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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太给力[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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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看起来十分的温馨。
  老板娘亲自将座椅又擦拭了一遍,穆承林去了灶台,亲自拿了两个碗和汤勺乘了热水再烫过,一边忙活一边与煮汤圆的老人家说道着什么。老人家抽空往江德昭的落脚处看了看,笑得慈祥,还对穆承林点了点头。
  老板娘重新放好茶水,问她:“夫人,你外子应该是做官的吧?”
  江德昭愣了愣,脸颊上浮出一点红晕:“我们不是……”
  “哎呀,肯定是做官的。以前我在老家也遇见过,有的官人没有做官的排场,多脏多累的地方都可以走动。隔三差五的在各个铺子里钻来钻去,问米价多少银子一袋,鸡蛋一斤有多少个,有的官人连别人家娶媳妇也去看,还仔细问夫家娶一个新妇要多少聘礼,得多少礼金, 摆宴席是多少银子一桌,哈哈哈,可乐和了。”
  江德昭抿着唇,笑了笑:“那真是一个好官。”
  “对。”老板娘点头,“那时候遭了灾,那官人还亲自上街巡逻,说怕有贼趁火打劫,自己还亲手抓了两个,差点把人的腿都给打断了。隔天,把那贼人送去看守牢房,听说看那些衙役怎么审问犯人的时候,胆子都吓破了。”
  江德昭眉头动了动:“大娘可还记得那位官人姓什么?”
  “不记得了,我那年是回老家办事,没住多久,灾过了就走了。”
  “大娘你老家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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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岩县。”
  正好说完,那边汤圆也熟了,穆承林亲自端了过来:“一样一个,都尝尝。”
  桂花、红豆沙、芋头、果脯、芝麻等等各色汤圆,都落在一个碗里,圆圆滚滚让人食指大动。
  江德昭胃口小,吃了四个就吃不下了。桂花的很香,红豆沙的很糯,芋头的微甜,芝麻的……太甜了,江德昭腻着味,最后一个实在吃不下了。
  穆承林看着她拿着勺子在汤里面绕了两圈:“吃不完给我吧,别浪费了。”
  江德昭尴尬:“这怎么行。”又不是贫穷之家,富贵之家是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吃别人的剩食就跟嗟来之食一样,很会让人不耻。
  穆承林的勺子在她碗中一捞:“我还在任上的时候,一粒米饭都不能浪费。土地太贫瘠,大部分的粮食又要上缴,农民们自己吃的东西都很少,只能多种一些红薯。我初去的那一年,连米饭都只吃过几餐。”
  “那么苦?”
  “嗯。每个地方能够种植的东西都不同,所谓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没有山没有水的地方就只能想别的法子。我让人铺了路,每一条路都可以通往县城里,出了县城,四通八达的道路又可以通往别的地方。路修得好,商人逐渐过来,有了人过往,就可以开铺子,买茶水、打尖住店、买马买驴子的人也多了,农民们不一定要靠着天吃饭,可以养得活家人,可以去外地买米过来……”
  这些都是穆承林任上的事,平日里他也不愿意对外人说自己的辛苦。只是在这繁华的盘阳城住久了就忍不住居安思危,时不时想起过去那难熬的岁月,想起那些朴实的平民。
  这样的穆承林是江德昭很是陌生的,他不再是谨言慎行的新晋官员,也不是狂妄自私的世家纨绔,更不是那自甘堕落的赌场浪子。此时的穆承林让人敬重,也更让人……倾慕。
  江德昭不动神色的倾听着,听他说他判的案子,听他说那些任劳任怨的穷苦人,听他说在任之时遇到的困难,被其他官员打压,被乡绅排挤,被平民误解,甚至还会被人暗算。
  江德昭问他:“你知道青岩县么?”
