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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不能给金字医馆抹黑……”
金雁子吃力地迈开步子,朝一只受伤颇重的玄兽走去,主上把金字医馆交给她,她不能让任何一只玄兽在这里死掉,不能毁了门口影壁上金字医馆“妙手回春,标本兼治”的声誉。
“小雁儿……”刘奕始终记着她之前的小名,见她这么拼命,揪心的痛楚袭上胸口。
“……”吴小立和阎光急的直跺脚,暗恨自己堂堂男儿竟帮不了一个弱女子。
不愧是金荃的人!凌承懿和冷沉溪、裴祖业心中激赏地赞道,一心为主,死而后已,这金雁子值得钦佩。
此时,万籁俱寂,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个单薄消瘦的身子上。
突然,一道清越之声从天而降!——
“谁说你给金字医馆抹黑了?”
这声音……
熟识这声音的人惊喜抬头,阵阵激荡的洪流在心头猛烈碰撞,不禁有种黄钟大吕猛然敲响耳边的撼动,是她!是她!
七彩霓虹在灰色薄暮上闪烁,接着,飘下两道人影,最醒目,最夺人心魄的,不是她,还是谁?
凌承懿情不自禁揪住胸前衣襟,许久不见,她晋升玄宗了,虽是一身男装,可风采似乎更加迷人,那张脸,那黑眸,那轻松狡黠的样子,不知在梦中出现过多少次,他不敢觊觎她,不敢染指凌承霄心中的她,却仍旧控制不住会想她,那两片保存至今已经枯萎的月季花瓣是他想她、念她的证明。
冷沉溪细眸灼灼,殄妄城时没机会查探她的境界,匆匆离去,这回看她御器飞行,众目睽睽下露出玄宗实力,不禁暗叹了一声,她还是这么进步神速,不愧是他看中的女子,心底那份疯狂执着,怕是千年万年也不会消退,修长手指探进袖中,她不是让金雁子还了他剑,要一把黄金剑么,他早就打造好了,上次没带在身上,这次应该可以给她了。
裴祖业没料到她会男装示人,桃花眼微眯,漾出浓浓笑意,她现在这样应该是代表回天王吧?好风采!好俊逸!怪不得能让北武王凌承霄从连天牧场发掘出来,对她好生相待,怪不得冷沉溪会执着于她,用帮助凌承霄篡位得到她,怪不得凌承懿一国之君,亲自驾临这里给她撑腰,也……怪不得自己听到她的事后,着急忙火日夜兼程,来此解难。
吴小立和阎光差点惊喜的叫出声来,主上来了,那么,什么危难都能迎刃而解!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依赖,从她把他们带出连天牧场,除掉“奴”印,已经对她产生这种绝对信任的依赖了。
唐标、田桓和刘奕、何泰,也是被逼到绝境又见曙光的惊喜冲昏了头脑,一时竟忘记了以前对她的诸般不满,纷纷吐出一口气,彻底安了心。
齐聚而来的天下修炼者却不知道来者何人,从凌承懿出现开始就变成了呆头鹅,一直愣怔连连,此刻更是停止思考了,不解地来回望着露出喜悦表情的一群人,以及那个风华万千的俊逸男子。
而随着金荃一同落下的赫连苑则成了空气,根本没人看他一眼,令他颇伤自尊地摸了摸鼻子,只能乖乖当自己的空气了。
“主上……”
金雁子眼前发花,却能清晰的认得出她,那道清越的声音甫起,她就知道,是她的主上来了。
“我的好雁子,受累了。”金荃两臂一伸,不顾金雁子手上还沾着黄了吧唧的给玄兽止血用的药膏和奇怪的药草味道,用力抱住她,轻轻在她耳边安慰道。
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两天,金荃唯恐金字医馆遭难,一路心焦,疯狂输出灵力,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主上。”金雁子趴在她肩头,安心地闭上眼睛,身子一软,终是累昏过去。
“睡吧,这里交给我。”抱着她,金荃耳语。
这一幕,惊的附近所有人嘴角猛抽,毕竟金荃此刻是男子装束,和金雁子一个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抱在一起,耳鬓厮磨,低语喃喃,这是不是太轻浮风流了?或者,她是目空无人,把大家都当眼瞎耳聋的摆设了?
