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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大臣们虽然也知道现在国师出现的不是时候,但却不敢说出来,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谁也不敢做这个出头鸟。
江策这些年习惯了不在意这里的人,别扭了一会儿便释怀,反正这身衣服跟他原来穿的颜色也差不多,倒没什么不自在的,就是没有属性加成而已。
太子的成人礼还是按惯例执行,皇帝靠人搀扶着亲自为他带上头冠,其间还被拉去换了好几身衣服,敬酒祭拜,整个过程繁琐异常,江策看着只觉得这种纯粹是在变着法的折腾人。
不过,作为当事人的太子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认真的执行着每一个动作。
有朝一日看着自己的师父成人,这种体验并不是人人都有。
江策看着那个与记忆中越来越相似的人,心中充满了感叹。这好歹是穿书呢,主角小胖子的剧情他没有参与,倒是与里面的配角发生了这么多纠葛。
也不知道他们在那边怎么样了,三十多年的岁月,已足够当初的胖墩长成人见人爱霸气侧漏的主角。按照剧情的发展,主角应该已经跟墨炎混在一起对修真界那些名门正派进行报复了。
他和师父,归期已近。
成人礼的整个过程持续到傍晚才完,然后便是两人的婚礼。
原本并不需要这般急凑,只是雍无端不想再多等,直接将两件事并在了一天。他知道江策对这里的礼节一点也不清楚,自然一切都由他说了算。
两人终于穿上同款的喜服,只是雍无端身上那身绣的是龙纹,江策看着心里又别扭了起来,这还真是嫁呢。不过凤也是公的,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他心里这般安慰自己。
两位新人站在大殿之中,因为都是男子便省下很多男女成婚的礼数,只需祭拜天地君王即可。
那是江策第一次见到雍宁的皇后,模样与雍无端有几分相似,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只有看到自己的儿子时才露出一抹温和。而她儿子身边的江策,完全引不起她半点注意。
江策倒是觉得无所谓,虽然这人是现在师父的娘,但是江策依然只把她当成游戏中的NPC,反正早晚他们要离开的,跟一个NPC也没什么好计较。无论她喜不喜欢自己,都跟他没关系,况且,又不是他想嫁。
雍宁没想到他的儿子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他看着两人并肩二站,心中五味俱杂。
这人依然是如初见时那般的年轻绝美,而自己却已经垂垂老矣。
岁月没有在他身上落下丝毫痕迹,自己的儿子站在他身旁,再合适不过。
鼓乐丝竹之声已毕,司仪高声唱道:“一拜天地。”
雍无端拉着江策,目光深沉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泰和大殿的东方弯腰一拜,只用身旁的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感谢上苍,让我得遇良人。”
司仪再唱:“二拜吾皇。”
两人换了个方向,面对皇帝一拜,雍无端继续道:“感谢父母,赐我生命,得与你相守。”
司仪又唱:“夫妻对拜。”
两人对面而立,徐徐拜下,雍无端道:“得与君相守,永生永世,绝不相负。”
江策心中一紧,悠悠叹出一口气来,“你若不弃,我定生死相随……”
这下麻烦大了,江策想象了一下师父恢复记忆以后想起这段的情景,会不会直接挥剑砍了自己。
江策不喜欢宴席那种热闹的场景,也不想应酬那些不认识的人,所以雍无端体贴的只带着他给皇帝和皇后敬了杯酒便放人离开。
他就这样心中怀着莫名的忐忑被送入洞房。
依然还是太子东宫的寝室,看上去与往日大不相同。
被精心布置了一番的横梁上和柱子上都扎了红绸,宽大的床榻上铺着火红的锦被,床前摆了一个圆桌,上面的盘子上放满了瓜果酒水。两根粗大的红烛烧了一半,暖黄的烛光随着窗缝透进来的微风轻轻摇曳,被特意点燃的熏香带着丝丝甜腻,静静飘散。
江策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偶尔拿点水果往嘴里塞,听着外面的喧哗声,心中纠结不已。
一会真的要洞房吗?他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结婚行礼这些都不算什么,可是要跟一个男人嘿咻就……
一想到洞房不洞房的问题,他就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不过好歹是两人结婚的日子,不说一声就走好像说不过去,江策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如果自己结婚新娘突然跑了肯定不会好受。
归根到底还是不愿看到他伤心难过,江策最终还是决定等人过来再做打算。
况且两人实力悬殊,如果说不通,把人敲晕了便是。等将来师父恢复以后,一定会原谅自己这样的行为吧,指不定还会感激。
等了许久,外面的喧哗声才渐渐散去。
除了死了以后在宗门停留的那十年,江策从未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过。等待最是磨人,江策已经围着屋子转了好几圈,终于听到一个脚步声慢慢走近。
寝室的房门被利落的打开又关上,雍无端站在门口并没有看到江策,心瞬间便慌乱了起来,直到看到他从内堂转出来才转悲为喜。
大喜之日免不了多喝几杯,雍无端站在门口脸上看不出什么异状,就是一双眼眸比平时要亮堂一些。
江策站在桌前,看着他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神色,“那什么,既然你回来了,我就该走了。”
雍无端闻言身子一顿,眉眼微垂,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可怜的意味,只听他声音沙哑道:“喝了合卺酒再走吧。”
