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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等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你赶紧回去吧,省得日子久了,不是消失了,就是轮回去了,咱们去哪儿找你。”綪染不耐烦的嚷道,后又想起自己莫名出屋一事,接着又问:“你是怎么把我从屋子里弄出来的?”
百香闻后,嘿嘿一笑,慢慢走出了树影,又指了指屋内笑道:“我没把你弄出来啊,你根本还没有出屋呢……”
“什么?”几乎是听后,马上打了个寒颤,綪染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眼前似乎比刚刚更加清晰了,但,此时的她并非站在院外,而是坐在允瑶的床上,眼看着床架与纱幔,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刚刚那一切,是真是假,是虚是实。
“唔……怎么了?染?”躺在身边,迷迷糊糊的允瑶张开了双眼,看着綪染反常的呆愣着,便爬了起来,拿过衣服披在她的肩头上。
“允儿,我在哪里?”綪染木楞的转过头,奇怪的问道。
“染,自然是逸君的寝宫,允儿的房里啊?”允瑶眨眨眼,不太明白綪染为什么这么问。
“是吗?我记得我在院子里啊?”綪染突然一把掀开被子,由于身体还没恢复,所以只能跌跌撞撞的爬下床,允瑶一见,三魂吓掉了七魄,忙是跟着下了床,爬上了轮椅,跟在了綪染身后。
“染……染……你去哪里?”允瑶急得满头汗,生怕是綪染因病出了什么状况。
“我记得,百香就在院子里……她……”推开门,綪染愣住了,外面一片黑漆漆的,别说是树影,连月亮都没有,哪里能看到那一身素白的女子,何况外面细雨蒙蒙,正逢春雨,还带着冬尾的冷风。
“染……百香没在这里……含草还在偏殿里住着呢。”拉着綪染的手,允瑶紧紧的不肯放开,他总觉得,綪染比之前看上去,更加飘渺,更加遥远了。
“我明天要见含草,我要救百香!”綪染不相信那只是个梦,百香的样子,她再清楚不过了,即便梦中的那个百香更加活跃,可她相信那才是真正的百香,一个从前的百香……
“好,好,那等明儿个的,我让羽找含草过来……你别急……”拉着綪染,允瑶生怕外面的风雨吹伤了綪染的身子,他的綪染已经够憔悴了。
“允儿……”綪染关上门,转身往屋里去,忽然在前面叫道。
“什么?”允瑶滚着轮椅,跟在后面,手却不松。
“若是我死了,或者半生半死时,你若不在身边,我也会让灵魂离开身体,去寻你的。”
綪染背对着允瑶,即便看不到表情,可允瑶已然被这么一句听似荒诞,可却甜蜜腻人的话,弄得满腔澎湃,泪如潮涌,他的綪染总会在最意想不到的时间里,说出让他措手不及,却又感人肺腑的话,这叫他如何不爱她,如何不恋她。
“我不会离开你的,就算你只有灵魂,我也陪着你……”
“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你的。”转身抱起允瑶,綪染爬上了床,将两人重新裹回暖暖的被褥中。
第一百零八章
綪染原先是打算等着照顾完女皇,便回锦祥宫找含草谈谈,说一说昨夜惊梦,可还没等她踏入女皇的寝室,怜君便登门求见,以探望女皇为由,将綪染请进了御书房。
“北方暴动了……”怜君刚关上门,就说道。
“不会吧,下面并没收到折子啊。”綪染惊诧的合不上嘴,她没想到,民间居然已经被压制到造反的地步了。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内容,所以来找你谈谈。”怜君拿出一封密报递给綪染。
綪染急急打开密报,从上看到下,每一个字都没有错过,可越看越觉着这其中有些古怪。
“北方……太女之前的那些私兵,是不是也在那个方向……”綪染不太敢确定的问道。
“我就是觉着这个地方奇怪,按理来说,她存了私兵的地方,都应算她的管辖,怎会任由当地百姓起义?”怜君拿过綪染手里的密报,小心的揣回衣袖里,又猜测道:“你说,可不可能是二皇女故意所为?”
