在没有遇到尉迟智以前,我原以为吕雉那样的女人就是最狠的,如今看来,尉迟智与她有得一拼!几岁的孩童都不放过。她对我的污辱,我可以忍受,但是我必须要替张家那个孩报仇!”
“她杀过孩?”尉迟义不愿意相信。
许云起看了他一眼,悠悠地道:“难道她没有跟你过,她把煜摔死了吗?”
“她摔死了煜?你开什么玩笑?煜不是好好的吗?”尉迟义有些恼怒,他以为许云起是在编造尉迟义智的坏话。
“谅她也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你!”许云起恨恨地道:“你可知道她上次假扮金崎的厢兵跑到太平寨里来?我猜她是想对我这个没有半点儿武功的女下手,她是要杀了我而后快的,但是她没有得手,于是抓了李妈的孙。因为她以为那个孩就是煜!”
尉迟义的脸色变得异常得难看。
“我还是不相信她会那么狠心,要杀死自己的亲侄?”
“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至于我是就是谎,我想金崎应该非常清楚,当天他就在场,若不是金崎救了她一命,尉迟智早就死了!”
尉迟义默然无语。
“哼!若有一天她落在我们太平寨的手里,定会先将她割舌,再剜眼,然后剁掉四肢,让她生不如死!”许七恨恨地咬着牙,从某方面来,她对尉迟智的恨,已然超过了对尉迟俭和尉迟礼的恨!
尉迟义只觉得浑身发冷,他运着气,又问道:“那么,第三个条件呢?”
“第三个条件,就是你从此与尉迟世家一切两断,他们过他们的,我们过我们的,以后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尉迟义发出一声苦笑来:“你就直你不想跟我和好了罢了,为什么非要编出这么多的条件来呢?”
许云起道:“我之所以要跟你谈这些条件,是为了你我的下半生着想!就算是我当真得再回到你的身边,尉迟俭会放过我吗?你那四哥和妹妹不会来纠缠我吗?还有,你们尉迟世家就是一个肮脏的污秽场,你看看每年被你们兄弟和姐妹玩死的丫头有多少吧?人在做,天在看!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一定会遭到天谴的!我不想我嫁给你之后也会连累其中!”
尉迟义沉默了。
许云起的话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到了他的心上,令他痛不自禁,同时又有些自惭形秽,尉迟世家的确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包括他自己,在年青的时候不也曾荒唐透顶过吗?
“除此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就不能和好如初吗?”尉迟义放下了身段,几乎是在恳求着她。
“也不是没有!”许云起道:“只怕你还是做不到!”
“你!”
许云起站了起身来,整理着自己的衣衫,看也不看他一眼,道:“你可以抛弃你的一切,包括你的身份地位,到太平寨里来!”
尉迟义愣了一下,自嘲地笑了起来:“你让我来当山贼?”
许云起不理会他的疑问,接着道:“当然,选择在你的手里,我是不会离开太平寨的!更不会再去开封府!我只要平平静静地在这里好好的生活!”
尉迟义沉默了,想了想,却又凶狠地道:“你真得是我命里的克星,我的妖精!不过,我可要告诉你,你别把老逼得急了!到时候,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哟?”
许云起终于还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没有人敢逼你,如今可是你在逼我!我也可以告诉你,从我被你当作礼物准备送人的那时起,我对你的心就死了!就算是你得到了我的人,也不可能再得到我的心!”
尉迟义紧紧地锁起了眉头来,若是在平时,他一定会忍不住地再一次冲过去,把这个妖精拖到床上来,狠狠地修理一番,让她永远记得不许跟他作对!