江策心一软,点了点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已经被塞了一个酒杯,里面是满满的一杯黄酒。他闻着那味便知道那里面加了不少好料,不过就一小杯而已,喝就喝吧,也不会对身体有多少影响。
两人离得近了,江策只觉得自己被他那一身浓重的酒气包裹,自己闻着都觉得有些醉意,心想这人怕是喝了不少吧,看上去倒像是没事人一般,酒量真好。
手臂交缠,各自喝完自己杯中的酒,如此才算礼成。
江策既然答应了,也没必要再拒绝这个,动作干脆利落的把那酒一饮而尽,再看了一眼,转身便走,不料袖子却被人扯住了。
“前些时候我已选好了继承人,大约再过个三年,这里的人事便能定下来。”雍无端一脸认真,看着只是要与他谈正事。
江策只好转过身来,听他继续把话说完,这毕竟关系着两人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雍无端这下倒像是醉了,他另一只揉了揉额头,脚下晃了晃,似乎马上就要醉倒在地。江策看他这幅模样,也不好马上走人,只得扶着他走到床边坐下,对他说:“你喝醉了,这些事情明天再说吧。”
雍无端坐在床上,拉着他不放手,又一字一句道:“那船也造好了,过几日我陪你去试试。”
江策站在他身旁,皱着眉头嗯了一声。没见过有人喝醉了还能这么冷静的说事的,他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搞不清这人到底醉了还是没醉。
正想着,腰身突然被抱住了,一个脑袋塞到他怀里,似乎还蹭了蹭,江策浑身一僵,正想马上把人传开,却听到一个闷闷的声音传来:“我有些舍不得……”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江策却是听明白了,舍不得什么,不言而喻。毕竟对现在的师父来说,这里有他的父母亲人,再没有想起来往事之前让他割舍这些与他离开,确实挺难为他的。
这种时候也不好把人推开,江策犹豫着把手放在他的头顶上摸了摸,嘴巴动了动,却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寂静的夜里,两人就这么搂着。江策回想起当初自己的身体还小的时候,也曾被师父抱在怀中,那时候,师父的怀抱并不像他人看上去的冷,透着让人安心的温度。
这种时候,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伸手将怀中的人搂着,希望多少能够回报他一些。
“策……陪我一晚可好?”雍无端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眼睛里泛着微红,脸上带着希翼的神色,浑身上下都流露出一股让人怜惜的脆弱。
江策被他这样的表情激得心中一颤,差点就点了头,还好最后一丝理智尚存,他微挣扎道:“我,我一会还有事。”
雍无端失落的哦了一声,双手一松放开了江策,脸上是满满的落寂,悠悠道:“我知道策不喜欢我,却还强要你嫁我为妻,以后想必更加厌恶我了。”
江策:“……”这自怨自艾的画风完全不对了好么!还我高冷的师父来!
雍无端见他不说话,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对他摆了摆手道:“你走吧,明日我自会去找你负荆请罪。”
这唱的又是哪出?江策一时间只觉得头痛不已,这种时候要走就算是默认了自己确实是厌恶他,不走,真要陪他么?
“我不会对策做什么的,今日是我俩大婚之日,我只想你能在此地陪我一晚而已。”雍无端见他没有马上离开,又继续道。
江策闻言,想想也对,就算是他想做什么,武力值摆在那里,他能做什么?这么看来自己那点担心倒是多余的。他再次伸手摸了摸雍无端微垂的脑袋,轻叹道:“真是怕了你了,今晚我不走就是。”
雍无端得偿所愿,心中一喜,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容,如拨云见日。江策被他那绝美的笑容闪得脑子一晕,暗想大概是今天喝了酒眼花,总觉得师父看上去比平时要好看许多。
红鸾帐下,两道修长的身影并排躺着,雍无端一只手抓着江策的手,十指相扣,江策挣扎了一下,见无法挣脱便作罢。不就是拉拉手嘛,虽然两个大男人有些奇怪,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身旁很快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江策转头看向已经熟睡了的人,暗想这人是当真醉得不轻。
华丽的发冠被他拿下丢到一旁,满头青丝铺在红色锦被之上,看上去颇为壮观,红色喜服被他扯得有些凌乱,露出一小半白皙的胸脯,脖子连着锁骨的曲线透着青涩的性感。这样的师父,是他从未见过的,江策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股燥热,不由得咽了口唾沫,突然觉得有些口渴。
想起来倒杯水喝,手却被他紧紧抓着,只要稍有离开的意思,那人的眉头就会紧紧皱起,江策只好作罢。
也许是因为师父就在身旁,江策渐渐放松下来,因为安心,内心深处的疲惫渐渐涌了上来,又是一年未眠的他也觉得有些困顿。
最终敌不过那侵袭全身的困意,江策渐渐陷入沉睡。
昏黄的烛光里,已经熟睡的雍无端却突然睁开了双眼,那双清冷的眸子哪里看得出半分醉意。
江策只觉得浑身被一阵暖意包裹着,就如同泡在温泉中那般,温暖的水流在身上流动,让人舒服得想要哼出声来。
渐渐的,那热度却开始上升,逐渐到了让人无法忍受的程度,热……不只是皮肤表面,还有从体内透出的燥热,那磨人的热度熏得他难耐的动了动身子。
手无意识的把紧裹着的衣服剥开,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感觉到丝丝凉意才好受了些。却只能缓解片刻,更多的热量从体内散出,尤其是丹田的地方,像是被人放了一盆火,烧得他全身难受不已。那团火带起多年未起的欲望,所有的感觉都冲向那让人难以启齿之处。他的手胡乱动着,最终抓到了一个冰冷的物体。
江策在黑暗中睁开眼,看向手中抓着的东西,那是一截白皙的手臂,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一个身材修长的人体向被他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