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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才说完了这句话,海莲娜就用力地抓起了她的头发,并说道:“哦不,我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说些这样的话!”
在布拉格的中央火车站,一个有着蓝色眼睛的德国男孩正拖着他的小号旅行箱走向他的站台。
这个男孩原本打算在布拉格待一整个暑假的。
如果有必要,他甚至还可以想方设法地在这里待更久。
但是现在,他却拖着他的行李箱去到了火车站,等待一列开往德国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州的首府基尔的火车。
这是因为他有很多事,很多很多事需要去问现在正住在那里的爷爷。他需要去问清对方,为什么会在他六岁时提议给他改名,让他拥有“艾伯赫特·格罗伊茨”这个名字。
他同样还想问对方,是不是还认识一个拥有这个名字的男人,一个属于二十世纪上半业的,贵族出生,会拉大提琴,还会画画的男人。
然后,他或许会带着答案回到这里。
在走到了自己的那列火车将会停靠的站台之后,蓝眼睛的男孩才在长椅上坐下来,他的手机就响起了铃音。在那个铃音响起的时候,他就怔愣了。那是因为这个铃音正是他为那个对他来说有着特殊意义的女孩所设的专属铃音。
在确认了这的确就是他给林雪涅所设的铃音,并且他也没有听错之后,艾伯赫特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拿出了他的手机,并按下了通话键。
“喂,艾伯赫特?你能听清我的声音吗?”
手机的那一头传来一个带着喘的,听起来很着急的声音。那让已经决心要在今天就去到基尔的蓝眼睛男孩在听到那个声音的一瞬间就产生了想要再晚一天走的想法。而正是由于这样的想法,让他没能在听到对方的声音后就马上给出回答。
于是电话那头的林雪涅又很着急地重复道:“艾伯赫特?你在听吗?”
在这之后,蓝眼睛的男孩才猛然又反应过来一般地说道:“是的,我在。你找我?”
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去提起前一天晚上发生的那件并不愉快的事。而现在正急于找到对方,并当面问出那个对她来说的关键问题的林雪涅则更是在得到了对方的回应后继续问道:“你还在布拉格吗?能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吗?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想要当面问你!”
在听到林雪涅的那句话后,蓝眼睛的男孩看了一眼站台上的火车信息。根据信息牌上所显示的,他所等的那列火车将在二十五分钟后抵达,但他依旧还是没有多做犹豫地回答道:
“我现在还在布拉格。在布拉格的马萨里克火车站。”
但是对于他的这个回答,电话那头的林雪涅却没有任何的深究,也并不问他是不是要离开了,而是说道:“好的,布拉格马萨里克火车站。我很快就到那里,你还能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吗?”
“能的。”蓝眼睛的男孩这样说道:“我的火车还要好长时间才来。”
林雪涅:“好的,我已经上出租车了!等会儿我需要在火车站的哪里才能找到你?”
“5号站台。”
确认了一下自己现在究竟是在几号站台的蓝眼睛男孩很快给出了回答。而后,他听到电话那头的林雪涅一改昨天的状态,并几乎是雷厉风行地在对他说了“好的,一会儿见。”之后就挂了电话。
那让艾伯赫特在被挂了电话之后沉默了片刻。
就是在刚才的短暂通话中,他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里感受到一种蓬勃的力量。似乎在一个晚上以及一个上午过去之后,她就不再迷茫了。她有了一个十分明确的方向,并因为急于去做些什么而有了一些不同以往的强势。
那让蓝眼睛的男孩感觉林雪涅似乎也和她一样,触摸到了某个关键的问题,却是得到了比他更为肯定的,让她能够一往无前的信息或者说是线索。
可在那样之后,那个女孩却要来找到他,并从他的身上找到某个关键的答案。
这让蓝眼睛的男孩感到十分困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在还没弄清一切的时候就告诉对方自己的发现以及某种猜测。
那让他陷入了矛盾,并且在他还没有想好自己究竟应该怎样的时候,那个女孩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她似乎是跑着从火车站的入口处来到这里的,只是在见到了蓝眼睛男孩的时候才停下了脚步,并在与对方的视线相触后走向他。
“艾伯赫特。”
在对方又一次这样喊出自己的名字时,蓝眼睛的男孩有些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就听到林雪涅向他问道:
“艾伯赫特·格罗伊茨,这就是你的全名了吗?我是说,除了这些之外,你会不会还有一个中间名?”
