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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有些不对劲,你这院子四周围了不少的护卫,恐怕是连只苍蝇也是飞不进来的。”苏小凡帮她装了一小碗粥,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原本是帮墨哥哥跟她准备的,如今墨哥哥没吃就走了,就只有自己与她一同吃了。
“是嘛。”苏小凡心不在焉的喝着粥。
“别担心了,如今大家都回来了,刚翎叔说了,过了今天,明天山谷就可以解封了,说不定过几天我们就可以出谷了哟。”想着能出谷,水灵儿的心情就变得有几分雀跃。
“真的吗?那真好,外祖父的身子也好了,能一起出去的话,娘一定会很开心的。”苏小凡听到这个消息,郁闷的心情好了许多:“墨说今天的宴会在府外,怎么府内也这般吵闹?”
水灵儿道:“小凡你不知道,今天谷中大多的人都来了,从翎叔院门口开始,摆了好长一串的桌凳,都是各家各户自行带来的,人多自然需要准备的东西也多了,很多人来府中帮忙准备吃的,天没见亮她们就开始忙碌起来了,然后还有一些比较重量级的人物,比如那几位长者,还有我爹他们这样身为一家之主的人都是在府内院子里吃饭的。”
苏小凡点点头,又摇摇头:“这般防备,是觉得山谷中还不够安全吧?难不成目前的山谷中还混的有别的坏人在?”
“大概吧,不过那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今天就在房中好好的休息吧,玉琼跟烟儿一会儿也会过来的,他们在外面吃他们的,我们在房内吃我们的,这样也不错啊。”水灵儿笑道。
“嗯。”苏小凡笑着点头。
书房内,萧遗墨一走进去便问道:“爹有把握他几天会来吗?”
萧翎信心十足的点头:“自然,若非是这样,我为何非得让他们在后院吃饭,都直接让他们出去跟别的人一起了。”
花飞尘拧了眉沉默不语,琢磨了一晚上那个人的动机,依旧是一无所获,在自己心中,他就完全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来的人啊。
萧远峰用胳膊肘碰了碰萧远秋:“哥,你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吗?”
萧远秋摇头,具体的是哪一个墨弟跟翎叔都没有跟自己说过,但是却知道今天能进入到院内的是哪些人,若是那个人是在这群人之中的话,自己倒是隐约能猜出来那个人的身份。
中午时分,所有人都差不多到齐,府外欢声笑语一片,与之相比较,后院就安静的有些太过诡异了,每个人都沉默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最主要的那几个人出场,这客都差不多到齐了,谷主一家人却是一个也没有到场。
萧远秋与萧玉书几人从走道间走过来,笑着对众人道:“抱歉翎叔跟师父他们临时遇上了一些事,过下就会来的,大家不妨先吃着。”
水一真笑道:“等一等也并无不可,相信大家也并不饿。”
众人都点头称是,萧远秋也不再多言,拉了萧远峰做到了自己家人身旁去。
“那两个小子在打什么坏主意?”萧观德在萧远秋坐下的那一刻就皱眉问道。
萧远秋勾唇无奈的笑着答:“爷爷说哪里话,师父跟翎叔能打什么坏主意呀,真是有事脱不开身,过一下就会来的,爷爷先喝点酒吧,今天的这些酒水,可是按照小凡说的方法酿出来的果酒啊,您尝尝看。”
萧观德吹了吹过长的美须,端起酒杯一口饮尽:“的确是跟从前的酒味道不大一样,不过这酒太温了,你爷爷我喜欢喝烈酒你都不知道了吗?”
萧远秋道:“怎会不知道,不过小凡说了,这上了年纪的人,要少喝那太过烈的酒才是,喝酒伤身,爷爷你日后还是试着来喝这种果酒吧,说不定不管喝多少,我爹他都不会拦着你了。”
“别看不起上了年纪的人。”萧观德怒吼出声,见院内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了自己身上,就算是生气就算是不喜欢他们都看向自己,也总不能一一瞪过去啊,那得多累,最终只得将怒气都冲着萧远秋一个人身上发:“混小子,你是出去了两个月,就不怕你爷爷我了是吗?”
“哪敢啊,爷爷你刚没听到我说吗,若是你肯每天喝这个酒,我爹娘都是不会拦着你的哦,喝多少都行。”萧远秋轻笑出声,丝毫不把他的怒气当一回事,从小到大早就已经习惯了他这火爆脾气。
萧观德反复的捋了几把胡须,转头看向一旁沉默饮茶的萧宏麟问:“真的?”
