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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无奈的轻叹口气:“是,夫君。”
往岐东的陆路很平坦,村庄延绵,在赶了一天的路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庄子前。
沈睿文上前打门,隔着马车,睿文的声音隐隐传来:“咱们少爷是从京城来的客商,要往岐东探亲,路过贵庄,想借宿一晚。”
皇帝此刻正坐在桌边闭目养神,夕颜偏了头靠在自己的膝盖上,听着阵阵脚步靠近他们的车子,接着熟悉的嗓音在车门外响起:“少爷,庄主同意咱们借宿了。”
皇帝推开车门,率先下了车,将手伸给夕颜,“夫人小心。”
夕颜怔了下便反应过来,扶着皇帝的手下了车,站稳后向皇帝笑了下,“谢谢夫君。”
皇帝似乎热衷于扮演这种平头小民的生活,搂住了夕颜笑道:“夫人客气了。”
“哟,少爷少夫人是新婚吧,这么恩爱,”突兀的女声打断了他们的笑闹。
夕颜从皇帝怀中探出头去,见一位三十开外的美艳女子站在门口,正戏谑的看着他们。她一身艳红长裙,站在早春的夕阳里,耀眼夺目。
夕颜羞赧的挣脱皇帝的手,站在他身侧,与他一起站在门口,看着那美艳女子。
睿文上前向她打招呼,不一会便回来向皇帝介绍:“少爷,这位是这庄子的女主人,夫家姓陆,人称陆夫人。”
皇帝含笑上前作了个揖,“在下姓慕,这位是内人。”
夕颜上前向她福了福。
陆夫人的眼在夕颜身上扫了一圈,便溜会皇帝身上,似笑非笑的说道:“当今皇上也是姓慕呢,这位慕少爷从京城来,可是是皇亲?”
皇帝执起夕颜的手,“巧合而已。”
“那各位可是京城来的贵客,快请进吧,”陆夫人沉吟片刻,继而满脸堆笑,边说边将他们往庄里让。
“老何,快给几位客人准备饭菜,”她扬起嗓子,换来庄子的仆从,不大的庄园立时热闹起来。
陆夫人领着他们来到了偏院,吩咐下人掌灯,在屋子里打量一圈道:“这院子奴家时常差人打扫,所以还算干净,几位不嫌弃就在这儿住吧。”
沈睿文上前行礼,“如此有劳陆夫人了。”
她的一双媚眼不住的往皇帝身上瞄去,嘴上却说:“奴家的丈夫因病去世五个月了,奴家一介弱质女流,孤身在这庄子里也有些寂寞,还好几位投宿于此,可以陪奴家解解闷。”
夕颜在桌边坐下,打量着站在皇帝身边的陆夫人,她望着皇帝的双眼流露出那么明显的倾慕之情,想来她夫君死后她也是很寂寞的吧。
夕颜的眼转向抱剑站在门边的睿文,他的身形依旧那么挺拔,浑身散发出一种不容人忽视的张力,此刻正满脸警觉的打量着房内的陈设。
皇帝在屋内转了圈,坐在了夕颜的身边,关系的问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累了?”
未等夕颜回话,陆夫人便道:“各位路途辛苦了,奴家这就吩咐开饭,让各位尝尝咱们这儿的农家小菜。”
夕颜抬眼望向她,露出诚恳的笑,“谢陆夫人了。”
见到夕颜的笑颜,陆夫人先是一怔,立刻也露出热情的笑容,福了福身子便出去了。
皇帝见她出去,示意睿文关上了门,他执起夕颜放在桌上的手问道:“怎么了,看你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可是太累了?”
夕颜笑着摇了摇头,“累到不至于,只是嫔妾始终不明白皇上这么做的用意。”
“呵呵,”皇帝舒展了剑眉,低笑出声,“现下还不可说,过些时日你自然会明白了。”
听了皇帝的话,夕颜不禁莞尔,也不再追问到底为何,便静静的偏过了头。
娇媚的嗓音再次传来,陆夫人娇笑着推开了门,招呼下人将一应菜色放置在桌上后,便笑意盈盈的站在他们的桌边。
见她未走,夕颜抬头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已经换了身嫩粉色的纱制裙装,脸上的脂粉也似刚刚补过,不由在心底好笑,她果真是来勾引皇帝了吗?”
