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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洪一声不吭,脸色却变了几变。
老太太说完那话,盯着那身影,“一切都是报应!我们再怎么争,最后仍然不及你,要是当初就是按那大房传祖的家训,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那孩子今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是再也等不到那天了,我们夺过来的东西,却要让给外人?不是报应又是什么?我亲眼看看也就罢了,但是谢洪!你的报应,恐怕也不远了!哈哈——”
老太太颓然倒下,说了那么多话已经耗尽了心神,又受了这样的刺激。
安锦华哭着扑过去,“奶奶,我错了,我不孝,都是我的错,才害得安家到了今日这个地步……”
齐氏却冲着他摇摇头,把耳朵贴到老太太嘴边,倏然的明白了什么,对安锦华说道,“叔公那些人不也是安家的吗?他们当年走得时候带走了银子,这个时候怕是能够派上用场,安家这个坎,总要撑过去。”
老太太见齐氏明白自己的意思,松了气闭眼。突然又睁开,死死的盯着什么。
安锦林急得跳脚,“大夫怎么还不来!”
苏恪守让他们站到一边,把脉,然后从怀里取出一根银针,忙活了好一阵,老太太吐出一口气。
屋子里的几个人还没有来得及高兴,便听见苏恪守继续道:“有什么话,都说说吧。”
安锦轩很矛盾,想着当年自己所受的苦,差点连命都丢了,但是再怎么自己爹娘也不是她害死的,自己要不是去了桃庄要不是逃了出去,现在就能救得下安家吗?一切都是命,他何苦跟一个将死之人过不去呢?
一步步的迎着那眼神走过去,蹲了下来,把脸上的胡子扯开,帽子摘下来放在一边,不顾安锦华几人吃惊的脸色,伸手握住老太太的手,“我是锦轩,我回来了。”
老太太想答对了题的孩子一般,突然之间开心的笑了,手抖抖索索的摸过来,拍了一下锦轩的手背,张嘴要说什么,最后徒劳得放弃了,含笑又闭眼。
大夫已经过来,赶紧的把人送进屋子里,齐氏在那守着,安锦华自然也在跟前。
安锦轩的手一直被老太太抓着,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正听着谢洪跟锦林说道:“你们那些什么破落亲戚,也要赶在明日子时能来才行!”
安锦轩走进门,咬着嘴唇,“我是安家的人,安家的事情当然是我自己的事情,也轮不到外人来说,一万多两银子我明日给你送去,要是你再出什么幺蛾子,奉陪到底!”这话,刚好回击了谢洪之前说的安锦轩是外人的话。
谢洪见安锦轩,扯去了胡子,又没有戴帽子,看样子竟然跟安锦林差不多大,他记忆之中似乎没有安锦轩这号人,又不甘心这样的变数,“凭你一句乱说,你以为就能说自己是安家的人吗?”
苏恪守冷冷的道:“这个是不是自然不用你操心,锦轩是安家的人,安家自然明白,难不成这人家的家事,也轮得到你管?”
第八十九章 一网打尽
谢洪有些莫名,“这……这……”愣是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正如之前他定下的那只有安家的人能够还银子的奇怪契,又特意挑了这样一个时机让别人措手不及,哪知道此时此时安锦轩站出来,又有知州大人作证,他再怎么巧舌如簧,也绝不可能颠倒黑白。
苏恪守仍旧是那么一副淡然的神情,甚至在说完刚才的话之后,也不耽搁,“锦轩你去把银子拿来,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家里还有病人,我们也不好久留。”
谢洪老脸一红,他实在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自己谋划了这么久的事情是何处出了破绽。突然之间冒出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说是安家的,偏偏他还不得不信,他哭笑不得。
安锦轩讥讽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方才从怀里掏出银票,“谢当家,您可要看仔细,点清楚了便把那契约交给我,有苏大人作证,自是都可以放心。免得又说我们去别处筹钱,说到底,我活这岁数,还第一次听说这般古怪的契约,该不会是特意为我们安家设下的?”
明明的就是打了谢洪的脸,说他要图谋别人家产,谢洪却都反驳不得,一脸笑虚虚浮在脸上,很是不堪。但是终究见惯了风浪的人,谢洪很快的心情就稳了下来,无论如何,这一笔银子到手了不是?生意人家何苦跟那银子过不去。再怎么的自己也不吃亏,这样稳是稳住了,他却还是不舒坦。
安锦轩又对安锦林说道,“你去把他叫回来吧,免得又有我们不知道的在,到头来银子没有了什么都剩不下。”
安锦林恍然拍额,急忙道:“我去换他出来。”
谢洪点好了银票,打着哈哈道:“贤侄何苦如此说,凭着我们两家的交情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这谢洪,脸皮还不是一般的厚,之前明明就已经扯破了脸,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粘回去。
对于这种人安锦轩当然不用顾忌面子,哪怕是最表面的,“帮什么就算了,我怕到时候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贤侄说话真是好笑,敢问令尊是?”谢洪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安锦轩手一抖,很快的就稳住了,“先父已经仙逝多年。*。
说这话的时候安锦华一直盯着谢洪的眼睛,他却垂下了头,安锦轩心里冷笑,手握成拳微微泛白。
“贤侄你也不要太过哀伤,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活着的好好活着便是。”
苏恪守见谢洪如此说,实在看不下去,“活着的倒是想好好活着只不过有些事情实在身不由己,也有的时候你想好好活着,偏生的有人不想让你好好活着。”
谢洪不知道如何反驳小心翼翼的把银票收入怀中。
安锦华急急的走进来,伸手夺过安锦轩手里的契,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那红手印分外刺眼,他一把撕碎,终于才轻松了一些。
安锦轩虽然不想跟他说话,但是还是要问,“可还有别的东西没有拿回来?”
