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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太女有话要说嘛?”綪染总觉得她是太女一党,背景又是那般复杂,所以不太愿意相交过深,若不是为了允儿和梧桐的安全,她才不会在那时与她扯上关系。
“哦,她说了,让你劝劝陛下,东征之事……”风泱眯起眼睛,话不说全,可綪染已经懂了。
“我知道了,不过……此事要慢慢来,女皇多疑,我不想横生枝节。”綪染可不觉得女皇会听自己的,何况女皇还没有完全信任她,再说以她给女皇心目中留有的性格,去讨论什么朝政,太早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风泱不停的点头,笑嘻嘻的说道。
“那么……还有事?”綪染很明显开始逐客了。
“我到没什么事,不过你那宝贝的事儿,不想听了嘛?”风泱并没有打算站起,而是翘着二郎腿,玩弄着扇坠说道。
“说!”綪染憋住气,沉声道。
“呵呵……我就知道……”风泱一脸得逞的笑,随后见好就收道:“你那宝贝去了八珍楼,谈了一天才回去,不过很隐秘,没什么人发现。”
“那就好……”綪染心中最放不下的就是允瑶。
“不过,他叫梧桐让我给你带句话……”风泱拿下巴摩擦着扇顶,凑到綪染耳边说道。
“什么?”綪染不动声色,不想让风泱看出自己很性急。
“他让我告诉你,他不论你生死,都会等着你,可是……他也不想干等着……”风泱在綪染耳边小声的说道。
“他想做什么!”綪染暗惊,转头盯住风泱道。
“你别这么看我啊,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来传话的,不过……应该和那个八珍楼有关系吧,难不成,他想去做厨子?”风泱用扇子敲着手心,玩笑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你弟弟如何了?”綪染心里已经有底,八珍楼真正意义上,到底是做什么的,她比谁都清楚,而她的允儿去找石老板,肯定不那么简单,看来,这事要找双生百草帮忙了。
“好,很好,珀玥让我好好谢谢你呢,哈哈哈,现在是能吃能睡,性格也温柔多了,没以前那么多愁善感了。”风泱一提起自己的弟弟,开心的几乎合不拢嘴,想必因为这个弟弟一直被病魔缠身,全家都不得安心。
“那就好,你不用担心了,只要你帮好我的忙,我保证你死了,他都活蹦乱跳的。”綪染一拍风泱的肩膀,毒舌道。
“喂,你过分了……”
“你赶紧走吧,若是给女皇身边的人,看到你在我房里,我们都要惨了,女皇的占有欲可不是一般的。”特别是风泱还是太女的人,这就更容易让女皇起疑。
“没事,我看过,这里没有灼天宫的人。”风泱到不那么在乎。
“因为马上就要来了。”綪染看着快要到正午的太阳,笑道。
“你还要去女皇那里?”风泱收了散漫之心,皱眉道。
“自然,我可是她的新宠,怎么了?看不起我?”綪染自嘲的歪着头,无所谓的笑道。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风泱虽然大概明白,可是仍想确定。
“呵呵,以前我只想一个人死,现在嘛……”綪染想着从艳妆阁到皇宫,这一步步,忽然诡异的冷笑道:“我想让大家陪着我一起死。”
“你!疯了?”风泱这下可笑不出来了。
“呵呵,反正又连累不到你,你怕什么,再说,你指不定也和我想的一样。”綪染冷眼撇过风泱,这凤寥国处心积虑的埋下这颗棋子,可不是随便玩玩的。
“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风泱被她看的不自然,赶忙干咳了两声,又说道:“你记住了,别太张扬,逼急了,岩君可不会放过你。”
綪染却像是听到什么大好的消息,一直笑得合不拢嘴道:“如此甚好,这宫里,恐怕第一个沉不住气的,就是岩君,那日他派人打我就是证明,可是……往往沉不住气的,死得最快!”
