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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两位皇女,一听说陛下身子不行了,闹的就更厉害了。”綪染遗憾的摇摇头,悲伤的看向女皇。
“朕没事……朕……早就应该知道会有这天,这皇宫里哪里来的亲情,当年朕可就是在母皇即将殡天之时,杀尽了同胞手足,甚至连自己同父的幼妹也没放过,只因不希望有一日,她们的后人来抢我的江山,可如今,我也算是得到了报应吧。”拍拍綪染的手,女皇苍老的脸早已没有綪染当初见她时,那般容光焕发,那般宝刀未老。
“胡说,哪里来的报应!”綪染嘟嘴不依道,虎着个脸,不高兴的给女皇喂着药。
“是,是,綪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女皇舍不得情人生气,耐着性子哄道。
“陛下,你且养着,等你好了,将来要多少子嗣没有啊,就让她们这些个不孝女日后后悔去吧。”綪染放下空碗,拿起帕子,仔仔细细的替女皇擦着嘴角。
“不会了……不会有子嗣了,你也知道,岩君对朕……做了什么……那么多年啊,朕,为何就没看透他呢?”女皇悲戚的低下头,悔恨的说道。
“陛下……陛下别这样,谁说他下的毒,就不能解呢?”綪染到是不怎么担心的说道。
“哎……綪儿,朕,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然也不会在逸君幼子之后,就再无所出了,只是可惜啊,可惜,那孩子是个男孩。”女皇以为綪染在安慰自己,便苦笑着将事实摆在两人眼前。
“陛下,就当真不喜欢晗霜殿下吗?”綪染抓紧帕子,有点拘谨的试探道。
“綪儿……”女皇看着綪染怯懦的样子,不由拉住了她的手,笑着说道:“你我不分彼此,以后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朕……不会怪你的,至于晗霜……是,朕不希望岩君的孩子上位,不过现在也由不得朕了。”
“陛下,可千万别误会,綪儿只是随便问问,綪儿和那位殿下,也只是泛泛之交,想必,她也是想讨陛下欢心,才救的綪儿,所以虽然綪儿很感激她,但是,既然陛下不喜欢,那么……咱们也有咱们的办法。”说着,綪染凑了过去,勾住女皇的胳膊,小声的在女皇耳边说道:“咱们不是有位名医嘛……既然陛下之前中了那般凶险的毒药,她都可以让陛下苏醒,那么岩君那点小伎俩,估计也她也不会放在眼里的。”
“綪儿的意思是说?”女皇越听,心便飞的越高,若是还有个子嗣,若是她还能多活几年,若是这些碍眼的人,都彻彻底底的消失干净……那么,似乎这,才是她想要的王国。
“若是陛下眼下的女儿们,都看不上,那么,趁着陛下还年轻,再生一个便是,将来这个孩子,咱们自己带,日后也不会再出这等弑母的逆女了。”綪染趴在女皇肩头,用柔软的嗓音,蛊惑着早已被药物控制了心神的女皇。
“如此一来……到是绝好,只是,若真是能成,这孩子的父亲……”女皇被綪染说的心动,顿时也觉着自己尚还年轻,并未到油尽之时,这将来的日子还长,若是这几个女儿再这么闹下去,那么自己迟早有一天,不是被这两个女儿身后的氏族们逼下台,就是莫名的被杀死在自家的宫殿里……
一个亲自教导的女儿啊……女皇侧头满含爱意的看向綪染,笑了……
“那是自然,既不能找那些个听命于族内的,也不能找那些个卑微的下奴们,毕竟就算不计较孩子的血统,也是要注意这孩子的背后是否有人支持……”綪染故意忽略掉女皇怪异的笑容,只把精神放在考虑孩子的父亲身上。
“那么綪儿可有人选?”女皇很有耐心的,看着綪染烦恼,似乎这张面孔,怎么看,都不够。
“陛下……”綪染吐了口气,装作犹豫道:“陛下,觉着怜君如何?”
