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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拉开院门,便看到站在门外的桃叶,两人皆吓了一跳。
“桃叶,你怎么在这儿?”
桃叶不理二人的反应,走进院子,一把将睿文推出门,“你快走。”
不等睿文反应,便将院门关上。
刚回过身那边门外便有灯笼明明灭灭的光影一路而来,伴随着阵阵娇笑,看样子来的人不少。
夕颜盯着桃叶的侧脸,黑暗中看不真切,只有一个白色的轮廓,呼吸吐纳间,偶有白色的气雾浮现。她的一只手紧紧抓着夕颜的手臂,盯着院子那头越来越清晰的人影,一动不动。
“什么人在那里?”内官的尖细的嗓音大声喝道,“见了荣妃娘娘还不跪下?”
夕颜和桃叶扑通跪下,双双向荣妃请安。
一行人来到了她们面前,有宫女举起手中的灯笼凑上前照明,荣妃笑了起来,“果真是桃叶妹妹和夕颜妹妹,快起来,桃叶怀着身孕,可受不得寒气。”
夕颜扶着桃叶起身,桃叶只转头看了夕颜一眼,没有拒绝。
“二位妹妹好雅兴,这么冷的天还来这儿赏梅。”荣妃扫了夕颜一眼,闲闲的说。
“娘娘言重了,这么冷的天,娘娘不是也带着众姐妹来赏梅么?”桃叶看了眼荣妃身后,人到的真齐,除了娴妃,其他人都到齐了。
“听说夕颜妹妹喜欢这儿的梅花,本宫便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花,能让一向怕冷的夕颜妹妹站在这寒冷的院子里。”荣妃说着凌厉的眼神扫过四周。
夕颜欠了欠身,指着四周的梅树,向荣妃道:“回娘娘,这儿的梅树品种稀有,色彩繁复,确实让夕颜流连忘返。”
“哦,是吗,那桃叶妹妹是否也是被这梅花吸引过来的呢?”听了夕颜的话,荣妃不置可否,只转脸看着桃叶,被长毛披风围着的一张精致俏脸,此刻一脸的肃容。
桃叶上前,搀着荣妃的手,嬉笑道:“娘娘,桃叶跟夕颜姐姐一向感情很好,这在长宁宫的时候您便知道啊。刚刚桃叶正要回宫歇息,路过这院子,正巧看到颜姐姐在赏梅,还没跟她说上两句话,娘娘便带着众姐妹来了。”
荣妃满意的点头,拍拍她的手道:“如此,便快些回宫歇着吧,你有孕在身,可别冻着了。”
“谢谢娘娘关心,桃叶告退了,”桃叶向荣妃福了福身子,退后一步,扶上夕颜的手道:“可否麻烦颜姐姐送妹妹回宫呢,翠云被妹妹打发回去取手炉了。”
夕颜接过夏至递过来的手炉,塞到桃叶手中,“路上寒冷,妹妹先用姐姐的吧。”
“即如此,也都散了吧,”荣妃见桃叶要走,也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一众嫔妃都散去,“桃叶妹妹跟着本宫走吧,这一路上天寒地冻的,可别有个闪失。”
夕颜闻言,搀起桃叶的手臂,紧紧圈住,随着荣妃的仪仗往长宁宫去。
一路上,只听到荣妃与桃叶不是说着话,表情亲密,夕颜在一边听着,并不插话,只盯着前头内官提着的纸糊风灯看,那淡淡的黄晕一盏连着一盏,照亮了眼前的路。
到了长宁宫,给荣妃请了安,夏至和已赶来的翠云,碧云提着内宫递上的风灯,在前边引路,夕颜扶着桃叶在后面走,一阵风起,将风灯吹的左右摇晃。
