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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此,綪染惨笑一声,这男人,自己当真送的出去吗?
“染小姐,可准备妥当了吗?妈妈让大家都去门口侯着,说是贵客就要到了。”门口的丫头敲门提醒,綪染理了理紧张的情绪,甜甜一笑道:“这就来。”说罢,关上窗户,提了裙摆,万种风情的摇晃着腰肢往门外走去……
烛光点点,允瑶散着长发,身着半透的亵衣,手托香腮的盯着那摇曳的烛火发呆,主人已经去了一天了,今夜恐怕很难回来了,不过只要过了今夜,只要事情顺利,主人就可以得偿所愿,再不用在艳妆阁内接客了,可自己呢……又有多少日子,是可以见她的呢,又有多少日子,是可以与她一起的呢……
窗户未闭,冷风穿过,烛火随着风摇摆了几下,允瑶也跟着拉紧了衣口,略带脸红的低头瞧了瞧那若隐若现的胸前两点,这是她让他穿上的,还命令他晚上只能穿这个上床,她喜欢看他窘迫的模样,喜欢看他半露身体娇羞的半卧在床上任她处置,不论是不是因为她爱上他,他都已经满足了,至少她对他,对他的身子还有兴趣,他就觉得值得了,他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爱上她的,也许是初见的那一眼,也许是看到她为了那个人断肠心碎,也许是初夜时她拥着他入睡,实在不记得了,或许爱她早已融入骨髓,从他在这世上出现的那一刻起……
“啊……”允瑶用双臂抱紧自己,那薄薄的亵衣拉动肌肤,紧紧裹住自己,仿佛她还在他身边,从上到下的爱抚,越想浑身越热,双腿自然的并拢起来,慢慢扭动,他立刻明白,自己情动了。
“少爷,少爷睡了吗?”外面的小声的呼喊,让允瑶飘离的魂魄瞬间归位,却见自己的手已然附上那高高抬起的昂扬,脸腾的一下,越发红艳了,自己……自己竟然作出这样的事情,要是被她知道了,定会当他□,不知羞耻,可他控制不了,他只要想到她如何在床上疼爱自己,就会情动难耐,可身子是她的,连他自己也没资格碰。
“我还没睡,有事吗?”允瑶慌张拿起桌上的披风,将自己裹个严实,虽然双腿不便,可他自认为生活还是可以自理,他努力练习,想当一个正常人,只为不让她分心。
“少爷,那位石老板来了……”芩儿知晓允瑶未睡,急忙推开房门进入,一双黑目因为兴奋早没了睡意,反而显得格外的黑亮。
“哪个石老板?你没说,主人不在家吗?可别随便放人进来。”允瑶侧过身去,满脸严肃的说道,这小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是那个经常送饭菜的石老板,说是小姐欠了他东西,今个儿来拿。”芩儿边说边把允瑶身上披风的带子系好,还推来了轮椅放在门外。
“那关我何事,我怎么说都算是内眷,不宜见客,何况是这大晚上,就算是男人,我也不可随意去见。”允瑶端坐在椅子上,不容拒绝的说道。
“可……可那老板指明说要见少爷,要是今日见不到少爷,就坐着不走了,还说……还说……”芩儿为难的踌躇道。
“还说什么?”允瑶就不明白了,这男人为何好好的生意不做,非要缠着綪染,虽然说人不经常来,可酒宴却不少拿,他不信这男人就是图綪染的瓷器。
“他还说,若是乏了,就睡到小姐房里去。”芩儿虽然喜爱吃这男人做的酒席,可这般无礼之人,他却没见过,简直……简直有点放荡,若是次日小姐回来,在房里看到那个男人,那怎么说好,
“他!”允瑶气结,一把拉过头发梳理了一下,芩儿知趣,也拿过梳子简单挽起,允瑶虽然未嫁,可早不是处子,又是綪染的枕边人,只能梳这种已婚的发式。
