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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福气。”她装模作样的甩了甩帕子,一副厌恶的神态,“横竖也就是个妾,你家早做准备,三日后我让人抬她进门。”
白瓷气得一张脸通红,到底没再冲动,只看向自家夫人。
江德昭背脊挺得笔直,平静的道:“敢问夫人夫君是陈家哪位?”
陈夫人露出自傲之色:“国舅爷的长子,当今皇后的亲弟,卫尉寺陈礼和陈大人。”见江德昭露出微笑,更是得意洋洋,“想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们江家总算也挨了点皇亲国戚的边,知足吧!”
江德昭躬了躬身:“多谢夫人的厚爱。”顿了顿,露出为难神色,“只是,常言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江家女儿的婚姻大事并不能自己做主,还得经过父母的同意。”
陈夫人冷笑:“一个五品官儿的父亲,我们陈家还不屑征询他的意见。若他识相,说不得那坐了十来年的五品官位还能够动一动。”后面的话既是‘若那江大人不识相,说不定那官帽儿都戴不住了。’
江德昭笑道:“陈家真有这么大的能耐?”
“天底下没有比我陈家更有能耐的世家了。”
江德昭期颐的问:“那国丈陈家能否让我外祖父也‘动一动’?”
“你外祖父姓甚名谁?”
江德昭笑道:“姓周,是当朝太尉周大人。”她抬头盯视着对方,“夫人你一定知道吧?”
陈夫人一惊:“周翰南周太尉?”
“正是!”江德昭继续说,“若没听说过,那么我两位舅舅应当也入不得国丈家的眼了。大舅周闻司如今暂属吏部主事,才从二品;二舅周闻录更不行了,做了这么多年的官,才得了个户部书令史,正三品。比起国丈家的陈大人,真是……”江德昭抹了抹不存在的鳄鱼泪,“愧对列祖了。”
陈夫人顿时熄了声,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的肥鹅,扑腾了两下翅膀,怒道:“好你个恶妇,居然如此羞辱我陈家……”
“陈家?”门外又进来一人,问,“可是陈老夫人来了?”
江德昭看见穆承林,扶他落座:“你怎么老是惦记着老夫人?”
穆承林喝了一口茶:“我们成亲之时老夫人特意让人送了重礼,说让我得空就带你去见见,所以一听到陈家就想起了她老人家。”看着陈夫人,“这位应该是礼和兄的内眷吧?礼和兄可是又有喜事了,让夫人特意来告知一回?”
陈夫人这才想起前段时日经常被陈老夫人念叨的穆家喜事,那联姻的不就是江家么?陈夫人懊悔不迭,又不好说的确是有喜事,而且是与你穆家有关。想想看,陈家若是真的娶了周太尉的外孙女,穆家少夫人的亲妹做一房妾侍,这事传出去,别说皇上皇后如何作想,就是陈老夫人都可以扒了夫君陈礼和一层皮。
陈夫人冷汗叠叠,看着江德昭的目光不由得带着哀求。
好在江德昭是个有眼色的,替夫君续了茶,笑说:“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喜事。陈夫人是瞧着我一人在房里呆得无趣,特意来找我说说闲话的。”总算是掩盖过去了。
☆、47
有心人总说夫唱妇随。
江德昭与穆承林初初成亲;也确实做到了夫唱妇随的境界;只哄得陈夫人心惊胆战;再也不提先前狂妄之语。
出了门,就咬碎了银牙,狠狠跺脚暗道:“果然是那妮子的姊妹;一个个都牙尖嘴利。”
回了自己的院子;夫君陈礼和就派人在等着了,陈夫人越发来了气;可她又不敢当众表现出来;只好重新整理了心思去见自家夫君。还没进屋;就隐约听到里面有哭声,她再凑近了些;确定没有听到那等淫言秽语这才放心。
不多时;果然跑出来一个俏面的尼姑,与陈夫人打了个照面,糊得人脸色都白了,嘤嘤的哭了两声,再回头看了看屋内,狼狈不堪的跑得没得踪影。
陈夫人对这事似乎司空见惯,面色不变的入内,她那夫君正由着小丫鬟整理衣衫,瞧见她就问:“那事说得怎么样了?”