心里这么想,她的面上去不动声色,淡淡的问道:“陆夫人可用过晚膳,或者就留在这儿一块用吧?”
陆夫人正愁没理由坐下,听到夕颜的话一阵窃喜,“慕夫人吩咐,奴家却之不恭。”
她坐下后,看到皇帝身后的魏长林和门口的睿文还站着,便热心的招呼他们:“两位也一块过来吃饭吧。”
“睿文,过来坐下,”皇帝开口,召唤睿文过来。
沈睿文有些别扭的挨到桌边,在皇帝身边斜签着坐下,一抬眼却正对上夕颜的目光,一时心慌意乱,忙低下头。
陆夫人起身为众人盛饭,便说:“各位贵客别在夫人夫人的叫了,奴家闺名想容。”
“云想衣裳花想容,好名字啊,”皇帝接过想容递过的饭碗,随口说道。
想容羞赧的看了皇帝一眼,“慕老爷说笑了。”
夕颜接过饭碗,举起筷子正想下箸,魏长林伸出一手拦住了她。
正在夕颜疑惑时,魏长林取出一支细长的银针,插进了饭碗,他有轮流在几个人的饭碗和菜汤中试过之后,才放心道:“少爷、少夫人可放心食用。”
皇帝点头,转眼看向想容,歉然道:“内人自幼身子弱,出门在外饮食起居须得给外当心,否则她容易病倒。”
夕颜转头,与他对视一眼,无奈的撇撇嘴,便埋头吃饭。
第二十四章 想容
飘渺孤鸿影 第二十四章 想容
想容将原先满脸的不快隐去,换上体贴的笑颜,“应该的,慕少爷家是高门大户,对饮食自然该格外小心,这个奴家明白。”
夕颜夹了筷清炒竹笋慢慢品尝,不由点头,“乡间野味果然要比府中的精细膳食味道独特,夫君也尝尝?”
皇帝点头后,夕颜又夹了筷准备放到皇帝碗中,皇帝却连动都未动,只看着夕颜的筷子。
夕颜了然,将筷子伸到皇帝嘴边,他微启双唇,她便将清炒竹笋放入他口中。
之见他闭着眼咀嚼了两口,也点了点头,“果然美味,陆夫人庄上的厨师技艺精湛。”
“什么厨师啊,这都是奴家自己做的,”想容掩嘴一笑,眼中露出得色。
“陆夫人真是心灵手巧,夕颜自愧不如。”
想容得意的为皇帝布菜,将菜一筷筷夹了往皇帝的碗里去,引得他不住的道谢。
夕颜慢吞吞的吃饭,不再说话,一顿晚饭只剩下皇帝和想容两人的声音,仿佛她和睿文不存在般。
她喝了口汤,突然道:“陆夫人今日的衣衫好别致,咱们在京城都没见过呢。”
想容拉拉自己的衣衫,俏丽的容颜浮上两朵红晕,“这衣裳可是花了大价钱在镇上的锦绣坊做的呢。”
“锦绣坊?做的衣衫都这么特别吗?”夕颜打量了下她的衣衫,同色的绣花工艺精美,花样繁复,衣服的款式也是宫里不曾有的。
“锦绣坊可是咱们这儿数一数二的大作坊,连皇宫中的衣料也多出自这锦绣坊,”想容说着摸了摸自己衣服上的刺绣,飘飘衣袂轻盈柔软,夕颜不禁多看了几眼。
“夫人若是喜欢,明儿咱们也买些带回去,”皇帝喝了口汤,望见夕颜的表情便接口道。
夕颜摇头,“不用了,夕颜在意的不是这些。”
皇帝吃完饭,放下碗筷,一边的睿文也很快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想容见他们都已吃完,站起了身,“慕少爷可想尝尝咱们这产的茶?”
庆嘉帝接过魏长林地上的热毛巾擦把脸,又擦擦手,好奇的问:“哦,庄子里还产茶叶?”
