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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见他们刚来的时候,那样的气愤,此时见到培富,在这样的屋子里,又是那般的可怜模样,不会是动容了吧?但是要是这一步唱不下去,庄子里的事情他又不承认,就算是淳大哥指着说他,不也是留着后患无穷?
她自然就添上了一把火,扑哧一笑,“我倒是不知道,要当真是卷银子逃走的话,总是有迹象的啊,家里人是不是凭空消失了?一个人出门还带着一家子?那个收货的老板究竟有没有什么说法?”
这样,准备缓和下来的气氛马上又不一样了。
“我就说!那老板不也就是你自己知道,究竟有没有咱们都不清楚,你倒是遇见意外了,但是你家里那一窝子不是也不见了吗?想着就是你早有预谋的。”
“最滑不溜秋的就是你,你那屋子我也见到了,你要是没有昧下钱,能住上雕样的屋子?”
培富在刚才谷雨说话的时候,牙齿都要咬断了,此时听到这么说,倒是心里喜悦,“这个可是我这几年做买卖赚下来的。”
李得江哼了一声,“做我们桃庄桃子的买卖,老本行?”
培富要点头,但是怎么觉得怪怪的。
谷雨忍不住,这样下去,怕是又不知道被绕到什么地方去了,只好自己开口,“这个倒是有意地,巧合也巧,不过我倒是想想那是什么境况,你们几个一次做买卖,各司其职,多半都是从各个地方收购水果这些到了别处去卖,赚点辛苦钱,只不过呢…∠∠有一个人,怕是不甘心这么下去,于是就把几个人一起做买卖的本钱偷偷的走了想着做大生意,不仅如此,还骗了人家一车桃子,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觉得我们桃庄做的桃酱利润不少,是不是就起了心思,几番打听下不了口。终于嘛,这路上遇见一个老实又落魄的庄户人家,没费心思就能过来安家落户,桃子生意也轻易做上了,熟门熟路吗?只不过利终究不够,又打主意要砍树说什么老天惩罚,这还是很顺利,要是这般下去没有人戳穿你,是不是以后桃庄的桃子被你运走加工,整个庄子的人还要对你感恩戴德…∠∠”
谷雨说着说着,冷冷的看着培富。
培宦却是嘻嘻乐,“你这丫头,倒是好笑,编什么故事呢。”
李得江摇头不语。
另外两人听着也是有些糊涂。
只不过谷雨继续问,“你们那生意做了好些年吧?”
他们点头。
谷雨笑着道:“可惜啊可惜,本来这是没有任何的证据,你要是不说死赖着,我们也不能说什么,只是你怕是忘记了,夜路走了总是会撞鬼的,你没有想到吧,当年骗了咱们的桃子钱,这个时候再桃庄里安家,这算不算报应?”
培富眼睛转了几转,“你唬人呢?”
身后的黑子大哥就已经出来,“你这个大骗子!在清山镇,楼外楼客栈住着,还说什么一定给我们好价钱,这么快就忘记了?我这几年倒是不怎么在庄子里,竟然就让你在眼皮底下逍遥,以前骗我们的银子,现在就在这砍树?本事了你!”
培富见黑子大哥眼熟,却嘴硬,“你……你们去清山镇做啥?”
谷雨笑嘻嘻的道:“我们为什么不能去那镇,可怜那一年桃子卖不出去,最后四下想办法,这才有的主意,但是你一个小小的骗子本来也没啥大不了的,都快要忘记了,只不过嘛,谁让你倒霉呢?撞见了我大哥惊蛰,他识人向来过目不忘,在庄子里林子见过你一次,就暗中查了查,好在吴老板还在,这你是想着去衙门吃牢饭呢还是把这些钱都吐出来。”
事已至此,培富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千算万算,怎么就会遇见桃庄的人,偏偏这个时候认出来,有些措手不及,还不知道说什么,就已经被人扯起来,“跟他说那么多做啥,送去衙门,不吃板子怎么肯说实话!”
他脚一软,瘫下来,“我……我回丢筹银子。”
陈永玉有些好笑,“那两位兄台的事情我管不了,但是我们庄子里砍了这么些树,一棵树十两银子,你好生的去算!还有那陷害大亏家的事情,也不要你怎么,庄子里你怕是不能住了,刚好大亏跟淳大哥屋子太破,就住进去吧,还有,得泉跟黑子,你们几个跟着他回去,免得溜了。”
那两位赶来的人跟着李得江几个一起拖着培富出门。
事情处理得这么顺利,陈永玉舒了一口气。这可是不仅之前的事情也处理了,庄子里也再不会说什么老天不容。
只是淳大哥,有些黯然:“我……我哪里还有脸住那地方。”
陈永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劝,扭头问谷雨,“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再说惊蛰当真的记得吗?”
