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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看了秦铮一眼,“铮二公子别急,芳华小姐病了多年,病症确实怪异,因她是应验血光之灾而染病多年,若是无邪气,她怕是早好了。老臣这样问,原也没错!”
秦铮冷冷地看着他,“我竟不知左相何时也关心起我的未婚妻来了!你该关心的不是你女儿吗?你女儿何时嫁入英亲王府给我大哥,日子定了吗?我看你倒是很清闲!”
右相面色一僵,他什么时候也不会忘记她的女儿是因为惹怒秦铮而被逼要下嫁秦浩的。
“秦铮,你让朕说你什么好?你就不能少说一句!再说左相确实没问错!”皇帝挖了秦铮一眼,对阴阳仙问,“你快说,是什么样的圣灵之物而不确定是邪物?”
阴阳仙看了皇帝一眼,摇摇头,“的确不是邪物,老夫从不虚言。但究竟是什么圣灵之物庇佑,老夫却是不知了。若是知晓的话,也就未必会受伤吐血了。”
皇帝“哦?”了一声,看向谢芳华,“华丫头,你身上有什么圣灵之物?”
谢芳华对皇帝笑了一下,摇摇头,“我也不知!我身上除了几丸药,没有什么东西。”
皇帝纳闷,“那为何这位阴阳怪者说你身上有圣灵之物?”
谢芳华也跟着纳闷,看向阴阳怪者,端静地道,“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阴阳怪者为何如此说呢?我的确是身上没有什么东西!”
阴阳怪者伸手捂住胸口,闻言回话道,“老夫自小便长有阴阳眼,通灵阴阳之物。后来得遇恩师,钻营大半生阴阳术,潜心苦学至今,自认为阴阳一术学到了八分火候。断然不会看错!芳华小姐身上应该是佩戴了圣灵之物。”
谢芳华顿时笑了,“我说没有!你却言之凿凿。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让我当众脱了衣物任你检查?”
“胡说!”秦铮顿时不干。
阴阳怪者看着谢芳华,见她言辞不像是说假,一时间也露出疑惑的神色。
皇帝也打量谢芳华,的确从她面相看不出什么,但他执掌江山多年,坐在龙椅宝座上看惯了多少人物,今日觉得,谢芳华身上一定是藏着某些东西不为他所知。她身上的病怕是没那么简单。就论这份沉静,言谈浅笑,岿然不动,连当年的德慈太后怕是也不及她的定力。怪不得能让秦铮看上,非她不娶。
“让你来给她看诊看病,你却只看到了她身上的圣灵之物?”英亲王妃接过话,不满道。
阴阳怪者垂下头,斟酌了一下,沙哑地说道,“芳华小姐经脉倒行逆施,混杂之像,气体虚浮,内腹微枯,有劳怒创伤之症。但这等病症,调养一番便可好转。这是实病。”顿了顿,他沉思片刻道,“至于虚病,她有圣灵之物护体庇佑,老夫看不出其阴脉。总之,就目前来说,她的体格不好不坏!”
“依然是这个结论!”林太妃此时插进话来,“孙太医、崔老、阴阳怪者这三人都如此说,芳华小姐的身体目前也就确实如此了。”
皇帝对这个结论显然不甚满意,没答话,一时间探究地看着谢芳华。
李沐清忽然开口,“你所说的圣灵之物莫不是这法佛寺佛祖的神灵之光在庇佑她?”
