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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曾经的我,会觉得很对,非常符合我的想法,可而今,却是不同了,咏文帝女是何人,是要保住这火家的江山,可我呢……”綪染双眸凝视着眼前这毫无瑕疵的美颜,有些自嘲的继续道:“而我则想要变成这灼烟国历史上,最大的红颜祸水,在未来千秋万岁将要背负永远骂名的女人,怎会相同,又怎能相同?”
“不……不要这么说自己,主人,不会的,那是世人愚昧,她们不能明白你受了多少苦,皇族到底给主人带来了什么?”允瑶忍不住将泪水滚落,又伸出一臂,这次到是毫不犹豫的将綪染抱入怀中,心痛的几乎不能自已。
“那是因为你是我的人,对于百姓来说……将来所要面对的,一定比我痛苦……”綪染自我厌恶的撇撇嘴,像是破罐子破摔般说道。
“我不管,我也管不了,我只知道,我的主人要活着,而且不能吃苦,更加要幸福,要永远的……”允瑶不住的摇头,心中的恐惧,却在一点一点的加大,他总觉得,他心爱的这个人虽然娶了他,可在不知不觉中,却已然悄悄的走远了,眼看着,便再也抓不住了……
“要永远的,和允儿在一起,允儿,在你是我的玩偶时,你叫我主人,而今,你已经嫁给我了,那么……叫我染儿吧,如我爹爹曾经唤我那般,也让我记得,我的原名叫做青染。”綪染略带哀伤的抱住了允瑶的双肩,她心里明白允瑶的担忧,宫门似海,进去也许就是九死一生,宫廷内瞬息万变,人际复杂,且不说是否还能再出来见他一面,就说是否能够自保,也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兴许……今日一别,即当永诀。
“染儿,染儿……”
允瑶嘴里止不住的呼唤,綪染紧紧的把这个人儿锁在自己的怀中,却在这一声声呼唤中,寻找到熟悉的感觉,呵……她的宝贝啊,原是在曾经每次噩梦之间,听到的呼唤,便是他啊,那一句句信誓旦旦想要保护自己的话语,现下回忆起来,当真是暖人肺腑啊,也许,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允儿真的保护了她的心。
“好了,好了,本是来找你说说话的,怎得好好的又哭了?没多少时间了,等着风泱一来,我便要走了……”綪染拿手替允瑶抹着早已汇成两条小河的泪水,嘴里劝着,心里越越发的不舍。
“恩,允儿没事,允儿不哭了……”允瑶靠在綪染的怀里,哽咽的说道,生怕綪染如以往那般,一时怒了,便甩袖而去。
“还会有机会见面的,等着我在宫中的位置稳了,定是会来找你的,你可是我此生唯一的相公。”綪染摸着允瑶的发,逼迫自己露出笑容来,她是她的依靠,即使是哄骗,也绝不能让他看穿。
“允儿明白,允儿懂得,只是染儿在宫中无人照顾,要多注意身子才好……”允瑶毕竟在这世上没活几年,心性还过于稚嫩,一听到那唯一的相公,便也缓和下来,甜甜的露出笑意,不再难受了。
“恩,我记住了……”綪染忙是保证的说道,心里却不免自责,曾经她何时这般好言哄过他,曾经她可真正体会过什么叫两情相悦,她总是在追寻一直得不到的东西,只是而今她眼中已有了他,却再没有办法亲自呵护了。
“允儿……有一事想求染儿……”允瑶拉住綪染的手,有些慌张不安,却极其渴求的说道。
“什么?你说……”只要她能办的到,她一定会竭尽所能。
