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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西平国也愿同楚阑国一样,与玉熙国结为友好,互通有无。玉熙皇也明白,我西平国不产粮食,多产马匹和牛羊。我西平国愿以马匹牛羊以及一些珍宝宝石等与玉熙国交换粮食,以解决我西平国冬日饥荒。”非颉道。
“可以。但是,交换的价值方面……”玉寒瑾欲言又止,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哈哈,这个玉熙皇可以放心。既然为战败国,我西平国自然会给出让玉熙国满意的价格。”非颉爽朗地道。“那么,我们就以落日城为交易城池吧。”
“西平皇真是豪爽。不过,我们两国的交界可不是落日城,而是在西沙城附近呢。如此,为了交易方便,还是在边界线上西沙城附近两国各设一处交易城池吧。”玉寒瑾淡淡笑道。想打落日城的主意吗?那可不行,那可是玉熙国的军事秘密了。
“好,就依玉熙皇所言。具体的细节让属下的官员去商讨吧。现在我们可以签下盟约书了吧?”非颉脸色恢复了一成不变的冷厉,似乎刚才放声大笑的不是他。
“当然可以。”玉寒瑾命人取来两份锦书,递给非颉一支毛笔,两人刷刷刷地写下盟约书。写完后,相互交换,看到没问题,各自盖上了自己的大印。
三国交好,朝堂上的无论哪国的使臣都松了一口气。有太平的日子,谁也不愿意做乱世的朝臣。直到楚景阑快睡着的时候,三国的聚首终于散了。
“陛下,我西平国兵强马壮,何必对他们屈服呢?”赫雷不解道。
“有了粮食,我们西平国的军队就将所向无敌!何必跟他们争一时之气?”非颉淡笑道。身后,须由含笑看着非颉。年轻的皇帝陛下其实很清楚什么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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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两章合一很好,今天又这样做了。。。。。
第一百零三章 释然
更新时间2014…9…10 20:25:00 字数:4197
沐王府中。
沐亦哲已经将自己关在屋子中整整五日。不吃不喝整整五日。不,喝还是有喝的,不过灌到嘴里的是酒,尝的是愁。
本以为自己真的能静静看着她快乐、幸福、哀伤、流泪,却原来,看着她一步步离别人越来越近,离自己越来越远,心还是会痛,眼泪还是会控制不住地流。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种万箭穿心的感觉,不亲自体会过,永远不会懂。
沐亦哲醉倒在床上,美酒淌进口中,却只尝到了苦涩。不是说美酒解忧吗?为什么,他却只尝到了愁,尝到了苦,尝到了哀,尝到了悲,尝到了痛。
沐亦哲终于醉倒了过去。他的四个侍婢看到公子这样,互相看了一眼,重重的叹了口气。也不知怎的,公子自从那日从庆功宴回来之后,就一直借酒浇愁。她们轻轻地将他扶上床,替他换了干净的衣衫,擦洗了污秽,而后给他盖好被子。
“春旭,夏歌,我们轮流照顾公子吧。公子这样子,恐怕离不了人。”秋扇叹口气。
“我们要不要告诉世子妃啊?”冬栩犹豫道。
“算了吧,公子不是吩咐过,不准往外说吗?”夏歌叹道。
“那就暂时先按秋扇的安排,我们轮流照顾公子,等公子醒了,会有定论的。”春旭是几人中最大的,直接就做了决定。“上半夜,我和夏歌来,你们先去休息。”
“恩。那春旭姐姐,我们就先下去了。”秋扇和冬栩点点头,而后回了自己的住处。
待得秋扇和冬栩下去休息之后,春旭和夏歌各搬了张椅子坐在离床边不远的地方。夏歌双臂拄在床边,托着腮,双眼担忧地看着沐亦哲因宿醉而昏睡的面容,有点心不在焉:“春旭姐姐,你说公子借酒浇愁为的是什么?”
