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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凡犹疑了一下,松开水灵儿的手,也跟了上去:“爹,我也想去看看。”
萧翎停下脚步,望了她片刻,才点头。
水云姬有些不放心:“小凡去那种地方作甚,阴暗潮湿不说,空气中常年还透着一股子霉味,待久了恐对宝宝不好。”
苏小凡笑着摇头:“娘,别担心,我只是放心不下玉琼,跟去看看罢了,若是不舒服我会提前出来的。”
水云姬这才作罢。
萧翎的府邸后院有一座假山,开启机关,假山后就出现一条向下的通道,水灵儿扶了萧玉琼的身子,跟随着众人就着弱弱的灯光,向下而去。
其中一间牢房内,那已经卸下面具的陌生男子,面如死灰沉如同失了魂一般,被粗粗的铁链拴在那石柱上,看到走来的一行人后,最终目光落在那面容惨白的萧玉琼身上,细看了几眼,沉痛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爹,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萧玉琼抓住牢房外那粗粗的铁围栏,近乎于咆哮一般的质问出声。
水灵儿想要出声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不知道她此刻问的究竟是什么,所以不知该从何说起。
“为什么爹非要我嫁给那个南允之不可,为什么爹没有在出事的时候保护我,爹明明很厉害的不是吗?为什么娘死了,为什么这一切都会发生在我们家。”萧玉琼扶着铁围栏缓缓滑下,无力的瘫软在地。
萧翎无奈的轻摇了一下头:“他叫沈玉尺,与那萧白一般从小便被淋雾谷的带回谷中培养,当然,他也如那沈玉尺一般,有诸多的把柄捏在对方的手中,你要体谅他。”
萧玉琼转头,就着一张哭花了的脸:“为什么谷主会在这个时候帮他说话?”
“玉琼你还小,这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特别是他们那一批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我并没打算严惩他们,当然,也没有打算放过他们。”萧翎见水灵儿总是似有若无的看向其余的牢房,知她在找何人,轻声道:“你爹说要让那个人尝尝你娘所受的苦难,所以打算一会儿送去之前你娘待的那个密室中,灵儿,你若是想见她的话,就趁现在。”
水灵儿恍惚了一下,摇头道:“不了,墨哥哥此次前去若是能救出他们的亲人就好了。”
听到水灵儿的这一番话,原本紧闭双眼打算一直都一言不发的沈玉尺忽然睁开了双眼,看向萧翎:“你们会救出那些人?”
萧翎点头:“这是墨儿当初跟那萧白之间的约定,当然,原本是只要救出他的亲人即可,若是不出现意外,顺便救出别的人也不是不可以。”
“你们打算如何安置那些人?”沈玉尺眸色闪了闪,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有能力自行生存下去的人自然是直接让他们离开,说不定那些人他们在别的地方就还有至亲的家人,若是没有投靠之人,也无赚钱之方的人会留在凡儿开的那些酒楼中工作。”萧翎并不急于去想要如何应对面前的他,夏千萍的死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加之玉琼的事,若是自己所料不假,事实并非如夏千萍所想的那般,是他造成的,或许是因为他不想要继续听从某人的话,惹怒了对方导致的后果。
“是吗……”沈玉尺凝目盯了萧玉琼许久,而后道:“玉琼,不管遭遇了什么,好好活下去,这个世界上,其实比你悲惨的人无处不在,但是大家都在拼命的活着,不要轻言放弃,你娘让我告诉你们,即便是她不在了,也会一直守护你们……”语毕,一道猩红的血丝从他唇角缓缓溢出,渐渐的连眼角跟鼻孔都流出了红到发黑的血丝,如同夏千萍死去的时候那般,他也轻勾起了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萧远秋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脑中瞬间一片空白,下一刻直接昏死了过去。
水媚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萧隆上前接过将她抱了出去。
苏小凡拧眉看着眼前的一幕,此刻心中的感觉,算不上悲伤,却压抑得让人几欲窒息,都是可怜之人,一生都被他人利用,可恨的并非是他们,而是那身后操纵着他们的人。
“小凡也出去吧。”水灵儿眉头皱成了一团,这好端端的一家人,一夕之间忽然的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让人着实难以接受。
两人还未走出去,就有一旁的护卫,前来通报,说是隔壁的那女的也已经如沈玉尺这般突然死去了,水灵儿听后,僵硬了几秒,而后与苏小凡一道坚定的走了出去。
萧翎想了一番,让人去萧玄府上传话,让那萧白来准备两人的后事,毕竟是从小在一起生活过的人,就算不是朋友,也多少有些情义在。
很快,得到消息的萧白在萧玄的陪同下前来,沉默的盯了两人许久,才让府中的人帮忙将他们将他们的遗体带走,曾经身为萧玄府中管家的自己,的确是很少与他们打过交道,当然也从未想过他们会用这样的方式潜入谷中。
萧玄晃了晃头,叹了一声都是可怜人,而后又与众人风尘仆仆的离开。
第二天,萧玄便安排了两人的下葬,因为水云姬说苏小凡有孕不适合去那样的场合,便由她亲自陪着那萧玉琼与水灵儿去在远处观看了一下。
事后萧玉琼总是一言不发的坐在她自己的房中,呆愣愣的看着院中那已经开出了一些花苞的玉兰树,不哭也不闹,似乎怎么看都不会腻,偶尔一天下来也不会眨动几下眼睛,水烟儿在旁陪着,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她,只能一心的在心中期盼,玉书能够快些回来。
