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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叫太医?”
“太医一时拿红疹子没有办法,周小姐不停得说有鬼,有鬼的。”
在宫里当差的宫女不敢轻易提中邪什么的,侍书的意思已经表示得很清楚了。
周小姐绝非鲁莽的人,被人泼了一身加了药的狗血竟然没有找到凶手。只能往鬼怪上考虑。
尤其是后宫又是天底下阴司最多的地方。
“奴婢听说有人提起是不是敬妃娘娘的魂魄作怪。”侍书心有余悸。“敬妃娘娘最喜欢小狗,以前也有人见过飘荡哭泣的白影。”
“人比鬼可怕!”
顾明暖并非不信人有灵魂,敬妃得多想不开还在毁了她一辈子的皇宫飘着?
敬妃还舍不得楚帝?
这般毫无顾忌。毫无底线的报复手段让顾明暖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殷茹吧。
一定是她!
只要是挡着殷茹路的人,她都会毫不留情的搬走。
万万没想到殷茹在皇宫有如此强得人脉,能在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做文章。
顾明暖看向遗爱阁方向,昭贤妃怎么办?
楚帝会怎么想?!
******
遗爱阁中。昏暗之中传来楚帝一声怒吼,“不许点灯。”
昭贤妃站在他身后。距离他有一步的距离,示意苏义和李公公等人退下去。
她轻轻的,缓慢的靠近背对着自己的楚帝,迟疑般咬了咬嘴唇。张开双臂从背后抱住楚帝的腰,鼻尖蹭了蹭他的后背,“陛下。”
楚帝龙体一震。温热柔软的娇躯伏在他身后,仿佛穿了一件馨香的衣衫。满是厉色的眸子渐渐平静下来,“萧家……萧家……”
“臣妾不知萧家。”昭贤妃眼前闪过慵懒目空无人的萧阳,那般骄傲的一个人,怎会用这等下作的手段?“臣妾今日见过萧指挥使,总觉得今夜的事情未必就是他……”
“不是他还有谁?”
几乎同时,楚帝和昭贤妃一怔。
楚帝回过身,抓住昭贤妃的胳膊,“你得意思是萧家在帝都不仅只有萧阳一人?”
萧炜和萧烨还入不了楚帝的眼儿。
“臣妾不知。”昭贤妃在心里确定静北侯萧越来了金陵,当着楚帝的面,她摇头道:“臣妾一直在深宫,不了解外面的事儿,今儿不是九公主来臣妾这哭,臣妾也不会去见萧指挥使。”
昭贤妃似没看出楚帝的心思已经不在九公主的婚事或是今晚周小姐遇袭上了,歉然道:“本想给九公主讨回公道,萧阳……”
“爱妃,你真是朕的福星。”
楚帝抬起昭贤妃的下颚,霸道气息十足的吻落在昭贤妃脸颊上,“你先歇息吧,朕有点事儿要安排。”
“苏义,苏义,侍奉朕更衣,传召冯信入宫。”
“遵旨。”
苏义捧着龙袍进来,楚帝直接从他手中抽走龙袍,尚未穿戴整齐焦急向外走,昭贤妃见腰带还打着结,温柔弯腰把为楚帝把腰带捋顺好,低垂眼睫似要盖住眸中的担心,“外面夜风凉,陛下还要多仔细些。”
“臣妾不知陛下有何要事,您的龙体要紧。”
昭贤妃将明黄色的披风盖在楚帝肩头,亲自送楚帝出了遗爱阁,等到楚帝身影完全消失,昭贤妃依然提着灯笼站在遗爱阁门口。
期间她仿佛不知楚帝几次回头。
提着灯笼的赵秀儿温柔婉约,在风中摇曳的灯笼似一盏明灯照亮漆黑的夜,让楚帝不感觉孤单,他只要一回头就能见到全心为自己着想的昭贤妃。
即便前途漆黑,楚帝也能凭着一点点光亮找到昭贤妃。
温暖和光明恰好是他最稀缺的。
“苏义。”
“奴婢在。”
“明日你再选几样尚好的贡品赏给昭贤妃。”
楚帝明白他突然离去会对昭贤妃有所影响,后宫最是少不了流言蜚语,他只能以重重的赏赐补偿昭贤妃了。
苏义连连应喏,默默在心里提高昭贤妃的地位,昭贤妃是最得罪不起的主儿。
“倘若能抓住……抓住他,朕就晋昭贤妃为皇贵妃!”
