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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阳一愣,然后低头闻了闻,的确是一身汗臭味,“都是被那臭丫头给气的!”不是她气他,他哪里会快马狂奔回来?“我去洗洗,你照看好女儿。”
“去吧。”
等衡王殿下回来的时候,却见不到女儿了。
“奶娘抱下去喂奶了。”顾绮道。
秦阳这才嗯了一声,坐下来喝茶。
顾绮挥手让下人们下去,问道:“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秦阳余怒未消,“不就是被那臭丫头给气的?”
“公主现在如何了?”顾绮面露担忧。
秦阳冷笑:“你少担心她,她好的很你!”越说越气,咬牙切齿地继续道:“你是没见到她那模样,脸色比你还要好!哼!人人都说她在皇陵受苦,可谁知道她在里头享了多少的福!我们是脑子坏了才担心她!”
“没事就好。”顾绮松了口气,还能将丈夫气成这样子,看来是真的没事,“不过现在外头传着的谣言……”
“你少为她操心!”秦阳冷笑,“这世上便只有她欺负别人算计别人的份,别人想算计她?你等着瞧吧,那敢算计她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顾绮神色一凝,“王爷知道是谁?”
“我怎么知道?”秦阳恼火道,“不过她一定知道!”
顾绮皱着眉头。
“好了,别为她伤神了!”秦阳有些不高兴了,“你才刚出了月子,不能伤神!”也不该为那臭丫头伤神。
顾绮笑了笑,“放心,我没事。”
“管家说小舅子今天了,可有什么事?”秦阳岔开了话题,小舅子自然便是顾闵了,先帝登基之后开恩科,顾闵参加了,考进了二甲,得了进士的功名,之后也通过了翰林院的考试,现在在翰林院当差。
顾绮也没继续方才的话题,接了丈夫的话,“他说想外放,过来跟我商量商量。”
“外放?”秦阳一愣,随后道:“这也是好事,京官虽然好听,但文臣都是靠资历往上升迁的,他有我这般一个姐夫,在京城没人敢为难他,但也未必便愿意重用他,外放的确是个好选择,原本我也想跟他提提这事的,只是还没来得及说,现在他主动提及那便再好不过了。”说完,便又问道:“可有属意的位子?”
“他没说。”顾绮道,“说也不需要我来管,让我好生带阿淳就成了。”
“什么叫不让你管?”秦阳恼火,“不让你管还是不让我管?怎么?瞧不起我这个姐夫?还是怕被我给连累了?”
“你说什么呢?”顾绮也不高兴了,沉下了脸。
秦阳有些讪讪,“我也就说说!都怪那臭丫头,我这一肚子火的……你别生气,我没说小舅子什么,别生气,才出了月子生气对身子不好。”
“闵儿能说靠自己的话我该高兴才对!”顾绮继续道,“总不能让他一直靠着我这个姐姐!”
“是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自然便该靠自己!”
顾绮的脸色才好了起来,“祖父年纪大了,闵儿如今也能自己撑起来,我也便安心了。”
“这次外放就让他将弟妹带上吧。”秦阳说起了另一件事,“他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当父亲了,顾家也该有新一代的继承人。”
顾绮颔首:“我也是这般打算,不过闵儿未必同意,祖父年纪大了,家里又是那个样子,总得有个人操持。”
“以前他没娶妻的时候不也好好的?”秦阳挑眉,“这事我跟他说,你别管!”
顾绮看了看他。
“怎么?这般小事你也信不过我?”秦阳咬牙。
顾绮道:“自然不是,不过你得好好说,闵儿所顾虑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知道了!”秦阳道。
顾绮起身,“王爷一路赶路,怕也累了,躺下来歇会吧,阿淳喝了奶之后也会睡一阵子,等你醒了也正好看她。”
“也好。”秦阳点头,在顾绮的服侍之下脱下了外衣躺了下来,“对了,那臭丫头说会送礼物给阿淳的,你让人盯紧了,要是今天还没送到就跟我说一声!”
“好让你找公主算账?”
“自然!”
“好。”顾绮失笑,拿起了团扇一下一下地为他扇风,“那收到了,要不要跟你说一声?”
“当然要!不然怎么知道她送的是什么东西?要是好东西就算了,要是敢给我们女儿送些乱七八糟的,看我怎么收拾她!”
“好。”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秦阳交代完了便闭上眼睛睡了,这一睡,便睡到了傍晚,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了,“阿淳呢?”
“在洗澡呢?”顾绮道,“待会儿便抱回来。”
“嗯。”秦阳点头,“礼物送来了吗?”
“送了。”顾绮无奈,“满满一箱子呢,可要看看?”
“自然是要看!”衡王殿下扳起了脸。
顾绮道:“行,我这就让人搬过来。”说完,果真叫来了下人吩咐了,很快,箱子便送来了、
秦阳打开了,果然是一箱子的东西,便宜到街边孩子玩的拨浪鼓,名贵到镶嵌着宝石的长命锁,中间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新奇玩意,便是鸡蛋里挑骨头也不能说这份礼物不尽心,甚至可以说很尽心,不说礼物的价值,就冲着搜罗了这般多东西,他便不得不说这礼物很满意!“算她还有个姑姑样!”
“时候不早了,用膳吧。”
“嗯。”吃饱喝足了便抱女儿!那臭丫头便哪里凉快哪里去吧!
……
凌光很自责,即便主子并未受到这件事的影响,但终究是麻烦,若是她谨慎一下,没有疏忽了余氏,便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以致被人趁虚而入,利用余氏将主子卷进这桩麻烦之中!
