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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拿出来说道,他所能做的,不过是随遇而安罢了。
严臻明?用文艺点的话来形容,他是仲叙心头的朱砂痣,是他床前的明月光,只是看著美好,却不能拥有!既然不能拥有,那麽就只是远远的欣赏吧,就当是心头的一点痴念,不忍也不必拂去。
放弃?准确的说,仲叙应该从来就没奢望过,他一早就认清了事实,自己跟严臻明这辈子只能止步於朋友,所以他不嫉妒米时,他一点也不嫉妒米时。
仲叙没回话,李莫言当然不会认为他是默认了,他只会认为仲叙还在挂念著严臻明,这勾起了他心底的阴狠。
李莫言咬著牙,冷冷的问:“怎麽,做了却不敢认吗?”
两人正在说话,仲叙刚想说不是,却听见外面有动静,显然是有人进来了。
这里不是gay吧,两个男人躲在厕所的隔间里,显然不是什麽好事,被那些直人发现了,少不了一番诟病。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仲叙却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叫他。
“仲叙,你在不在?”是严臻明在叫他。
仲叙第一反应是答应,但随即又意识到现在的处境,终是选择了沈默。要是被严臻明发现他跟李莫言偷偷摸摸处在一个封闭的隔间里,做著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勾当,还不等於直接把他的老脸给揭了。
“不在吗?”连米时也来了,仲叙更加不愿意出去了。
严臻明说:“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打他电话。”
仲叙一听这话,赶忙把手机给关成静音了,又觉得不放心,干脆把信号都给关了。手忙脚乱之间,手机也不听使唤,一个脱手,眼看手机就要掉到地上了,却是李莫言长手一捞,把手机牢牢抓在了手里。
仲叙用动了动嘴唇,说了声谢谢,想把手机拿回来,对方却把手一扬,高高举在了头顶上,显然并不想还给他。
外面传来严臻明的声音,“Shit,什麽破地方,连信号都没有,打不通!”
“有什麽话不能好好说,你脾气也太暴躁了!”
“我哪里暴躁了,我不一直都是这样,你以前怎麽不──”严臻明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一来他不想跟米时争吵,二来他深知这种争论也不会有结果,只得忿忿不平的踢了一脚一旁的洗脸池。
仲叙暗暗叫苦,他躲在这里听著严臻明跟米时两夫妻吵架,就像小时候躲在衣柜里,不小心听到了爸爸妈妈说的“体己话”一样,当真是非礼勿听,直叫人苦不堪言。
李莫言凑到仲叙耳边,轻声说著话,他说:“你很怕他发现我们在这里吧?”
仲叙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李莫言当真听了仲叙的话,不再试图说话,他只是站看那里,懒洋洋的看著仲叙,带著审视,带著贪婪,甚至还有欲望。
仲叙被他看得很不是滋味,这种目光毫无掩饰的注视,比直接语言上的调戏还要令人难以招架。他从不认为对方对他的心意真的,他从不这麽认为,所以对方的这种赤裸裸毫无顾忌的眼神,才让他更加难受。
好吧,就算对方真的曾经对他有过几分真心,但这种真心,也是肤浅的,一时的,乃至毫无道理的。
仲叙指著李莫言,警告对方不要再这麽看著他。
外面已经有一会没有说话了,但是仲叙却不知道他们走了没有,因为大厅里声音实在太大了,根本听不真切,两人只能还在隔间里困著。
李莫言一点也不著急的样子,面对仲叙的警告,他显得很无奈,他苦笑著问仲叙:“让你相信我的真心,就这麽难吗?五年了,五年前我耍了你,五年来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我已经痛改前非,我早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那个我了,你当真一点都没看出来?难道在你眼里,我真的就那麽无聊,还会来耍你不成?如果我真的可以耍一个人耍这麽多年,一直保持著这种热情,你不觉得也是一件挺难得的事情吗?”
仲叙没有说话,他迟疑了,虽然他很想说不,但是对方的眼神透著哀伤,透著请求,一切仿佛就像回到了五年前,对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不想太过残忍。
李莫言说:“我不会放弃的,我曾经说过的话,现在都不会放弃。”
李莫言说完这句话,随即开门走了,是的,他并不害怕被严臻明或是其他人撞破,虽然外面早已经没有了人。当然,他还是有些忌讳严臻明的,但是这会,这些似乎都没有那麽重要了。
直到最後仲叙离开的时候,他都再没看见李莫言的身影。
(10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65
Eric从东北回来了,仲叙特地去机场接了他,既然是一起回国的,仲叙免不了要邀请他去仲家老宅吃饭。
Eric下了车,看见眼前大片的中式复古豪宅,不由得一阵的唏嘘:“Alex,原来你还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呀!”
仲叙听了这话,也觉得挺尴尬的,只是笑笑,没有回话。
Eric 接著又说:“听说中国的房价贵得离谱,你这宅子的价值,想必是不可估量了,既然你家里条件这麽好,你干嘛还去法国呀?在车队里工作那麽辛苦?”