别说,金荃还真是无视他们。
将怀里的金雁子交给刘奕,金荃仍旧没有理会这些叫她着急上火的人们,转向凌承懿、冷沉溪、裴祖业,绽开笑容。
“多谢三位周全,我来了。”
他们在这里,金荃自能想到方才一定和济兽医联发生过交锋了,凌承懿登基不久国事繁忙,冷沉溪帮娘亲筹备朱陵洞天聚灵大会,裴祖业有无数产业焦头烂额,这样的他们,仍旧放下自己的事情来帮她,这份心意,她感激不尽。
“来了就好。”凌承懿隐下激动,雅致地笑道。
冷沉溪冲她点点头,让在一边,这是她的战场,得由她结束。
“终于来了,你看着办吧。”裴祖业也侧过身,让她自己解决乱子。
金荃笑了笑,还是无视闲杂人等,提高声音喝道:“吴小立、阎光,给来金字医馆助势的朋友看座!”
“是,主上。”
两人大叫,飞快地回到后院,取来椅子,让自己这边的三位大人物坐下,不是不给唐标、田桓等人摆座,而是他们当着自己国家的皇上不敢坐,君在侧,谁敢放肆?所以,空余出好几张椅子,被冷落在旁。
四周人瞠目结舌,什么状况?这人来了,就是要摆座看戏吗?
待凌承懿、冷沉溪、裴祖业坐好,金荃了解之前发生之事,四人你一言我一语闲聊,可把褚宽气坏了,重重地哼了一声,可是,谁也没有理他。
众人就这么诡异地愣着,拥挤的前院广场,满是黑压压的人头,竟无法影响到人家旁若无人聊天的心情!
终于,在沉默中爆发,所有人一起重重一哼,尤以褚宽的声音最为响亮。
金荃这才转身,看向满院人群和兽群,黑眸淡淡一扫,回转,落在一脸凶光的褚宽身上,微一打量,不用问,这肯定就是领头肇事的人了,轻轻开口:“你就是褚宽?”
“正是老夫,济兽医联的当家,你是谁?”褚宽报上来历,审度的目光直射在金荃脸上。
“金字医馆馆主,回天王,金荃!”总要让对方知道接下来会折在谁手,金荃第一次这样郑重其事地报出自己姓名,她看似轻松惬意,实则内心火苗猛窜,尤其与凌承懿三人言语来回,加上吴小立和阎光不时加以补充,了解了前后,怒火已经无法扑灭了。
金雁子忙活五天四夜不支累倒,吴小立和阎光孙子一样奉承他人,凌承懿花钱消灾,冷沉溪雷厉风行,裴祖业迂回牵制,还有,金荃累死累活一路赶来,这些,都是起自褚宽。
能让金荃这边劳师动众,褚宽的面子大了,金荃的怒火也难平了。
报出名字,甫一落音,金荃眸光霎时冰冷一片,再道:“褚宽,你欺本王不在家,搞出这么一出,找死不成?!”
话尾沉重一喝,凛然杀机毫不掩饰,骇的四周静寂一片。
回天王?金荃?金字医馆馆主?
众人面面相觑,当着朝宁国皇上凌承懿和临元国大将军冷沉溪的面,她不可能说谎,因为那两人都是和回天王熟识的,金字医馆,金荃,啊,怪不得那两人力挺金荃!原来如此!
金字医馆的馆主是回天王!
没想到今日竟亲眼见到了御流大陆突然崛起的那名上医!
那,方才的金雁子是……
褚宽大惊失色,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了一下,好在他阅历深厚,很快收起惊色,迎上金荃时机凛然的眸光,冷道:“好啊,你才是金馆主,敢用一个小女子愚弄天下英雄,你胆子也太肥了吧!”
