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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林诚给她打来一笔一万块钱的生活费,并说:“周先生已经将您的生活费恢复到协议上的标准了。”
白夏什么都没问,直接挂了电话。
冉轶发微信问她还买不买别的股,又为她推荐了几只别的牛股,白夏没回消息,找时间想注销证券账户,但因为手上还有那些抛不掉的股而没注销成功。她卸载了股票软件,屏蔽了冉轶。像从没发生过任何事,每天不是泡在大三的课程上便是泡在图书馆里。她疯狂地提前看完大三的专业书。
周彻没给她打来过电话。
从那天白夏离开公司后,周彻便独自在办公室里呆到深夜。
林诚劝他:“周先生,我让司机送您回家?”
他抽了支烟,很久不抽,嗓音被呛得有些沙哑。
他道:“我只是想让她跟我低个头。”
林诚道:“放心吧,太太这样没谈过恋爱的小女生初恋什么的都是您,就算现在想不通,后面也会想明白的。”
周彻没有解释,林诚以为他生日那晚把白夏睡到手了。其实他也不相信自己竟一次次放过了她,这根本不是他的作风。
他砍掉了白夏大半生活费,但她依旧没打来一个电话,发来一条信息。
几天后,周彻去了金恒信托处理余下的遗产事项。
遗产代管人宋康拿出第三部 分遗嘱告诉周彻:“根据你奶奶生前的委托,现有权让周先生你知道第三笔遗产的划分,委托人考虑宏观和一些不可抗因素,为确保子孙合理化分配她的遗产,最后一部分遗产改为了按月发配生活费的方式,周先生和你太太从明年五月起每个月可领取两百万人民币为生活费,为期三十年。委托人另一笔3亿美金的遗产将作为慈善基金,委托人名下的不动产也将用作慈善事业,由我公司代为打理……”
宋康扶正眼镜道:“周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周彻沉思片刻:“如果我跟我太太离婚了,这笔生活费是否还能拿到?”
“如果您离婚了,您那份也将会被作为慈善基金,在您再次结婚后这笔遗产才会重新生效,但时效年限也会递减。”
“我明白了。”周彻签下字。
离开的汽车上,林诚透过后视镜观察他的神情,说道:“周先生,宋先生这个意思很明显不过了,老太太的遗产都在您手里了,一个月两百万的生活费在您这里不算什么,您现在可以不受婚姻支配,恢复了自由的选择,和太太这份协议完全可以作废了……”
后视镜里,周彻脸色阴沉,林诚见他许久不开口,便不再提及这件事。
车子驶进周家,周彻下车回到楼上,偌大的宅子里没有白夏的影子,倒是CC不停晃在他脚边汪汪叫,似乎连狗都认为是他欺负走了女主人。
可周彻只觉得,是白夏在辜负他。
他送钱送房送首饰,她明明收下了那套三层楼的豪华别墅,竟然还给他甩脸色,背着他拿他的资源炒股。
他一直在等白夏低头,他觉得她在外面受苦后迟早是会回来的。
两人这样耗着,互相都没找过对方,直到白夏期末考完试。
室友们都收拾行李回了家,白夏找了一份兼职,在一家出版外包公司做图书校对工作。她校对的都是儿童刊物,英文中文都有,每天盯着电脑和A4纸,白夏常觉得眼睛干涩发痒。
下班后,她将第二天需要校队的稿子打印拿走,在地铁上也认真校对。她最近都睡在养老院里,奶奶的房间里宽,她让沈阿姨帮她安排了一张陪护床。
回到养老院,一同陪奶奶吃过饭后白夏走下楼,打算去药店买盒眼药水。
她刚走到门口便看见保安打开了自动门栏,一辆白色汽车徐徐驶进养老院,白夏忙侧身停下,先让车子走。
但汽车停了下来。后排的车窗缓缓降下,车里的男人儒雅绅士,带着温和的笑看向她。
白夏怔忪,忙转过身要离开。
“周太太。”男人笑着喊她。
白夏犹豫了下,回过头。
迟敬州走下车,助理将车开向停车场,他走到白夏身前。
既然已经面对面碰上了,白夏也用不着再躲了,但门外的道路有汽车来往,她往养老院的花园里走去。
迟敬州跟在她身后,白夏找到人少的一张长椅坐下。
“迟总,说吧,你找我做什么。”
“单纯来看看你。”
白夏顿了片刻:“我先生托你来的?”
“不是,我跟周总的关系没那么亲。”迟敬州坐在了长椅的另一端,礼貌地离她隔开距离,“你在养老院里住了三天,还习惯吗?如果有需要可以告诉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住了三天?”
白夏警惕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迟敬州这回没戴那副斯文的金框眼镜,他看了看墙头月季藤上漫过来的夕阳,侧过头朝她微笑。
“这是华丰集团的产业,我的地盘。”
白夏怔住。
她脑子里有什么快要呼之欲出,想了好久才恍然明白。
“我奶奶升级的房间是你故意帮我下调了价格?”
迟敬州含笑点头。
白夏怔忪地看着他:“海参粥和进口水果,还有两个护工,都是你安排的吗?”
“嗯,都是我。”
第53章
白夏不明白:“为什么帮我?”
迟敬州道:“你不是也帮过我吗。”
“可我只是帮了你一个小忙……”
他笑:“我也只是帮了你一个小忙。”
白夏还是想不通的; 到现在; 她眼里的商人都是有利可图; 她不相信世上有免费的午餐,也不信旁人无缘无故的帮助。
“你是不是,想从我这里拿到周彻商业上的情报啊?”