阴阳怪者立即向李沐清看过来。
众人闻言也都看向李沐清。
李沐清浅浅一笑,温和地道,“当年,芳华小姐应验了血光之灾,染了一身恶疾。因忠勇侯老侯爷不信佛,所以,这么多年来,未曾来法佛寺祈福沐浴佛光洗礼血灾。如今,承蒙我娘提醒,王妃关照,邀她来了这法佛寺,自她来了之后,这病却无形地消失了。虽然说是怪事儿一桩,奇事儿一桩,倒也是应验了当年突然得的怪病。既然是怪病,那么来也无形,去也无形。我们肉眼凡胎,看不见,摸不到,想不透,悟不出,也是应该。”
“照这样说来,也有道理!”林太妃是信佛之人,闻言立即应和。
“清儿说得我也觉得有道理!王妃,你说呢?”右相夫人看向英亲王妃,若是谢芳华因她的提议治好了病,英亲王府和忠勇侯府都得搭她右相府的交情。那么以后无论这朝局如何变幻。右相府在皇上面前得信任,又卖了英亲王府和忠勇侯府一个人情,总能容易立足些。
英亲王妃点点头,看了一眼佛祖的偌大的佛像,慈眉善目,普度众生,她顿时笑了,“我也觉得李公子说得有道理!都说心诚则灵,我可是诚心来为华丫头祈福,虽然遭遇了这一番波折,祈福第一日大火便烧了北山和后山院落,但到底是天意庇佑,下了一场雨,免于法佛寺遭劫难。虽然有人借机刺杀,但也是有惊无险。这怎不是奇事儿一桩?不这般解释,还能作何解释?”
“无论是奇事儿也好,怪事儿也罢!忠勇侯府不求别的,只求吾妹平安就好!”谢墨含一直不曾开口,此时缓缓出声,站起身,对着佛祖的佛像便是一拜,口中道,“今日吾妹的病好了,回府后,忠勇侯也要搭建佛堂,爷爷不喜佛事儿,以后墨含逢年过节早晚三炷为佛祖上香。”
“阿弥陀佛!”普云大师一直没开口,此时也道,“自法佛寺失火,老衲一时被乱了心神。如今见芳华小姐比来那一日的确是气色上好,退了灰暗之气,想必芳华小姐许是上一世结了善缘,这一世佛祖庇佑,我佛慈悲,为你逢凶化吉。”
“阿弥陀佛!师叔说得有理!法佛寺千载古寺,佛祖普度众生,解苦救难。”法佛寺主持道,“另外,两百多年前,回绝大师出身在谢氏,这件事情虽然鲜有人知,但是在座诸位怕是都知晓。据传闻,当日回绝大师圆寂之日,法佛寺浴火,火熄灭后,西方天空祥云七日不退。回绝大师去了西方我佛圣地讲经。如今大约是回绝大师圣灵在庇佑为芳华小姐洗礼邪气。今日这大火,也就对应上了。”
林太妃立即惊呼一声,“若是这两桩事情联系上,那么就正巧对号入座了。”
“还真是这样!”右相夫人也惊异地道。
谢芳华很佩服这些人的想象力以及左拉右扯寻求关联的能力以及做戏的本事。在座的人都不是傻子,也不一定十分之十地信佛,若是真信佛之人,不会杀生。可是在座的人,哪个人手里没沾染过鲜血?可是偏偏,都能冠冕堂皇地将佛祖高高摆在云端。这一场大火,谁心里不犯嘀咕?不会想到是有人背后耍的阴谋,施的手段,刺客可不是佛祖派来的。可是偏偏,一切都归咎在了佛祖身上。
不过这样的说法生出来,就目前来说,对她是没有害处的。
毕竟佛祖洗礼,治好了她的病魔缠身。
被佛祖的圣灵庇佑难道不好吗?天下百姓也不会说不好,只会羡慕她得此福气吧?
那么关于早先英亲王妃担心的因她来到法佛寺祈福,法佛寺便遇大火,是她给法佛寺污浊了佛光带来了灾难的说法便不成立了。
天下再不会升起这个言论。至少,她不会蹈秦钰之覆辙。
“若是这样说,也是说得过去,那就是华丫头的福气了!大病一去,接下来悉心将养,到底是喜事儿一桩,可喜可贺!”皇帝沉默半响,笑着对谢墨含道,“谢世子,你和老侯爷以后可以宽些心了,不必再为华丫头这病忧愁了!”