安锦华不知道如何,虽然不喜安锦轩但毕竟也是他救了整个安家,只好点点头“没有了。
这一问一答,便再没有多余的话。
谢洪已经没有再留下的必要,昂首离去。
苏恪守便也跟着走了。
当日,谢洪变离开了云州城,他心里有火,而根据自己的经验在这个时候是不能轻易下决定的,只好回去再做图谋,他还要细细查探一下安锦轩的底细,这个新冒出来的安家的人,似乎格外不好对付,看着他的眼睛,饶是自己阅人无数,也总有些心惊。
安锦轩没有留在安家,老太太当日没有过世,只是已经卧床不起,锦华锦林守在病床之前,他再也没有去凑,从心底里,他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呆在铺子之中,开始赶安锦华的那么一批货。既然已经揭开了自己的身份,他也没有继续隐瞒下去,段无为跟文掌柜的并没有因为这个而不喜,反而觉得他这个年纪能够做到这般实在不易,更加钦佩不提。
安锦华是个没眼色的,明明是要求人帮忙,也没有要求人的样子,“奶奶说,以后安家仍旧是你做主!”似乎夺了安家东西的不是谢洪,而是安锦轩一般。
安锦轩有些啼笑皆非,“安家的东西本来就是我的东西,要没有当年的那些事情,你以为还是你在打理?”
安锦华气急,安锦轩这个大房的人归来,外头的那些传言还是沸沸扬扬,但是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只是道:“要不是奶奶”
“是,现在究竟是我来抢你的东西还是回来帮你,要没有我拿出那近两万两银子,家里还剩下什么?这个时候你说是我做主,不也是要继续投钱进去的事情,要不然你那些脏兮兮的匹料能够应对得了那些事情?”
安锦华被戳破了,有些恼羞成怒,“那你说你应下还是不应。
“我能不应吗?”
安锦华倒是有些怔住,他从来没有想过安锦轩能够好心好意的继续帮他,刚才也只是觉得奶奶跟夫人让自己过来,就是来找不自在的,没来由的被人侮辱一通,最终什么都改变不了,但是又不好不来,便有些怒意,一开始先把自己端起来。哪里想到安锦轩似乎本来就没有打算丢下他们,看来锦林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本来想走了,却又阴差阳错的说了一句,“奶奶说,等她……走了,我跟锦林,就离开云州城,到时候我们便不相干了,也不欠你什么……”
安锦轩闻言一怔,当年老太太费尽心思的拿到安家家业让他们那一房打理,这个时候却又放弃了,难不成的转了一圈顿悟了,还是怕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情保不住安家愧对列祖列宗?他不管如何,心里竟然有些乱。
却说那谢洪回到家里,就见廖管事急忙上前说道,“老爷,你不在家这些时日,可是了不得了?”
谢洪眼皮一跳,这还没有喘一口气呢,就听着这不太好的语气,“何事?”
廖管事此时很是心急,那件事情突有波折,他又做不了主,老爷不在家,少爷根本都不知道这事情,此时见谢洪终于回来了却面色不好,还是小心翼翼的说了,“梧县县令苏大人,让人去调查那天出事那地方。”
“什么?!”丫鬟上的茶拿在手上还没有喝,此时却砸碎在地上。谢洪平日里都是笑眯眯的模样,这般动静惹表了门口服侍的丫鬟,刚要进来收拾,却被廖管事摆手示意出去了。
谢洪这才问道:“为何要查?”
廖管事自己也有些弄不明白,试探说道:“我们也不好这么明着去打听,只不过听说是在梧县出了这样的问题,幸好这次没有伤人,下回不能再出这样的事情,所以就把那道围起来,只有白天能够通行。”
要是平日里,谢洪恐怕就不会这么胆战心惊,但是从云州回来,苏恪守的态度值得玩味,又突然冒出来一个坏事的安锦轩,他就觉得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挥手做了决定,“不是白天还可以通行吗,去打探打探他们查什么,免得事到临头都一点打算没有。”
殊不知,那边正有一张网张着,就等他们撞上去,那又是后话了。
廖管事关心的道,“老爷,云州那边的莽情可是顺利?”
谢洪一肚子话,也只能对廖管事说了,“廖元,你说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回栽跟头,还是栽在那个毛头小子身上,这一口气堵得慌!”
廖元管事垂首,听着谢洪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却哈哈笑了起来。
谢洪有些不满,瞪着他,“你也觉得好笑?”
廖管事摇摇头,“老爷,恭喜您。”
谢洪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却听那廖管事说了一句,“这下安家刚好死在一窝,省的你以后还要费力对付,他这一回撞上来,又出了那么多银子,要比家底,他们这回赔了这么多,接着还要兜着安大剩下的烂摊子……”
这下子,谢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细细琢磨了一会,“我倒是被他们气糊涂了,现在想想可不就是这样,安锦轩既然已经拿出那么多银子帮那败家子,到时候收拾烂摊子又是一大笔银子,怕是整个家底都掏空了,等秋末我们一动手,比比究竟是谁耗得起!我们就一个字——拖,拖死他们,虽然这是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却有用!把他们都拖垮了,以后云州城不就是我们说了算?还省得我以后再对付云锦阁,妙-啊,妙-!”
廖管事见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