苏义宁可没听到楚帝这句话。
当年为晋宁德妃为皇贵妃,后宫和前朝差一点闹翻天,昭贤妃毕竟不是采选入宫,居于德,贵,淑,贤四妃之末已经是楚帝格外的恩宠了。
无子的昭贤妃晋皇贵妃的阻力没宁德妃大,但也不会很顺利。
皇后还在,后宫存在副后皇贵妃就是生生打周皇后的脸面。
除非楚帝想逼死新封的皇贵妃。
昭贤妃很得宠,楚帝怎舍得唯一全心爱慕着自己的女人再走向绝路?
一个敬妃已经够了!
东厂厂督冯信领了旨意在帝都明察暗访起来,务必要在祭天前拿下有可能到了金陵的静北侯萧越。
第一百四十九章 落水?私会(二更求月票)
冯信不大相信静北侯萧越敢到金陵来,然楚帝的命令,他不敢不遵,打着帝都有窃贼的旗号,东厂的幡子派出不少。
东厂一动,自然会惊动萧阳。
“主人,冯厂督彻查帝都,东厂没任何消息传过来。”
“嗯。”
萧阳面无表情继续写完字,把毛笔放到笔架上,欣赏宣纸上的字,“谢珏在做什么?”
随从意外般的一怔,连忙回道:“谢公子最近一直……闭门读书。”
“他没再同殷荛见面?”
“自从上次后,谢公子就没再出过门,殷荛最近也没再纠缠谢公子。”
俊秀的少年脸上闪过不悦之色,他们都是萧家的世仆,奉萧家为主,殷荛做得事太丢人!
萧阳眉头微皱,紧了紧衣襟,向别院外走去。
秦淮河上灯火通明,火烛倒映在江面上似铺上了一层华金溢彩,脂粉融合着酒气冲天,莺莺燕燕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道路上停着一辆马车,仿佛同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
俊秀少年走到马车前,低声道:“殷荛就在画舫上。”
“扔下秦淮河!”
“是。”
不大一会功夫,原本歌舞升平的画舫突然传出嚎叫声,随后扑通扑通的落水声音惊得其余画舫上的人探出脑袋。
有眼尖的看到水面上的人——“殷爷,是静北侯的小舅子!”
殷荛一直很嚣张,在金陵也是一个挥金如雨的豪客,又有静北侯萧家的背景,在秦淮河上可谓独一份。无论是金陵寻花问柳的富贵公子还是南来北往的客商都不敢得罪殷荛。
没想到今日他正被人簇拥着饮酒作乐,准备收用包下来的清伶,刚用了壮阳的药酒,打算一夜七郎……突然冲进来的人直接把他和他的狐朋狗友扔进了秦淮河。
他本是南方人,精通水性,俘在水面上,灌了好几口河水让他清醒了几分。借着烛火的光亮。殷荛看清楚推他入河水的人。
“……萧四叔何在?”
殷荛心上比河水更凉,是萧阳的随侍,别说他不敢报仇。就是稍微的抱怨都不能有。
他也不是今日才打着萧家名头行事,以前萧阳对他睁一只闭一只眼,从来都是无视他的,怎么今日偏偏……莫非姐姐的谋算被萧阳知道了?
“主人说。往后不许你打静北侯的旗号行事,萧家的事同你殷家无关!”
俊秀少年中气十足。清清亮亮的说话声音飘了很远,几乎在秦淮河上寻欢作乐的人都能听到。
殷荛张口结舌,没有萧家,谁看得起他?
“萧四叔……”
他一边划水向马车方向游动。一边喊道:“您听我解释。”
丢人与否,他已经顾不上了。
“以后我再也……”
他湿漉漉狼狈不堪爬上岸边,却见到马车慢悠悠的离去。萧阳连一句话都没跟殷荛说一句。
那高冷,无视的做派让殷荛本就狼狈的面孔越发显得狰狞阴郁。
殷荛不用回头就能看到有很多人露出嘲弄的目光。静北侯不再金陵,唯一能代表萧家做决定就是萧阳,连静北侯夫人殷氏都无法反抗萧阳!
