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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唐咨询馆-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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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鸡大惊失色,怕嫦娥重重责罚,赶紧追在明珠后面。可惜西昆仑啥都不快,消息传的最快。嫦娥第一时间,急命玉兔追赶金鸡。玉兔穿过九天云彩,直追至诸暨浦阳江边上空。正在这一天,浦阳江边山下一施姓农家之妻正在浦阳江边浣纱,珍珠精见金鸡逼的紧,无路可逃,赶紧钻进农妇口中,并直入腹内。

金鸡没了办法,含着眼泪,随玉兔回家接受失职之刑去了。

珍珠精总呆在农妇肚子里,也不是个事情。她赶紧散尽功体,缔结珠胎,搞的施妻疑似怀孕。折腾了十六个月才分娩,生下的美女,就是西施。

这,是西昆仑无人不知的秘密。”

我倒。

某离还继续分析:“你看,这屋子奇怪,摆的全是珍珠,画的也是珍珠精,好怪异!”

我叉着腰他一把:“乱讲!旁边墙上,画的也是个美女,不是珍珠!”

某离把羊皮灯笼靠近墙壁,我们仔细一瞅,靠之,这画的是什么啊?

画工倒是蛮精细的!一位袅娜多姿的美女,广袖轻舒,芊腰扭转,直奔月亮飞去。可惜,美女只有上半身,下半身,是一条鳞片稀疏的鳄鱼一样的长长的尾巴,和三条蛤蟆腿。

惊恐啊!看上面就不能看下面,看下面就不能看上面!对比太惊恐了!

我哆哆嗦嗦指着月亮边儿上两字隶书:“珠主……”

某离摸摸鼻头:“嫦娥呀………”

我这次真的要倒了。

“嫦…娥…?你说的…是…上半身吧?”

某离看着我吃吃的结巴,终于忍不住狂笑打击我:“上半身?这整副壁画,都是嫦娥呀!她就这样儿!”

我要疯掉了。我开始拍脑袋。

“阿离啊,我记得,嫦娥,原来叫姮娥,因西汉时为避文帝刘恒的讳而改称嫦娥,《准南子?览冥训》说,她是后羿之妻。因为想长生不老,盗窃偷食后羿自西王母处所得的不死药而奔月。”

某离抱着肚子:“你把《准南子》看完了么?”

我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木有。”

某离眨眨眼睛:“《准南子》不是也说了么,这是留给你们人世间的传奇而已!”

“真相呢?”

“真相?《准南子》的结尾八个字啊:是为蟾蜍,而为月精!”

“闹了半天,嫦娥是癞蛤蟆?”我幼小的心灵饱受打击。

某离:“后来是的。东汉天文学大家张衡的《灵宪》里,揭露过啊:嫦娥隧托身于月,是为蟾蜍。

不过一开始不是的啦!至少她来我们西昆仑之前,不是滴!人家也是位苦大仇深的主儿!”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强化要求八卦。

“这也是西昆仑无人不知的秘密哦。

话说,嫦娥原来是个穷苦人家的女儿,今天看来,就是小家碧玉啦。不过长的确实非常非常漂亮。那叫啥来着?过人之姿。

嫦娥在嫁作后羿妇之前,曾有成过一次亲,前夫是谁呢?赫赫有名的舜!

那时侯,后羿已经是个老头啦,但是年轻时积攒的威望,使他非常的有权势。舜王为了笼络英雄,就做主赐婚美人。

老夫少妻本来也没什么,如果老夫能娇惯少妻,把她供在手心里,估计也可以长久,

可惜,后羿即使年华老去,也依然是位死心眼的大英雄。

他把一生的爱恋,都留给了青春爱人——洛水美人宓妃。”

我惊叹:“那是传说中的洛神呀!曹植在《洛神赋》中写她:“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

…没想到…没想到哇。。。三角恋?”