仲叙想不出该如何解释,只得摆手做无奈状。
对方也意识到了不妥,解释说:“Alex,你别误会,我没有打听你隐私的意思,我只是随便发发感慨而已。这次去东北,我算是见识到了,中国人真的很不尊重别人的隐私,其中一个自称我父亲表姐的人,竟然问我父母在那边一个月工资多少,房子有多大,当真是很滑稽。”
仲叙听了这话不是很舒服,很想回对方一句,你也是中国人,不该这麽批判自己的国人,但最终还是忍住没说,想来对方也不是有意的,毕竟对方是在法国出生、长大,文化观、价值观上有些差异,也是情有可原。至少他知道,Eric不是坏人。
Eric问仲叙,“我该怎麽说明我们的关系,你父母知道你的性向吗?”
仲叙回了一句:“照实说就可以了,我家人早都知道了我的情况,他们并不反对。还有,我父亲已经过世了。”
虽然仲叙并没有正式承认,但是仲家的人早都知道并默认了Eric的身份,这是仲叙自出柜以来,第一次也可能是带“同伴”回老宅做客,意义非常,大家都很重视。
也许这些人中,没几个人真正接受同性恋,但是大家都关爱仲叙,在乎仲叙,对Eric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
仲叙有时觉得自己真是有些过分,特别是对仲老太太,老太太一辈子不知道同性恋是什麽东西,她勉强做了这些,不过是为了他罢了。而他,却从来没为她做过什麽,更是因为一直的碌碌无为,使得身为母亲的她被人诟病。
仲叙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刚就任荣盛中学校长的那会,家里老太太骄傲满足的样子,终究是让她失望了。
仲叙跟Eric在老宅的正客厅坐著,仲家老太太、仲家三姐还有姐夫两人以及新婚的仲圣楠夫妇两人在一旁陪同。唯有仲圣楠的弟弟没有被安排在列,听说是去同学家里做客了,其中的原因仲叙大概也能猜到,他的身份毕竟是有些尴尬的,对方年纪尚小,并不是那麽容易解释。
仲叙一一给双方做了引见,但是引见之後,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仲三小姐问仲叙:“你的朋友会说中文吗?”
仲叙把这话用法语问了Eric,Eric用蹩脚的中文对仲三小姐回了句:“您说慢一点,我可以听懂。”
仲三小姐只得放慢了语速,逐字逐字的告诉他:“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这几年仲叙托你照顾,我们非常感谢。”一边又大声对仲老太太说了句:“他听得懂中文,但只能听懂普通话,您老想问什麽吗?”老太太的话乡音重,Eric自然是听不懂的。
老太太连忙摆手,“不用了,代我向他问好就可以了。”
仲三小姐笑笑,用方言道:“妈,您年纪大,该是他向您老问好才对!”
她们一说方言,Eric就不懂了,用茫然的眼睛看向一旁的仲叙,颇有些无奈状,一旁的仲圣楠夫妇则只是个陪客,基本上很少开口,总之这场看起来颇为正式和重要的谈话,最终草草收了场。
仲叙在离开时,无意中听见仲圣楠的新婚妻子,用方言笑著小声对仲圣楠说了句:“你们家小舅舅真是有趣!”
仲叙自然知道,此有趣非彼有趣,而仲圣楠没有做声。
仲三小姐私下问仲叙:“中午吃中餐可以吗?这样比较正式,就是不知道他筷子用得怎麽样?当然,也准备了牛排和田螺,水果沙拉和鱼子酱也是有的。”
仲叙之前从没考虑过这些细节上的东西,记忆里,Eric是可以用筷子的,因此便回了句都可以。在他看来,一餐饭而已,好不好吃有什麽打紧。
对方又问:“那是喝红酒还是白酒?一些菜需要放辣椒吗?”
仲叙皱了皱眉,“少放点辣椒吧!还是开红酒好了,白酒他不一定喝得惯,只开一瓶就好,省得喝醉了,迟一点怕是还要开车呢。”
仲三小姐嗔笑,“咱家还怕没司机嘛!”接著又问:“你们下午还要出去呀?”
仲叙感觉挺难为情的,“还要去帮Eric找住处!”
仲三小姐便说了,“外面哪有家里住著舒服,人家大老远来到中国,我们还让他去住酒店,倒显然我们国人太冷漠。”
仲叙面露难色,只得说:“那我待会再询问一下他本人的意见。”
两人正商量著,仲圣楠过来了,他对仲三小姐说:“妈,待会多准备一个位置,我还邀请了一个朋友一起过来,他在帮我策划蜜月的事情。”
仲三小姐看起来似乎不太乐意,便问他:“哪个朋友?”
仲圣楠看了仲叙一眼,淡淡的回了三个字:“李莫言。”
仲叙一听这名字,当即眉头就拧起来了,下意识看了仲圣楠一眼,对方却没再看他。仲叙猜想这事没有这麽凑巧,但是对方毕竟不是在询问他的意见,他也不好说什麽,他心想著,这样的场合,仲三小姐应该是不会答应一个外人在场。
岂料仲三小姐却只是哦了一声,随即爽快的答应了,看这情形,想是对这个李莫言并不陌生。
仲叙脸色不是很好,他深知李莫言不是什麽省油的灯,生怕对方又招出什麽事来。
(10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66
李莫言果然还是来了,他向老太太以及仲三小姐夫妇问了好,而後才向仲叙走去,但是仲叙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转身,对他的问好视而不见,李莫言也没有继续纠缠,这让仲叙松了口气。
午餐很快就准备好了,大家相继落座,仲叙跟李莫言刚好坐成了斜对面,但是仲叙却一直不曾看过李莫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