夕颜不自觉的环住了桃叶,将她拢在自己的披风中。
桃叶没有拒绝,也不说话,只沉默着往自己宫里疾步走着。
到了灵秀宫,夕颜正要送她进门,桃叶却站住了。
一片清辉下,桃叶伸出涂了鲜红蔻丹的手将手炉递还给夕颜,“从今以后,不要再见我哥哥。”
正盯着桃叶的手出神的夕颜猛抬起头,看向桃叶。
桃叶不带任何感情的眼也看向夕颜,一字一顿的说:“如果你对我哥哥还有那么点感情,就不要再找他了,我不想见他被你牵连。”
夕颜捧着手炉,定定的看着桃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没有跟你赌气,我也不需要你的保护,请你将哥哥的话忘记,”桃叶眼中有晶莹闪过,月光下夕颜看的分明,可是一眨眼便消失了,夕颜还待仔细辨认,桃叶已经转过身去。
“桃叶,”夕颜喃喃道,望着桃叶的背影,垂下双肩。
听到夕颜的声音,桃叶站住了,“请你,放过我哥哥。”
却最终没有再看夕颜一眼,头也不回的踏进灵秀宫。
宫门也在那一刻关闭,将呆愣的夕颜关在了门外。
第十八章 沉醉
飘渺孤鸿影 第十八章 沉醉
踉跄着回到禧月宫,夕颜浑身打着哆嗦,不说话。
“主子这是怎么了?”沧红和小福迎了出来,看到夕颜的样子吓住了。
“小福,快去多烧些热水,”夏至扶夕颜进了屋子,在铺了厚实绒毯的贵妃榻上躺下,“沧红,将屋里的炭盆烧热些,主子怕是着了风寒。”
二人忙不迭的去准备,夕颜却坐了起来,开了门要出去。
“主子,你要去哪儿啊?”夏至一把拉住了她,忙着去关门。
夕颜不说话,只一个劲往外面冲,嘴里还嚷着:“小福,小福,给我把锄头拿来。”
“主子,要锄头干嘛?”夏至愣了愣,随着夕颜到了院子里。
听到夕颜动静的小福赶忙找来把锄头。
夕颜指了指桂树下的土,对小福说:“给我挖出来。”
夏至、小福即时明白过来,小福便刨便说:“这酒不是才埋下去不久吗?怎么又要挖出来?”
“让你挖就挖,哪儿那么多废话。”夏至在一边喝止道。
夕颜将身子的重量移向夏至,紧紧靠着她的肩,闭上了眼。
小福将一个深褐色的坛子捧了出来,擦干净坛上的泥,递到夕颜面前。
夕颜接过坛子,转身进屋,反手将夏至和小福他们关在了门外。
“主子,主子怎么了?”夏至拍着门,惊恐万分,“主子,开开门啊。”
“你们都走,不许进来,让我一个人呆着,”夕颜靠着门,无力的说道。
夏至还在门外叫着:“主子,这酒才刚酿了不久,就这么喝伤身啊。”
夕颜一时火了,叫道:“不要管我,都给我走开,走开。”
门外没了声音,夕颜抱着酒坛来到窗前的贵妃榻,取过桌上的茶杯,斟了满满一杯,靠在榻上慢慢品。
虽然这桂花酿才刚埋下不久,现在品来不似普通桂花酿那般香醇,却香味甘甜,入口清冽,桂花香味确实若隐若现,在唇齿间留下淡淡香气,让人回味无穷。
小口品着不过瘾,她索性大口的灌,几杯下肚,浑身燥热起来,她便随手推开了窗。
躺在柔软的贵妃榻上望着清朗的夜空,一杯又一杯的灌着桂花酿,感受着凛冽的寒风吹上发烫的身子,直到眼前出现了幻觉。
她仿佛见到睿文向她走来,一身青衣站在她面前,饱含怜惜的眼望着他。
夕颜笑了,带着醉态的娇柔,向他柔媚一笑,“你怎么来了?”
他不说话,蹲下身子,将脸凑近她的脸,闻到了她满身的酒味,“怎么喝那么多?”