春旭将油灯的灯芯挑了挑,而后转过头看着她,淡淡笑道:“借酒浇愁,男儿愁的,无外乎两样,一个是功名利禄,一个是儿女情长。公子生来身份显赫,也不热衷于追名逐利,愁的大概就是儿女私情了吧。”
“我们公子要身份有身份,要相貌有相貌,才华横溢,更有文公子的美誉,如果公子真喜欢上哪个女子,还能得不到美人芳心?这满玉京城的闺秀,有几个不想嫁给我们公子的,公子哪需要为这个愁?再说了,我们是近身服侍公子的人,公子若有意中人,我们不会不知道的。”夏歌转过头,不解地看向春旭。春旭是四大侍婢的头儿,年纪只比她们三个略长,但为人心细谨慎,聪颖知人意,又端庄大方,最是得府中上下的赞誉。
“主子的事,我们做奴婢的哪能全都知晓?公子的心事也只有他自己才晓得了。醉吧,醉过了就不会心伤。也许醒过来就什么事都没了,公子还是我们看到的那个公子。”春旭的笑容里也带了几分担忧,而后也坐到床边,借着灯火看着床上脸色有些苍白,但也带着几分醉后酡红的俊颜。人活着哪能没有愁,事事都顺心如意呢,总要受过伤了才能学会放下和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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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沐亦哲艰难地睁开眼,脑袋里似装了几千斤重的铁块,头痛欲裂。这才恍然记起,昨日又醉了一天。他呆呆傻傻地坐在床上,一时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
春旭起得早,早就去厨房熬了一碗解酒汤。她缓缓推开沐亦哲房间的门,看到秋扇和冬栩都已困得趴在桌上睡着了,不由摇摇头,淡笑着走进屋子。才往床上看去,就看到沐亦哲呆坐在床上,心神恍惚的样子。她快走几步,而后轻声开口:“公子,您醒了就喝碗解酒汤,喝了那许多酒,许是不好受吧。”
沐亦哲接过解酒汤,却并没有喝,双手捧着那碗解酒汤,呆呆地看着,而后低声轻喃:“醒了还不如不醒的好。醒了就会难受,不醒就永远不会晓得。”
春旭缓缓坐在床边,柔声道:“公子,话可不是这么说。借酒浇愁愁更愁,逃避是最没用的做法。公子的躲避,伤害的也只有自己罢了,别人可不会知晓。如果不甘心,就放手一搏,再试一试。”
“不甘心?哪来的不甘心?不甘心也已经晚了。醉了这许多天,心里倒是愈发难受,今天我要出去走走。”沐亦哲喝下那碗解酒汤,而后起身下床。可是醉了好几天,身体都有些疲软无力,他费了好长的时间才稳稳当当地下了地,穿衣洗漱。
春旭看到他这样子,有些不放心,张了张口好几次,才道:“公子,要不今日就别出去了吧。您这样子,奴婢们都不会放心的。您若执意要出去,就请带着我们四个。”
沐亦哲勉强地笑笑,道:“不必了,昨晚你们也受累了。今天你们就在院子里休息吧。我想自己走走,清醒清醒。”说罢,他脚步缓慢地走了出去。春旭苦笑着摇了摇头,而后看向仍旧睡得香甜的秋扇和冬栩,抬步走了过去。
“两个贪睡虫,快起来,回屋去睡。”春旭在她们两个耳边喊了一声。两个小丫鬟揉揉眼,恍恍惚惚地回了自己的屋子,倒头就又睡下了。春旭也打了个哈欠,回屋小憩。
沐亦哲缓缓走过人潮拥挤的街市,却只觉得寂寞。往日热闹的街道,如今就像是对他的讽刺,嘈嘈杂杂,听来全是哀伤。他在心底自嘲一声,什么时候自己竟也有悲春伤秋的时候了,如此扭捏、儿女情长,倒真不似男儿所为了。他深吸一口气,向着普渡寺的方向行去。
离开了玉京城,喧嚣的声音顿时消失一空,一路静静的,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偶尔会有拉着驴车进城的百姓,疑惑地看着这个衣着不凡、飘逸温润的贵家公子。既不骑马,也不坐在马车上,有钱有权有势,还这样糟践自己,一步一步地走。玉京城的贵公子们都是这么奇怪吗?