萧阳说萧家的一切同殷荛无关,谁也不会再为讨好萧家而巴结殷荛了。
就算他手中有人脉和关系网,没有萧家的名头,他也保不住,养密探不是有银子就成,没有一定的根基,密探根本养不熟。
殷荛抹了一把脸上的河水,连衣服都没时间更换,跨步向静北侯府走去,他迫切想同姐姐殷茹商量一个对策出来。
殷茹却不在静北侯府,殷荛扑了空。
在静北侯府客厅转圈,他想不通大半夜姐姐出府去了何处?
殷茹不可能有情人的。
殷荛也是很聪明的,以前萧阳不过问他的事儿,今日突然当众让自己没脸,莫非萧家出了什么大事?
萧炜在宫中当值,萧宝儿在宫中养病,只有萧烨一人在,他打着哈气,倦怠的说道:“舅舅,你转得我头晕。”
“烨哥儿,姐姐就没说去了何处?”
“我娘有事许是同三哥商量,她从不会告诉我。”萧烨唇边勾出一抹嘲讽,“左右我帮不上娘,她同我商量也没多大用处。”
“胡说!”
殷荛道:“你娘最疼你,最关心你,烨哥儿,你可是你爹唯一的嫡子,将来萧家的一切都是你的。萧炜……不过是庶孽罢了,姐姐现在抬举他,让他嚣张了一些,过两年等烨哥儿你入了仕途,哪还有他的份?”
他们甥舅相貌相似,殷荛比萧烨更显阴柔。
萧烨道:“以后的事儿谁说得准?其实三哥确实比我更适合继承父亲的事业,我做个闲散公子也就是了。就算他做了静北侯世子,还能不遵我娘为母亲?舅舅不知,三哥比我更孝顺娘。”
“孝顺也不成,传承爵位的规矩不能乱。”
“倘若规矩不乱,爵位也落不到我父亲头上!”
“……烨儿,舅舅帮你,我就不信萧炜敢同你争。”
你?!
萧烨嘴唇动了动,不管殷荛对外人怎么混账,对他一直很好,常在殷茹面前为萧烨说话。
他最终没说出来,舅舅在萧家人眼中不过就是个帮闲,全靠萧家施舍才能立足,有些萧家人不方面做的腌臜事,可以交给殷荛做。
万一殷荛惹出太大的麻烦,萧家完全可以舍弃他。
比如今日,小叔祖不就轻易让殷荛彻底没脸?
即便萧烨的母亲殷茹都未必能帮得了殷荛。
一座寻常的宅邸,一位壮硕的男人揽住娇媚无边的美人,床榻上被褥凌乱,泛着欢爱过后的气息。
美人眼角眉梢透着一抹春色,面颊若桃花,好似一株被浇灌后的罂粟,妖冶,妩媚。
她手指轻轻在男人敞开胸口游走。
男人低沉的笑着,“你还有力气再来一次?”
“侯爷!”美人昵了男人一眼,手指稍稍用力,“越哥哥……”
“宝贝儿。”
男人再次压倒美人,正准备进入那温暖的地方,门口传来通禀声,“侯爷,四老爷在客厅。”
“小叔?”
本是灼热的物件一下子软了下来,男人从美人身上翻身而起,慌忙系着腰带,纳闷低言:“他怎么会来?”
“茹儿,是不是你惹了小叔?”
美人拢上衣衫,坐直身体,美人正是殷茹,“你的小叔叔都快成萧家祖宗了,哪次我不都是敬着?”
第一百五十章 叔侄?教训(一更求月票)
殷茹的语气多了委屈和抱怨,即便如此,她的声音也如黄鹂悦耳动人,透着娇媚的韵味。
倘若没萧阳‘添乱’,她至于处处触霉头?
早就收拾顾明暖了!
萧越道:“小叔本就是祖父幼子,最得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