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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太后的住处,珞珈竟是第一个到的。
珞珈问:“我坐哪里?”
秋殊道:“小主位份太低,没有座位,只能站着。”
珞珈:“……”
小答应没人权啊。
未几,妃嫔们陆续到了。
除了去探望过她的云妃、淑嫔,还有昭妃、温嫔,以及只曾看过一次背影的静贵妃赵清蕖。
这就是苏暮然的后宫,和那些佳丽三千的皇帝相比,实在太寒碜了。
云妃和淑嫔过来和珞珈说话,昭妃和温嫔在悄悄打量她,只有静贵妃对她不感兴趣,甚至对周遭的一切都透着淡漠和疏离。
珞珈也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圈,她的美貌无人能敌,就连女主角赵清蕖都比不上她。
赵清蕖一看就是走高岭之花路线的,只可远观不能亵玩那种,珞珈就不一样了,她要走狐狸精路线,看谁能把苏暮然收为裙下之臣。
“太后驾到!”
一声通传,妃嫔们即刻在各自的位置站好。
太后崔氏由嬷嬷搀扶着走出来,于主位落座。
“参见太后。”众人齐声问安行礼。
“平身吧。”太后笑道。
别人都坐下了,只剩珞珈还站着。
太后道:“瑾答应重伤初愈,不宜久站,赐座。”
珞珈忙道:“谢太后!”
宫女搬来座椅,珞珈挨着淑嫔坐下。
太后看着珞珈,关切道:“瑾答应身体可大好了?”
珞珈恭谨道:“回太后的话,虽还未大好,但已无碍。”
太后道:“既已无碍,那便可以准备侍寝了。”
珞珈低头应是,太后便不再提其它,转而和别的妃嫔叙话。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珞珈静静听着,并不插话。
唠了半个时辰的闲磕,太后终于说了句有用的:“酷暑将退,不日便要回宫,尔等提前做好准备。哀家乏了,散了吧。”
众人告退,珞珈走在最后,刚出门,却又被太后身边的宫女小声叫住:“瑾答应请留步,太后要和瑾答应单独叙话。”
珞珈表面笑嘻嘻,内心MMP。
苏暮容那么聪明,他娘怎么蠢得一比,这种时候还找她单聊,是嫌她命长吗?
想来当初会害她暴露,应该也是这位太后擅自加戏所致。
跟着宫女进了内室,太后已经在等着了。
珞珈恭敬行礼,太后朝她招手:“到哀家身边来坐。”
待珞珈坐到她旁边,太后屏退左右,只余她们两人。
太后携住她一只手,看她的眼神充满迷之慈爱:“瑾答应生得天仙一般,怪不得容儿如此疼惜你。”
珞珈忙道:“太后过誉了,臣妾不敢当。”
太后道:“美貌是你的利器,你可要善加利用才是。听说这个月皇上一次也没去绛雪阁看过你?”
珞珈道:“是。”
太后道:“这样下去可不成,皇上不去找你,你可以去找他呀,皇上也是男人,像你这样的绝世美人,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能不动心的。”
珞珈道:“是。”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还能说啥。
太后松了她的手,拿起放在小几上的一本佛经,翻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纸,递给珞珈:“你且收好。”
珞珈不明所以,接过后展开看了看,发现纸上写的全是菜名。
椒姜羊排煲、仙茅牛子南瓜汤、番茄芋头牛肉羹、花生乌鸡炖参汤、清炖甲鱼……
“太后,这是?”珞珈疑惑地问。
太后笑道:“这张纸上的每道菜都是好菜,或者补阳,或者补血健脑,但合在一起,却是慢性毒药,久而食之,可杀人于无形。”
珞珈:“……”
这个老女人真是又蠢又毒。
太后接着说:“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哀家便不赘言了。”
珞珈将那张纸折好收进袖中,低头应是。
太后道:“你去吧,待得久了惹人生疑。”
珞珈起身告退,带上等在门口的秋殊,一起回绛雪阁。
秋殊问:“太后留小主单独叙话,可有要事?”
珞珈摇头,不欲多言,秋殊便也不再多问。
白日倏忽过去。
用过晚饭,珞珈正打算出去散步消食,突然有小太监来传话:“皇上有旨,召瑾答应今夜侍寝,请小主即刻准备。”
第57章 祸乱宫闱13
世界疯球了。
苏暮然竟然要召她侍寝?
该不会是以侍寝之名行灭口之实吧?
先睡后杀?
心慌慌。
下人们却是欢天喜地。
主子得道,他们才能升天。
整个绛雪阁忙成一团,忙着给珞珈梳洗打扮,她像个木偶一样任由她们摆弄,默默地思考着自己即将面对的各种境况以及应对的策略。
因为是第一次侍寝,所以要按规矩来。
沐浴后肤如凝脂香气袭人的珞珈,光着身子被卷进了一条锦被里,然后由两个太监一首一尾地抬着,从她的绛雪阁抬去苏暮然住的听竹榭。
珞珈:“……”
她感觉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而且大热天的把她裹这么严实,简直热skr人,捂出一身汗来,刚才的澡白洗了。
唔,不过今晚的星星还是挺漂亮的。
珞珈被抬进了听竹榭,放在了King size的龙床上。
太监道:“请小主稍候片刻。”
说完便退了出去。
珞珈像条虫子一样蛄蛹蛄蛹,把被子撑松一点,感觉身上的汗都把被子弄湿了。
等了好半天,才听见轮椅碾压地面的声音。
珞珈的身体和神经立即一起绷紧了。
轮椅的声音越来越近,最终在床边停下来。
珞珈直挺挺躺着:“臣妾参见皇上。”
静了须臾,只听苏暮然淡淡地问:“不热吗?”
