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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
“哎呀。”长生紧张道,“这般轻敌可不好,这小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伪君子,这王驰更是兼得了真小人与伪君子的精华,可不能轻敌。”
萧惟皱紧了眉头,虽然没说话可那眼神里面的杀意越来越浓。
“他要一人之下,我便给他。”长生继续道。
萧惟低头看着她,“真的非他不可?”
“想不想知道那日我为何说我不是长生公主?”长生突然间反问道。
萧惟抱紧了她,“不想!”
是真的不想!
总觉得她一说他便会有失去她的风险一般。
“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的!”
长生笑了,“这般容易满足啊?”
“本来就是!”萧惟道,小眼神有些委屈。
长生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了下来。
萧惟笑了。
若说这件事有什么好的话,那便是他们的感情增进了不少。
“等这件事解决之后,我们就成亲!”萧惟抱着她,微微喘息着道,“不许说不!”
“好。”长生笑道,“若是我能活下来,就成亲。”
“不许胡说!”萧惟沉下了脸,“一定会成功的!一定会的!”
“呵呵”长生笑的有些花枝乱颤了,“萧惟,我们这是在谋反。”哪里便有一定就成功的?“不过你放心,便是死,我也会拉你垫背的!”
“不然你还想拉谁?”
“放心放心,就拉你,只拉你!”
萧惟抱着她,许久之后方才平复下了心绪,“许昭那边若是知道了”
“不会的。”长生道,“他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萧惟皱眉。
“他怎么开的了口?”长生笑道,笑的有些苍凉,“他宠了这般多年,不惜一切代价筹划要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交付的并不是自己的女儿,他哪里能开的了口?”
萧惟看着她,“不许难过。”
长生贴着他的胸膛,耳边传来了他有力的心跳声,“不难过,他要杀我啊,我怎么会难过?不过说起来我也不能怪人家,骗了他这般多年”
“这不是你的错!”萧惟打断了她的话。
长生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他现在心里必定已经补好了一个完整的故事,她不是裕明帝的女儿必定不是这几年才有的事情,裕明帝再怎么也不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女儿,要是长生公主不是长生公主的话,那便是自小便已经有的,或许是调换了,又或许是元襄皇后生出来的便不是裕明帝的女儿,“不许冤枉元襄皇后了,她可没红杏出墙。”
“那也不是你的错。”萧惟还真的想过这个,不过她说不是,那便剩下调换了这一个了,当年她不过是一个婴儿,如何能决定?如何能说是她的错?
长生笑了笑,“的确也不能说是我的错,错也是老天的错,我只不过是为了活下去方才骗了他罢了,只是没想到老天爷这般喜欢作弄人,这般多年来我花了多少的心思付出了多少去当好这个长生公主,到了最后,当我已经完完全全认为自己便是长生公主的时候,他却神来一笔,直接将一切都给毁了,你说若是老天爷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不,仙的话,我能不能找他报仇去?”
她的确是想找这老天爷算算账,但严格说起来今日这事还是她自己自作孽,裕明帝为何知道?开始的时候她惊慌失措的,自然想不通了,可这般长时间若是还想不通的话,便直接一头撞死算了。
是那日在元襄皇后坟前吧?
便是她听到了山上滑坡的消息都着急赶过去了,裕明帝哪里会坐得住?
那日那番惊动,不仅仅是那只野**?
或许那只野鸡真的是元襄皇后显灵了,显灵出来为藏在那灌木之后的裕明帝掩饰的,否则若是她发现了的话,当时或许便为了活下去不惜刀剑相向。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她未必便会输。
看!
既是是她自己也这般想,元襄皇后在天之灵岂不会?
终究是自造孽。
“好。”
“算了吧。”长生舒了口气,“还是先解决了眼下的生存危机再说。”顿了顿,又道:“不过,我斗不过老天爷,便斗不过一个皇帝吗?”
“不会的!”
“若说担心的话,我倒是担心那镖局到底靠不靠的住。”长生换了话题,有些懒洋洋的,“若许昭没接到信,得知了我出事的话也许自个儿便先乱起来了,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萧惟皱眉,当时要找人联系许昭,若是走官方渠道送信的话便太慢了,而且还不安全,所以他们找了一家镖局,拖了镖,为了掩人耳目还迂回安排了一出戏,“我们能做的都做了,相信许昭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也只能这般想了。”长生道,沉默了片刻,“只是不知道许昭来日若是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恨我入骨。”
“他有今日都是因为你。”萧惟道,“这份恩情并不能因为你不是他表妹便可以抹杀的!”
“是啊。”长生笑道,“多年相处而来的情分,哪里便及不上血脉之情?”
萧惟后悔自己说了这话了,“长生”
“我没事!”长生没让他说下去,“我不怪他,这般多年来他偏执地冒险要养出一个女帝来,便是因为要恕罪,要补偿,可最后却发现他的补偿他的恕罪都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如何能不发疯?他还能暗地里下手已经是给了我脸面了。”
“那便不要难过。”
“我不难过。”长生道,“只不过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罢了。”
不。
也不是没想过。
她想过有朝一日他会改变主意的,若真的发生了这事,她一样不会坐以待毙,一样会刀剑相向殊死相拼。
只是真的到了这一日
“萧惟,我不会心软的!”
她绝对不会心软的!
