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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卓,孙太医的案子已经被小王爷查出来了,你今日来此找小王爷,却是为何?”永康侯出声询问。
孙卓抿了抿唇,“我总觉得我祖父的死没那么简单?”
“哦?”永康侯和韩公子一起看着他。
孙卓犹豫了一下道,“我二娘向来胆小,虽然被我祖父发现她和那仆从偷情,但念在她霜寡多年,也不会将她送官,顶多动些家法,惩治一番。断然不会要我二娘的命。我二娘其实也甚是孝顺祖父,向来在祖父面前乖觉。我总觉得,不该是她指使那仆从杀人,她胆子没那么大,也念着祖父对她的好,不会就这么狠心毒辣地杀死祖父。”
“这人啊,知人知面难知心,也说不准。”永康侯道。
韩公子道,“不错,最毒妇人心。”
孙卓摇摇头,“我总觉得,不是二娘杀的祖父,我娘也与我一般觉得,所以,我来找小王爷,再请小王爷继续查查。”
永康侯、韩公子见他小小年纪,说话条理分明,一时间有些敬佩孙太医有个好孙子。
不多时,谢林溪从府内匆匆走出来。
韩公子见到谢林溪,连忙道,“林溪兄。”
都是自小生长在京中,相互识得。
“韩兄!”谢林溪相互见礼,又对永康侯拱拱手,“侯爷。”然后看了一眼孙卓,“孙少爷。”
一番寒暄后,请三人入府小坐。
韩公子摇摇头,地他说明来意。
谢林溪闻言有些犯难,实话实说,“芳华妹妹刚入府门,便晕倒了,人事不知。至今还未醒来,小王爷看顾她,此时怕是无心理会别事儿。”
“小王妃何时会醒来?”韩公子连忙问。
谢林溪摇摇头,“说不准。”
韩公子顿时愁容满面,“林溪兄,你知道,如今天太热,就算拿冰镇着尸体,也搁不住多久。我父亲尸骨未寒,如何安葬?”
谢林溪闻言也颇为理解,“这样,你三人先入府小坐,我去寻小王爷,将情况与他说一声,看看小王爷的意思。”
“多谢林溪兄了!”韩公子连忙拜谢。
永康侯摆摆手,“我是来请小王妃,我的情况就不必对小王爷说了。不过既然来了,到要进府拜见一下老侯爷,听说老侯爷染了风寒,如今可大好?”
“老侯爷一切安好!”谢林溪做了个请的手势。
三人一起进了府门。
谢林溪将
。
谢林溪将三人迎进前厅,吩咐婢女侍候茶点之后,便亲自去了海棠苑。
海棠苑内,秦铮给谢芳华喂过药,便靠在她身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下落下一片阴影。
侍画、侍墨等人也累了,不打扰二人,各自回房休息。
谢林溪进了海棠苑后,感觉海棠苑静悄悄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来。
侍画被惊动,从厢房探出头,小声问,“林溪公子?您有何事儿?”
“我找小王爷,是有些事情。”谢林溪也压低声音,“小王爷呢?”
“小王爷也累了,应该守着小姐在休息。”侍画犹豫了一下,小声道,“若是很重要的事情,奴婢去知会一声?”
谢林溪点点头,“是韩公子为了韩大人之事儿,天气太热了,韩大人的案子还没查明,尸骨未寒,不好安葬。韩公子焦急,来寻小王爷。死者为大,父死子孝,我不好直接推了,只得来找小王爷。”
侍画连忙道,“既然如此,奴婢去禀一声。”
谢林溪颔首。
侍画走到门口,轻声对立面喊了一声,“小王爷!”
