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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晗情,取了阮怜,怜字的树心,又取了她的真姓,晗情晗情,希望她日后能够博爱天下,善待苍生,做一位有道的明君。
“娘!”袖子被一把爪子,女儿小小的脸皱了起来,大大的,极像阮怜的眼睛,满是泪水。
“殿下莫要乱叫,臣担不起。”綪染心惊,赶忙抱起女儿,这话可万万不能让外人听见,否则,会惹来大祸。
“爹爹,爹爹是不是不在了?”像是没有听见綪染的纠正,火晗情擦着双眼,呜咽了起来。
“殿下请节哀,怜君殿下一直身体不好,如今终于可以去找你母皇了。”綪染拍着女儿的后背,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是极为聪慧的,从生下来开始,便不怎么爱哭,懂事安静,然后7个月能言,11个月能走,思维清晰,条理明确,让怜君很是欣慰,如今已经1岁多的女儿,都开始认字了。
“情儿没有母皇,只有爹爹和娘,爹爹不在了……爹爹……”火晗情小声的啼哭着,綪染来不及纠正,就只能轻轻哄着。
“殿下,传闻不可信,你是怜君殿下与女皇陛下的嫡亲女儿,不论外人怎么说,你都不要相信,会辱了你父君的清白。”綪染以为火晗情听了哪些嘴碎之人的言语,不过这也难怪,自从怜君怀上了女儿,她就经常与他相伴,表面上是为了保护怜君平安,实际上,也就是怜君情绪不稳,要拉着她说说话,但,她们除了那一夜,便再也没有逾越过。
“我亲耳听爹说的,情儿是爹和娘的孩子,不是什么女皇的女儿。”火晗情趴在綪染肩头,凑到綪染耳边,小声说道。
“怜君?”綪染不敢相信,他怎么能对这么小的孩子,说这样的话。
“娘,我会保护你的,一定能保护你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沉,綪染侧头一看,这孩子,竟是睡了……
然而,原本以为女儿只是一番童言,可谁知道,日子越久,她越来越发现女儿的不同,也越来越相信,曾经怜君所说,她的女儿,会还给她一片天空。
“SHIT,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小小的孩子已经长到了4岁,心智上明显要比平常的孩子睿智,甚至经常说些她听不懂的话语,还在偶尔时偷偷的接见端木茶等人。
“谁又惹情儿不快了?”躺在塌上,如今的綪染,连走几步都困难了。
“还不是阮相那个老匹妇,居然说什么本殿下年幼,不能称帝,明明之前我都安排好了人……哼!”软绵的小身子爬上了床榻,紧紧挨着綪染,抱住她的胳膊,不满的嘟囔着。
“你奶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咳咳咳……你也不要着急,万万别显示出你异常的地方,否则,我怕……”綪染摸着女儿的脸,她知道她的女儿什么都明白,不论是上代的恩怨,还是现在的帝王之术,只是,有些事情,若操之过急,很容易适得其反,阮相也不是省油的灯。
“娘,你难受吗?”火晗情小心翼翼的,摸上綪染的心口。
綪染一笑,知道了缘由,她之前刚刚得到消息,嫁给金赤国国主的允瑶,近期生了一女,她的女儿知道她和允瑶的关系,是来安慰她的。可,她的女儿并不知,允瑶根本不能生女,再加上嫁与金赤国国主的事情,也是她4年前拜托给文湘的,想必,那国主的孩子,应是文湘的女儿,文湘与男帝的女儿……
“不难受,只要他过的好,我都不会难过……”綪染温柔笑着,心里暖暖的。
“我还记得,小时候,爹和娘说,让你日后可以将把那位爹爹接进宫来,为何娘不愿。”火晗情惋惜的说道。
“情儿,等你能够展开双翅的时候,我们才可以保护我们真正想保护的人,而且,他待在我身边,并不会幸福,何况……他如今已经不记得我了。”刮了刮女儿的小鼻子,綪染笑道,想起允瑶,她仍是满心感激老天,能给她那个机会,能有过与他相爱的时光。
“这也是,情儿要是能马上长大就好了。”捏着自己的小胳膊,火晗情颇为沮丧。
“你已经不像是个小孩子了……”綪染笑道,随后故作生气道:“我听说,你近来都在帮你奶奶找寻那个秘密的地图,可是真的?”