“来,你尝尝,这是我自己酿的桂花酿,很不错,”说罢她将酒杯凑到他唇边,想让他尝一口。
他皱了眉,取过她的茶杯,放到一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不要皱眉,我不喜欢你皱眉,”夕颜伸手抚上他的眉心,一手他的手拉下,放到颊边来回摩挲着手心,闭着眼感受惬意。
他关上了窗,一把将她抱起,夕颜惊呼了声,便将头深深埋在他的肩窝处,轻声道:“我好想你。”
睿文,他终于来到她的身边,愿意从此守在她的身边,陪着她,呵护她。这一切都是梦吗?她希望永远都不要醒。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将窗幔放了下来,烛火的光透过床帐照进来,隐隐绰绰的印出人的影子。
夕颜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睿文,这是梦也好,唯有梦中,她才敢如此大胆的抱着他。
将他的头拉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真的好想你。”
听了她的话,他盯着她清明如水的双眼,一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夕颜低呼一声,感受着他轻柔的触感由轻加重,变成了舔舐,一点一点将她的气息吞没。
夕颜轻轻呻吟,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他轻笑出声,将唇移到她的耳边,边吻边低声道:“你想勒死我吗?”低沉的嗓音听来让人心悸。
热气喷在她的耳廓,她的脸上,惹的她一阵娇笑,夕颜松了手,捧住他的脸,涩涩的回应着,吻住他的唇细细描画。
他低哼了一声,抱住了夕颜,更汹涌的吻袭上她的唇、她的耳垂,在她颈上留下凉凉的湿印。
夕颜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隔着层层布料,她依旧感觉的到他身体的炙热,刺烫着她的身心。
在她被吻的晕头转向之时,衣物已被他除去,夕颜只觉得浑身一凉,正要惊呼,他滚烫的身躯覆了上来,细碎炽热的吻从唇角一路延伸而下,痒而麻的触感让夕颜轻笑出声,灿若桃花的面庞,微闭的眼迷离的望着暗夜中的床帐。
细微的风吹过,烛光摇曳,投在床帐上的人影暧昧不明,断续的呻吟从夕颜的口中传出,隐隐的桂香混着酒香直冲入他的鼻息,更刺激了他的动作。
就在夕颜沉醉于那种酥麻的感觉中昏昏欲睡时,有种贯穿全身的剧痛将她击醒,她刚要张开嘴尖叫,唇却被吻住,他吞下了她所有的声音。
夕颜紧闭着眼,晃着头想挣脱他的吻,双手用力推着他的身躯,可无论她的头转向哪里,他总能准确的捕捉到她的唇,他的手也紧紧将她拥在怀中,让她动弹不得。
夕颜挣扎着,慢慢失却了力气,酒劲完全上来,全身都使不上劲,神智愈加模糊,她不知道抱着她的人是不是睿文,她只知道,热热的气喷在她的脸上,身上,有檀香的丝丝甜味钻入她意识中,她分辨不出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自己的身子像飘起来般,越来越轻,突然眼前一片白光,便失去了意识。
天还未亮时,夕颜醒了过来,烛火早已熄灭四周一片沉沉的黑暗。
她转动脖子,牵扯到自己的身体,一阵酸痛,浑身像散了架,使不上一点力气。
意识慢慢恢复,她只觉得后背暖烘烘的,有一句温热的身躯靠在她身后,一只手还蛮横的将她搂在怀中。她用尽力气转过身,熟悉的檀香夹杂在未消退的情欲气息中将她笼罩,她惊愕的瞪着黑暗中的人影,徒劳的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
她的动作惊醒了睡在身边的人,他换了个姿势,却将她搂的更紧,抱着她翻了个身,又继续沉沉睡去。
夕颜不敢再轻举妄动,缩在他怀中,使劲回想昨晚发生的事,依稀记得似乎睿文来看他了,又好像是在梦中。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不再多想,倦意袭来,疲惫的神经放松,很快便有了细微的鼾声。
天渐渐转亮,庆嘉帝看了眼怀中熟睡的人,勾起一抹宠溺的笑。
他起身,拉开床帐轻轻咳了声,立刻有内官悄然开门进来,点亮了烛火。
“什么时辰了?”他站起身,压低了声音问道。
“回皇上,卯时三刻,”魏长林上前为他披上外衣,看了眼床帐内还在酣睡的夕颜,探问道:“玥主子……”
“让她睡吧,”皇帝摆了摆手,将床帐拉好,“更衣吧。”
魏长林向门外招了招手,宫女内官们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手脚麻利的伺候皇帝梳洗更衣,一点声响都没有。
夏至走了进来,见皇帝已经穿戴完毕,正要上前唤醒夕颜,却被皇帝制止了,“你们先出去吧,一会朕直接上朝。”
魏长林请了安,带着众人离开,顺手掩上了门。
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