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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霭沉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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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绍继版本~~~真的是比较符合的,一个无言的结局啊,特别是那句“但我要如何,如何能停止再次想你。我怎么能够,怎么能够埋藏一切回忆。啊让我再看看你,让我再说爱你,别将你背影离去。”

篇幅不够,时间不够,诉衷肠只能说到这里,他们俩下章还会说几句话的~~

毕竟香儿和雪夜、老萧都出去练兵后,艳阳要倒霉了,让他先把对香儿的感觉整理了吧 

                  香儿软语问艳阳,艳阳诀别俏青青

香儿静静听了艳阳这一番话,心里已是三分痛、三分伤,虽尚有四分疑,可面对如此情真意切、至诚至恳的艳阳,她又如何还能像过去那样刻薄问他?嘴狠归嘴狠,可她那至善至任之心,早已是翻江倒海、伤痛延绵——她耳边听着艳阳的话,心里想起他们的初次相见,长亭古道,马车疾驰,艳阳便是长身玉立、容貌俊美、飘逸若脱离尘世、潇洒如花压棠色……那个时候的他,当真是让她眼前一亮过,那时候的他们,短暂时刻,也许也曾有过和睦相处的机会……只可惜,他的恶毒、残忍、阴狠、自私,让她日渐厌恶、憎恨,她恨了他几乎近十年年,可那积攒了多年的恨,却在这一刻、在这番话跟前,动摇了、浅淡了、疑惑了。

待到艳阳说完他的话,香儿想过这些年的种种情景,她再说话时,语气便不由也放轻了些许,只向艳阳问:“你既有如此心思,当年在军前装疯,又是何故?”

奇“当年……”艳阳听了香儿这一问,心下又是欣慰、又是痛楚。他欣慰,香儿这么问了,那么她多半也就信了他的话,这一番肺腑之言,也总算并未白说;他痛楚,当年军前为奴,是他这二十五年来所遭受的最大、最深、最痛之经历,日后所有的苦,也比不得当日之痛,一提当年,他的心虽早已麻木了,却还不免有切肤之痛。

书艳阳抬了眼,看看香儿,随后将目光移向未知远方,徐徐道:“当年,下奴被发配到军前,戴了重锁、烙上烙印,即刻从人变成了畜……那时,下奴真想了断自己,”他说到这里,摇摇头,一笑,复又看向香儿,“可是,那时的下奴,却连死的胆量都没有——下奴不是装疯,是绝望。那日见到世子和公主,下奴不是不认得,可已是心如死灰,不愿再认、不敢再认……那时的下奴除了认命,其余,都不想再认了。”

“那如今呢,”香儿问,“你如今,也是认命而为么?”

“不,昔日的认命之说,不过是自欺欺人,”艳阳轻轻摇摇头,“下奴如今已是想开了,命由人定,下奴当年贪嗔成痴,现在只是因果轮回、现世现报罢了。”他说到此处,略微顿了顿,继而道:“这五年来,没了名利诱惑、没了怨恨压心,下奴的日子虽是枯燥,心却亮了许多,想开了很多心结、明白了很多因果,也懂了许多……过去从未懂、也从未想的事。”

香儿听到此处,心下也终于体谅了艳阳这许多年的苦楚。是啊,他的心,何尝也不是肉做的?他的心,为何就不可善良、后悔、改过?她素来将他恨之入骨、她素来不愿夫君给他机会,如此想来,她这般作为,倒也有绝人之路的感触,是不是太过了?

恰在她心中感叹之时,忽见一个丫鬟前来报信,对香儿道:“公主,午时都过了许久,世子问您这边是否忙完,要不要传饭?”