第五十四章
三月又过,已渐入秋,朝堂上到没有太大的变化,女皇即便沉迷于綪染的温柔香,可也还是会偶尔上朝处理国事,只是,让綪染有些失算的是,虽然说她已然代理女皇去批阅绝大多数的奏章,可那些加急的,重要的,私密的奏章,却是綪染连摸都不能摸的,因此綪染甚至有些泄气,因为她在经过这么长的努力之后,女皇依旧不信任她,她依旧只是个暖床的宠姬。
除此以外,也不知道是因为綪染吹的床头风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女皇也动了分散阮相势力之心,总之,烟后与太女的军饷之策得到了实施,而太女与烟后的人,也正大光明的送进了军营,掌握了部分的军权。后来据风泱戏说,当天确认此事之后,阮相怒然甩袖而去,回府更是大发雷霆,甚至砸烂了价值将近千金的白玉屏风,还错手打死了几个下人,可见其品性。
“染儿,你这次做的不错,可想要什么?”烟后满面红光,可见这次争夺兵权,对于叶家,对于烟后来说,是多重要的事情。
“殿下过奖了,这是染儿份内的事儿,不求什么。”綪染拘谨的坐在一旁,双手放在膝盖之上,低头卑微道。
“哈哈哈,我当初就看出你聪慧,内敛,有韧性,还很听话,所以才选了你,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呢。”烟后难得笑得如此开怀,也难得会好心夸奖綪染。
“殿下谬赞了。”綪染恭敬,只是扯出淡淡一笑道。
“如今阮家的兵权,已经被分,日后要压制岩君也自然不是问题。”烟后慢慢缓下笑意,颇有些得意的说道。
“那是自然,毕竟岩君的背景还不足以大到与殿下抗衡,若不是阮家与之关联,岩君也不至于如此……”放肆两个字,綪染没敢说,怕惹烟后不快。
“你也恨他吧。”烟后像是看穿綪染心思一般说道。
綪染不知如何回答,又想起那日在花园受辱,脸颊顿时有些发热,岩君果然太嚣张了。
“你如今是不是还有什么想法?”烟后看綪染不说话,也不追问,反倒换个话题说道。
“是,染儿总觉内心不踏实。”綪染实话实说,毕竟她如今和烟后,也算一条船上的,只是若是出事,她肯定是第一个被踢下船的。
“哦?为何啊?”烟后漫不经心的说道。
“陛下……并不信任我……”綪染心中一直都有这个想法,虽然说女皇是昏庸,且爱女色,甚至残暴,已似亡国之帝,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仍没真正糊涂到,被一个宠姬牵着鼻子走。
“那是自然,你是我送来的,何况陛下多疑……”烟后也点头道。
“所以说,即便这次是我提点陛下,分配国库饷银之事,但其实真正还是女皇想要如此,借着我顺水推舟而已。”綪染说到这里,难免气馁,她忍辱负重那么多个月,却一点没占那老女人的便宜。
“恩,也可以这么说,毕竟阮相手中的权利太大了。”烟后叹了口气,望向前方,眼神忽然黯沉下来,看来阮相也是烟后心头的大刺。
“不过阮相现在暂时无所依靠,毕竟怜君还未有子嗣。”綪染现在庆幸的就是这个,若是让怜君日后坐大,那她的复仇之路就更难走了。
“是啊……”烟后回过神,转头看着綪染道:“你莫要着急,陛下她……需要一点点小的证明。”
“证明?”綪染心里突然清楚了不少。
“你放心吧,这事儿要慢慢来,对了,最近是不是有人上折子,说我们叶家如何如何了?”烟后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没有表情的说道。
“是……”綪染今儿个来,也是为了这个,毕竟她不敢一味偏袒叶家,可又不敢得罪烟后,现在是左右为难。
“不用怕,你看了折子,秉公处理就好了。”烟后摆摆手,无所谓道。
“真的要秉公处理?”綪染有点不敢相信,毕竟有几本折子都是检举叶家的纨绔女子,如何强取民男,甚至殴打朝廷命官的,行为极是恶劣,若真要送到刑部,可不光是坐牢那么简单。
“我不想说第二遍……”烟后瞪了瞪冰冷的双眸,又把身体靠在软背上,淡淡道:“叶家是要清理清理了,好好教育教育这帮小辈们,让她们知道怕!”
