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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继续说下去了。
“你的意思说,她过的很惨?”女皇情绪有些波动了。
“好像,锦竹宫都没人了。”芝慧很适时机的补了一句。
“啊……是嘛,她一个女人,又是朝廷命官,如此下场,也……”女皇脑海中很快便浮现出那人的一颦一笑,她的泪,她的痛,她在合欢时的轻喘与淡笑,还有那离别时最后一眼的悲痛与自责,都让她时时不能忘记,只是……
“她不该骗朕的……”女皇摇头说道。
“恕奴婢多言,那殿从,也是身不由己啊……”芝慧说完,又低下头去,暗暗压制猛跳的心,今日她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身不由己啊……”女皇摊开手,眼睛缓缓睁开,猛然用很锐利的眼神扫了眼芝慧,芝慧即便没有对视,也感觉到背后如同寒冰擦过,冰冷刺骨,止不住的颤抖。
“陛……陛下?”
“罢了,你先下去吧,把芝兰叫来,等朕拟好了大赦天下的圣旨,便让她送去给刑部吧。”女皇松紧锁着眉头,又重新拿起桌上那册奏折,挥了挥手说道。
“是,陛下,那奴婢告退了。”欠身一躬,芝慧松了口气,转身走向门外,但耳边仍能听见女皇似呢喃,似困惑的声音……
“大赦天下啊……赦还是不赦……”
自从那日火晗霜来过之后,綪染的日子似乎过的好了一些,最近更是三餐都有鱼肉,也增加了补汤,绵软的被褥和温暖的火盆也进入了这几乎封闭的地牢内,綪染总算是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
不过,距离女皇寿辰越来越近,火晗霜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待的时间也越来越久,即便表面上看起来是对綪染的关心与信任,可綪染自己清楚,火晗霜现在依旧没有放弃在外面调查自己。好在,自己也没有什么把柄,多年的青楼生活更不能造假,八珍楼自己当然也懂得隐藏,所以,她在地牢内也算过的过得悠然自得,只等女皇寿宴了。
“你最近气色好了不少。”火晗霜一手执白子,目光落在棋盘上,似在犹豫如何落子。
“托殿下的福,染还算有些精神了。”綪染摸着手心里的几枚黑子,笑着说道。
“那是最好,我母皇并不知道你被囚与此,而我也不好表面上拨我父君的面子,你明白吧。”火晗霜下定决定,落下一子,接着挑眉说道。
“染自然明白。”綪染点点头,也落了一枚黑子。
“你明白就好,我今日之后,便不会来见你了,当然,对于你如何出去,我自有安排。”火晗霜说完,忽然得意一笑,又从手中拿出一枚白子放入棋盘,扬手让綪染观棋道:“如何?”
