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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赏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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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叙比他更尴尬,一夜情被自己的学生抓了个现行,再没比他更悲催的校长了!他也没约李莫言在上午补课呀,对方怎麽在这个时候跑来了呢,真是时运不济!
  
  仲叙对John说:“他是我学生!”只是他这话安慰了John,却安慰不了他自己。
  
  John更是意外,“你是老师?”
  
  仲叙汗颜,哪有像他这样不修边幅的老师,既然遇上了,也只有硬著头皮面对了,总不能这麽傻站著,他得把李莫言叫进屋里来,指著John,生硬的介绍了一句:“这位是我朋友,叫──”他哪里还记得对方叫什麽!
  
  John耸耸肩,“我叫秦恺。”
  
  李莫言不疑有他,对著John灿烂一笑,大大方方的进屋,凑到仲叙耳边,坏心思的说了一句:“新朋友哦!”
  
  
  
  
  John问李莫言:“要吃早饭吗?鸡肉三明治,给你做一个?”
  
  李莫言一脸嫌恶,“我不爱吃鸡!”
  
  John又问:“煎蛋呢?”
  
  李莫言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一旁的仲叙,接著对著John坦然一笑:“我也不爱吃蛋。”
  
  李莫言的话怎麽听怎麽像是若有所指,仲叙被他看著!得慌,只觉得无地自容。
  
  John不再自讨没趣,与其尴尬的留在这里,不如早些走人,他自己的衣服是没办法穿了,昨天晚上已经被酒醉性急的仲叙撕扯得不成样子,好在他跟仲叙的身形差不多,穿了对方的衣服,也不会显得怪异。
  
  临走前他跟仲叙招呼:“我们晚上再联系?”
  
  仲叙知道对方只是一句客套话,说给李莫言听的,他连对方的电话都没有,怎麽联系!於是他也客套的应了一句:“好!”
  
  John走了,剩下仲叙和李莫言两个人,更加显得尴尬。
  
  李莫言书包仍旧背在背上,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双手插在屁股口袋站在客厅里,打量了一眼仍然穿著睡袍、面色土灰的仲叙,“我需要回去下午再来吗?”
  
  仲叙真是後悔晚矣,放著好好的清闲日子不过,非给人当什麽家教,如今沦为他人的笑柄。他自知越描越黑,干脆也不再解释,反正对方也没误会,也没什麽好解释的。
  
  “不用,你稍等会,我先去洗漱。”




(12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32

  仲叙本以为跟John只是一夜情的关系,谁知道对方後来又来找他了,当然,是为了还衣服。
  
  John靠在门口,似是不打算进屋,“这些衣服不便宜,还是还回来比较好!本来快递可是可以的,但还是觉得应该当面交给你比较合适。”
  
  再见John,仲叙觉得心情不错,两人站在门口说著话,“多谢,有心了!”
  
  一传一递之间,手指碰著手指,谈不上触电,但是眉宇间已经有了些花火,仲叙也不避讳,干脆邀请对方进屋小坐。
  
  进屋後,John又盯著仲叙瞧了瞧,笑得很是暧昧。
  
  仲叙被对方看得不好意思,问了一声:“怎麽了?”
  
  对方笑著摇头,“没什麽,之前一直不敢相信,只是你今天看起来,倒真有几分像是教师。”
  
  仲叙正在给对方倒水,听了这话,也不准备解释,只是表示惭愧。
  
  原来在John来访前,仲叙正在屋里看电影,为了看清字幕,因而带著眼镜,较平时确是多了几分书生气。
  
  John仍然有些不可置信:“你真是一个教师?我们国家的教师待遇有这麽好吗?”
  
  仲叙知道对方所指何意,更加觉得难堪,只得解释了一句:“不是自己的功劳,承蒙祖上恩惠,生来无需为生计犯愁。”
  
  “难怪!”John感叹道,怕仲叙用心,接著又补充了一句:“我只是有些好奇,没别的意思,你别介意!”
  
  仲叙不是小心眼的人,这麽多年了,也习惯了别人的说道,自然不会介意。
  
  对方说的很对,凭著他自己的实力,哪里住得起这样的房子,用得起这样的起居,都是仲家祖上的功劳。正因如今,他行事一向小心,可以无所作为,但尽量不给仲家蒙羞,只向家里出柜,不曾在社会上大张旗鼓宣扬同性之风。
  
  
  
  
  两人说著说著,又看起了仲叙之前没有看完的电影,看著看著,竟然又滚到了床上,说是有些不可理喻,其实很在情理之中。都是生活无忧,而心灵上又十分匮乏、空虚的人,需要肉体上的激情来弥补。
  
  两人的第一次情事,是在仲叙醉酒之後,看事後的事发现场,过程想必是十分激烈的,但是具体内容,仲叙早已记不大明白,如今有机会再体验一次,也是挺不错的。
  
  事後仲叙不禁感慨,终於知道之前那些狼狈的场面从何而来了,对方不光是徒有其表,在情事上的确是有令人抓狂的本领,就连久经人事,对性事早已不太的热衷的仲叙,也再次燃起了激情。
  
  两人在客厅的沙发上牛刀小试,极尽温润缠绵,又在卧室大床上激烈大战了两个回合,最後筋疲力尽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
  
  激情过後,John仍然没有离开,而是给仲叙做起了晚饭,仲叙从小到大,连菜叶都没洗过一片,只能是在一旁干看著。就算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迫於形势,他也吃过不少三明治,但那都是从室友那里买来的,从来劳烦不上他亲自动手,姿态堪比古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
  
  食材仍旧是打电话叫小区超市送上门的,跑腿的小姑娘看见开门的仲叙和他身後正系著围裙淘米的John,笑得很是暧昧。
  
  仲叙回头看了一眼厨房里的John,画面竟然是出乎意外的和谐,因而对於小姑娘的嘲弄,不但没有反感,相反还有一些欢喜,多给了对方一些小费。
  
  仲叙问John:“我能帮上什麽忙吗?”
  