“走,去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允瑶伸出玉臂勾住芩儿的肩膀,芩儿使力将其抱起放入轮椅之中,很快主仆二人便没入这浓浓的夜色之中……
第十一章
红毯铺地,琴乐而起,几位曼妙少女低头立在门厅两旁,双手拖盘,盘中盛着美酒,山珍,还有稀有的水果,干货,眼神不敢来回乱瞄,生怕冲撞了来客,惹祸上身。
艳妆阁的妈妈今日也不同往日,脸上少扑了些胭脂水粉,身上换上了最昂贵的锦服,露出自认为最可亲的笑容,挥着帕子站在大门口迎接,一直立于阶梯之上,站了许久也不敢进去,生怕错过了时候,让来人不悦。
好在就在天色渐晚之时,远处终于传来有序的马蹄声,随后就有一名杂役屁颠颠的跑了回来,咧着嘴嚷道:“妈妈!妈妈……来了……来了,黑马,整整十匹呢……”
“我的个祖宗喂,这总算是来了,里面的,利索点啊,谁想偷懒,要是给我知道了,我扒了你们的皮!”艳妆阁的妈妈回头冲门里喊了两声,而后紧接着快步下了阶梯,理了理衣衫,小跑的来到路中央,踮起脚尖,遥望远方,满眼的期盼。
果然没有让这妈妈久等,马蹄声越来越近,直到那十匹黑马喷着水气,高昂着头,踏步几下稳稳停在艳妆阁的门口,那黑红的马车上迅速跳下一人,冷冷瞟了妈妈一眼说道:“大人来了,就你一人相迎?”
艳妆阁的妈妈被这话一堵,顿时从脚底心冒出凉气,这人看似车娘,实则透着杀意,不是个简单的主儿,如此想来,越是害怕越是不敢开口,踌躇一下,刚稳定心神,想把平日那满口抹蜜的本事说出口,就听的马车内传出几声咳嗽。
“咳咳,罢了,这妈妈恐是怕冲撞了吾,才一人出来迎接吧,哈哈哈,她应也知道吾不爱大肆铺张,要低调,要隐秘,哈哈哈哈……”车内之人边笑边打开车门,身旁之人不觉惊呼:“殿下,这等粗事,何劳殿下出手?”说罢妈妈就见那车里连滚带爬出来一人,还未站直就跪倒下去,露出背部给人做那垫脚之石,虽然这人速度很快,可以这艳妆阁妈妈的眼神,一眼便认出,此人就是常来阁内的尚书之女葛珊,这人平日里嚣张跋扈,到处借着她母亲的权势作威作福,甚至在青楼里赊账都是常有的事,据说前些日子还在勾栏院里弄死了个小倌,都无人敢问,草草埋了了事,这人男女通吃,淫邪的很,这会子却在别人脚下装熊,让想笑却只敢憋在心里。
“哟,大人,您可是来了……让妈妈我好等啊……”恢复了精神,这艳妆阁的妈妈也不是吃白饭,没见过世面的,立刻笑脸相迎,将平日的热情做足了十二分,即便这位贵客是生平第一次来,也要装作相熟已久。
“这艳妆阁的妈妈都如此惑人,想必里面的美人儿就更加……”话说着,车上又出来一位,长相不差,可说是秀气的很,但那对眼珠却不老实的在妈妈身上乱转,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挥着,并未踩在那葛珊身上,而是身子一纵飘然立于车旁,伸出臂膀让车中最后一人搭着她的胳膊,踩在葛珊的背上,晃晃悠悠的出来,妈妈一见,暗暗叹道,不愧是大人物,若不是提早收了风,好好准备,恐怕此刻自己要被人治个怠慢之罪了。
就见出来这人,蜜色皮肤,一双大眼来回扫视艳妆阁,不宽的鼻翼上有颗小痣,鼻梁有些突出,嘴巴不大,可颜色粉嫩,且比一般人要宽,虽然这人口头上说是隐秘低调,可那额头间的焰印让人一眼便可识别此人身份,此印只有当今圣上,以及太女可点,圣上早过不惑之年,定没有这般年轻,所以这人的身份只可能是一个,那就是当今太女殿下。
“哎哟,瞧这位大人说的,真会哄妈妈开心,妈妈我啊,还真羡慕大人家的夫郎,整日被这蜜水灌着,还不定滋润成什么样呢。”妈妈掩嘴乐着,像一旁杂役使了个眼神,那人也是机灵,向这里各位大人行了礼,就快步跑回阁内,不用片刻,厅内的曼妙少女们就捧着盘子走了出来,站与阶梯之上,风儿吹过,撩起纱裙,那若隐若现的身躯无一不让来者动心,葛珊那急色更是直咽口水,恨不得马上冲进去,只是碍于身旁太女,不好妄动。