临近玉陵山,已经可以听到溪水潺潺流淌的叮咚声。偶尔还可以听到一些飞禽的叫声在这山间回荡,草地上也许会跑过几只兔子,而后迅速地躲进灌木丛。蟋蟀的叫声不休,还有几只早生的夏蝉,也嘹亮地鸣唱起来。
沐亦哲听着这些最自然、最本真的声音,心情也轻快了几分。山顶处的普渡寺也依稀可见了,这些日子寺中没有一渡大师坐镇,进香求签的人也少了不少,此时这处寺庙倒是安静了不少,多了些佛门清净地的味道。
沐亦哲一步一步沿着山道拾级而上,听听这些大自然的声音,静静自己的思绪,一时间整个人都有些放松了。寺门前的一块青砖铺成的地面上落了不少樱花,几个小沙弥正拿着扫把轻轻拂在地面上,将这些花瓣收拢在一处,似是不忍心伤害这些已然凋落的美丽生灵。沐亦哲看着他们的动作,竟不往前走了,脚步顿住,站在山道尽头处,似在想些什么。
这时,从寺门处出来一个小沙弥,看到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呆立在原地。思索了片刻,而后恍然大悟,转身向着寺中跑去。能将一袭黑衣穿出出尘的味道,如圣子般淡然圣洁的男子,这世上除了沐王府世孙,不做他人想。
不多时,身披一身鲜红袈裟、内里一身佛门典型黄色布衣的光头和尚缓缓从寺中出来。须眉皆白,长长的垂在脸庞两侧;一把不长不短的白胡子也柔柔垂下。正是普渡寺住持济空。与以往相比,他身上多了一些清静无为的气质,更像佛道修行有为的大师了。面上带着悲悯和蔼的笑容,让人不自觉将他与佛门中那些度化世人的佛祖菩萨联想在一起。他就像是那些仙佛在世上的代言人,行走在世上,让人不自觉对他信任几分。
“沐公子,今日怎会到普渡寺来了?”济空缓缓走到他面前,站定,而后边抚须边笑着问道。
沐亦哲渐渐回过神来,看着济空,淡淡笑道:“在家中闲着无事,就到这里来看看大师。”这半年,梦清尘不在玉京城,他经常到这普渡寺来,与济空谈论佛法,下棋聊天,两人关系倒是很好。
“公子莫不是有烦心事了?醉卧纱帐可无济于事啊。”济空意味深长地说道。
“大师什么时候学会卜算了?竟连我喝酒都算出来了?”沐亦哲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相处这么长时间,倒是没听说过济空大师会卜算。
“这哪用得着卜算?公子你浑身有淡淡的酒味,还有些颓废,面上还有些宿醉后未曾消散的红晕,很明显的。”济空笑着说道。“到寺中坐一坐吧,喝杯茶解解酒。”
“那就多谢大师了。”沐亦哲苦笑道。而后,他随着济空缓缓走入寺中,在寺中一处凉亭中停下,坐在石凳上。有小沙弥奉上茶盏,淡淡的香茗气味扑鼻而来,清香淡雅,让人心神也不由定了定。
“公子可是愿与老衲说说,有什么烦心事难住你了?老衲或可开解开解。”济空扶着胡须,淡笑着看向他。
“大师,世间万般苦,求不得最苦。我原以为我只是看着她幸福,只要她还在我视线内,我就不会困顿痛苦。只是如今才知道,看着她幸福了,我却没有我想的那样豁达。”沐亦哲喝了口茶,长长的睫羽垂下,盖住他眼中的痛苦悲伤。“我可以给她祝福,可我的心却不会受我的控制不痛。”
“公子,一会儿随我出去一趟吧。”沐亦哲以为济空会说些什么放下之类的话,却听到这样出人意料的一句话。济空大师直接转移了话题。沐亦哲有些缓不过神,愣了片刻,而后含笑点头,“好。”
一盏香茶之后,济空喊来小沙弥取来了一个麻布袋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