綪染得令,很快就离开了碧烟宫,而她此时的心里,却再平静。忽得她停下脚步,遥望岩君的丰绣宫与碧烟宫,一座富丽堂皇,耀眼夺目,一座却相对内敛,庄严肃穆。綪染微微一叹,心中已知两人较量之下,鹿死谁手,毕竟懂得韬光隐晦定比那锋芒毕露的安全。
一身的疲累,綪染刚进寝宫,脚步就有些虚浮了,总觉得胸口太闷,眼前发花,好在现在女皇不在灼天宫中,她也能暂时放下戒备,好好喘口气。只是想起今日女皇眼神闪烁,似有愧疚的模样,不觉一乐,她当她不知道今日有人送美人入宫嘛?居然那送美人之人,还是岩君呢,他果然坐不住了,想要效仿烟后呢。
忽得,綪染笑容一僵,一口鲜血猛地咳出,忙是拿出帕子掩住嘴唇,不让鲜血喷洒出来,而后猛灌几口冷茶,才将这血腥之气除去,跟着走到烛台旁,一点帕角,便迅速燃烧起来,吞没了薄帕,到最后只留下一些灰烬。
“呵呵,像我这等没权没势之人,也只能用此方法保命了。”綪染低低的自嘲,墙角处却在她说话之时,钻出一只老鼠,飞快的冲着綪染跑来,竟是没有一丝胆怯的爬上了綪染的石榴裙,钻入了綪染的衣袖之中。
紫光一过,綪染的眼神顿时生冷了许多,跟着再不想多说,爬上了床榻,小歇去了……
女皇由于得了岩君新送的美人,而天天乐不思蜀,与綪染相对的日子,也少了不少,这虽然让綪染不必面对那恶心的老女人,可相对的,也让她很是担心,毕竟圣眷若是旁落,那她就会变成一颗无用的棋子,而岩君则会因此扳回一城,烟后必然大怒,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岌岌可危。
不过,好在她仍是殿从,奏章之类的东西,也依旧没旁落她人之手,更值得庆幸的是,她虽然暂时不必整日伺候女皇,可也多了时间,而这时间她自然不会用来偷闲……
“叶殿从,哈哈哈,真是要见一面很是困难啊……”
“就是,就是,叶殿从年轻有为,日后必然飞黄腾达啊。”
“那什么,上次拜托叶殿从的事儿……”
綪染送走一批又一批这样的官员,又看了看屋内成箱附送的金银珠宝,山参鹿茸,心下竟生出几分痛快,想当初,她是用肉体引诱这些大人们,如今,就算她不开口,也有数不尽的富贵荣华,还真是讽刺呢。
“邱大人上次所说,修建望天楼一事,还需暂缓,毕竟东边不太平。”綪染将最后一位官员送出门去,小声提醒道。
“陛下是这个意思?”那邱老太婆虽是个贪财的,却也不傻,也懂得聆听圣谕。
“自然……”綪染神秘一笑,点头道,心里却在暗算,这些日子以来,受过恩惠者,又有几人可用。
“原来如此,多谢,多谢。”邱大人暗暗拍了拍胸口,偷偷捏了把汗,暗叹自己没有过于莽撞起那折子,不然万一触怒了女皇,自己的脑袋可别想留着过年了。
“大人多礼了。”綪染虚应了几句,抬头一看,却见一高瘦的女子站与殿前,正遥望着远处的初灵宫,双目迷茫,竟是带着一片死寂。若是綪染没记错的话,那初灵宫是新来侍君贵人们住的地方,莫非……
心头一动,綪染一脸温和的走了过去,看样子目不斜视,实则却是故意用左臂撞上了那人的后背,一阵的钝痛。
“哎呀……”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