  “当然。那里有无数的凸山,山上没有树,到处都是黄沙。好不容易种上树,一场暴雨下来,树倒了,泥石流从半山腰冲下来,把村子都给埋了。”
  江德昭等来了江德茗
  和江德弘,穆承林送她上了马车,站在原处遥遥相送。
  江德茗玩得花了心,拉着姐姐的衣袖:“等会去放河灯吧?”
  江德弘抱怨:“我要回家睡觉。你刚刚还在说累,这会子又要玩,别走不动了再叫我背你。”
  江德茗一点都不稀罕他,只摇着江德昭:“去吧姐姐,难得出门一趟。”
  “……好,一起去。”
  沁河上,顺着河流绕城一圈的芙蓉花灯又回到了原处,等待着有情人静静的将它拾起。      


☆、26 夫君太给力

    春闱在二月初九;江德弘过年只耍到初三,又开始闭门读书。
    穆家是大家,初三之后就走家窜巷见亲戚。不同的是,每日里不管多忙,他都会抽空去江家一趟;亲自给江德弘看文章;说最新的政事。
    江德昭也忙;来江家走动的官家家眷们大多是她作陪。江德玫怎么说都是庶出;她高高在上;官家千金们自然也瞧不上她;大多是去了江德昭的院子嬉闹。
    有的留得晚了,正巧遇见穆承林来见江德弘,不够伶俐的会问:“穆大人是来见德昭的吗?”
    穆承林会解释:“我是来见德弘的。他是师弟;我来替他看文章。”
    大家都知道江德弘要考春闱,见穆承林的确拿着书卷也就不打趣阻拦了。
    也有伶俐的,相互传递个眼神,笑道:“都是骐山书院的学子,也就德弘入了穆大人的眼。听闻穆大人当年是一举得中,少年才子很让皇上亲眼呢。”
    江德昭不好接话,只是请人喝茶,品一品绣品,说一些皇城里面的新奇事物。
    周德洳也听说了这事:“穆大人这是想尽了法子对你好呢,换了旁的人,就算倾慕你也不见得有这份心。”
    江德昭想要引开话题,就说:“外祖母今年要办春花宴?”
    “嗯,宴请了城里不少有头有脸的人家。说是赏花,还不如是赏人。”
    其他姐妹嬉笑:“对,是替德洳赏人,最好赏出个如意郎君来。”
    周德洳扑了过去:“就你们这些妮子嘴碎,看我不撕了你们。”众人笑做一团,周德洳又道,“其实啊,我们嫁人那不只是一个人的事。夫君对你一个人好也不够的,要对你的家人好,对你家人当作自家人一样用心扶持,那才真正嫁对了人。”
    江德昭说:“这不是相互的吗?你对夫家人用了心,他们自然也会对你的家人用心。”
    周德洳戳着她的额头:“你这脑袋天生少了一根筋。如果真如你所说,世上又怎么会多了那么多的怨偶。”
    江德昭自然知晓这些,或者说,这里坐着的千金小姐们大多知道这些。妻族自然希望夫家多提携,夫家也希望妻族多扶持,可人心都是偏的,谁都想多占便宜自己少付出,一分一毫的计较,到了最后也就相互埋怨了。偏生她们都是大家族,那偏一分,也足够人眼红耳热的闹得天翻地覆。
    “所以,穆大人这样的男子,对家族来说已经是难得的好女婿了。”
    众人忍不住往江德弘的院子瞧去,当然,是什么也瞧不见的。
    也不知道谁多嘴了一句:“可惜啊,他克妻。”
    *
    不管别人怎么说,江德弘自己怎么别扭,可有了穆承林的帮助,德弘自己的确是长了不少见识。
    江德弘在几日后对穆承林道:“穆大人你对我再好也没有用,姐姐不愿嫁的人,不管别人怎么说,她也不会嫁。”
    穆承林正在替他看最新的一篇策论,一边看一边问:“你姐姐想要嫁个什么样的人?”
    “对她好的。”
    “对我好的。”
    “勉为其难,也要对德茗好。”
    穆承林大笑,揉着他的脑袋:“少年人。”
    江德弘打掉他的狼爪子:“我说得不对?”