秦铮并没有睡着,自然听到了二人的说话,他睁开眼睛,向外看了一眼,低声道,“你让林溪兄去转告韩牧,就说让他尽管择日安葬韩大人先入土为安,韩大人被杀案,牵扯太大,短时日无法查明结案,不过,我一定会查个水露石出,以慰韩大人尸骨和在天之灵。”
“是!”侍画连忙点头。
“还有孙太医的孙子孙卓,说孙太医的案子仍有疑点,他二娘不像是会杀了孙太医之人。”谢林溪已经来到门外,低声道。
“孙太医的案子会再查,如今不过是初步论断,未曾真正结案,让他宽心。”秦铮又道。
谢林溪闻言颔首,“好,那你好好休息,芳华妹妹若是醒来,派人知会我等一声。我去转告他二人。”
秦铮“嗯”了一声。
谢林溪离开了海棠苑。
韩公子得了秦铮的话,立即回府去准备韩大人的丧事了。
孙卓听了秦铮的话,也随后告辞出了忠勇侯府。
永康侯在荣福堂与老侯爷小坐了片刻,也回了永康侯府。
他离开后,崔允对忠勇侯道,“奇怪,同行的三人,为何大长公主、金燕郡主没受伤,偏偏永康侯府的燕岚受伤了?”
忠勇侯摇摇头,“当时情况如何,谁晓得。”
“李昀虽是赵郡李氏人,但是和永康侯府亲近,西山军营,背后之人拿他作伐。如今李昀无罪释放,可是燕岚却重伤。永康侯府是有什么让背后人出手对付的动机?”崔允又道。
忠勇侯哼了一声,“如今不明白,总有一日会明白。到时明白之后,谁死谁活就难定了。”
崔允一惊,“老侯爷何出此言?”
忠勇侯叹了口气,“我活了一辈子,自诩多少风浪都看过,如今对这京中内外,竟然也看不明白,越看越糊涂。但愿这南秦江山能平顺,否则黎民百姓遭殃受苦。”
“老侯爷心善。”崔允也跟着叹了口气。
第二日一早,吴权来了忠勇侯府,带了皇上口谕,请秦铮进宫。
谢芳华昏迷半日一夜,至今未醒,谢林溪将皇上请秦铮进宫的消息递到海棠苑时,秦铮神色疲惫地问,“可说了什么事儿?”
谢林溪摇头,“吴公公并没有说。”
秦铮回头看了一眼,谢芳华依旧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他摇摇头,“华儿至今昏迷不醒,告诉吴公公,待她醒了,我再进宫给皇叔请安。”
谢林溪颔首,转身去了。
他离开后,秦铮又疲惫地躺在床头,握住谢芳华的手,凑近她,轻轻吻着,“谢芳华,你醒醒,别再睡了,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心事儿,难道有我重要吗?你再不醒来,我便不喝药了。你开的那些苦药汤子,实在难喝。”
☆、第五十八章我在这里
谢林溪听了秦铮之言,前去府门口打发吴权。
吴权听闻之后,苦下脸,“小王妃的病可是很严重?”
谢林溪点点头,“从昨日进府门后,便一直昏迷到现在,还未醒。太医看过了,说身体着实不太好,需要仔细将养。”
吴权踌躇,“可是皇上说一定要请小王爷进宫,有要事儿相商。”
谢林溪叹了口气,“若不然我带公公亲自去一趟海棠苑?不过芳华妹妹不醒转,小王爷怕是也搁不下她,不会与你进宫。”
吴权想了想,“也是。”顿了顿,向府内望了望,“这样吧,我暂且先回去禀告皇上再说。”
谢林溪拱手,恭送他离开。
吴权上了马车,离开了忠勇侯府门口,向皇宫而去。
谢林溪见吴权走远,转身进了府内,吩咐人关好府门,闭门谢客。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有人传回消息,说皇上出宫了,玉辇向忠勇侯府而来。
谢林溪第一时间禀告了忠勇侯。
崔允正在荣福堂,闻言惊异,“皇上已经病了俩月有余,在宫中一直养病,如今为何突然来忠勇侯府了?”
“早先吴公公奉了皇上之命前来请小王爷,小王爷因为芳华妹妹,没进宫。”谢林溪猜测,“也许,皇上应该是亲自来找小王爷的。”
忠勇侯点点头,摆摆手,“咱们准备一番,出去接驾,即便是来找铮小子的,也是来的忠勇侯府,君臣之礼不可废。”
崔允颔首。
果然,不出片刻,外面传来一声高喊,“皇上驾到!”