“殿下的意思是,二皇女会专门在这些地方做些手脚……她的目的是什么?是想要干扰太女在北方的部署,还是想要吃掉太女的私兵……或者说,她只是纯属想给太女制造麻烦?”綪染暂时还从这些密报上,看不出到底是哪拨人动的手脚,目的又是什么。
“其实,我到是担心,她们另有图谋。”怜君沉默了一会儿,皱着眉头说道。
“殿下可是看到了什么?”对于怜君的预知能力,綪染已经深信不疑。
“不……这是命运不让我看到的部分……”怜君缓缓摇头,沮丧道。
“那是不是说,很有可能,会有变数?”綪染按住书案,伸着脖子,盯住怜君,期盼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们要有所打算……万一……”怜君摸着自己的小腹,看向綪染。
“你是说,女皇很有可能会有危险。”綪染暗惊,心里有了盘算。
“所以,我们要早做打算……”
“要保证女皇的安全,这个时候,她还不能倒!”綪染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计划,想的也不是报仇,更不是自己的安危,她想的是,万一女皇有事,那么皇宫定会不保,到时候,她的允儿也很有可能会暴露自己,这日后……简直想起来,都头皮发麻。
“你先别急,我们静观其变,也不一定,这就代表宫内将会大乱。”怜君走了过来,按住綪染的肩膀,叹道。
綪染低头看着他颤动的双眸,又见他似带忧愁的眉宇,也不禁怜惜起来,这样一个男人,走着连女人都无法前进的道路,舍弃名誉,舍弃性命,舍弃感情,这难道就是老天对于预知者的惩罚吗?那么,对比老天对她的惩罚来说,她算是幸运的了。
“你可以找别人完成这样的事。”綪染轻轻的说道。
“我知道,我可以……但,那个人不是你,结果就不一样,我不能冒险。”怜君终于露出一点笑意,只是那抹淡愁,是怎么都无法散去了。
“你所做这一切,应该也不光是想要抗争性命和报复你母亲吧。”綪染忍不住又问,虽然她知道,她永远都不会得到真正的答案。
“若你肯帮我,等事成之后,我死之时,我便告诉你。”放下手,怜君整了整衣摆,等着綪染的回答。
“我……还要想想。”因为只要答应了,就真的无法回头了。
“那你再想想吧,对了……你昨夜是不是做了什么古怪的梦?”这一次,怜君依旧没有强求。
“这你也知道了?”綪染惊喜,马上又问:“可否请殿下只点一二?”
“这……若你真求此事,我也不必隐瞒,其实……你那梦就已经解了谜题。”怜君扯过张宣纸,又笔架上的毛笔取下一只,綪染见状,赶紧过去帮忙磨墨,等待着怜君给她提示。
“你在梦中,是在何处?”怜君提笔,又问。
“宫中,应该是某位侍君的宫中……”因为不知怜君对于允瑶所在了解多少,綪染不敢说的太过详细。
“梦里的时间呢?”怜君沾饱了笔,接着问。
“是晚上……有月亮……”綪染努力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虽然已隔了一天,但仍旧记忆犹新。
“还有什么?”怜君偏头继续问。
“树影,院子,好白……对,月光是白色的,很亮,不过只照在我身上,我与她之间,似乎只有一线之隔……”綪染想起那耀眼的白,一片撒在地面上,现在闭起眼睛,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冷冷的月光。
“皇……白……月……”随意的将这些字写在宣纸上,怜君又随即将有偏旁的拆开,写在一边,又问:“你要问什么?”
