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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姆莱:“试射仪式只是庆典的一部分。在当天晚上,我们还会有很多枚射向伦敦的V2火箭。但这件事你就不用和那名美国的外交官透露了。你甚至也不用向对方透露我们打算做的,是对于复仇武器的启用和试射仪式。”
瓦。尔特:“可是总指挥,我不明白。一旦V2正式启用,整个战局都会得到巨大的改变。我们完全还有极大的可能去取得最后的胜利。所以我们为什么还要提前绕开元首阁下,去试着和美国人进行和谈?”
这样的质疑仿佛在顷刻间就激怒了希姆莱。
他那平凡而亲切的表象被撕破,并在火车驶过车轨的那些响声的遮盖之下向对方吼了起来。
希姆莱:“难道你在做每件事之前都要向我问清这些都是为什么吗!”
在前线的战局变得不顺利之后,希姆莱便也跟着变得日渐紧张起来。
虽说他在打给自己妻子的每一通电话中所露出的都是带着笑意的、乐呵呵的声音,可实际上,他现在已经看谁都不是那么的顺眼了。
他把向他提出了质疑的瓦。尔特一顿臭骂,并很快就把对方赶下火车去。
但随后,他又会在回到了布置得极为舒适的休息室之后陷入久久的沉思。
他之所以会如此轻易地就被自己的部下激怒,实际上是因为对方所问到的……正是他所不愿面对,却又逃脱不开的问题。
——伟大的帝国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在战事不顺后所表现出的那种近乎病态的固执给他带来了极大的不安。
事实上,他并非认为德意志帝国无法取得这场宏大战争的最终胜利。
他只是认为德国人已不可能在元首的领导下赢得这场战争。
哪怕他们很快就能拥有射程近乎恐怖的V2,身为党卫队全国总指挥的希姆莱也依旧是如此认为的。
但是这种一直都在他的心中萦绕不去的不安,却似乎掩盖了他的另外一种不安。
而缺乏了莱茵哈德的助力,希姆莱则更是无法自己就发现那些让他感到不对劲的事到底是什么。
于是他便在自己的移动指挥部上交代了方向全然错误的命令。
他招来自己的一名部下,并说道:“从4月18日开始,加强贝希特斯加登附近的警戒。再多调集一个防空师到贝希特斯加登的附近,以防止元首在生日那天遭到盟军的空袭。”
波兹坦,
帝国中央保安局临时总部。
缪勒:“都已经安排好了,等到行动的当天,那名被当做劳工招到了柏林的波兰教师就会被伪装成了抵抗组织的队员带去袭击电台,并在占领我们的电台后进行“爱国主义演讲”。所有参与行动的队员都会使用英制的武器。”
由于自己的兄长和弟弟都已经分别战死在克里特岛和东线战场上,绿眼睛贵族身边的这名副官对于帝国元首所抱有的忠诚实际已不像先前的那么坚定不移了。
可即便如此,在短时间内进行如此巨大的转变依旧还是让这名保安局的军官感到内心十分的忐忑。
而作为他的上司,绿眼睛的贵族自然能够发现缪勒此刻的内心挣扎。
于是他便说道:“缪勒,为了不让德意志的血流干,为了让盟军无法在我们的土地上进行登陆,为了让战争尽早停止,我们别无选择,也必须这样做。”
这样的话语让缪勒心中的那块大石头不再摇摆不定。
它依旧还悬挂在那里,只是因为过于沉重而无法在风中不断地摇晃。
在缪勒干脆地点头后,艾伯赫特便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似乎还想对自己的这位副官说些什么,但他的一名警卫员已经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格罗伊茨副总指挥,您的车已经准备好了。里宾特洛甫部长的飞机也已经抵达柏林了。”
这样的话语让艾伯赫特很快就向门外的人给出了肯定的应答。
而后,即将出发去与身为外交部长的里宾特洛甫以及希姆莱进行会面的绿眼睛贵族就又对身边的副官开口说道:
“缪勒,我没有办法向你保证我们一定能成功。但只要我们成功了,这场战争或许就可以在三个月之内暂停。”
缪勒:“三个月之后呢?帝国又会怎么样?”
艾伯赫特:“可能会迎来与美英沉默对峙的冷战。我们不再对彼此开火,但战争却会以另外一种形势展开。”
说着,绿眼睛的贵族便在对自己的副官点了点头后离开了自己的这间办公室。
目送着他离开的缪勒很快便在深呼吸了几次之后把对方刚刚交给他的一些文件搬离了这里。
而离开后的艾伯赫特,他则在走下楼去的时候看到了迎面而来的一名怀里抱着厚厚传单的队员。
那名队员怀里的传单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他不得不抬着这些传单一路走上楼梯。
这也使得他在走得很快的时候被风吹起了那么一两份传单。
被这些传单吸引了注意力的绿眼睛贵族很快就一手接住了已经被吹起来的一份传单,并还用另外一只手为对方按了一下还要被吹起的更多传单。
“这是美国的轰炸机在昨天白天的时候空投下来的传单。”那名抬着这些传单上楼的队员如此说道。
而艾伯赫特则在仅仅那份传单上的头两句话之后就问道:“这是他们自己写的德语文章?”
队员:“不,这是他们印制的……白玫瑰组织的宣传文章。”
眼见着身为保安局局长的贵族青年对于自己所说的“白玫瑰”一词表露出了疑惑,这名队员便接着解释道:““白玫瑰”是一个由我们本国的大学生组成的反叛组织。他们专门在大学里散发这样的反叛传单,还会在街道上写上宣传标语,甚至号召德国人去刺杀元首。”
艾伯赫特:“那你们抓到这伙学生团体了吗?”