如此一来,香儿方还思潮澎湃的心,被这冷不丁进来的丫鬟一扰,与艳阳倒也没了其余话可说。其后,艳阳又一次恳请香儿不必再诊,只留下疗程之药即可,她见他如此固执,最终便也不强求,只要他按时吃药、又嘱咐了那十六七的小丫鬟留下照顾他,为他备些病中清淡已入口的饭食,便先行回去了。

却说香儿回了院里,见雪夜已在那临窗的木炕上等了她。方才来带话的丫鬟已提前回来传了饭,一壶黄酒也早烫着,桌上也先已摆了一盘胭脂鹅脯和鸽子蛋下酒,待到香儿换了衣裳回来,又有酱茄腊肉丁和酒酿清蒸鸭子端了上来。

“今儿的药可是吃了?”香儿一边盘了腿坐在雪夜对面,一边将身子且靠在身后的枕上,一边拿来素云递的毛巾擦了手,一边又不放心的问他。她素来可是知道,她这夫君从来都要强倔强的很,最不喜吃药,一时不问,必然要逃了不吃。

“我不吃也得吃,你不在,素云、络烟也不放我,”雪夜说,从络烟端的托盘里拿来酒盅,让她和素云二人下去也吃,随后一面为香儿斟酒,一面又问,“今日去诊治了许久,是否是艳阳病得重了?”

“他今日已醒来了,只是……”香儿借着便把她和艳阳方才的对话事无巨细的全说给了雪夜听。

雪夜愈是听,眉头愈是紧,本拿了筷子要夹菜,听着听着,筷子放下了,却端起酒杯来,将其一仰而尽。艳阳这番话,香儿只是信七分、疑三分,但他却全部皆信,并不生疑。他为奴半生,艳阳所想、艳阳所言,皆是他曾所想、他曾所感……那一腔甘心为奴的心思,虽初衷不同,可所含血泪,究竟又有何区别?在这王府、在这世间,除却他,还能有谁能深切理解艳阳的心境?他已在这条为奴的坎坷荆途走得血泪斑驳,现在,终究也该是将艳阳从他的荆棘后尘拉回来的时候了。

雪夜心中不禁在想,艳阳既是当真已心怀悔意、身行忏悔,香儿既也动了心、化了恨,那么他现在是否也终于能将香儿继续说服,最终夫妻二人再同心说服父亲,让父亲也消了恨,放艳阳一条宽恕之路呢?

却说到了掌灯时分,艳阳已喝了药将要入睡,丫鬟也早回了雪夜与香儿的住处。天色又黑了一些的时候,库房的门便被人轻轻推开。

艳阳当时正是半睡未睡之时,听闻门响,便睁眼来看,见一个人影提了盏灯、挎了篮走近他。他以为是那丫鬟又回来了,便坐起身来,这才看清,来人竟是青青。

“快躺下……”青青见艳阳竟坐起来,赶忙把灯放在一旁,急着便要扶他躺回去,“外面正起风,千万别再着凉。”

然而,青青的手伸到半空,指尖正将要碰到艳阳肩膀的时候,却蓦然僵住。其一,她看到艳阳换了身极干净的素白交领内衣,可这白衣却在灯下血点斑驳,伤口似而依旧未能痊愈,让她端得不敢再碰,唯恐碰疼了他;其二,她这一伸手来,却正与艳阳的面庞近在咫尺,恰看到他垂下眼去,神态之间带了些尴尬,她因了这神情,也想到男女授受不亲,便也不敢再碰他。

“既是起风,姑娘还是快些回去吧。”艳阳道,仍未躺下,却垂了眼并不看青青。他心下虽是意外,虽是动容,却仍不免责怪她的莽撞与多事——想必,这姑娘尚不知道赖总管已怀疑他们的关系,如今前来,夜色深沉,孤男寡女,倘若再遇到什么人,愈发是有口难辩了。他虽不怕因此再受责受打,但对方毕竟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又怎能受此风言风语?况他与香儿该说的也说清了,她再来笼络打探,也已没了必要——想此种种,艳阳不觉便对青青冷淡了下来,连语气也不见曾经的温暖。

“我只想……送些外伤的药给你,”青青道,她已听出他语气的冷淡,心下以为他怨恨受她牵连,只觉得愧对难当,便坦言道,“是我将你害成这样,若还是不知你住何处便罢了,既知道了,再不来看看,那我,还能算得有良心吗?”