珞珈如实答道:“热。”
苏暮然道:“出来吧。”
珞珈如蒙大赦,顿了顿,却又为难地说:“臣妾……未着寸缕。”
苏暮然的声音里带了点微末笑意:“所以呢?”
珞珈:“……”
这对话进行不下去了。
皇命难违,珞珈朝着床里侧滚了两滚,从被子里滚出来,又赶紧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住。
苏暮然还穿得整整齐齐呢,她如果率先坦诚相见的话总觉得怪怪的。
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气氛十分尴尬。
珞珈主动打破沉默:“皇上……不上来吗?”
苏暮然道:“你不来扶朕,朕如何上去?”
珞珈:“……”
再次无言以对。
珞珈抓着被边坐起来,挪下床去,作势要扶他,苏暮然却挡开她的手,嗤笑道:“你以为朕真的需要别人扶吗?”
珞珈:“……”
这个男人到底是想怎样啦?
只见苏暮然双手握着轮椅的扶手,用力一撑,整个人便身轻如燕地飞上了床,而且靠着床头坐得十分端庄。
他睨了站在床边的珞珈一眼:“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为朕宽衣?”
珞珈已经没脾气了,她也不敢有脾气。
应一声是,珞珈爬上床,先把身上的被子裹好,这才动手去脱苏暮然的靴子,解他的腰带,脱他的外袍,刚要脱内衫,苏暮然却突然拽住被子把她扯进了怀里,紧接着一个利落地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珞珈:“……”
作为一个下肢瘫痪的残疾人,他会不会太灵活了一点?
或许,他没她想象的那么糟糕,除了脐橙,其实是可以解锁更多姿势的?
苏暮然的眼神清冷如一汪寒潭,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昨夜,为何吻朕?”
珞珈没作声,她默默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不要把苏暮然当皇帝,就把他当作一个地位平等的男人,不要怕他,只管放手去撩,就算死也要爽过再死。
这么一想,突然就有了勇气。
珞珈直视着他的眼睛,反问道:“明明是皇上先动的手,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她顿了顿,又道:“再说,妻子亲吻自己的丈夫,还需要理由吗?”
这回换苏暮然哑口无言了。
珞珈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微微笑着说:“我不止敢亲你,我还敢做更大胆的事。”
苏暮然蹙眉,似是有些愠怒,因为她的言行无状,正欲开口训斥,珞珈却手脚并用地缠住他用力一个翻身,便将上下颠倒,把大苏王朝的帝王压在了身下。
“你……”
苏暮然刚开口,就被珞珈用唇封住了嘴,停留片刻,成功让他闭嘴后,珞珈又退开,俯视着他说:“如果你要杀我,现在就动手,如果你不杀我,我可要动手了。”
“你好大的胆子。”苏暮然声音低沉,还有些暗哑。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珞珈毫不迟疑地低下头,再次吻上了苏暮然的唇,这回不再是蜻蜓点水,而是深吻。
然后,一切就这么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
珞珈就像一朵妖艳的食人花,一点一点地将猎物拆吞入腹,吃干抹净。她以为就此结束,没想到竟被猎物反攻,辣手摧花,不可谓不凶残。
当云散雨歇时,红烛已燃尽,室内昏暗,只有床前一片月光,照着一地凌乱。
珞珈裹着来时那条锦被蜷在床里,苏暮然躺在床侧。
你不言,我不语,静默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在过度劳累之后,珞珈不仅身体被掏空,勇气也流失殆尽,她可耻地怂了。
明年的今天会不会成为她的忌日,全在苏暮然一念之间。
“皇上,”珞珈怯怯地说,“臣妾是否可以回绛雪阁了?”
苏暮然没有作声,珞珈只听到他平缓均匀的呼吸。
睡着了?
这么快?
他明明清楚,她是别人安插在他身边的棋子,他把她留在这里,就不怕她趁他熟睡时行刺吗?还是他有自信,她杀不了他?
想着想着,珞珈也睡着了。
先前又上又下的,她实在是累得狠了。
今晚最大的感慨是,苏暮然的臂力和腰力真好。
一夜无梦,睡得极好。
睁眼时,天已大亮,床上只有她,依旧未着寸缕。
她想找衣服穿上,蓦地想起来自己是用被子裹着被人抬过来的,这里根本不可能有她的衣服。
珞珈咳了一声,等了片刻,没人进来。
不得已,她只好哑着嗓子唤:“来人。”
片刻之后,两名宫女捧着洗漱用具和衣服进来,躬身行礼:“奴婢参见瑾常在。”
常在?
她记得她是答应。
珞珈问:“我什么时候成常在了?”
宫女回道:“皇上今晨刚下的旨意,将小主从答应晋为了常在。”
另一名宫女道:“恭喜小主,贺喜小主。”
珞珈:“……”
睡一觉就升一级,这也太划算了吧?
穿衣梳洗之后,珞珈一刻也没敢在听竹榭多呆,火速逃回了绛雪阁。
她晋升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昭和行宫,绛雪阁里的几个宫女太监比她还要高兴,个个面带喜色。
珞珈却只觉得身虚体乏,只想睡觉。
她从巳时睡到申时,被绣心叫起来吃了点东西,又睡了一个时辰,才觉得精神饱满了些。
她这具身体真的太虚弱,经不住折腾,日后须得勤加锻炼才好,否则如何纵享鱼水之欢。
用过晚饭,珞珈照旧准备出去散步,这也是锻炼了。
可还没等她出门呢,昨天来宣旨的那个小太监又来了:“皇上有旨,召瑾常在今夜侍寝,请小主即刻准备。”
除了答应变成了常在,一个字都不带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