队员:“已经抓到了,他们的头领分别是苏菲·绍尔和她的兄长汉斯·绍尔。一个多月前他们就经人民法庭的审判被斩首了。”
说罢,这名队员就在得到了上级长官的点头后接着离开了。
可是绿眼睛的贵族却没有归还手中的那份由盟军的飞机所投下的传单。
苏菲·绍尔,这是一个在他的记忆中留有印象的名字。
在一个有着明亮月光的夜晚,他与好容易才回柏林一次的施佩尔共进晚餐,并一直到深夜才得以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也是这样的一份传单飞到了他的车窗外,并撞上了他座车的窗玻璃。
他甚至还能记得那张传单上的标题:《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我们的战士正在东线承受着痛苦!》
“你叫什么名字?”
“苏菲……苏菲·绍尔。”
那是一张即便在没有灯光的夜里也能显得色彩鲜活的,还很年轻的脸。
她看起来甚至才只是与自己深爱了很多年的女孩差不多大。
并且他也记得自己在当晚对那个身上有着很强男孩感的女孩说的话。
他说:“我认为,勇敢不是当你在认同某件事的时候说你认同,而是在大部分人都认同某件事的时候,你却能对所有人说出你的不认同。”
现在,勇敢地说出那份不认同的短发女孩已经和她的兄长以及同伴们一起死在了绞刑架上。
那会让他想起被他的部下所逮捕,并且也最终由他所送上断头台的茨默教授在临终前所写下的那些诗句。
【在不智之举发生的那些年代,
【最杰出的头颅被利斧砍下。】
艾伯赫特总觉得自己还有时间。
留在北非的那数十万军队还没有因为元首的错误判断而全军覆没,并且东线战场也还因为春季所带来的泥泞期而无法展开战斗。
所有对于他们来说糟糕透顶的事都会在5月10之后才相继发生。
可事实上,在他所耽误的每一分钟里,都会有不止一条生命被熄灭火焰。
缓步下楼的绿眼睛贵族看向那封由德意志人写就,并最终经由美国人和英国人的印制被散布下来的传单。
【我最亲爱的德意志人啊,无论您是一位父亲、一位母亲、一个儿子还是一个女儿,我都有一件事想要告诉您。
【在残酷的东线战场上,已经有超过200万最优秀也最勇敢的士兵战死了。而在我们的西边,盟军也正在对我们虎视眈眈。
【身为一名德意志人,我无法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身为一名德意志人,我更想把命运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中。】
看着这些字句的艾伯赫特面色如常地走下楼去,却是在坐进了自己的座车时握紧了手中的这份传单。
【我们必须在盟军打到我们的家门口之前,自己去终结那些罪恶。】
当这份传单被握紧的时候,纸张因为皱起而发生的声音竟是像极了那天夜里它们撞到了这辆座车窗玻璃上时的声音。
但是这一次,绿眼睛的贵族再不会让自己的司机停下车来,并去找寻那个冒失的家伙了。
因为她已经死了。
“开车。”
最终,他只是这样说道。
第383章 chapter 384
瑞典;
斯德哥尔摩机场。
“柳德米拉同志,见到你我感到很荣幸。”
那是一名有着金棕色头发,并且脸部线条十分硬朗的男子。
他开着车,并独自来到机场,迎接这位在苏联国内已经逐渐声名鹊起,却从不让报刊以及宣传部门使用其照片的女狙击手。
而这位女狙击手之所以不愿意在报刊和明星片上露出真容,则是因为她还曾是一名在敌国的首都潜伏了多时的谍报人员。
柳德米拉与前来接应她的这名上级握了握手,而后两人就一起坐上了车。
上级:“真高兴你能过来。我们废了好大的劲才说服了你的上司,让他同意把你暂时借给我们。”
柳德米拉:“现在还在泥泞期,我们和德军部队都已经按兵不动很久了。两边都在等着泥泞期结束再继续冬天没打完的仗。”
上级:“是的,我们已经得到情报,德军正在酝酿着一场规模极大的作战行动。一旦行动开始,那就必定又是一场硬仗。”
这辆看起来并不起眼的车缓慢地驶出机场,并向着斯德哥尔摩市中心的一家高档酒店而去。
这是二战时期的瑞典。
作为北欧四国中唯一一个还在保有中立国地位的国家,瑞典的首都在经历了战乱的人看来,那简直就仿佛是天堂一样。
这里没有轰炸机的轰鸣声,街道上的房子也都完好无损。
在道路的两旁,露天的咖啡馆里坐着很多神情悠闲的人。
并且这里也不像是巴黎或是罗马,没有物资方面的短缺,市民也不需要在商店门口为了一点点必要的物资就大排长龙。
上级:“我们在德国内部的情报网几乎都已经被攻破了。自从德国对我们发起了侵略战争后,负责把情报传回国内的电台操作员一直都需要长时间地发送电报。这也给了德国的电台定位专家很多抓到他们的机会。”
柳德米拉:“如果每次发送电报都需要动辄数个小时,那被德国的反间谍部门一举攻破情报网可能也只是时间问题。”
上级:“我听说你潜伏在柏林的时候一直坚持不让在柏林的上线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的做法很聪明,也很有预见性。”
在驾车驶入市中心后,好容易才从近卫军团把这个前谍报人员借出来的男人很快就把车停在了他们下榻的那间酒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