“允儿想要见石老板。”允瑶这时才扬起头,双目带着闪耀的星光,坚定的看着綪染,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
第四十八章
綪染关上了房门,抖了抖身上的衣衫,想着刚刚答应允瑶的种种,不免暗怪自己心软,因为她实在不清楚,允瑶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面对石老板说,相反对她,却一反常态,守口如瓶。
步蹋碎石路,綪染边走边有些焦躁,暗嘲自己竟会莫名的吃味,吃味的对象居然还是石老板,以此看来,人当真遇上了感情的事儿,自然而然的就会变得不可理喻了,只是……允瑶想说的事,却在脑海里挥散不去,看来,她就算答应了允瑶不去探究,也不能真的做到了。
“你这丫头,原来在这儿,我说了来了怎么不见你的影子呢。”前方树下,有一人影闪出,语气中带着呛辣,那细白的双手插着腰,拧着三分脾气,看来她实在等不住了,才特意出来寻綪染的。
“抱歉,抱歉,让含草久等了……”綪染一见来人,忙是带笑拱手,可表情却一点不带歉意。
那名叫含草的女子也不在意,摆摆手,拉过橙色的荷叶裙,走到綪染身边,与她同行。
“今日不是应该百香来嘛?她善于用医,怎得你来了?”綪染对此微微讶异,到也不真的奇怪,只是顺嘴问着,打个趣而已。
“姐姐她昨夜替那食尸鬼熬了一夜的药,今儿个不行了,便睡了,由我来,反正这么点小事儿,谁来都一样。”甩着腰间的红穗,含草百无聊赖的四周张望,说话间却泄露了那么一点点小脾气,听得綪染直乐。
“你啊你,还真是没变,只要谁欺负了百香,你定是不饶的,只是……你这身出来,没被石老板瞧见吧。”綪染侧头上下打量着含草的衣装,啧啧摇头道。
“他看见了,就看见了,我与姐姐的事,总不能老瞒着,何况我觉得也没有必要瞒着,只是姐姐老觉得不好,哼,别她那样看起来淡漠,难以亲近,宛若冰霜,实际上,就是胆小,总怕别人看穿了她,伤害了她,若是我?呵呵……谁敢说一句不是,我先毒哑了她!”含草一抛那红穗,整个人一下变得狰狞起来,双目几乎都快瞪出血了。
“你啊,就是个刺头,可也得收敛收敛,总不能老给你姐姐添麻烦。我再说句不中听的话,即便她现在性子淡,但日后总会有喜欢的人,到那时……”綪染忍不住联想到在床边羞涩的允瑶,满目含情。
“不可能!”含草像是被人踩着了尾巴,马上暴跳起来,之后慢慢的气虚,只能倔强的转过头,低声不甘道:“就算有……那也没什么……”
綪染似是早就习惯她这般脾气,也没再深问,只是笑了笑拉起含草,快走了几步,之后感叹道:“世事总是难料啊……很多事情都让人意想不到。”
“丫头,你到底是在说我和我姐姐的事儿,还是你自己个儿的事儿啊?今日春风满面,连我这平日迟钝的人,都看出来了……呵呵,怎么了?是有了弥昇的消息了?”含草伸手拉了拉綪染的胳膊,贼兮兮的取笑道。
“不……我已经不需要再去寻找弥昇了……”綪染转头,冲着含草神秘一笑,也不多作解释,几步就上了台阶,转入主屋去了。
“喂!你说清楚,到底怎么了啊!喂!你个臭丫头……”
两人说笑归说笑,可到了大厅之前,也都平静了下来,双双进入角色,一前一后,迈步踏入大厅,不过此时的大厅内,早不是綪染先前来时那般空荡荡的了。
“来来来,引荐一下,呵呵,这位是叶姑娘,弟弟,你的妻主可是和她相熟,不然也找不来名医为你治病了。”早早就守在门口的风泱一见綪染进门,忙是拉她过来引荐,仿佛已是相交已久的老友。
“叶姑娘?”綪染先是一个皱眉,自己什么时候和那珀玥相熟了?
