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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如刀刻,剑眉入鬓,眸细长而眼角上挑,鼻直挺如远山,唇微薄而完美。身材劲瘦,身姿挺拔。慵懒优雅却迫人无形中,妖冶英朗而气势凌人。
我啧啧暗叹,小心脏忍不住扑通一跳。
果真祸水男颜,果然祸人不浅。
我感慨,而后很快甩开了这不妙的情绪。那件事一日没查清,眼前的这个人就一日有可能是敌人,我不能被他的美艳皮囊所迷惑。
要知色字头上一把刀,像我这等定力不好……好吧,是极差的人,需得万分戒备才是。
“嬷嬷,今日怎么这么早?”封阙抬头,看到我的时候,微带讶异地挑了一下眉,然后淡定而嫌弃地别开了眼,“好丑……嗯,这是?”
我额角一抽,再次默默地在心里把苏骥虐成了渣。
“王爷,这就是我说过的妙手仙魔莫伊的徒儿,苏骥啊!”景嬷嬷笑得喜庆,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封阙的感叹。然后,老太太不知哪根筋抽到,竟将我一把推向了封阙。
彼时我毫无防备,被老太太这么一偷袭,顿时踉跄向前,跪倒在地,一头栽倒在封阙的……嗯,裤裆之中。
软软的鼓鼓的一大包……嗯,看来我正中红心。
脑袋中片刻空白,半晌,我回神,淡定地撑着床板爬了起来,退回原位。
“……苏骥见过王爷。嗯……多有冒犯,请王爷恕罪。”
我那时能瞬间淡定,是因为我觉得我本来就是给他医治那个玩意儿的,这会儿发生意外,也算是提前和它打了个招呼。
但封阙显然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被我脑袋这么一砸,直接绿了脸,手上的剑堪堪地贴着我的脖子,滑落在地。
“……滚出去!”封阙黑着脸,怒道。他忍着没有做出双手捂裆的猥琐举动,只是一手扶额,狠狠闭了闭眼,好似有些崩溃。
也是,大早上刚起来就被人袭击了本就不好用的小弟弟,再次直戳心中那个血淋淋的伤口……
我亦深感对不住他,幽幽地冲景嬷嬷丢去一眼。
景嬷嬷却回了我一个“你懂的”的喜庆眼神,然后连忙问封阙道:“王爷还好吧?”
我:“……”
我应该懂什么?!
黄瓜扭头瞪我一眼,拔腿就要往外冲:“我去请大夫!”
“不用去!小苏大夫就是大夫,没事的。”景嬷嬷笑眯眯地喝住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气氛有点说不出来的诡异,但鉴于目前的尴尬状况,我只好垂着脑袋不说话,以示无辜。
“嬷嬷,”半晌,封阙似是缓过来了。伸手捏了捏鼻梁,他脸色稍缓,似乎颇为无奈地开了口,“我早说过了,我真的不需要大夫……”
“娘娘……”景嬷嬷瞬间笑容一垮,眼眶一红,开始表现捶胸顿足,“娘娘啊!老身对不住您啊!老身没有好好照顾王爷……没有办法让您早日看到他成家立业,开枝散叶啊!娘娘啊……老身没用啊……”
我目瞪口呆:“……”
封阙脸一黑:“……”
黄瓜见怪不怪,盯着脚尖装死:“……”
景嬷嬷一番据说早已十分熟练的呼天抢地之后,封阙终于黑着脸答应了让我给他治病。
景嬷嬷十分高兴,当即收了眼泪,优雅地理了理衣裳,重新露出了喜庆的笑容,拍拍我的肩膀:“小苏大夫,看你的了!”
我木然点头:“……好。”
景嬷嬷兴高采烈地拉着黄瓜走了,临走之前又丢给我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
我很想表演胸口碎大石,以证明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清白得就像冬日里的第一场雪!
屋里一下子只剩下了我和祸水君两个人,气氛有点尴尬。
我想了一下,而后清了清嗓子,率先开了口:“王爷,不如咱们先说说您的……症状吧?”
我想他一定是不好意思的。毕竟不能人道这种事……对于一个位高权重又容貌绝世的男人来说,一定是不小的打击和无法开口的创伤。作为一个医者,我应该贴心一些,主动一些。
封阙猛地挑眉,阴恻恻地看我,目光似有些惊疑不定,还有些说不明的复杂。我想了想,觉得他约莫还为方才的事情耿耿于怀。
那真是个意外啊!我觉得十分冤枉。于是咳了一声,一脸严肃道:“王爷,方才那个意外告诉在下,您那处的感知神经还是很健康的。不知王爷平日里具体是有些什么不好的症状呢?”
封阙的额角似乎抽了一下。他微眯上眼,盯着我,就像盯着砧板上的肉一样冷酷无情……
我犹豫了一下,想着他应该还是不好意思开口。但讳疾忌医,这样可不利于治病的。我虽然是来报仇的,但在事态未明之前,娘亲交代的任务——为他治好隐疾这个事儿,我还是会尽心完成的。
于是我伸手,指着他方才受创的小兄弟,表情更加严肃,语气更加宽和:“王爷,我知道这等疾病确实有些令人难以启齿,但您若不好好将您的病症说来我听,我又如何给您治病呢?所以,您且放宽了心说吧,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这回封阙有反应了。
他猛地眯眼,起身大步走向我,揪着我的后领将我像猫一样提了起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凑到我耳边,声音轻而阴沉,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是谁告诉你……我那里有、问、题、的!嗯?”