忠勇侯、崔允、谢林溪以及府中一众仆从,连忙大开府门,出去接驾。
皇帝身穿常服,下了玉辇后,对忠勇侯摆摆手,“老侯爷免礼,崔爱卿免礼。”
忠勇侯、崔允叩谢,连忙起身。
“这位是谢氏长房的谢林溪?”皇帝目光落在谢林溪身上。
谢林溪垂着头连忙道,“正是!”
皇帝看了他片刻,说道,“太子将你留在京中,跟朕回禀时是说你文武双全,如今在忠勇侯府招待朋客,日行琐碎之事,岂不是埋没了人才?”
谢林溪连忙道,“太子过奖了,林溪并无什么才华,些许本事,比别人却是小巫见大巫。”
“你无需过谦,谢氏长房未曾迁移出京前,朕也是偶尔听闻你的才名。”皇帝道,“太子离京治水,朝中只剩八皇子一人支撑,八皇子年少,很多事情还需要朕来操劳。朕近来身体不好,身边也需要一个辅助文书侍候奏折之人。这样,从明日起,你跟在朕的身边吧。”
谢林溪一惊,连忙惶恐地道,“在下无多少能力,不堪大用,不敢到皇上面前班门弄斧。”
皇帝“哦?”了一声,板下脸,“你不愿意?”
谢林溪抬头,看向忠勇侯。
忠勇侯面色不动,不给与指示。
谢林溪垂下头,低声道,“回皇上,我这条贱命是太子留下在京中的,太子将我送给了芳华小姐。芳华小姐让我在这府中打理庶务。”
“你的意思是,朕要你,要经过谢芳华同意了?”皇帝沉下脸。
谢林溪垂首,沉默以对。
皇帝哼了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想要一人,这南秦土地上,还有不将朕看在眼里的?谢林溪,你这是欺君,藐视朕要不起你吗?”
谢林溪咬了咬牙,清声道,“士者,不同于侍者。谢氏一门虽然降罪,但也流着世家大族的血液,林溪自小读圣贤之书,研孔孟之道,尊天理纲常。帝者,虽握生杀予夺大权,但也不能随意挥兵甲刃。在下虽是罪人之后,但亦有清骨。如今太子既已将我送与芳华小姐,自当听芳华小姐安排。她若是同意,在下自然前往皇上身边随同半驾。”
皇帝猛地一甩袖,“你这是在说朕无理取闹了?”
谢林溪垂首,“绝无此意。”
忠勇侯见皇帝脸色发沉,此时咳嗽了一声,上前一步,将谢林溪挡在身后,出声询问,“不知皇上突然驾临,可是有事儿?”
皇帝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听说华丫头出京一趟,在丽云庵出了事儿,朕特意来看看。”
忠勇侯连忙道谢,“多谢皇上挂念,华丫头至今还昏迷不醒。”
“带路吧!朕前去看看她。”皇帝道。
崔允立即道,“皇上,华丫头昏迷,无法接驾,您是天子贵体,还是……”
“无需多言,朕去看看。”皇帝摆摆手,阻止他的话,示意带路。
崔允看向忠勇侯。
忠勇侯颔首,给皇帝带路,向海棠苑而去。
皇帝的仪仗队浩浩汤汤进了府内,径直走向海棠苑。
海棠苑内,秦铮早已经得到了消息,他脸色难看地从床上起身,整了整被压得有些褶皱的软袍,出了内室。
不多时,皇帝来到了海棠苑。
秦铮打开房门,站在门口,看着由忠勇侯陪同下走进来的皇帝,挑眉,“皇叔身子骨好了?怎么不在宫里待着?来这忠勇侯府闲逛?”
皇帝见他衣冠不整,眉眼间疲乏至极,显然未曾休息好,神色有些萎靡颓废,虽然依旧如往昔一般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