“是,这是妹妹的福气,也是忠勇侯府的福气!”谢墨含点头。
“接下来,就是你的病了!我看你从年前便好了许多,体弱隐疾何时能治愈?你年岁也到了,文武双全,有才华,朕可是想让你尽快入朝做事儿啊。自从三年前老侯爷退朝养老,朕就少了一个臂膀。你若能尽快入朝,朕又多了一个助力。”皇帝将目光落在谢墨含身上。
谢芳华眸光细微地一缩,就知道从她身上行不通门道后,皇帝会把目光转向哥哥身上。
谢墨含摇摇头,“自从吃了舅舅从漠北带回来的药方子,我的身子是在一日比一日好转。皇上您放心,只要我能好,一定入朝为皇上分忧解难!忠勇侯府向来忠心耿耿,决不推辞。”
“好!这才是好样的!”皇帝总算露出了笑脸。
“既然华丫头身子没事儿了,那么接下来就好好地查一查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想要害我和铮儿以及华丫头吧!”英亲王妃不想再耽搁,将话引了回来。
皇帝点点头,坐下身,对英亲王妃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前因后果,仔细经过,你现在便与我说一遍。朕也好给你们做主。”
英亲王妃点头,简略地将起火前后的经过给皇帝说了一遍。当然是略过去了谢芳华出手对付杀手的事情。只说谢芳华的婢女和她的婢女以及暗卫出手,才免于被害。说到秦铮,也只说他胡闹吃了谢芳华的药,致使身体乏力起不来塌,还是李沐清赶去救了他,擒到了无忘。
英亲王妃说话有条有理,字清句酌。让人听不出她隐瞒了什么。
皇帝听罢后点点头,看向李沐清,问道,“你是说,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和尚?你擒住了一个跑掉了一个?擒住的人是法佛寺的无忘大师?跑掉的那个人你还画了一副画像?”
李沐清点点头,“正是!”
“画像在哪里?”皇帝问。
“在这里!”法佛寺主持上前一步,将那副画像递给皇帝。
皇帝接过后看了一眼,放下,对法佛寺主持和普云大师道,“你们是否已经确认过,早先消失的那具尸首是无忘?”
普云大师和法佛寺主持齐齐点头,“确认过,的确是我寺的无忘!”
“那么这个画像上与无忘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谁?”皇帝问。
法佛寺主持看向普云大师。
普云大师将早先收留无忘的经过与皇帝又简略地说了一遍,同时也说了关于谢芳华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关于外域魅族毒盅之事。
皇帝听罢后,眉头皱了起来,转向谢芳华,看不出情绪地道,“华丫头,朕竟然不知你这么多年闭门养病,还懂得观星云和医毒之术?你且说来,你是在哪本书看到的。”
谢芳华知道皇帝已经对她起了疑心,不过事情赶到了这个地步,起了疑心也没什么惧怕的。她温声道,“回皇上,我因卧病在床,多年来苦闷,不能出府玩耍,日夜难熬,总要找些事情打发时间。做得最多的事情,也就是看书。忠勇侯府所有书都被我看遍了。关于八卦星云和医毒之术是从我娘陪嫁带来的古籍孤本上看到的。如今还在忠勇侯府我娘的嫁妆里收着呢!您若是要看,待回府后,我给您找出来。”
皇帝自然是不能去翻一个死去之人的嫁妆来查实,对坐在谢芳华旁边的崔荆道,“朕记得崔老未离家出走之前就喜好收集这等奇闻异事的书籍古谱。”
“是啊!”崔荆捋着胡须道,“我虽然生就肉骨凡胎,但是偏偏有一颗向道之心。不喜入仕,偏喜好江湖道法,奇闻异志。因刺激收揽了不少这类的古书籍。我的儿子不喜,小女儿却是喜欢得紧,随了我的缘。她出嫁带走了两本珍本。想来华丫头就是从那两本珍本上看的。”
皇帝点点头,对谢芳华问,“你说无忘中毒盅而死,而这毒盅之术传自距离南秦隔了十万里之遥的外域魅族?”
谢芳华笑了笑,“古籍孤本上是这样记载。”话落,她看向普云大师,“大师也是知晓这个外域魅族和这虫盅之术的。”
“老衲是知晓一些。魅族据说是外域的一个小族,虫盅之术是魅族王室的不外传秘术。”普云大师点头,疑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