谷雨嘻嘻笑,“伯父,我早几日说这边的事情,恰好大哥写信过来提到,他说了一些事情,再叫黑子大哥回来看过,就猜得差不多了,你忘记了,当初我哥哪里跟黑子大哥一起出门的?姑且的想着就算不骗我们不也是骗别人,就讹了他一回,果然现形了。”
谷雨说得轻松,要是培富这个时候得知,会不会气得吐血。
第八十三章 推手
夏日的中午,整个云州城都是安静的。
街道上的青石板似乎都刺啦刺啦的冒烟,街上的人虽然不少,多是汗流浃背的摊贩,为了生计奔忙,行人也是沿着巷子边走,来去俱匆匆,谁又愿意这个时候在这大街上当煎饼?算来,正是一天之中最让人困倦放松的时候。
八方楼上,几乎没有客人,说几乎,是因为在后头隐隐的便是说话声音,只不过那雕花屏风半隔,要从里面看到外面轻而易举,外面看里面却朦朦胧胧。
此时里面二人,安锦轩跟安锦林。
安锦林低声跟自己哥哥说道:“大哥,你何时才肯现身,我就怕他到了那一步,万一收不了手,岂不是我们安家的损失。”
安锦林自从得知安锦轩的身份之后,整个人突然之间似乎小了三五岁,哪里还看得出已经在生意场上磨练过了几年的样子,全然的一副我就听你的这表情。
安锦轩想着当日得知谢洪跟安锦华有来往,却不得而已当时的情况,这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着急,至于安锦林,更是很早之前就知道是安锦轩了,不过等他亲口承认,又是一番激动不提。
反正在外头仍旧的是不相离,而安锦轩并不让安锦林告知已经见到他的事情,安锦林当然知道其中利害关系,反正倒是回家里的时候多些,甚至跟自己那个奶奶,因了安锦轩的回来,关系也缓和了不少,这病床上的人,对安锦华似乎有些失望,又有好孙子在一旁,不可避免的就会追忆很多事情。
但是,老奸巨猾的谢洪只是影子,无时无刻的存在但是他本人甚至一次都没有出现过,总是让他们有一种无力之感,安锦林更是愤愤,“大哥我们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安锦轩却不这么认为,“哦?那你说不等,能够做什么?”
安锦林叹息,“这样害的谷雨他们都不能现身,谁知道他们安了什么心思在,我们怎么能够这样死等着,似乎一点把握都没有到头来该不会……”
安锦轩有些无奈,他何尝愿意这般等待,现在他就是连绣庄那边都不去了,不为别的,至少不能牵累于他们,他身边的亲人,已经不多,不能少了任何一个。
好在这一次他心里有数有些话却不能跟安锦林多说,不是不信任他,而是怕他到时候太过急了走岔了一步这一步便是非同小可。上回的消息还说安锦华那边料子跟丝都出了问题,当然,很快的就弥补了过来,同时,谢洪的势力也渗了进来,这难道只是巧合?或者只是一心的帮忙吗?他不相信,商人重利,不知道安锦华用什么作为交换,至少目前来说根本看不出来。
“锦林,不担心至少还有我们,再说他就是再聪明,此时怕是也没有猜到我已经回来,不现行,我们就推一把,何况家里那位也不是太笨,只不过弄错了矛头。”
安锦林跟锦轩相认的时候,是悄然进行的,这一段话别人或许不明白,但是安锦林却是知道,第一个他,自然是指谢洪,看着爽朗霸气的一个生意人,却很有可能是他们的对手,不仅是大哥的爹娘,还有自己的爹娘,或许都是他下的手,不管如何,得知两个人并没有那样的仇恨牵绊,他松了一口气,最多是奶奶当年不顾情义罢了,那么安锦轩不是个狠辣的人,他要报复要如何?那边至少没有性命之忧,其他的,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两人又凑近说话,安锦林笑了起来,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在杯中晃荡,“这下看他们的尾巴还不露出来!”说完,竟然就要告辞,似乎一刻都不愿意多等,“大哥,我先去添火了,事情往好里办难,捣乱我还算在行。”
说完匆匆而去,还真像他那性子。
安锦轩不急不缓的在那坐着,斜眼望着外面的阳光,指尖摩挲着杯子,将里面的茶水顷刻倒掉,注满,茶香四溢,这才慵懒说道:“什么时候来的?”
雕花屏风背后,先是一双布鞋,接着一个温润如月般的男子走上前,“你背后也长了眼睛,我就在锦林对面,他都没用发现我。”
“惊蛰,你忘记了,咱们什么交情,你刚来的时候,我便闻得到你的气味。”安锦轩不回头,等着惊蛰坐到对面,对他道,“你怕是属狗的吧?嗅觉,最近嗅到了什么?况且,到底是兄弟两,我这大老远的赶来,竟然让我喝他剩下的茶水?”
明明是说这样的话,却见他嘴角上翘眼神清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谈诗说赋。
惊蛰上来的时候,巧不巧的刚好听见有人在打听,大概是两个杂役,一个说人家出了银子要盯紧,说不定又有什么花招,另一个打着呵欠说,有什么好盯紧的,你傻不傻,他们两个不是一直一块的,到时候要是有什么人来,去加杯子的时候不久知道了,不趁着这时候眯会,到时候做错了事情,才叫得不偿失。
惊蛰有些好笑,安锦轩必然知道这里有人看着,但是仍旧的选择在八方楼,为何?有人看着的地方,又是这些“熟悉”的人,反而更加安全。而自己,自然不是从寻常的楼梯上出来的。八方楼的卢二奶奶跟谷雨交情好,这八方楼,对方要是以为收买一两个杂役就能打听到消息,实在是太小看人了。
他没有多想,就这茶杯喝了一口热茶,因为刚才安锦轩说过,安锦林不喝茶,只不过别人不知道罢了,“锦轩,你这边的事情,怕是不好办。”
“自然是不好办的。”
惊蛰再度提醒,“等到了秋天,要是他还不动手的话,我们就看走眼了。”
安锦轩看着惊蛰,却摇头,很肯定的说,“不,等不到秋天,我想他已经开始动手了只是奇怪,我还是找不到蛛丝马迹,不知道为何,此时我倒是希望安锦华能够聪明一点点要是什么都被人算计了进去,以后还要我抢回来,这事情太累,我本来可是想着回来报仇的,哪里想到牵扯了这么多事情,虽然名义上一家子,到头来我可不想惹他的事情。”
惊罂哈哈一乐意味深长的看着安锦轩,“你怕是跑不了。只不过何以见得他就要动手了?”
安锦轩看着惊蛰,“你不会不知道,采买司那边,他也占了一大部分,只是早两天听说,安家染坊的那些师傅,走了好些个本来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