“你真的认为公主是疏忽了吗?”
青龙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而她如今这般状态亦让他不满更是担忧,如今他们已经不仅仅是公主身边的护卫,还掌管着整个龙鳞卫队,一丝差错便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大雍一朝,皇室便养着一支秘密队伍,这支队伍是皇帝手中最锋利的刀,皇帝不但用来保护自己,也用来稳固江山。
大雍灭亡,这支队伍也随之消亡。
大周立朝之后,太祖皇帝也有意建立这样一支队伍,不过一直成效不大,继位皇帝也一直继续,一直到了先帝时期,才真正地建成,但在先帝手里仍没有发挥真正的作用,如今,传到了长生公主的手里。
青龙知道先帝放心不下公主,但之所以决定将龙鳞卫交给她,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偏爱的原因,龙鳞卫的出现是为了庇佑皇帝和大周的江山,而不是皇帝的私人护卫队,爱给谁就给谁!
可先帝将皇位传给了燕王,却将龙鳞卫给了公主!
这其中必定有原因!
只是这原因不是他们该问的,既然先帝将龙鳞卫交给了公主,他们便要听令于她!
凌光一愣。
“先帝要杀余氏,便说明余氏最终会惹麻烦,你以为公主就真的不将她放在眼里?”青龙继续道。
凌光脸色微白,“可公主并未跟我们说……”
“公主为何要跟我们说?”青龙冷笑。
凌光的脸色更难看,“你的意思是……公主不信我?”
“公主是我们主子,主子什么时候需要将所有的一切都跟奴才交代?”青龙冷笑,“这与信不信没有关系!凌光,你僭越了!”
凌光浑身一震。
“公主已经不是你所记忆中的那个主子了,主子便是主子,她没有义务告诉我们所有事情,而身为奴才,我们更没有资格要求主子坦露一切!”
凌光脸色更加难看。
“先帝去了,公主彻底失去了所有庇护,她若是还跟从前一样,最后只有死路一条,这一点,我们清楚,公主更加清楚!更何况她还肩负着重担,凌光,手中握有多大的权力便该承担多大的责任,主子说的这话你应该还记得。”青龙继续道,“你若是仍旧摆不正自己的位子的话,终有一日,你会成为主子的负累!”
凌光僵住了脸。
“你最好想清楚,若是想不清楚,我会向主子请求让你继续回到主子身边伺候。”青龙继续道,“龙鳞卫不能有一个摆不正自己位子的首领!”
……
宁王世子已经在太极殿前跪了三天了,这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绝对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可他硬是坚持了下来,只是三天下来,整个人也已经不成。人样了。
“世子殿下,您还是快些起来吧?就算您不在乎自个儿的身子,也该为宁王妃想想,您要是出事了,宁王妃该怎么办?”
秦启咬着牙,“请陛下……还……臣父王一个公道……”
张公公急的满头大汗,这小小的人儿哪里来的这毅力?这都三天了,这般毒辣的日头,便是大人也熬不住,他一个小孩子居然……
“世子殿下,您便不要为难陛下了!”
还宁王公道?
怎么还?
让陛下杀了他的生母吗?
就算陛下的生母再十恶不赦,就算陛下已经过继给了元襄皇后,可怎么也是生母吧?哪有儿子杀母的?这是大逆不道啊!
“奴才当年虽说没有在现场,但是却还是听说过宁王殿下是为了救长生公主才牺牲的,跟陛下的生母没有关系,世子爷莫要听信外边的不实传闻,就算您要让陛下还您父亲一个公道,也总该回去问清楚事情再说吧?”
秦启看向了他,小小的人儿目光却是厉如刀,“除非……陛下出来……给……我父王一个公道……否则……我便是……跪死在这里……也绝不起来!”
母亲的苦他从小就看在眼里,她想念父王,他没有法子,也不能让父王活过来,现在若是也不能为母亲讨一个说法,枉为人子!
“世子爷……”张公公没法子了,“您这般要是激怒了陛下,到头来受苦的还是您母亲!”
秦启神色一震。
“世子爷也是懂事的人。”张公公沉着脸继续道,“不说世子爷父王的死不可能跟那老夫人有关系,便是有,那也是陛下的生母,再怎么陛下也不可能杀了自己的生母,亲儿子杀亲母,那是要被天打雷劈的,陛下向来仁孝,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世子爷,这世上没有这般道理的!你如此逼陛下,那是不忠不孝!”
“你……”秦启的脸色发青。
张公公一扫拂尘,“该说的奴才都说了,怎么做,世子爷自个儿掂量着吧!奴才告退!”说完便转身走了。
秦启挺直了背脊,继续跪着,“求陛下……还臣父王……一个公道——”他不能放弃,绝对不能放弃!绝对不行——
……
“陛下,宁王世子还在外头跪着呢。”张公公便是对宁王世子放了狠话了,不过还是得到皇帝面前禀报,以免那小子出什么问题迁怒自己,先帝在世的时候,他是在崔公公手底下做事的,但却也不算是他的心腹,后来出了围场那档子事,崔公公手底下得力的死的死,消失的消失,他才有机会被重视,后来先帝驾崩,陛下守灵的时候他便在身边伺候,也是他运气好,竟然入了陛下的眼,等陛下登基之后,便将他提到身边当了近身大太监了。“世子爷性子倔,奴才说的口水都干了,他还是不为所动……”
皇帝负手站在窗边,听了他的话也没有回应。
张公公见状也不敢说什么,低着头候着。
许久许久,皇帝才开口:“去请方夫人进宫。”
“是。”张公公一下子便明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