“啊!!羽姨娘出卖我!娘~你可是不信我?”火晗情说到这里,竟是有几分泪湿。
“别装哭,你娘我心肠可硬着呢,老实交代,你到底想做什么?”綪染对于羊皮卷的事情,虽然不是全懂,却也知一二,阮相一直在寻求那个地点,多年不变,有人说,那个地方有宝藏,有人说那个地方是求仙之路,可从未有人达到过那里,綪染也不敢保证,阮相会得到什么。
“放心吧,娘,我让那老匹妇忙去,朝廷的事情,我就能放心的做,就算她把持朝政,我也有办法让她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火晗情双目中,透出不似孩童的恨咧。
“哎……我真希望,你只是个普通的孩子……”哪个孩子,从小就如此有心计,哪个孩子又从小玩权术,她苦了自己,害了允瑶,现下又坑了自己的女儿。
“啊~不要,我才不要像阿蛮那样,写一篇字,开心半天呢。”擦擦鼻子,火晗情不屑道,阿蛮是阮相找来的世家子孙,也是她的伴读,却让火晗情老是耍着玩。
“你也别老是欺负人家。”綪染无奈。
“我才不喜欢欺负她呢,我有那时间,还不如抱抱麟晓,娘,我和你说……麟晓可好玩啦……”叽咕叽咕,火晗情说的眉飞色舞,綪染缓缓闭上眼,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麟晓,是羽的儿子,是千艺替她生的,这两人拖拖拉拉4年多,千艺居然不回凤寥国了,反而跟着羽乱跑,可羽就是认死理,觉着千艺已嫁她人,她不能拐人夫郎,所以即便被千艺下了药,生了孩子,这两人也没成亲,闹腾到现在。
“娘,我让石头叔叔帮卖的东西,都卖掉了,这钱,我想私下打兵器。”火晗情说的石头叔叔,就是如今已经富甲一方的岚实,他仍做着消息楼的买卖,只不过,那已经是他自己亲手创立起来的。
“你小心点就行了……圣门也不好惹。”綪染也不知当时怜君与圣门做过什么交易,竟是多年再没见过六叔,而她的羊皮卷,则给了她的女儿。
“知道,知道,不过那六爷爷也应该消停了,他女儿不是刚有了接班人嘛,估计没空管咱们。”火晗情的消息也不少,当年六叔的身份也被文湘证实,他其实就是金赤国皇帝的父亲,(奇*书*网。整*理*提*供)一个护子心切的男人,他所做的一切一切,也只不过是为了保住他儿子的皇位,以及他儿子身为男子的秘密。
“万事小心,我……陪你不了多久了。”拍拍女儿的脸颊,綪染知道,她的大限将至了。
“娘,娘!不可能的,你不要吓唬情儿,情儿已经没有爹了,呜呜……”窝在綪染的怀抱,火晗情抖着稚嫩的双肩,哭泣了起来,不知为何,綪染总觉得,她在女儿身上,看到了一个成年人的孤独。
“傻丫头,人哪有不死的,你放心好了,我会看着你登上皇位的。”善意的谎言,她又说了一次。
“恩,恩,娘不可以骗我。”火晗情啜泣道。
“好……”綪染搂住女儿,一下一下拍着,自己不一会儿也陷入了黑甜……
这一日,又是那一片丁香花开,綪染忽然觉得自己很有精神,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她记得今日应该是当年她哄骗岚实,百香会归的那一日,也不知,他如今是否已经找到,那个可以代替百香的女人了。
一路往前,她颤颤的慢慢走,这是她女儿替她修建的别院,有棵棵丁香,也有小桥流水,有些地方和她曾经在烟都的房子很像,而有些地方,则和青谷的布局很像,她很感动,也很宽慰,她相信一个如此有孝心的孩子,日后,必定不会成为暴君,而这样一个有主见的孩子,也定然不会变成别人手里的傀儡,她的孩子将快速的成长起来,变成这原本腐烂灼烟国的顶梁柱,神仙水,净化一切一切,她曾经深深痛恨的污秽,灼烟国一定会焕然一新的。