陈夫人懦懦得道:“你都没告诉我,江德玫是太尉周家的外孙女,让我被那江德昭给抹了一鼻子灰。”
陈礼和恨铁不成钢的道:“你懂什么?那江德玫若真的是周太尉的孙女,还会费尽心思暗中对我表出钦慕?她直接找周太尉来说亲就是了。”
陈夫人反驳:“她怎么不是周太尉孙女了?”
陈礼和猛地推开那忙手忙脚的丫鬟,指着陈夫人的鼻子骂道:“你是真的没脑子还是假的没脑子?我会收一个官家小姐做妾吗?如果真的收了,你这正妻之位还坐得稳吗?她江德玫就是江家一个庶出女,哪怕她的老娘被封了品级,那也脱不掉庶出的帽子!”
见陈夫人有了羞愧害怕之色,也缓了语气:“放心,你永远都会是我陈礼和的发妻,我是不会为了那些个美色而抛弃你。在正妻这个位置上,你做得比谁都好。”
他自己扣上最后一颗盘扣,拿出腰带,陈夫人自然而然的接了过去替他系上。陈礼和看着自家娘子的发顶,狠狠得道:“一个庶出的丫头而已,我还不信我弄不到手了。”
陈夫人问他:“你还是要收她?”
陈礼和奸笑道:“你什么时候见我放弃过手中的东西?既然没法收房,那就养在外面就是了。若是直接养在江家,那吃起来不更够味!”
陈夫人想到方才江德昭的那张脸,不由得也暗笑了起来。如果陈礼和真那么做了,她再替他买几个美人收房又有何不可。
却说陈礼昌本欲直接飞奔去寻江德茗说个明白,可他身份特殊,又不是府里的要事,一起来进香的老夫人哪里那么容易糊弄放人。直道穆家两夫妻用了午膳,赏了半日的风景准备打道回府,这才借了缘由跟着跑了。
陈礼昌一路到江府,直接被门房给拦在了外面,说:“二姑娘不在。”
陈礼昌问:“真不在?”
门房是个老人,是过世的周夫人留下的旧人,只听江家三姐弟的吩咐,不论陈礼昌怎么逼问,都说‘不在!’
陈礼昌又去了书院,围着书院窜了一圈,依然没有人,一问之下都说江德茗有好些日子没来了,除了先生们要考试,她基本很少出现了。陈礼昌无法,只能在盘阳城里走街串巷,去那些江德茗可能喜爱之地寻找,直到入了夜,也一无所获。
又累又饿的世子最终还是走到了江家门口,在那门房盯着他一举一动下,只好拐着弯儿去了别处。等到天色暗了下来,摸到一处无人迹的巷子,从江家那高墙上怕了进去。
江德茗在写字,从姐姐说了那番话后这两日她都不停的写字。书已经看不下去,只能拼命写字让自己静下心来。
仙鹤穿云的烛台燃了两头,不明不暗的烛火映照着她的面容,稚嫩中透着清冷,一双眉眼布满愁色,嘴角紧紧的抿着,纤细的手执着羊毫笔杆,动作大开大阖如暴雨强风,一张张写满了草书的纸张被抛得到处都是,充分显示出了主人心中的纷乱。
一只花猫‘喵’的一声窜上了桌沿,脚底真巧踩在还未干透的纸张上,留下了梅花般的印记。见江德茗的注视,抬头讨好的又喵了声,左右打了个圈,盘在了她的手上一动不动了。
字是无法再写了,江德茗只能抱起猫儿顺顺毛,还未走开,又听得一声猫叫。她前后看看,冷风吹过,她又去关窗。再一转身,屋内不知何事多了一个人。
江德茗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陈礼昌咳嗽了几声,凑近道:“来看看你。这些日子你没去书院,我怕你病着了。”
江德茗道:“不劳你武阳候世子操心。”推开门指着另一个院子,“你的佳人在隔壁院子,下次可别跑错门了。”
陈礼昌急切道:“我跟她没关系!”