綪染低瞄棋盘,随后恭敬的站起,施礼谦卑道:“殿下大才,染自是不及,惭愧惭愧。”
火晗霜没在说什么,只是嘴角上扬,起身拍了拍綪染的肩头,身旁护卫忙是过来收拾棋盘,将子入罐。最后,火晗凌转头又望綪染一眼,才算是慢步离去。
就在此夜,在那看不见的角落里,各方暗暗地远视着皇城,因为她们都知道,只要再过一日,这天下,便有可能天翻地覆……
“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呕……”
一个全身紧绷的男子,躺在床边不停的咳嗽干呕,双手双脚已经慢慢变得灰色暗淡,双眼因为干瘦而显得突出,原本精明灵动的双目布满了血丝,眼角也留下了不少泪痕,估计曾经见过他的人,都不会想到,曾经那番风情的男子,居然有一日会变成这样。
“喝药吧……”雪白却带着老茧另一只手,抓住了男人的左手,语气中满含着疼惜与不忍。
“咳咳,喝不喝,还不是一样,我手脚已经没有知觉了。”自嘲的笑着,那张被病痛摧残的脸,更骇人了。
“那你还管我做什么,让我死了,不是更好?也省得浪费你的药。”呼吸有些急促,男子闭上眼,虚弱道。
“石老板!我都说了,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你怎得不信?原本都快要好了,你自己非要……算了,赶紧喝了吧。”百香抿着唇,皱着眉,她已经不止一次的面对这样的情况了,这男人自从被找回来之后,就仿佛在等死一样,不想喝药,不想药浴,更不愿别人照顾他,整日除了留一些时间与允瑶单独见面外,其他时候都半死不活的躺着,要么就对别人冷言冷语,讥讽嘲笑。
“那你不如就这样让我死了,反正綪染那丫头在宫里,不会知道的,就算他日她得到了消息,她也不会为了我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和你过不去,不是吗?再说了,那丫头让你救我的目的,不过是做一场交易,她要的东西,我可以给她,但是不求她回报我便是,你也不必那么死板,早点离开这里吧。”忍着咳嗽,石老板吃力的动了动胳臂,破罐子破摔的笑道,两眼早就失去了生气。
“你若是真想死,我也不拦着你,可是等我治好了你,你要自刎,要跳崖,还是要上吊,都不关我百香的事儿,可只要你病一日未好,我就一日不会放弃。”百香放下碗,双手抱起男人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后再重新拿回药碗,将汤药强行喂进他嘴里。
“你……咳咳咳……你就这么不想让自己有失误吗?呵呵,大不了不让人知道,你治我便是。”强咽下口中的药,石老板被呛得又是泪流满面,嘴巴可一点都不饶人。
“你省省吧,赶紧给我好起来,你也不想看到你恨的人,过得比你好吧,起码人家现在软玉在怀,也要当娘亲了,可看看你呢,弄得自己像个活死人……”百香看着石老板可怜的模样,立即怜中生怒,也不知打哪里来的气,大脑不假思索的说了一句。
“你!”石老板果然受不住这句话,全身的血都好像要凝住了,双眼比之前还要突出,恶狠狠的瞪着百香。
“怎么?只许你去杀人家,不许我说嘛?”百香自知口误,本想道歉,可又恼这人对背叛他的情人难以忘怀,所以硬着头皮,倔强的又说道。
“你走!你走!我的事……咳咳,我的事不要你管,就算我快死了,我也不要你治,你滚!!!”石老板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犹如猫被踩了尾巴,心头的钝痛幻化成为心火,一把烧向百香,整个人也不肯再老实的躺在百香怀中,竟是挣扎的,差点摔向地面。
“够了!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就是不许死在我治疗期间,到时候等你好了,你想如何便如何,我自会消失的无影无踪!”百香的脸被他的话刺得惨白,但仍是细心的将石老板放在床上,为他盖好被褥,接着为了怕他太过激动,伤着自己,才拿起还有半碗汤药的药碗起身走了出去。
“滚!都滚,我,我不要你管,谁都不能管我……咳咳,穆清雅,穆清雅……我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房门关上,百香靠在门板上,门的另外一边,还是断断续续的传来石老板痛苦的哭叫声,她听得内心揪痛,也气自己胡言乱语,犯了医者大忌,可石老板的那份深情,却时时刻刻的牵动了她的心。
“姐姐,你是喜欢他的,即便他变成这样,你也是喜欢他的,不是吗?”