某离首肯:“正是洛神!宓妃原是伏羲氏的女儿,因迷恋洛河两岸的美丽景色,降临人间,来到洛河岸边,为河伯所掠,羁押水府深宫,幸遇年轻的凡间英雄后羿。

后羿与之相恋,为了美丽的爱情,为了解救她离开,不惜冒着天大的风险,与神开战。

河伯虽然自己是个花心罗卜,却容不得妻子有任何越轨行为,一怒之下,他化着一条白龙,兴风作浪,淹没了大河两岸的良田和村舍,吞噬了大量鲜活的生命。后羿忍无可忍,拔箭射击,射瞎了河伯的左眼,作为代价,他永远离开了烟花般短暂的爱情。

你能否想像,一个老夫,对着他的少妻,念念不忘年轻时的情人,无论作什么,都会比较,会叹息,会抱怨么?尤其是,这个老夫还健壮的能再活二十年?

豆蔻年华的嫦娥即使对英雄充满幻想和崇拜,也不是没有脾性的人,何况,她也是美人。美人,有美人的傲气。

于是,日子一长,她想到了离开。

即使知道西王母的灵药,一下吞服两颗,飞升时会变成妖精,那也无所谓。只要能一个人离开,变成妖精算什么?

可惜嫦娥万万没有料到,西王母旁敲侧击提过的妖精,是变成蛤蟆。

即使这样,她也出来从来没有后悔过吧?我看见她经常来西昆仑玩耍的时候,是真正的开心,自由的开心。尤其是她又认了姑射仙子做姊姊,那更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要多快活,就有多快活,比在后羿的小茅草屋里受闷气,要舒服百倍……”

我饱受二重打击个摧残:“离啊,我再也不相信神话传说了,尊滴,我再也不相信了……”

某离别扭的安慰我:“神话么,本来就是随便话话。。。。。。”

某离把整个墓室又巡查了几遍,感慨:“这间还真怪,珍珠,珍珠精,珠主——我怎么觉得特……有感觉?”

我问:“什么感觉?”

某离:“我也不知道的感觉!”

呀呀个呸的,废话!

我们又继续前进了几个墓室,某离这才肯定了他的所谓感觉:“笨心啊,这每一个墓室,寻常人看起来,都是金银财宝,希世古画;但是,内行人一瞧就明白嘛,透露的全是我们西昆仑的人事与秘密啊!”

我们一片茫然:这到底是咋回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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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路深入,越走,空气就越稀薄。

和初来时的甬道口不同,总觉得有种清冽而强烈的气流,不断翻涌,混沌着光阴,即使将羊皮灯笼凑近再凑近,光芒依然黯淡,极为不稳定,仿佛都不用吹气,随时在不经意的时候,它就会忽然灭鸟。

我拉拉某离,小声诉苦:“胸口很闷啊,但是喘气却完全不成问题!”

某离探过头来:“具体啥感觉啊?”

我摸摸心窝:“就是一片混混沌沌,懒懒散散的,什么都不想做,不想想,还有点倦哎……”

某离反握着我的手:“噫,和我的感觉一点也不同嘛!”

我缩了一下腿:“那你是什么感觉?”

某离同学茫然的怏怏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很熟悉,久违了的亲和感啊!”

我栽。

我们继续前进,又绕过几条弯道,七七八八一拐,方向基本失控了。

我刚准备停下研究一下路线,忽见某离手中羊皮灯笼一晃,兴奋的指指前方:“看!有扇门!”

我定睛一看,可不是,一扇黑糊糊的木制雕花偃门虚掩着,门上还贴着一张黄溜溜的符纸,不知道歪歪斜斜写着什么字。

我和某离互望了一眼,我在他耳边道:“貌似就是黄玉牌子的金丝雀,复述中的那扇木门!”

某离哼了一句:“是雷劈枣木!”

“雷劈枣木很高档吗?”

“当然!雷劈枣木,又称“雷劈木、辟邪木”,是术法中至高无上的神木。《万法归宗》一书,将其列为制作法器的第一圣木。雷劈木是天地阴阳之电结合交泰之精华,通过雷击,使雷电的能量集聚在枣木中,用以镇宅,化灾。”

“可是我听金丝雀的说法里,貌似被镇住的,是小飞飞他们一伙儿啊!”