水灵儿的娘在昏睡了两天之后,也苏醒了过来,或许是因为多年未开口说话,张开嘴试了好几次,也是没有发出声来,最后只得对着水岸青与水灵儿柔柔的笑,极力的想让他们安心。
在她醒来后,水灵儿便病倒了,病情来势凶猛,即便是师父也在一时之间无法完全的治好她。
苏小凡一有空便守在她的床前,替昏迷不醒的她擦擦身子,换换贴身衣物,就如同曾经自己生病时那般,废寝忘食的照料着她。
水云姬在一旁看着心急,却也不好出声阻止,她们两人的感情之好,她并不是不懂,如果自己强制行的让小凡不要管,恐怕她会更加的难过。
这一日,苏小凡才刚收拾好水灵儿这边,准备去院中散散步,就遇上了前来找她的水烟儿,瞧她满脸憔悴的模样,就有些不放心,拉了她的手到院中的石桌上去坐下:“烟儿,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到时候她们两个好了,你却病倒了。”
“我没事,之前一段时间,爹娘给我调理的很好了,倒是灵儿,真的没事吗?”水烟儿皱着眉,似乎这几日下来,眉头就没松展过。
“嗯,师父说了,并无大碍,只是她都将自己的心事藏在心中,那人死的时候她也未哭闹过,看似很平静,其实很难过的吧,不管怎样,那都是曾经陪了她十余年的人,朝夕相对,如何能在短时间内忘怀。”苏小凡轻摇了一下头,伸手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最近心情一直都很郁闷,但愿不要影响了腹中孩子的发育才是。
“她就是爱将心事都往心里藏,墨哥哥他们能尽快回来就好了。”水烟儿软软的趴到了桌子上,总觉得只要墨哥哥他们一行人平安归来了,这所有的事,就都会落下帷幕了。
“放心吧,很快就会回来了。”苏小凡莞尔浅笑,灵儿病着,玉琼也让人放心不下,原本想的要时不时去山谷中走一走的想法目前也泡汤了,昨日将自己的想法跟爹说了,他说会去跟谷中的人们商量一番,然后试着先让几户人家尝试一番,也不知道多久能试出结果来。
水烟儿不知是太困了,还是听了她的话,忽然安心了,竟然就那样趴着睡过去了,苏小凡让水媚去拿了毯子来给她盖上,然后沉默的坐在一旁陪着她。
水岸青将苏醒过来的萧茹娟接回了府中,安置妥当后,才又来了萧翎府上。
萧翎皱着眉,看着他满脸的憔悴:“茹娟如今都没事了,你为何还是这副憔悴沧桑的模样?”
水岸青淡笑:“这十余年,你怎就没从我那沧桑的模样中看出端倪来?若是能看出来,说不定也能早将我从水深火热中解决出来不是吗?”
“得,看来是没事了,都会拿我说笑了。”萧翎轻笑出声。
“灵儿没事吧?”水岸青犹豫了几下才询问出声,不知是什么原因,这几日自己都不敢前去看她,茹娟那边似乎比自己还要愧疚,每每对上她的笑脸就让自己一阵心疼,明明是自己无能,保护不了妻女,才让她们如今这般难过的。
“尘弟说没事。”萧翎轻应了一声,看向一旁那个淡然饮茶的人。
水岸青道:“当日,他们将少夫人掳走,原本是打算弃掉茹娟的身份,扮成少夫人的模样潜伏到你们身边的,我当晚以要他们交出茹娟为由,将少夫人看顾了起来,才在你们的人来时交给了你们。”
萧翎点头:“亏得是你多年来虽然偶尔按那人的话,做一些事,却也掌有府中的大权,不然恐怕是不会这么容易的,不过就算她真的扮做小凡潜入了我们府中,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墨儿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水岸青掀唇笑而不语。
“就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卿坡的府上应该还藏着什么人才是,只不过守了这么几日,也不见有任何的动静。”萧翎捏着下巴,认真的思索了起来。
“你将人都撤走如何,若是那府中有人的话,绝对会有动静的,你的人一直守在那,他们如何会闹出动静?”花飞尘轻飘飘的扔出了一句话,却一语惊醒梦中人,萧翎一跃而起,兴冲冲的奔了出去。
水岸青见状摇头笑开:“翎兄心性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改,跟从前一模一样。”
花飞尘淡然接话:“这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水岸青抿嘴但笑不语。
萧翎的人撤走以后,过了两三天,就抓住了一个从府中出来的人,也顺便将那一直隐匿在背后的蓝衣男子给拎了出来。
“放开我。”
萧翎神色淡然的坐在书桌后,看着那个被人抓过来,还一脸傲慢满脸不屑的男子,倒是从这个人的身上看到了当年那南宇霄的身影。
“你应该叫南亦温吧?南宇霄的长子,不知你这潜入我们百兽谷意欲何为啊?”萧翎心情极好的对着他笑,笑的格外的温和。
水岸青却是见到这样的他之后,嘴角抽了抽,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这笑面虎的性格还如从前一般。
“哼!”南亦温不满的怒瞪了一眼身旁那两个禁锢住自己的人,也不知他们往那石室中熏了什么香进来,如今自己全然提不起内力来。
“刚好那南允之等人被墨儿送回去了,他们住过的阁楼就空下来了,最近你就暂时在那住着吧,要如何处置你,等墨儿一行人回来之后再决定好了。”萧翎敛了笑,看他这态度也从他的口中套不出什么话来,还是直接先关一阵再会所,磨一磨他的锐气。
“拿开,我自己会走。”南亦温怒瞪了一眼那只推了自己一下的爪子,怒吼的结果是又被推了几下。
“师兄为何不直接处置了他,反正墨儿这次过去也会跟淋雾谷的人闹的不愉快,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算了。”花飞尘淡然出声,斜睨了一眼那走出去的身影。
躲在门外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