“大人,你怎么出来了,怎么还不披件衣服。”身旁的宫奴,见綪染前来,吓了一跳,忙跟了上去。
“我没什么关系,只是闷,想出来走走。”綪染淡笑,即便缠绵病榻已久,可那张倾城的容貌,却越发动人了,看得身旁宫奴一阵脸红。
“那……那奴才陪着大人。”宫奴低下头,揪着衣摆。(奇*书*网。整*理*提*供)
“怎么现在人那么少,都去哪里了?”綪染转过头,环视一圈,虽然四周也有人服侍,可明显侍卫少了。
“被殿下调到殿前去了。”宫奴小心答道。
“为什么?”綪染有些不安道。
“据说,据说……阮相大人得道成仙去了,殿下前些日子,一直在安抚朝臣,前些日子,就让奴才们待命,准备登基大典了。”宫奴不敢妄言,只能将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话,说给綪染。
“阮相得道成仙了?”綪染瞪大眼珠,不敢相信,这么说女儿的计策成功了?那么到底是真的得道成仙了,还是……
“大人?”
“哦,你先下去吧,我要坐会儿,帮我拿件衣服来。”綪染随处找了一个石凳,笑道。
“是。”那宫奴应声,小跑着离开了。
“羽,在吗?”綪染轻唤,她记得,她已经有好久没有唤她了。
“在。”刹那间,一身青衣落于近前。
“好久不见。”綪染弯起粉白的唇,笑道。
“小姐。”羽这5年来,也没看出什么变化,倒是性子越发柔和,想必,这也是她儿子与千艺的功劳。
“成婚没?”綪染调侃道。
“想请小姐主婚的。”想起自己的夫郎,羽腼腆的笑了,时间长了,她和千艺的芥蒂,终于渐渐的消失了,她甚至还发现,自己的心胸更宽了,对于千艺也越发的柔情了。
“我身子不好,你们成了婚,告知我就行了。”綪染拉了拉羽的衣角,羽犹豫了一下,坐在了她的对面。
“可小姐,我们的喜酒,你总要尝一口。”羽清楚綪染的状况,也不好坚持。
“好……你带进宫,我尝。”綪染点点头,她也希望能尝到羽的喜酒,当年她救羽的时候,正是她意志消沉,心痛欲死的时候,如今,羽终于得回了所爱,她也就可以放心了。
“端木大人上次还说,她的喜酒你没喝到,日后要罚。”端木部署了好久,也容忍了好久,终于在去年将孟昭从凤寥,以苍梧桐表哥的身份,娶回了家,一妻一夫,恩爱异常,今年也怀上了孩子。
“你说,我可以喝她女儿的满月酒。”綪染呵呵笑道,想起去年端木成亲,她却一直处在昏迷之中,难免遗憾。
“小姐,百香真的能回来嘛?”羽突然问道。
綪染笑容一僵,尴尬道:“是岚实告诉你的?”
“他和艺儿喝酒,醉了说的。”羽偏了偏头,声音低了几度。
“含草知道了嘛?”綪染又问。
“没告诉她,何况最近也看不到她的人,小姐你知道的,自从她上次救了那个什么寒雨,就一门心思铺上去了,人家明明喜欢的是文湘,她偏不放弃,整日缠着那男人,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耐心。”羽一提起含草,就哭笑不得,想想那大好的女儿家,为情所困,天天蹲人家闺房门口,像什么样子。
“我到觉得极好,你当年要有这个劲头,千艺也不会跑了。”綪染大笑,时过境迁,当年的痛,也能拿来开开玩笑了。
“小姐!!”
“那,羽……你告诉我,阮相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