“劳烦姑娘了,”艳阳道,依旧不抬眼看她,只道,“下奴如今已好了大半,皮外伤也不打紧,还请姑娘把药拿回吧。”

青青自认识艳阳起,知他虽看着冷淡沉默,实则却是彬彬有礼、温和内敛。如今他竟看都不看她一眼,既无礼数、也无和气,仿佛换了个人一般,她见状,当他是因她替香儿问话而误解,便问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在笼络你,以为我是收买人心,才来这一趟?”

“姑娘多虑了,只是……”艳阳道,这才抬眼来看青青,“公主已亲自问过下奴诸多事,姑娘若是此刻笼络下奴,也迟了。”

青青闻言,知道他终究是误解了自己。

“我对你好,可并不是笼络你啊,”她情急道,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对他的好,竟一直被他误解着,心下又是委屈、又是着急、竟还带着伤心,一时急着辩白自己,便将实话全说了出来,“我与你初次相见,我带着小公子找你玩时,连你是谁都不知情,更不要提听得公主的吩咐。只是那日从你刑房跑出去,遇到了公主,夜里她才吩咐我问你有关卢孝杰的事,”她说到此处,却见艳阳又垂下眼去,她看不到他的神色,又怎能揣摩他的想法,她还以为艳阳不信任她,更是无端莫名的心急如焚,便举起手来道:“我愿以天地起誓,所言句句属实,若是撒谎,就——”

“别说了,”艳阳及时抬眼对她道,完全坐直了身子,一只手拦了她举着的手腕,“下奴卑贱,姑娘不必因一个奴隶起誓……你说的,下奴信你便是了。”

他说罢此话,手用力了些,略带强迫般的让青青放下了手。烛光昏暗,他看不清青青已泛红转泪的眼,但听她方才那声音,也知道她就要哭了。他如此一介卑贱的奴隶却要惹这姑娘落泪,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若换了以往,以他从小就尊宠女孩、温柔体贴的秉性,事已至此,定会安慰青青几句,让她收了泪、平了心。

然而此时已不比往常,赖总管的话时刻绕在艳阳耳畔,如此一来,纵然不忍,也不得不冷下心肠对待青青。

他心中暗叹了一声,随即便对青青道:“夜深了,姑娘还请回吧……下奴谢过姑娘的好意,这些药,下奴也只心领即可。姑娘终究是王爷身边的人,这样对下奴,实在不妥……”他说到此处,在昏暗灯下,见青青这回早已落下泪来,但断然还是要狠心说下去,“姑娘若真对下奴好,便只当从不认识下奴,如此,下奴也能安心尽职,姑娘也不必再惦念伤神……此番话,还请姑娘谅解。”

艳阳话已至此,这语气、这神态,分明已让青青即便不愿谅解也不得不谅解。她还能有何话来说?艳阳句句在理,他们本就不是一类人,她也本就不该这样惦念他,她如今还能有什么来驳斥?

“是,你我的确是……各尽其职,各归其位,互不相扰才好,这样一来,彼此都不为难。”青青含泪道,垂下头去,将桌上的灯提了,觉得满心说不出缘由的心酸难过,她背了艳阳,用衣袖匆匆擦了泪,随后对艳阳道了声“好生养病”,便转身离去。

艳阳看着青青的背影,一时之间,心中的歉疚、难过之情,不比她少。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又有多少痛苦可以言说?

受了这么多年的非人待遇,好容易有个人拿他当了人看,好容易让他又找到做人的感觉,好容易又让他感到来自他人的温暖,他如何能舍得这一切美好?他恨不能抓住时间,逆转时间,退回酒楼以前,退回不知真相、没有谣言的那些日子,退回他与青青摘野菜、陪阿奴做游戏的日子,退回他弥足珍贵的、能像一个人一样的那些片刻……可是他退不了,也躲不开。多年为奴的经历早已教会他,艰难坎坷、悲哀痛苦,除了迎接、除了承受,再无别的路可走。

他即便是再如何珍惜那些时日,到底仍是要将它推开。

他笑自己,怎的如此傻?赎罪,本就是个漫长而难熬的苦旅,他如何却还奢望着那铜墙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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