“是啊,咱们这儿的茶叶跟南边的茶叶可不一样呢,味道偏重,喝着像桑叶。”想容殷勤的招呼仆从撤下碗碟,端上了粗瓷茶杯。
皇帝将茶杯凑到鼻端嗅了下,“果然茶香馥郁,与众不同啊。”
夕颜只坐着看了眼面前的茶杯,闻着茶香却并不动手。
“少夫人怎么不尝尝?”想容见她不动问道。
“夕颜一向不喜浓烈的茶,喝了会睡不踏实。”夕颜缓缓摇头,望了眼皇帝,淡淡的笑了。
皇帝与她对望一眼,眼中的笑意加深,“夫人想必长途劳累,那就早点歇息吧。”
听到皇帝的话,想容僵住了,咬了咬下唇,又笑道:“如此,奴家不打扰各位休息了,奴家告退。”
她转身往门边走,到了门边她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回身,对着睿文说道:“小庄子难免招呼不周,各位若有什么需要,可随时来找奴家。”
说罢,她向睿文抛了一个媚眼,开门出去。
她刚离开,皇帝便望着睿文大笑出声,“睿文,你还有什么需要,还不快去找她。”
沈睿文涨红了脸,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就连魏长林都憋不住笑出了声,“沈大人好艳福。”
“陆夫人看中的可未必是沈大人哦,”夕颜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在茶杯口划着圈圈。
“哦?”皇帝止了笑,回头看向夕颜,“夫人所言何意?”
“陆夫人的话虽然是对沈大人所说,可她看着的却是少爷您呢,”夕颜满脸止不住的笑意,继续说:“恐怕她希望有什么需要去找她的人,是少爷。”
皇帝望着夕颜的眼渐渐深邃,轻轻扯出唇角的一抹笑意,望着夕颜不说话。
夕颜被她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低喃道:“皇上盯着夕颜做什么?”
皇帝牵过她的一只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我亲爱的夫人,为夫可以认为你在吃醋吗?”
“啊?”夕颜猛抬头,正看到魏长林和沈睿文正无声的退出门外,临出门时,睿文的眼光在她的脸上扫过,立刻转开。
突然一阵心痛袭来,夕颜深深的吸了口气,发现皇帝正专心致志的吻着她的耳垂,阵阵麻痒袭来,让她忙不迭的伸手抵抗。
“皇上,您还未梳洗呢,”她将皇帝的脸推开一些,努力压制住心中一波波的悸动。
皇帝一把将夕颜搂在身前,将脸埋在她脖颈,汲取她身上幽雅的淡香,“出门在外,那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
夕颜不说话,任他搂着自己的脖颈亲吻舔舐,在感觉到自己的腿抵到个硬物时,她的脸倏的红得能滴出血来。
“我的娘子,让为夫的好好疼你,”皇帝故意用轻佻的语气逗她,将她抱起放到床上,看着她羞红的脸颊。
虽然与皇帝有过多次肌肤之亲,可是每次夕颜总会很紧张,她抓着衣服的前襟,望着皇帝,嘴上却说:“皇上何不去找那个想容呢?人家对您可是满心期待的。”
皇帝一下攫住了她的唇,狠狠的吻着,在将她的呼吸夺取后方才离开,“为夫只想找自己的娘子,可是我的娘子却似乎不要为夫呢。”
听到皇帝刻意的委屈音调,夕颜笑了起来,伸手抱住了皇帝的脖子,这个万人之上的皇帝,在她面前总是会不经意的流露出童真的一面,来逗她发笑,自己不是木头人,几次之后也就被他的真诚打动了。
她知道,对待皇帝,只需要以诚相待,他是个聪明人,谁人对他真,谁人对他假,他自然心中有数。
他的吻带着湿热的温度,一路蜿蜒而下,轻易的挑起了夕颜的热情,她的手插入了他的发间,发丝微凉,贴上了她裸露在外的火热肌肤,让她惬意的轻叹一声。
他每次索取都是那么热烈,夕颜禁不住轻叫出声,继而又紧紧闭上了嘴。
皇帝听到她的声音,又细细的吻住了她的唇,让她又一次沉醉在意乱情迷之中。
次日醒来,天还未亮,夕颜睁了睁眼,就这样等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的亮起来。
“醒了吗?”身后的人动了动,立刻烫热的躯体靠了上来,将她搂紧,驱走了冬日清晨的寒意。
“皇上,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