在那一刻,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停滞了。似乎只有林雪涅的喘息声,以及从他们身旁开过的列车以及走过的旅客们才能证明时间的悄然走过。
然后,蓝眼睛的男孩说道:“艾德里安。这是我的中间名。我的全名是艾伯赫特·艾德里安·格罗伊茨。”
听到这个回答的林雪涅笑了,并且诉说着许多种复杂感情的泪水也再一次地从她的眼角划过。在那一刻,她又想起了她在先前的意象对话中所看到的情景——当她想象一把能把她带到过去的钥匙时,她感到自己的手里被人塞了一个怀表,而当她打开怀表,她会看到属于绿眼睛贵族的黑白照片。
【你必须得自己去取下那件衣服,然后看清上面的名字。】
当意向空间中的绿眼睛贵族对她所说的那句话又回想在耳边,林雪涅如释重负一般地说道:“所以,你们从来就是两个人。”
属于现在的时空在她的身后由远及近地碎裂,无数时空的碎片乘着狂风向她袭来。可她却只是站在那里,无畏无惧,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怀念。
“谢谢。”
林雪涅向蓝眼睛的男孩笑着道了一声谢谢,然后就转身,走向属于她的旧日布拉格,并消失在了蓝眼睛男孩的眼前……
【如果战争打响,你不会选择逃避它,是这样吗?那我呢?你打算让我怎么办?】
【我会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等到战争结束再去接你。】
【你做不到的,艾伯赫特。你也送不走我。你在哪儿,我就会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病了四天……还好有存稿……
周二我在拳馆距离下课还有半小时的时候感觉很不对劲连忙打车回家,车到小区门口开门的那一瞬间我居然觉得我根本起不起来……orz……死扛着泡了热水澡盖紧被子睡居然没出汗,就这么火烧火燎了一整夜,感觉被子里完全是烫的!中间醒了□□次,等到早上五点爬起来量体温居然还有三十八度七……说多了都是泪,总之还好有存稿。还好最近隔日更……不然发着烧写文,写出来的估计也是一团浆糊。
以及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很复杂的。因为绿眼睛的艾伯赫特那里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总觉得一下跳掉的那几年时间让我和他之间生疏了许多,我没那么了解他了,我也不知道他变了多少,得重新和他培养感情,熟悉他。这需要时间……还有希特勒也是总抓不住这个人物,感觉怎么写也不像他。
每次跳时间轴跳地图总是会让我感觉鸭梨好大。但是这次跳跃之后就直接进入到大家都比较熟悉的那段历史了,有很多很多特别精彩的历史大事接连发生,我瞅瞅应该怎么写才更好吧!
第133章 chapter 134
1938年5月;
德国柏林。
“在与我们国家边境相邻的两个国家中; 生活着一千多万的日耳曼人。德意志有责任对这些日耳曼同胞加以保护,也必须为他们争取到一般意义的自由——不但要有人身自由; 还要享有政治和思想上的自由。”
1938年是一个多事之秋。无论是对于欧罗巴大陆而言; 还是对于美洲大陆而言都是如此。又或者说; 紧张的局势已经持续数年; 但直至1938年,一切的矛盾都攀升到了一个零界点。
对于这一年的欧洲各国领导人,尤其是英国与法国的领导人而言,面对重重矛盾以及就在他们眼前的紧张局势,他们似乎只有两个选择了——让矛盾即刻爆发; 以战争的形式;或是给重重矛盾盖上厚厚的一层土,让一切都推迟一会儿,哪怕只是一会儿。
至于和他们远远隔着整整一条大西洋的美国?
美国人似乎从来就对于阻止一场战争的爆发毫无兴趣。
在首都柏林的街头上; 电台广播里播放着他们的帝国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在国会中发表的演讲录音。尽管距离他们的元首发表这次演讲已经过去快三个月了,可民众们依旧对此感到津津乐道。
事实上,早在他们的元首发表这次演讲的半个多月后; 他们就和“与我们国家边境相邻的两个国家”中的一个——奥地利合并了。
是的,合并。那当然是合并; 而不是“吞并”。
每一个生活在德国的日耳曼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这是因为,元首的这项行动丝毫没有花费一兵一卒; 也没有引发战争或者是激烈的矛盾和争端。
3月的时候,奥地利的总理宣布“就奥地利是否并入德国”进行全民公投。这位奥地利的总理声称“他因不愿看到同是德意志人的血流成河,所以决定放弃抵抗”; 可摆在人们眼前的事实是——在那场全民公投中,超过99%的奥地利人都投了赞成票,并且对于纳粹政权接管自己的国家表示欢迎。
有许多记者都在3月12日的下午跟随德国国防军一起进到奥地利,记录这历史性的一天。而希特勒身边的空军副官所说的一句话则更是被许多报刊争相刊登:
【无以比拟的欢呼声,到处都响起了钟声。从布劳瑙到林茨,一共120公里,那就像是一场凯旋之行。】
单这并非纳粹宣传部与那位空军副官的夸大其词。事实上,它就是3月12日那一天的真实记录。奥地利也就在那一天被正式成为了德意志帝国的东方省。
所以,时隔两个月,慕尼黑的广播电台又为何会再次播放起他们的元首在2月20日所作出的国会演讲?
这当然是因为,最近有太多太多传言都指向了“与我们国家边境相邻的两个国家”中的另外一个——捷克斯洛伐克。
继承了前奥匈帝国四分之一的人口,五分之一的领土以及三分之二工业基地的捷克斯洛伐克与奥地利一样,同样也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并且,相比起奥地利来,捷克斯洛伐克的成分或许还要更为复杂。在1918年的建国之初,捷克斯洛伐克大约有700万捷克人,200万斯洛伐克人、300多万日耳曼人、75万匈牙利人、50万鲁塞尼亚人以及8万波兰人。
光是从这些人口组成的数字来看,就已经很能够明白阿道夫希特勒为什么会在他的国会讲话中说出那么咄咄逼人的话语了。
事实上,在捷克斯洛伐克生活着的日耳曼人比起斯洛伐克人来还要多出了那么多,可这个国家却不叫做捷克日耳曼。
在与英、法两国领导人的会晤中,希特勒表示生活在捷克斯洛伐克的日耳曼人是饱受压迫的,无法达成自己政治诉求的。并且这部分聚居在苏台德地区的日耳曼人其实有权要求实现他们的“民族自决”。
哦,“民族自决”,这可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词。它大约是在一次世界大战快要结束的时候被美国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