  John说:“你帮我剥个蒜吧!”
  
  仲叙翻了翻购物袋,弱弱的问:“蒜长什麽样?”
  
  John不由得失笑,从仲叙手中接过购物袋,笑著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John手脚麻利,很快便开饭了,简单的三菜一汤,虽家常菜外表和色泽都不比外面大饭店里精心烹制的那些,但是吃起来味道却别有洞天,仲叙吃在嘴里,美在心里。
  
  爱是做出来的,此话不假,仲叙如今看著John,心里已经有了一道温情在流淌。两人在情事上的契合自然是不必说的,在生活上,除了自己蠢钝了些,其余也挺默契,好在对方也不嫌弃,相处起来一派和气。
  
  没准对方正是那个自己可以相伴终生的人,生活戏耍了自己这麽久,也许这次是要奖赏自己了,仲叙心里这样想著。
  
  
  
  
  仲叙跟John之间的联系渐渐多了起来,两人之间是越来越默契,一切都在朝著仲叙期望的目标顺利的发展著,仲叙脸上渐渐多了些笑容,可能连他自己都不自觉,但是过来上课的李莫言却看出来了。
  
  “老师,你不是有什麽喜事吧?”
  
  仲叙不置可否,而是反问:“怎麽,我平时态度不好吗?”
  
  李莫言吐了吐舌头,不再追问。
  
  只可惜,好景总是不长。
  
  这天,仲叙知道John晚上要过来,他特地亲自去小区的超市买了些东西,因为对方爱做饭,他更是买足了食材,只等著对方大显身手。
  
  仲叙提著两袋子的东西,走到小区花园的时候,见不远处的喷泉边上停著一辆小车,看车牌可不就是John的车子。
  
  莫不是对方提前要过来,怎麽把车子停在这里,不停在楼下?这可不是太方便,他下午还约了李莫言补课的。
  
  但是不管怎样,仲叙加快了步伐,往前方走去,只是走到一半,仲叙又停了下来。
  
  只见车子的副驾驶座下来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却是李莫言!
  
  紧接著John也从驾驶座出来了,且一脸心急的模样,急急的去拉走在前面的李莫言,嘴里唤著:“小言!”
  
  仲叙愣了一愣,不禁生出疑惑,在他印象里,这两人平时很少碰面,他一直不知道,他们竟然这样熟络了。
  
  李莫言不客气的甩开John的手,嘴里骂著:“少惹我!”
  
  仲叙心底涌起一丝异样,紧接著John说了一句话,彻底将他打入冷宫,John说:“小言,你别生气,你给我时间,我会去跟他说清楚的。”
  
  事实摆在眼前,甚至无需仲叙再去猜疑,刹那间,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陡然无力,嘴角惊现一丝自嘲的冷笑,笑的是他自己後知後觉。
  
  前面互相拉扯的两人直到这会才发现了不远处的仲叙,不知道是该撇清还是该解释,双双愣在了那里。
  
  李莫言首先上前来,来到仲叙跟前,却不敢靠得太近,耷拉著脑袋,咕噜咕噜转动著眼睛,可怜兮兮的瞅著仲叙,就是不敢吱声,像只受惊的小鹿,惹人关怀。
  
  仲叙看了他一眼,未予理会,而是走到了John跟前。
  
  John想解释,脸上有太多的难堪,“仲叙,我……”
  
  仲叙笑著摇摇头,示意对方多说无益,把手中的两个袋子交给对方,“你好走了,以後都不用再来。”
  
  李莫言想说我呢,话都嘴边,却没有吱声。




(8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33

  仲叙回到家,从冰箱拿了一瓶啤酒打开,看见里面John留下的东西,都是一些蔬菜鱼肉之类的,反正以後也用不上了,干脆一股脑扔到门外的垃圾桶里。
  
  仲叙斜躺在露台的躺椅上,一边抽烟,一边喝著啤酒。他平时很少抽烟,但因为抽烟的好友严臻明常来做客,所以家里一直备著有。
  
  他一直在思索著,自己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够,先是徐浩,接著是John,个个都选择了离开他?
  
  是人性本就是这样的懦弱,禁不住诱惑,还是他自己不够优秀,留不住他们的心?
  
  仲叙还是怀念从前的时光,以前花花公子的生活虽然总是被人诟病,但至少不会伤心。
  
  仲叙伤心吗?不,他觉得到了自己这个年纪,已经不好意思再提伤心这个词了,於是更多的时候,他把自己独立圈禁在家里。
  
  对李莫言的补习照常进行著,仲叙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事错不在李莫言,他还是个孩子,仲叙觉得他甚至还未定性,分不清是非,又如何谈论对错。
  
  这天,他帮李莫言做了最後一次测验,李莫言拿了78分,从20几分到70几分,仲叙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他把试卷交给对方,一边开始收拾资料,一边吩咐:“下学期的重考不会超过这个难度,以你现在的水平,通过应该不成问题,往後就不用来补习了,自己在家学学吧。”
  
  李莫言瘪了瘪嘴,没有吭声。
  
  仲叙知道对方必是有些不满,以为他是拿John的事迁怒於他,其实他真没有,他确是失意不假,但做事还算公允,绝不会因为主观的原因乱发脾气,伤及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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