“喂,你现在不是叫叶丝惋吗?”袖口被风泱轻扯,耳边也传来风泱低低的提醒,綪染这才回神,笑着点头。
“公子想必就是珀玥的夫郎吧。”綪染欠身,也是礼貌,毕竟一般人家过了门的男人,是不能与自家人以外的女人见面的,只是这次情况特殊,又有家人陪同,也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
“奴谢过叶小姐……”不紧不慢的语调,落落大方的姿态,虽然因病有些弱不禁风,过于纤细,又带着面纱,看不清容颜,可他举手投足,眼神措辞,都不是一般小门小户的男人可以相比的,而这一涵养,则是来自这男人的自身,以及他身后那个庞大的国家,更直白的说,就是来自凤寥国皇室。
“哎呀,你们就别在这里客气了,姐姐,还是快点给愿儿瞧病吧……”身旁原本扶着那凤寥国六皇子的珀玥,早就是等得心急如焚了,现在綪染来了,哪里还能再等?
“也是,时间确实不早了,将你相公扶进房里吧,你……咳咳……百香,去准备准备吧。”綪染一推含草,给她使了个眼色,含草马上会意,便准备向一旁站立多时的苍梧桐吩咐事项了。
“慢着!”出其不意,那原本皮肤惨白,额头已经开始冒着虚汗的男人,居然出言阻止了。
“愿儿!”珀玥当下就急了,抱住自己的相公,就要往屋里去。
“等等,还是让他说个明白吧,不然对之后的治疗总会有危害的。”綪染并不喜强人所难,若是这男人一心求死,她也省得功夫,再去救人了,毕竟这可是要拿她自己的命数去换别人的。
“奴……奴只是想问,要救奴的命,是不是需要金银?”那男人刚走两步就已然气喘吁吁,果真是心脏不好,现在要是面纱拉开,嘴唇肯定是紫色的。
“并不需要。”綪染不知其意,只能按照事实回答,可心中却有疑惑,莫非凤寥皇室很穷嘛?
“那……那是不是要奴的妻主做什么事?”哪知,这男人并没有依照常理般放下心来,反倒激烈的想要挣脱珀玥的怀抱,冲着綪染,稍稍大声的喊道。
“愿儿,愿儿乖,没有的事,你别乱想,我们是朋友,朋友相帮而已,不是你想的那些。”珀玥紧紧抱住自己的夫婿,不让他情绪太过激动,以免让病情有突发的状况。
“你不要骗我,你总是和我这么说,可是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她们都是在利用我牵制你,让你做这个,让你做那个,连母……母亲大人,也不过是因为你正好喜欢上我,而你家对朝……我家有好处,才会把我这么一个不得宠的,又嫁不掉的老病秧子丢给你,恐怕在我嫁掉那天,她心里也是松了口气吧,我可以不用死在家里了。”愿儿停止了挣扎,一头埋入珀玥的怀抱,哭泣声断断续续,声音也越来越小,皮肤都慢慢开始泛着青光了。
“又胡说,你娘是心疼你,担心你的身子,所以舍不得你嫁掉,怕你在妻家吃苦,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你求到的,别老是胡思乱想,没人想要利用我,也不会有人拿你做什么条件,这件屋子里的……都是我的朋友……对吗?姐姐?”珀玥拍着愿儿的背,恳求的看向綪染,那双眼中的诚挚与恐惧,让綪染渐渐动容了。
“是,我们都是朋友,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借此要挟珀玥什么,赶紧治病吧,难得来一趟的,这次要是治疗好了,说不定珀玥很快就能当上娘亲了。”綪染也不想让大家僵在这里,时间不早了,必须得早点回去,省得女皇生疑,何况她本来也没想过利用珀玥,而她和风泱的关系,更不过是互利互惠,扯不上要挟。
“真的?”说到孩子,原本一直忧心的愿儿总算是抬起了头,渴望的问道。
“就是就是,弟弟啊,你看你,这么大了还哭鼻子,赶紧的吧,叶小姐,我弟弟就麻烦你了……”风泱走了过去,拍了拍愿儿的头,催促道。
“可……这位姐姐是女子……”愿儿刚被劝的准备走入房中,却又停在门边,像是还是过不去自己心中那一道沟壑。
“没事的,医者如再生父母,愿儿不用在意。”珀玥亲了亲愿儿的脸颊,心痛的眼瞧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