我素来是个吃软不吃硬,脾气也不大好的人。此刻莫名其妙被人逗弄似的拎起来,愣了愣之后顿时也来了气。脑袋里又闪过何清苍白的脸,我顿时怒气更甚,想也不想便往后给了他一拳,回击道:“王爷真爱说笑,这不是天下人尽皆知的事么!”
封阙闪过我的拳头,放开了我的领子,阴沉地瞪了我半晌,似乎有些惊异。而后,他突然又轻轻地笑了:“哟,是个不怕死的?”
“世上哪有人不怕死?我苏某人也不例外。”我闭着眼睛,撇撇嘴道,“我是诚心来给王爷治病的,不过王爷位高权重,贵为皇族,因为恼羞成怒非要杀了我,我便是怕,又能如何?”
封阙似乎被我噎到了,半晌,又不知道为何,勾起了漂亮的唇:“面容如此丑陋,嘴巴倒是很厉害,有趣。”
……难倒长得丑的人一定嘴拙吗?这有什么好有趣的?!我额角青筋一跳。
“很高兴愉悦了王爷,那王爷可以好好坐下,脱下裤子让小的给您看病了吗?”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心想有隐疾的男人容易心理变态这话,当真是有道理。
“脱裤子?你确定?”封阙突然勾唇,笑容诡谲妖冶,煞是诱人。
我心头乱了一下:“那、那是自然!否则在下如何为王爷看诊……”
封阙看着我不说话,微微皱着眉,似乎在琢磨什么。
我心里突然有些发毛,下意识就想后退一步。
没想腿还没动,封阙这个神经病就突然一把拉过我的手,把我搂进了怀中,将我的脑袋按在了他的颈窝里!
我呆若木鸡,浑身僵硬,只觉得一道惊雷迎面劈来,心口剧烈地一跳,脑子一片空白。
第三章 不举真相
第三章不举真相
半晌,我恍惚地动了动眼珠子,脱口而出:“原来王爷身边一直没有伴儿……是因为喜欢我这种……”长相奇葩的男人吗……
苍天啊!这才是他身边从无亲近之人的真相吗?!
话未完,我就被人冷酷无情地推开,跌坐在了地上。
我抬头,见封阙一脸漆黑地瞪着我,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腾,显得十分不淡定。
“滚!”
我不解,该恼怒发飙的,不应该是我这个无故被轻薄的可怜蛋么?他这个随随便便耍流氓的人还敢这么蛮横?
天理何在!
于是我怒道:“王爷这是何意?在下虽然貌丑,却也是有尊严的!”不是你想轻薄就可以轻薄,想亵玩就可以亵玩的,知道吗!
“本王让你马上滚出去……聋了吗?!”封阙声音冰冷无情,脸色黑如锅底,眼神阴冷恼怒,很是骇人。
“没聋。可我不能出去,我还要给王爷治病!”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阴阳怪气莫名其妙!我心里更恼,脾气也上来了,眼一冷就硬邦邦地顶了回去。
他是身份尊贵位高权重没错,可惜莫桃花眼里,从来看不进去那些东西。
封阙猛地眯眼,猛地凑近我,再一次将我拎了起来,好像是想直接把我扔出去。
我挣扎未果,越发恼怒,这神经病的武功怎么比我高这么多!
就在我挥着手瞪着眼身子乱扭的时候,突然后领一松,他竟放开了我。
我冷怒地转头,挥手就想给他来点三日跳。结果没想到,居然看到了方才还对着我横眉竖眼冷厉相对的家伙竟然……
在哭!
我去——!他在哭?!哭?!
鼻尖通红,眼角不断地滚落泪珠……我看着他泪流满面,似乎十分崩溃伤心的样子,瞬间吓成了脑残。
“你你你……”谁能告诉我这是发生了什么?!
“滚出去——!”见我在看他,封阙似乎更加崩溃了,蹲在地上捂着脸抓狂地朝我咆哮,却并没有再次对我出手,试图踹我出门什么的……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有种做梦似的晕眩感。
于是我小心翼翼上前,狠狠地捏住他的胳膊拧了一把。
“嘶——混账!”他猛地倒吸了口气,青着脸低咒了一声,一脚踹了过来。
我飞快躲过,看着他泪如雨下好似生不如死一般的模样,拍了拍胸口:“会痛啊,那就不是幻觉。”
他闻言,似乎噎了一下,脸色又青了几分,而后阴冷愤恨地瞪了我一眼,将自己的脑袋深深地埋在了双膝之上。
“没事吧……喂?”我想了想,还是走到他身边,伸手戳了戳他的脑袋。
他没动。
我加大力度,再次戳了戳他的脑袋。
封阙终于抬头看我,眼角的泪流得更欢了。只是那泡在泪水里的阴沉杀气,却是浓得像墨一样……
我忍不住退后一步,有点怕。
“……扶本王上床躺、躺着……然后站在床边……别动!否则……本王的花园还很空,本王不介意把你种进去凑、凑数!”半晌,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像是在努力压下即将爆发的杀意,而后边哽咽边凶狠地命令我……
那楚楚可怜又杀气逼人的矛盾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个精神分裂的变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这情况……应该得了某种怪病,目前发作中。
心下思索一番,我冲他微微一笑,摊了摊手:“请人帮忙的话,不可以这么凶哦。王爷,您应该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