“妈妈可真费心啊。”那晃动扇子的习武之人,瞧了瞧美人儿,又看了看太女,笑的难以琢磨。
“应该的,应该的,来来来,各位大人里边儿请。”妈妈瞄眼见这几位并无不满,便安心下来,招呼的更起劲了。
“等等!”就在妈妈准备回阁之时,衣服后领却一把被人揪住,妈妈一个冷战,急忙回头,却见太女满脸堆笑的盯着她看。
“大人……大……人,有何吩咐?”妈妈虽是见多识广,为人圆滑,可第一次接待这么大的主儿,又听说这太女为人乖张,生性残忍,喜怒无常,腿就更软了。
“綪染可在?”太女并未怪罪,只是急急一问。
“在……在……呵呵,我这就去给大人喊去……”妈妈用帕子擦着冷汗,随着太女松手,一溜烟儿的跑进阁内,进门就喊:“綪染那丫头呢?准备好了没?”
綪染早就从二楼下来,坐与屏风之后,一听妈妈叫她,还这般焦急,心知那人定是来了,于是不慌不忙,挥着帕子来到厅内,眨着双无辜大眼,怯怯道:“妈妈可是叫染儿?”
妈妈回头一见,顿时大怒,扯着綪染的衣裙喝道:“谁让你穿这颜色的,还不给我去换,难道你没有红衣吗?”
綪染瞄向四周,今日在门口堵着她的几人,都在偷偷讥笑,尤其是那位花魁琳琅,更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还不望用眼神提醒她,她们间的约定,颇是得意。
“妈妈莫急,染儿自然是做好了准备的,即便不穿红衣,染儿也有法子让那位客人满意,若是那位客人喜欢红衣,不如让各位姐妹先去,算是给染儿压个场子,染儿自有想法。”綪染凑到妈妈耳边,小声嘀咕两句,才让这老女人的脸色好上不少,想想綪染既然如此坚持,也许真的有她的道理,再说这太女也没说非要让綪染穿上红衣,只是别的客人喜欢,兴许太女的口味与众不同呢。
“好,你们几个准备准备,先上场,可不能给我出什么纰漏,不然死都不知道让你们怎么死!”掠下狠话,妈妈拉了拉衣服,重新换上笑脸吩咐阁内开宴,今日阁内被包,只招呼这三位贵客。
“呵呵……姐妹们,妈妈说让你们先行……染儿我最后上场……”綪染做了个请的动作,毫不觉得自己吃了暗亏,琳琅见状暗骂这人痴傻,要是先被那贵客看上,保证那人不会对后面的感兴趣,到时候自己的荣华富贵还不是唾手可得?想罢,抿嘴一乐,便踏着乐曲旋身而出,却没见此刻没入暗处的綪染,满脸的严肃。
第十二章
石老板不知道该怎样形容面前的男子,虽然他脸上挂着不悦,可那神情,那眼眉,那唇瓣,包括秀发在内无一不精致,无一不勾人魂魄,他从未想过还有人能如此貌美,如此让人移不开眼,想必这男人不光让世间女人着迷,连男人都能产生亲近之意,莫怪那丫头宝贝的紧,连外人想要看上一眼,都不给机会。
“石老板可是看够了?”允瑶坐在他对面,微微恼怒,这男人从刚刚他进来开始,就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眼中虽然闪着惊艳,可却不似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一件物品。
“呵呵,公子果然天人之姿,让石某自惭形秽呢……”男人听他这么说,也不生气,只是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喝着香茶,依旧盯着允瑶。
“石老板不必过谦……”石老板看允瑶之时,允瑶同时也在看他,虽然这男人不是绝色尤物,可长的颇有韵味,年纪稍长,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