    穆承林喝了一口茶,头也不抬:“说得对。可人都是相互的,你想要别人对你好,首先就得你对别人好。而且,还得那人有一颗感恩的心,知道知恩图报。”
    江德弘鄙视他:“穆大人你指点我功课,就是等着我图报吗?”
    “一半一半。”穆承林说,“其实我心机很深沉,我不但等着你图报,还等着你姐姐以身相许。”
    江德弘猛地去扯卷子,两人一人抓着一头。江德弘呲牙裂齿:“你果然还没放弃我姐姐,我实在不知道你看中了她什么。她要才没才,要美貌没美貌,要家世没家世,作为她唯一的弟弟也毫无作为,以后我们家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穆承林斟酌了一下:“所谓的才貌双全,那些东西有什么用?”
    江德弘呛声:“这不都是长辈们选媳妇的准则吗?有才学的女子才能够让夫家尊重,有美貌的人,更是能够得到丈夫的全心喜爱。”
    “太肤浅了。”穆承林反驳,“书院里面教导的那些才学真正的用处,顶多是让她们能够在宴席上行个酒令,与夫君对几句诗词,画一副好画,弹一首动人的曲子,它们真正的用处在哪里?能够为家族赢来实际的利益吗?能够替儿女赚取银钱吗?她们的才学都用来给夫君唱歌弹曲,为夫君对她们多一份喜爱而已;美貌,岁月是刀,每过一天就往美貌之人的脸上割上一刀,迟早会留下痕迹,那时候再好的美貌也抵不过新人笑。”
    江德弘皱着眉头。
    穆承林提醒他:“你仔细想想,从你们母亲过世起,你的姐姐为你们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份付出都与她的才学或者美貌有关吗?”
    “肯定没关系。”
    江德昭每做一件事,每一个决定都是是为了三姐弟的利益出发,替他们三人赢得更多的尊重,挣得更多的钱财,为他们以后的逍遥日子做更多的打算。这些,都跟江德昭的才学无关,与她的美貌更是没有关系。
    “我看重的是她那份心,为家人付出一切的心。”穆承林将批阅过的答卷交到江德弘的手上,也给了他最后的答案,他非卿不娶的答案。
    江德弘盯视着他:“你要姐姐的真心,那么你呢,你能够给姐姐什么?”
    穆承林站起身来,目光从落在那春寒中的梅花里,轻轻的说:“唯一能够给她的,只有一生一世一双人。”
    *
    周老夫人在听八卦,在听穆承林的八卦。
    “别人说穆大人克妻,这些总该有缘由。我老太婆也不是听外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性子,就好像剥笋,硬是要自己一片片剥开那些叶子,看到里面的笋肉才罢休。我现在就想看看穆大人这棵春笋到底是长什么样子。”
    周老夫人问话的是周家的老管家,是太尉大人的亲信,为人最信得过,做事也最稳妥的一位老人。
    如果说,周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可以十句里面有一句谎话,那么面对着周老太太,这位管家就绝对是十句里面十句真话。
    “在穆家去江家提亲的时候,我就琢磨着老夫人有这么一问,所以早早的就去打听了,也自己去探查过,现在一一说给你老人家听。”
    “穆大人定了三回亲事。第一回是娃娃亲,门当户对,女方是穆老大人的同门师兄,一起读书一起考的进士,因为知根知底,在双方夫人有了身孕之后,就定了亲事。只不过那女娃命不好,还没长成,就被府里的人给算计,推到了池塘里淹死了。”
    周老太太冷哼了哼:“一个女娃而已,有谁容不下的,怎么会被害死?”
    老管家道:“那户人家人丁不旺,小娃儿夭折的多,有的还在腹中就没了。”
    这种家族阴司周老太太见多了也听多了,不外乎正妻弄死了妾室的孩子,妾室为了报仇也弄死了正室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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