“愚弄?本王的金雁子是不是有上医的本事?是不是称得起馆主之名?再说了,本王把金字医馆交给她,她就馆主怎么了?难道金字医馆不可以有两个馆主吗?”金荃就是宠金雁子,就是摆明了给自己人长势,天经地义,碍着谁?
几个问句砸下去,语气却是重若千斤,众人心头仿佛被打了几下夯,不由自主的战栗了!
“你!……哼!好好好,两个金馆主是吧?你一个从连天牧场攀爬上来的小小奴才,恐怕还没有那位金馆主有本事,治不好这里所有玄兽,老子代表大家砸了你金字医馆的招牌!”褚宽被顶的气息不畅,奸笑一声,故意揭金荃的短处。
谁人不知,回天王金荃出自连天牧场,本是一生为奴的最卑贱小厮,一朝得势,步步稳升,上医又怎样,谁能肯定她是不是欺世盗名靠谄媚弄权得来的荣耀?
看看她那俊美的脸蛋,怕是有内情也说不定!
凌承懿几人脸色一变,不由得发出几声冷哼,望向褚宽,大有上去砍他两刀的架势,尤其是冷沉溪,长剑暗璜一响,一截剑锋已透出森寒之光,要不是金荃眸光飘来,他真要立刻杀了褚宽。
四周人们经褚宽提醒,恍然记起金荃以前的身份,交头接耳声瞬间打破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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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荃恢复女装后,离开了朝宁国,无人知道她就是回天王,所以,她化作钱多来走过殄妄城、密廉山和扫霞国的事,亦是没人想到那个黑衣女子其实是她,更不会把钱多来的天医、高位符师等声名和她联系在一起了。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但有时候,也是蒙尘的!
“是啊,是啊,回天王的医术到底怎么样?”
“老兄,谁亲眼见过啊?不过,一个奴才医术再高,也不可能像传闻那般厉害吧?”
“不错,还不如指望那名昏倒的金馆主呢。”
议论声越来越大,外围看不清这边事态的,在听人议论后,干脆直接扯开嗓子叫了起来。
“搞什么!老子要治疗玄兽啊,等这么久,行不行啊?”
“回天王来了正好,赶紧帮忙治疗玄兽,诊疗费不会少的!”
“吼什么?回天王牛逼啊?他来顶个屁用!”
骂什么的都有,常年混迹大陆的血性汉子和见惯生死的各种人士,本就不是什么有修养好脾气的主儿,被煽动的情绪如层叠涛浪,狂掀而起,甚至忘记了,方才金荃出场时是御器飞行降落下来的一名玄宗,真要惹怒了她,一不做二不休,联合同时玄宗的冷沉溪,一起把这些没有玄兽战力的人全灭了,易如反掌。
金荃斜眼瞅着得意洋洋的褚宽,嗤笑道:“你挺会利用人的嘛,老而不死谓之贼,你当之无愧。”
“多谢夸奖!小子,治不好这些玄兽,砸了你金字医馆招牌不要紧,万一有玄兽死掉,惹大家伙愤怒,哼哼,你的小命也得悬着。”褚宽老脸抖着难看的笑容,心里总算有点爽快了,这种众人附和自己的优越感,让他如喝了二两的老黄狗,熏熏欲醉。
就好像被一群人拥上云端,高高在上,睥睨万千,无比的舒心。
人活一辈子,追求什么?不就是想要高人一等,扬眉吐气么?
先后被凌承懿、冷沉溪和骑在他脖子上的裴祖业打击,褚宽心理已经极度扭曲,既然被断了财路,强求无用,还不如趁着最后一个机会,多玩弄一下这几个惹他气不忿的混蛋!
最恨的,就是金字医馆的馆主!
不管是金雁子也好,金荃也好,一切灾难由此而生,便要由此而灭!
金荃失笑,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