迟敬州笑出声:“我像这种人么?”
白夏望着他; 虽然他眉宇里都透着睿智儒雅,但她不敢以貌取人。
她想起来:“你在上城大学演讲时是不是当场就认出我了?”
他坦率地点点头:“在周老爷子的寿宴上我就知道你不是周彻真心实意娶回来的太太。”
“我们这个圈子很复杂; 知道首富的家庭关系并不难; 我知道他有笔遗产; 也通过渠道知道了继承的规则。那次你们很大意,我听到他提协议; 便知道你只是协议里的周太太。白小姐,你知道吗?”迟敬州偏头看她,“你一点都不像豪门太太。”
白夏已经被这席话惊住:“为什么?”她明明很努力地在做一个周太太了。
“因为你那次帮我当翻译。”迟敬州一笑,“真正的豪门太太都不会管这些跟自己不相干的事; 她们一方面会揣测你是不是她们先生的竞争对手,一方面还需要跟异性避嫌。懂了吗?”
白夏望着迟敬州发怔。
“怎么样,你和周总这段协议婚姻什么时候走到头?”
她失笑:“我也不知道,但是……快了。”
助理宋世宏找到这边; 朝白夏礼貌地点了点头; 将车钥匙递给迟敬州。
“董事长,那我先走了; 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嗯。”
宋世宏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白夏:“周太太; 那次在WilMan酒店是我们董事长发现您有难,出手及时联系了周总。”
宋世宏笑了笑,转身离开。
白夏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谢谢迟总。”
“不用谢,你遇到困难了?”
白夏收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手,沉默片刻,摇头。
迟敬州说:“周总那笔遗产已经申领完了。”
白夏惊讶地望着迟敬州,不是需要三年吗。
“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各人有各人的门路。”迟敬州笑道,“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免得他说我破坏他婚姻,我名声很好的,可不能被他坏了。”
白夏看着这双温和的眼睛:“你为什么帮我?”
“帮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小忙。”迟敬州见白夏不相信,只能道,“那我索性直言了,周彻这个人在商场上手段太狠,得罪了不少人,也包括我。”他无奈地笑笑,“他抢了我好几家公司的投标,倒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我只是看不惯他对待女性也这么残酷。我叫你白小姐还是你名字?”不等白夏开口,他已经说起,“叫你小白吧,小白好玩。小白,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他靠在椅背上,橘色的夕阳从月季墙头照向他,他笑起来:“我好久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白夏沉默了好久:“说实话,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我,但我在你身上得不到什么,没有骗你的地方。”
白夏抿起淡笑。
“你刚刚往门口走,要出去?”
“我去买点眼药水。”
“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用眼过度,有点不舒服。”
迟敬州起身:“走吧,我陪你去。”
白夏没拒绝,两个人慢悠悠走出养老院。
从药店散步回来后,天色已经暗下来。白夏停在路灯下:“谢谢迟总,我晚上还有工作,就不陪你了。”
迟敬州手插裤兜,看她道:“有麻烦找我,如果不是大麻烦的话。”
白夏一笑。
他拿出手机:“我扫你还是你扫我。”
白夏微微一怔,打开手机调出自己的二维码。
两人互相添加了好友,她按灭手机屏幕的光。
“有条件最好换一个手机。”迟敬州看了眼她手上最新款的苹果手机,“不出意外的话,你手机里装了定位追踪。”
白夏怔怔地望着迟敬州,他眼里始终带着温和的笑,走进停车场去取车。
白夏陪他走到停车场,他停下:“上楼去吧。”
她点了下头,转身时,忽然听到身后的声音:“迟敬州,我名字。”
“我知道,你去年说过。”
“隔一年你还能记住?”
“嗯,你人和名字都给我很深的印象。”
他笑了笑:“我还没介绍完自己,迟敬州,27岁,我父亲白手起家,小时候并不富裕,我是英俊多金这类人里少有的能吃苦耐劳的人。”
白夏扑哧笑出声。
他望着她:“我单身。”
没等白夏反应,他已经上了车子。
回到房间,奶奶已经睡着了,白夏打开从寝室带过来的台灯,忙起工作。
周家。
周彻洗漱完坐在阳台,盛夏空气里的热浪拂在脸上,佣人照例像往常一样给他端来红酒,帮他倒上。
这两个多月里,他染上酒瘾了。虽然每次都喝得很少。
他端起高脚杯浅抿了一口,拿出手机,像前几天一样调出白夏每天的定位。
从三天前他就知道她去做兼职了,林诚也查到了白夏兼职的地方,她按任务拿钱,校对完一本200P的书也才一百块钱。他划开白夏今天到过的地方,望见一家药店时忽然怔住。
他打电话给林诚:“白夏生病了?”
“这个我不清楚,我明天让人查一下。”
周彻挂了电话,放下高脚杯起身俯瞰这片山。茂密的树林外一望无际,这里离城市的繁华太远,离白夏更远。
他手指敲击在栏杆上,听着隔壁房间里CC不安分的汪汪声,终于还是忍不住冲下楼。
他从车库开出车子,司机听到声音忙走过来:“周先生,我来帮您开。”
“我自己来。”
车子驶向大门,他望见睡袍衣袖忽然顿了下,他就穿着这样找过去?这样的衣衫不整一看就是急冲冲去找她,她该很得意吧。
周彻回到房间换成衬衫和短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