“我朋友可否有救?我要找谁?”即便残忍,綪染也不希望百香就此消失,所以哪怕再害一条人命,对她来说,也没什么下不去手了,反正她早已准备好,堕入地狱,永不超生。
“皇的偏宫,也可做王,白……月……你看,这人,你可认识?”怜君最后写下两字,让开给綪染看。
綪染伸头一看,倒是顿住了,此时那张纸上赫然写着:珀玥。
“你能肯定是这个人?”綪染拿起那张纸,也不等墨干,几下叠起,揣入怀中。
“怎么?难道你不认识这个人嘛?”怜君抿唇,隐隐的笑。
“好……我知道了,那么殿下,请容我先行告退了。”綪染觉得内心一阵燥乱,现在需要找个地方,好好思考思考,这若是普通不认识的人还好,找到那个人,直接动手,也不必顾得了那么多,可这人偏偏自己还认识,见过,甚至还风泱的亲人……她该怎么办,是为了大局,任由百香消失,还是为了朋友,毁了她与风泱的契约,再树敌人……
“你要明白你的处境,做事三思而行啊……”没有阻拦,怜君一摆手,准了綪染告退。
“恩……这些事,我都不会莽撞行事的。”打开书房的门,綪染绕身而出,今日她已照料过女皇,后面的事情要交给怜君来做了。
出了灼烟宫,綪染一直想着刚刚怜君所写的名字,又几次想要把怀里的宣纸拿出来,再看一次,但终究是将手悬在衣襟前,没有继续。不过,要说实在的,珀玥与她并无太多的交际,只是因为凤皇子的事情,稍稍接触,而那段时间,珀玥给綪染的感觉就是专情,天真,世家女子,对谁都没有太高的防心,应该是个被家族保护的很好的孩子。
“难道……就没有别的人选了吗?”綪染犯愁的叹着气,迈着沉重的步子,往自己的房间去。
“站住!”正在綪染低头想事之时,身后突然有人叫道,可綪染心事重重,并未怎么在意,何况灼烟宫是宫中禁地,里面都是女皇的人,对于綪染的身份自然是心知肚明,也没有哪个奴才胆敢用这种口气与綪染说话。所以綪染并无理会,继续往前走。
“站住!听见没有!你这妖祸居然已经目中无人到这等地步了!”
綪染先是一惊,跟着就觉着手臂刺痛,于是一个转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已经被那人用双手钳制住,动弹不得了。
“你!”綪染心恼,刚想骂哪个不长眼的禁卫军,却见身后这人身着官服,紫袍,带焰靴,腰间还配着宝剑,似不是禁卫军的装备,而是重臣之装。
“妖女,你好大的胆子,嚣张跋扈,魅惑吾皇,挑拨离间,残害忠良……说!女皇受伤,可与你有关?”那人一头花白的头发,很精神的梳理挽髻,上插三叉鹤头簪,又束祥云白金蚕丝带,一张老脸满是风霜,只是声音却并不特别的苍老,中气十足,光听声音,便知道她功夫很深。
“这位大人,可是陛下让大人来惩戒下官的?”綪染被擒,此人的身份,十之八九她也猜的出来,只是她不太明白,平日铁桶般的灼烟宫,这人没有得到召见,是如何进来的,甚至,还识的自己。
“少把陛下拉出来做靠山,陛下身体抱恙,现在可保不了你!说!你是如何进的宫,用什么法子魅惑陛下的?”那人用力一拧,綪染痛得几乎落下泪来,却还只能假装无事,高傲的抬着头。
“我魅惑陛下?哈……这也太好笑了吧,我和陛下是情投意合,我们是真心的,你算什么?你凭什么管我们的事?放开你的手!不让我绝对让你好看!”用几乎尖酸的语调嚣张的警告着,綪染偷偷打着算盘,估计周围的禁卫军会何时赶到,内心中一个小小的计划,几乎立刻成型了。
“情投意合?陛下喜欢你?怎么可能!!陛下从小勤奋读书,求知好学,虽然登基后,偶有挫折,但却不失为一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