“怜君?”女皇一怔,奇怪道:“綪染如何会想到他?”
“怜君殿下才貌双全,又是一心向着陛下,再者说,若是这朝中再有势力可以挤在这二虎之间的,必定是那阮相了……”綪染好似烦恼了一阵,可由不得不叹服的说道。
“綪儿,你有所不知,那老女人可不是个好东西,她借着耀里国进犯之机,可是夺了朕的大部分兵权,还偷偷的处理掉朕好几个心腹,如今……如今连蒙珠都……哎……朕是对不起逸君啊……”女皇提起阮相,像是极其不满,连连的摇头,但,只可惜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呵呵,这到也好。”綪染忽笑,拉过女皇,一副小人得逞的说道:“她若有什么不好的心,恐怕……等到怜君生女之后,就会完完全全向着朝廷了。”
“此话……怎讲?”女皇早就觉得此人心机很重,当年年少时,她与蒙珠,阮洪业一起念书,就只觉此人呆板耿直,可哪里知道,她登基才未几年,阮相手中的人脉,就已经可以将她拖至丞相之位了。可等她想要暗中除去此人时,阮洪业反而低调行事,让她抓不住把柄,甚至慢慢渗透,以至于到了如今,想除却已力不从心之时。
“陛下,你想,怜君的孩子,也就是阮相的外孙女,那么将来可是她的外孙女登基上位,陛下你想,她还会向着外人,或者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嘛?再怎么说,孩子可是正宗的皇室血统,掌控了这江山之后,她阮家也不就是会变成天下第一皇亲了吗?”綪染慢慢给女皇分析道。
“哼,那不是便宜了她嘛……”女皇听罢,非但不赞成,而且更燃心中怒火,让那样一个人成为几乎是天下第一尊贵的皇亲?这岂不是让她死都不能瞑目吗?
“陛下,陛下……我的陛下啊……”替女皇顺着胸口,綪染轻唤道,不过綪染还真没想到,原来在表面上装作老实的阮相,实质上早就成为女皇的眼中钉了。想及此,綪染竟是有种心愿将成的快感,于是,她又道:“陛下,可要记得盛极则衰的道理,何况,陛下可记得,那孩子……是要我们亲手教出来的,和谁亲,忌惮谁,将来又会除去谁?这宫中尚无亲情可言,又何来这外姓人?”
“綪儿的意思……”女皇总算是悟出点门道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陛下,这未来……就算是我们不教,这孩子也一定会懂得,什么叫做功高盖主,什么叫做斩草除根的……”綪染抬起手,做了一个切菜的动作,女皇立即笑弯了眼,也笑迷了心。
“綪儿……你可是真是个宝贝!”
“陛下过奖了……”綪染羞涩的窝进女皇怀中,心里却在为阮相的未来,而感到兴奋异常,天理总是有因果的,谁种的因,那么谁就要来尝这个果,任何人……都不会例外。
太女与二皇女的争斗,已经渐渐进入了白热化,两人不但在私下互相嘲笑,连在相遇之时,也曾为官轿是否先行这一说,当街斗嘴,以至于引来御前侍卫,数名宫娥,为这两位所谓国家中最有头有脸的,最尊贵的女子拉架。
所以,既然两位主子都已经如此的不顾脸面,争锋相对了,那么在两位皇女身后的那些个官员们就更是不管不顾,只要能找到机会,就绝不会放过对方的官员,小到伎楼抢人,大到日日参奏,简直恨不得将对方的人马,统统弄入监牢,并以此来表示自己对主子的忠心,一时间,整个朝堂似乎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阴谋场,今日春风得意,说不定明日就落得个翻身落马,地牢受审,而整个国家的氏族之间,也都跟着陷入了这场历史上极其罕见的官员之争,为此丢官,丢命的官吏商人,数不胜数,连带着与她们相关的百姓奴隶,也不能幸免。
“家主啊,你看这……这……”苍家的老奴刘婶,眼前正急得发愁,眼看着手里的账单一页一页的赤字,就似乎象征着苍家的家业,也跟着一页页的减少,这怎么能不让这位已然在苍家服侍了几十年的老人儿,感到恐慌与沉痛的呢?