百香转头,声音明明出自自己的口中,可走道处挂着的镜子里,却显出一个不一样的她。
“含草,这事,不用你多事……”
“姐姐,他有什么好,作为一个男人,抛头露面不算,还喜欢有夫之妇,甚至还会武功,拜托,姐姐你都不会武功,将来若是娶了他,我们姐妹岂不要吃苦?”镜中的女孩,妖娆的晃着脑袋,不太高兴道。
“你别胡说,再叫人听见,够了,以后我醒着的时候,不要出来了,我累了……”百香疲倦而复杂的摇摇头,叹了口气道。
“好……我到要看看,你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话毕,镜面一晃,百香盯着镜中自己的脸,自己的表情,一下迷茫了……
第七十六章
女皇寿宴,百官朝拜,举国欢庆,不但各家各户都要张灯结彩,连她国使臣,也要带来礼物,为其庆贺,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耀里国。而其余靠近的这两个大国,分别为金赤国与凤寥国。
此次,金赤国派来的是金赤国的镇国候金棘,凤寥国则是派来了素有贤德美名的当朝二皇女凤梦洁,可见两国派来的使臣,这次都不是随意敷衍的。但,这若是平时,恐怕就会说这是灼烟国国力强盛,兵强马壮,不得不让她国想要示好求和,可,如今,灼烟国内忧外患,这其余两国的用心,就不得不让人揣测了。
不过,即便如此,灼烟国也不敢怠慢,上上下下都开始忙活,专门负责接待使臣的官员,更是早了10天,便在国境处等候,再配上仪仗队,将这些尊贵的客人们,送入皇宫,只等寿宴开席,女皇接见。
“大人,今夜,您真要真身前往吗?”此时,金赤国使臣行馆内,一个像是谋士的女人,正心急如焚的劝说着自己的主子。
“怎么?难不成,你让我找个替身去?”镇国候金棘虽是武官,可并不魁梧,但若是说她文弱,又太过牵强,她身材匀称,有着金赤国北方特有的高挑身材,常年带兵特有的麦色皮肤,带着一头天生粗卷的长发,一双好似猎豹一般圆长的眼眸,要比常人淡得多,却幽深的多。丰满的胸部,长而有力的双腿,就那样随意的往桌旁一坐,却并不让人觉得懒散,反而有种危险靠近的错觉。
“大人,我的镇国候大人,这可不是带兵打仗,这进去了,可没咱们国家的军队,她们灼烟国内讧,万一要是伤着大人,下官,下官怎么回去和女皇陛下交代啊。”那谋士擦着额前虚汗,苦口婆心的祈求道。
“我相信堂姐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怪罪你的。”金棘微厚嘴唇,有点向上翘起,特别是她似笑非笑的时候,就好像在索吻一般,透着性感和野性。
“大人!”
“好了,好了,军师都说不会有事的,你下去吧,吩咐下面人,今夜在行馆待命,别给我出差错了。”金棘挑起浓黑的眉毛,理了理过多的垂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什么?这……这身边的人也不带?”那谋士的嘴型长得都快能塞下一个鸡蛋,双目更是像要蹦跳出来一样。
“别那么紧张,我知道你心口不好,别晕了,行了吧,下去休息吧,我也要准备准备了。”金棘再不想和她多说,命令道。
“可……哎……是,大人您小心。”
已经了解了金棘的秉性,那谋士垂头丧气的走了,还时不时摸上自己的心口,恐怕直到金棘回来,她今夜都不能好好入眠了。
“陈谋士没说错,大人不应该骗她,说我说不会有事,这万一出了差错,属下万死难抵其罪。”从屏风后,很自然走出一人,那人虽是一身灰布棉袄,头发也只是用军中常用的木簪束发,可那面容中遮不住的韵彩,就好像南方园中稀有的玫瑰,艳得似火,也似血。
“可我必须要去。”金棘也懒得打马虎眼,简明扼要的说道。
“是和女皇陛下私下交代的事,有关?”男子站在一旁,一点也不示弱,到像军中女子,英姿飒爽。
“这是一点,还有,我想知道,灼烟国到底还有多少气数。”金棘顺手从桌旁的纸卷中,拿出一张羊皮地图,在桌上铺了开来。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人何必心急?”男子走到桌旁,盯着桌上的地图说道。
“你也知道,我国北寒之地,几乎无法住人,更无法耕作,若不是早年皇奶奶想尽办法,开辟土地,我国的人口,定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