她没有选择地来到这个世上,没有选择地当了这个长生公主,她已经有许多不得不为之的事情了,现在,她要活下去,她要选择活下去,谁也不能拦她,谁也不能说她错了!
谁也不能!
次日,王驰按照昨日来信上的地址来了这巷子,不过见到的却不是长生,而是一个脸色黝黑,穿着粗布衣裳,像是码头上做苦力一般的男人。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认出来了,“萧惟。”
萧惟挑眉,“跟我来。”
王驰颔首,跟着他走,出了巷子,便上了一辆马车,他一个人待在马车里面,而萧惟在外头驾车,带着遮阳的斗笠,又是那般一张黑脸,自然是能够掩人耳目了,也难怪他们居然可以消失的如此彻底,不过当年那个声名狼藉众叛亲离的萧家弃子如何会学了这般本事?不过更让他忌惮的还是,他居然跟长生公主走到了一起!
他的确没兴趣当邢国公,但看着自己占不了的便宜被别人给占了而且还是一个他从未放在眼中的人,心里终究是不痛快!
“你们一直在庆州城中?”
马车直接驶入了客栈之中,王驰下了车,见那来牵马车的伙计熟络地打着招呼,便知道他们并不是第一日来。
萧惟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跟我来。”
王驰皱了皱眉,不过也没说什么,跟着他走了一刻多钟,进了一个院子,然后在一间房间里面见到了消失了一个月的长生公主,气色上佳,心情愉悦,怎么看都不像是在逃亡!
还有——
王驰扫了一眼萧惟,眸子深处闪过了一抹厉芒,眼前的少女眉间风情如何而来,他也是清楚!即便猜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必定不简单,但却没想到居然亲密到了这个地步!
“焕之不想见我?”
王驰亦发觉自己的失态,当即收敛了心绪,道:“公主这话便是冤枉焕之了,这一个月一来,焕之日日期盼与公主相见!”
“是吗?”长生似笑非笑。
“自然。”王驰道,“焕之的前程可都在公主身上。”
“可如今我已然是丧家之犬了。”长生继续道,“焕之还不改初衷?”
“焕之一向自信自己没有看错人。”王驰正色道,“况且,公主不过是一时落难罢了,如何能说是丧家之犬?”
长生笑了,“好,既然焕之对我如此有信心,我也便不饶圈子了,王驰,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公主此言差矣。”王驰道,“不是交易,交易未免太过疏离了,焕之愿意助公主殿下力挽狂澜!”
“看来焕之也是明白人。”长生笑道,“好,你若助我,来日事成,王焕之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亦可承诺,你既不想当邢国公,便也不会落得如他一般下场。”
“多谢公主。”王驰拱手道,聪明人说话总是很顺畅的,谈好了条件之后,便是具体的事情了,王驰也没有浪费时间,直接便道:“公主打算何时出现?”
“燕王到来之日。”长生道。
☆、359 永远不要回来了
燕王到来之日。
王驰笑道:“看来公主虽然流落到对一切仍是了如指掌,如此,焕之便安心了。”说完,便又道:“不过公主便确定燕王的到来对公主有利?”
“长生公主消失的这般轰轰烈烈,出现的自然也便要轰轰烈烈了。”长生笑道,“方才符合本宫的身份,不是吗?”
王驰闻言,也便不再纠结这事了,“公主所言极是。”将一切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位主儿是断定了皇帝不会明着对她下手,“如此,焕之便静待公主回归之日。”
“好啊。”长生笑道。
王驰看了一眼旁边像门神一般站着的萧惟,眉梢微挑,“公主在此处可安全?是否需要焕之派人前来保护?”
“不必了。”萧惟沉声道。
王驰笑了笑,“萧贤弟有信心是好,但公主的安危却是不容出一丝差错。”
“人多眼杂。”长生道,很清楚萧惟那一根筋的脑子是绝对斗不过王焕之的,“反倒不安全。”
王驰笑容不变,“如此,便辛苦萧贤弟了。”说完,便对萧惟作了一揖。
萧惟气的牙痒痒的,不过面上还是平静,“分内之事,当不得王大人一句辛苦。”
“你我都是公主的臣子,保护公主自然是分内之事。”王驰笑道,随后当即见好就收了,没有继续火上加油,便对长生道:“那焕之便先回去了,公主只需在此静待焕之归来,外边的事情自有焕之。”
“嗯。”长生颔首,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似得,问道:“身上有带银子吗?”
王驰看了一眼萧惟,似笑非笑地道:“怎么?萧贤弟让公主没银子花了?”
“他的银子便是本宫的银子,如今既然有别人的银子用,本宫自然是要用别人的。”长生理所当然地道。
王驰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后道:“焕之既然忠于公主,那焕之的银子自然也是公主的。”
“少说废话,拿来。”长生伸手道。
王驰笑着从怀中取出了一叠银票,像是早便准备好似得,恭恭敬敬地呈送给了公主,“若是还不够,公主只管让萧贤弟来找臣便是。”
“自然不会跟焕之客气。”长生笑道。
王驰拱手:“那臣告退了。”
“不送。”长生道。
王驰看向萧惟,“萧贤弟也不送送为兄?”
谁是你的贤弟?!
“焕之不认得路?”长生道。
王驰眼瞳暗了一下,笑道:“自然不是。”说完,便不再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