他真得就要这么去做了,只是当他站起身来,与许云起那双不卑不亢的眼睛相视之时,他还是忍住了,只能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拳头,令骨骼发出“咯咯”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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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9章 条件(四)
第149章 条件(四)
一夜贪欢,早上醒来的时候,只有洛在床边的摇床上睁着大大的眼睛,咿呀学语。
晚上的时候,煜是抱着父亲尉迟义睡的,因为要起来喂奶,所以许云起睡在大床的外面,反而是尉迟义睡到了大床的最里面,许云起将煜夹在两人的中间,也便是向尉迟义表明了态度。
但是半夜的时候,趁着煜睡熟了,尉迟义还是将这个孩挪到了床的里面,不管许云起愿不愿意,又是一番折腾,令许云起浑身酥麻,酸痛疲惫。
尉迟义仿佛是要将他失去的一切再强行夺回来一样得疯狂,他信誓旦旦,要让许云起再为他生一个孩,让她永远也别想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话是这么,但是尉迟义却知道,自己反而成了这个女人的猎物,他再也无法离开她,许七已然在不知不觉中,俘虏了他的心。
许云起第一次在早上没有睡过来,在醒来时,日已三竿,身边已然空空如也,尉迟义和煜都不在了。
她感到有些温暖,不明白尉迟义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精神,折腾了一宿后还能够起得大早。一定是他起身后将煜带走了,就是为了让自己多睡一会儿,要不然以煜的性格,醒来后第一眼就会把她推醒的。
慵懒地起身,将洛抱到怀里,喂着他吃了一个饱,许云起这才整理衣裳,坐在梳妆台前装扮了一番,淡淡地施了些脂粉,将长发简单地盘起,插上了一支银钗,这支银钗还是在晋阳的时候,颜毅买给她的。当时颜毅要给她买一支金钗,但是被许云起拒绝了,她觉得戴着金钗会太显眼,故而换成了银钗。
银钗还有辟邪的功效。
抱着洛,披着斗篷从青云楼上下来,便听到院里传来的煜的兴奋的欢呼声,打开门来,便看到院里堆起来的一个大大的雪人。在雪人的旁边,尉迟义和煜正在为雪人画着脸。
“煜,你我们用什么给雪人当眼睛呢?”尉迟义问着儿。
煜想了一下,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了两个圆圆的琉璃球来,递给父亲:“爹,就用这个吧!”
尉迟义接过玻璃球看了一眼,不由得一怔,这一次他到太平寨来找许七,也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要看一看许七是不是真得就做出了玻璃来!
“好漂亮的玻璃球呀!”尉迟义不由得赞道:“煜,你舍得呀?”
煜道:“我还有很多!”
见到尉迟义有些不舍,煜又道:“爹,你要是想要玻璃球,就管舅舅要,他有好多,我管他要多少,他就会给我多少!”
尉迟义愣了一下,心里想着:“那家伙不知道怎么恨我呢!我管他要玻璃球?太丢人了!”
想是这么想,虽然他对手里的玻璃球也爱不释手,还是听从儿的建议,把玻璃球按到了雪人的头上。然后又和煜商量了一番,煜跑到厨房里拿出一个胡萝卜插在头部的中间,当成了雪人的鼻。雪人的嘴巴是尉迟义找了一个弯弯的树枝,截成合适的尺寸,呈一个月牙状,镶到了雪人鼻的下面。
立时,一个正微笑着的雪人活灵活现地呈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真好玩儿!”煜欢蹦乱跳着,一转看到了许云起抱着洛正在门口处看着他们,他雀跃着跑到了许云起的身边,不由分拉着她的衣襟,叫着:“娘,快来,看看我跟爹爹堆起来的大雪人!”
尉迟义回过了头,见到许云起正被煜拉过来,他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笑容来,与许云起目光相对,许云起不由得一呆,忽然发现原来这个大楚国的康王,笑起来还真得像是一个无邪的大男孩。
许云起仔细地想一想,尉迟义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还真得很少这么开心得笑过。
“好看吗?”煜拉着许云起站到了雪人的正面,得意地问着她。
“好看!”许云起哄着孩,却又提醒着道:“这个雪人没有手呀!”
煜愣了愣,然后问着尉迟义:“爹爹,雪人没有手怎么办呀?”
“没关系,我们给他按一双手!”尉迟义着,四处看了看,见到不远处的门边正好立着两个扫帚,便走过去拿了过来,在雪人下面的大堆上一边倒插了一个扫帚,如此一来,这个大雪人便显得有些滑稽可笑了。
“哈哈!哈哈!”煜对着雪人却是笑得前仰后合,仿佛这就是他觉得最为可笑的事、可笑的人一样。
尉迟义转过头来,看到抱着洛的许云起也跟着笑了起来,那笑意如此得迷人,令他忍不住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脸。
许云起正要将他推开来,却听到尉迟义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着:“七,你看看我们这一家人多么快乐,你难道就忍心将他们拆散吗?”
许云起一呆,心头忽然涌出一种难以名状的伤心来,其实他们以前就是一家,为什么那个时候,尉迟义没有像现在这般得温柔呢?
“七,就算是看在两个儿的面上,你也不能爱上别人,你只能爱我!”尉迟义还是如此得蛮横,但是他的话出来却又如春风一般得温暖人心:“为了我们的儿,也为了我们的将来,跟我回家吧?”
这算是乞求吗?
许云起几乎被他的甜言蜜语陶醉了,她真得就想要答应,忽然想到这个男人是信不过的。
想了一下,她道:“如果你也觉得你是我们这一家人里的一员,我也不要求你答应我的条件,只要你答应留下来,就留在太平寨,我们一家人可以永远在一起!”
尉迟义呆了呆,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顺着他的话,把选择的问题丢给了他,令他哑口无言!
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