某离低头,捂嘴,偷笑。

我不满的推了他一把:“都这时候了,还乐!快点!到底进去不进去?”

某离忍住:“当然进去!”

我有点心虚:“不知道小飞飞他们最后遇到看到的,是什么啊?”

某离把我拽到他身后,示意我紧紧尾随,我踮起脚尖,蹑手蹑脚,摒住呼吸。

我们逐渐靠近那间墓室,直到站在木门之外了,仍然未曾听闻任何动静。

我正要说话,某离一把按住我的手臂,作了个“嘘——”的姿势,

然后,从腰间顺手掏出一个小铜壶,使劲把门一退,立刻扔了进去。

“晃朗朗——”重物落地,一阵滚动,再也没有声音了。

我趁势往里面望了望,冲他一咧嘴:“没人啊!空的!”

某离皱了皱眉头,开始思忖。

我用目光四下溜了一下,没发现异常,就定定神,催促他进去了。

待跨进墓室,羊皮灯笼的光线一下子就温暖了许多,我视力得到大大的提高,满足的几乎要长叹一声。

是的,这间墓室与来时的一一都不相同,很大很高,但不宽敞,可是,却散发着特别的磁场和气质:不冰冷,也不死板,那似乎触手可及的温度,仿佛是活的,能跳跃着包围在你身边。

唯一与之不协调的,就是地下。

地下好大好大一滩暗红色的液体,我认为疑似是血迹。

只有这血迹,震撼的打破了近乎完美的平衡的空间,固执的告诉我:不是的!这里,曾经是危险的!不要相信这个温暖的感觉!这种感觉,也是危险的!

八过我的心和我的眼睛,在这个挣扎的时刻,都要分裂了。

我不能想像,内心感觉到极端的温暖和舒适,眼睛所及残酷而杀戮。

手开始发抖,我的预感,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这次,能破例么?

想当然尔,不能。

于是,还在我一瞬间的怔忪期,身后,“哗啦——”,传来了木门关闭的声音。

我第一想到的就是:“某离绝对绝对不可能关门!有谁?有谁此时此刻,关闭了这间墓室的木门?”

拉紧某离的手,我们缓缓转过身。

枣木木门之后,右侧墙角,是一座高高的玉台。汉白玉的材质,温润发亮,闪着诱人的荧光。

高高的玉台上,倒吊着一个人,扭的和麻花差不多,嘴角勒以七彩的丝线,沿着手臂和双腿,以奇怪的姿势,悬在墓顶,看样子已经蛮久的了,因为只剩下冲我们眨眼睛的劲儿了——不是小飞飞是谁?

然而,非常不协调的,是玉台下,木门边,盘伏的一个怪物。

变形猴面,长有两个头,背靠背,曲颈相连,巨目圆睁,口中吐着长舌,舌头拖到脖子。两头各插一对巨型鹿角,四只鹿角杈桠相生,四个眼珠满是黄金之色,蒙着熊皮,背后六双肉翅,两只不相称的鸡脚爪,蜷缩在肚皮底下。

而它的肚皮周围,一小堆,一小堆,显然是新鲜的人骨,白森森还附着皮肉。而怪兽的嘴角,正挂着可疑的——肠子?

被那四只金色眼珠盯着,我头皮发麻:“离啊,这——很眼熟啊?墓道门口石刻上的那个图腾……?”

某离听起来语气也很苍白:“正是射魑!”

墓室里传来阴冷的猴子一般的尖笑声:“咯咯——咯咯——杀!杀!”尖笑像一枚利箭,划破空气,震动地板和我们的胸腔。

射魑把肥大的血舌在嘴边一甩,一抹,吸进口内,屁股一撅,缓缓用鸡脚爪,撑起庞大而邪魅的身躯。

我看见小飞深情焦急,似乎想向我们大呼,但是,迫于丝线紧勒口舌,又全身无力,最终告于失败。

我紧张的抓着某离:“那个……那个……。。它不会是想吃掉我们吧?”

某离瞥了一眼脚下,门缝里不知何时,开始渗进涓涓血流,一丝丝蔓延到我们周边。他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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