江德茗冷笑:“你跟她有没有关系都跟我没关系!”抱着猫就要推他出去,陈礼昌好不容易进了屋子哪里那么容易离开,只拢着她的手臂,心疼的问,“怎么这么冷?快入冬了,也不知道多穿些。你那些个丫鬟就知道偷懒,你病了到时候不还是她们挨骂。”
“你是谁呀!凭什么管我,连丫鬟也碍了你的眼啊!”
“德茗,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德茗只不理他,说:“你别再缠着我,否则我喊人了!”
陈礼昌顿了顿,低头看着她的眼:“你不会的。”
江德茗回视他,冷笑:“你当我还是以前那傻乎乎的被你糊弄的人呢?你再不放开我试试,看我喊不喊!”
两人静静对视,陈礼昌从坚定渐渐到迟疑,江德茗却将他当成了心虚。本来就是,他陈礼昌是来与江德玫幽会的,真的喊出声来,不就把他们两人的奸情给戳穿了吗?
一想到他们两人从暗转到明,江德茗就觉得心口被撕裂般的疼,眼角泛红,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陈礼昌慌了手脚,连声‘德茗,德茗,你别哭啊’的叫唤。
可江德茗仿佛是被开了闸的水塘,哗啦啦的落着雨滴般的泪,止都止不住,更别说她不想止住。她就是要哭给他看,他以为她江德茗真的不在乎么,以为她真的是随意被他这样玩弄于掌心的么,以为她对他真的只是表面上那样……
陈礼昌从未见到江德茗哭过。这名少女,只从两人相识起就是宁折不弯的性情,哪怕当年被人锁在黑屋里一天一夜也未曾掉过一滴泪,这样的人居然因为一个误会在他怀里哭得不能自己。陈礼昌思绪纷乱,一会儿疼一会儿恼一会儿气,最后,只是捧起她的面颊,对着那因为哭泣而微启的唇瓣深深的吻了下去。
两个人都是情窦初开,一副小儿情怀都扑在了对方身上,身边都没有其他亲密之人,就算有家人,却也不会教导这等夫妻之事。江德茗只觉得对方那还带着秋凉的唇瓣紧紧的贴在自己唇上,两人大眼瞪小眼,江德茗刚要说话,就被碰到了贝齿,她一惊,慌慌张张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陈礼昌倒似乎开了一点窍,仔细回想往年偷偷看过的那些春宫卷上画着的图画,唇瓣动了动,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对方的贝齿,隐约间感觉到唇齿中泛出的热香,头脑一热,使劲撬开那贝齿,用力的钻了进去。
江德茗瞠目结舌,就感到有什么在自己口中翻卷着、舔舐着、由浅入深,最后干脆勾着她的丁色一起舞动了起来,骇得她连泪都忘记了。
一吻即罢,陈礼昌大声的问:“现在你总算知晓我的心思了吧?”
江德茗懵懂的问:“什么心思?”
陈礼昌一愣,脸色反而越来越黑,黑到透又开始转红,连耳尖都透出了粉色,他几乎是恼羞成怒的道:“我刚刚吻了你!”
江德茗依然呆呆的,只‘哦’了声。
陈礼昌破罐子破摔:“所以,你是我的人了!”
“啊?!”江德茗彻底清醒了,瞪着他,“你胡说什么?”
“我哪里胡说了。我刚刚吻了你,你只能嫁给我,你要是敢拒绝,我就到处去说你的身子已经是我的了,谁娶了你我就杀了他。”
“你你你……”
陈礼昌不放开她:“我怎么了!”
江德茗狠心的将他推得一个踉跄,喉咙嘶哑:“你居然还妄想娥皇女英,两女侍一夫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