“这次又少了多少单子,店铺被抢了几家?”苍梧桐如今已成掌控了所有苍家的财产,也同时负担了所有族人的将来的人生,所以,近期的生意惨淡,与同行敌对暗地里对苍家所做的恶事,让她也着实头痛的厉害。
“光以前的老主顾就少了4家,据说,都是因为近期受了朝廷的影响,凡是和那些罪臣有关的,死的死,逃的逃,哪里还会做什么生意,再来……咱们的店被砸了2家,烧了一家……”刘婶为难的低下头,心痛道。
“是嘛……损失不小啊……”梧桐合上账本,沉重的又道:“麻烦你了,刘婶……那些受伤的下人们,多补偿点,也好让她们过好这个冬天。”
“是是,老奴明白……那生意……”
“不好了,不好了,又有一伙人,带着家伙冲着咱们最大的纸场去了!”秋霜拎着裙子从外面跑了进来,急得站不住脚,来回蹦跶着喊道。
“走!刘婶……你赶紧去报官,我去看看!”梧桐扔下账本,冷着脸就要往外走。
“别啊!哎呀,家主……家主,危险啊,这事儿还是让老奴去吧……”刘婶上前就想挡住梧桐,却被梧桐按住了肩膀。
“刘婶,如今我是这个家的家主,所以……就有需要我去承担的责任!”苍梧桐非常的认真的对着刘婶说道,她想告诉这个一直照顾自己的老家奴,她已经长大了,她已经再不是那个需要别人扶持才能走路的孩子了,何况,现在这样的情况,她还能指望谁?她必须自己站起来,向前走!
“可是……家主……”
刘婶担忧的站在原地,却只能望着这个年轻的家主迈出房门,走向那个残酷的世界……
“小姐,咱真的不再多带点人了?”秋霜本就是胆子小的人,又不会功夫,所以当时看到人冲进来,她就只能从后门跑了,回来报信,希望主子能够多找些人,哪里知道,回来是一个人,这回再去,只不过多了一个,这可管什么用啊。
“不必了,我是去说理的,带那么多人也没用,何况刘婶已经去报官了,不用担心。”苍梧桐走路速度很快,她本就忧心苍家的纸场,也考虑过带人去,但是若是带人,万一言语不和后,两方人必将大打出手,要是那样,纸场也就完了。
“说理?报官?奴婢没听错吧,小姐,你可是说过,当官的没好人,指望她们?要是指望她们,咱们的店也不会被砸了。”秋霜翻起嘴皮,不甘心道。
“你懂什么,这是外面,别乱说!”苍梧桐一拉秋霜,训斥道。
“哎……奴婢明白,只是,要让奴婢说,也就是綪染小姐的错,若不是她让那位什么风大人罩着我们,也不至于让二皇女的人当成肉中刺,如今到好,上头两位斗着,连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都要跟着遭殃,你说我们怨不怨啊!”不敢再大声说,秋霜只能缩着脖子,抱怨道。
“哟,现在说这话了,当初因为风大人的关系,咱们苍家得了好处的时候,你可怎么说的?说是苍家多少年的生意人了,总算抱上大树了,日后就是官商勾结,一本万利,是吧……是你说的吧……”苍梧桐脚步不缓,嘴上也不闲着,竟是把以往的旧事也拿出来堵住了秋霜的嘴。
“奴婢……那时候不是……”
“行了行了,人不能净想着得好处,你该想想,若不是风大人罩着,咱们早完了,你看看曾经和我们合作过的商家,有几家还存着的……”苍梧桐见秋霜不吭声了,也就不再训她,只是感叹这世间变化。
“这到是,只是近日来,风大人为何不来了呢?”
就在秋霜纳闷的时候,苍梧桐老远就看见自家的纸场外面烧起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