萧宏麟轻轻的转动了一下眼珠子未出声,他身旁的孟静娥拎起酒壶给萧观德倒满了酒,柔声道:“爹若是实在借不了酒,将酒换成这个自然是好的,等我们去询问过尘师父确认这个酒真的可以喝之后,就一定不会阻拦爹您了。”
萧观德气得吹胡子瞪眼:“结果还是得听那小子的废话。”
萧远峰摇了摇头:“爷爷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师父说的话,哪能是废话啊,而且我娘说的也是对的,爷爷你身子本来就不好,还总喝酒,这样是不行的,病人就得遵医嘱才行。”
“你个混小子也是皮痒了是吗?一会儿就叫那小子将你丢进林子里去历练历练。”萧观德自是知道他最怕的是什么。
“师父才不会听你的。”萧远峰朝他吐了吐舌头,却在对上正走出来的几个人后,老老实实的将舌头缩了回去,摆正了坐姿。
萧远秋眼底隐过笑意,他啊只要出了家门就不怕爷爷跟爹了,但是不管在哪里都是会怕师父跟墨弟的,看来爷爷跟爹以往对他的惩罚还是太过仁慈了。
“谷主。”
对上纷纷起身的众人,萧翎随意的摆了摆手:“大家随意,无需太过客气,尽兴就好。”说话间,眼角余光,扫过那眸光闪烁不定的人,嘴角的笑意渐渐地凝结了起来。
“今日墨儿他们怎还没有出来?”水岸青扫了一眼两人走来的方向,并未看到别的身影。
“小凡身子有些不适,墨儿刚回来,自然是得陪在她身边照料着,所以今天我们大家吃好喝好就行了。”萧翎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让在场所有的人都能够听的清楚。
“倒也是,这第一个孩子可得好好照料着,不然临盆的时候可不容易。”水岸青又想起了曾经茹娟生灵儿时的情形,不禁为那身子骨无比瘦弱的少夫人担忧了起来。
“劳岸青费心了,尘弟可是一直都有悉心在照料她的,不会出任何差错的。”萧翎笑着举杯,与水岸青共饮了一杯,此刻院中的人也都开始纷纷闲聊吃喝了起来。
席间,如众人预料的那般,所有人都时不时的起身如厕,今日这样的场合,大家都在相互灌酒,想要将对方给灌倒,情绪最为激昂的自然就属萧观德了,在这所有人之中,说起来他应该算是酒瘾最重的一个了。
“谷主。”
好半晌,展良冷着脸急冲冲而来。
“抓住了?”萧翎放下手中的筷子,挑眉轻问。
“嗯,虽然废了一番功夫,不过毕竟我们人多。”展良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若不是仗着人多,自己说不定都还不是他的对手。
“带上来吧。”萧翎笑容满面的出声,话音落下,扫了一圈此刻都纷纷放下筷子酒杯看向自己这边的众人,唯有那萧观德此刻还一手执酒壶,一手执酒杯,饶有兴趣的望着他这边的方向,似乎早就猜到了会在这席间发生点什么事一般。
不一会儿,展良压了衣衫凌乱的萧鹤走来,所有人都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萧观德更是惊得丢掉了手中的酒壶酒壶,看向萧翎道:“这是做什么?”就算早有心理准备,这席间会发生点什么,此刻的情形却是完全的出乎了自己的预料。
萧翎笑着答:“德叔你且先做下,稍安勿躁。”
“都变成这样了,如何能让老头儿我不燥?”萧观德恨不能立刻让他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给自己解释清楚了。
“鹤长者,你亲自跟大家解释一下如何?”萧翎放下酒杯,目光依旧停留在酒杯内,看着那因为自己放下的力道过重而惊起的一圈圈涟漪,心情亦是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猜出来是一回事,真实的将人抓到,难免还是会有些无法接受。
萧鹤垂了头神色复杂的盯着地面。
萧观德起身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几步远的地方,高声问起:“鹤大哥,你倒是说话呀,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萧鹤依旧垂首不语,似乎打定了注意,不会开口说话。
“还是你们说吧。”萧观德心急如焚,对上那一直不肯开口的萧鹤,只能让原本就急切的心情变得更加的急躁,所以将目标对准了此刻看似镇定从容,眼底却有些异样情绪流动的萧翎与花飞尘。
“对于这件事,我还是希望鹤长者能当着大家的面,给我们一个说法,我就算猜出了那与南亦温相勾结的人是您,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是来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你为何会跟他们相识,又是为何会为了他们做出判谷的行为来。”萧翎指腹轻轻的划过酒杯的边缘,微风拂过,杯中的酒水依旧飘荡着淡淡的涟漪,就如同此刻自己的心情一般,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第一百二十章 诡异的宴席
萧观德听了也不再相逼,步伐沉重的踱回了自己的位置,无言的一连喝下去了好几杯酒。
那南亦温是何人,自己还是清楚的,翎这小子说他与南亦温相勾结,那可不是小事,眼下的百兽谷正值多事之秋,自己一直尽量的置身事外,不想要去操这份闲心,毕竟那萧意也还未回谷,若是事态真的太过严重,他是一定会回来的才是,置之不管就说明,这点事端只要交给小一辈的人,就可以处理好。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萧鹤闭上了双眼,眉心纠结成一团。
“唉,那么还是由我来跟大家说明吧。”萧翎又端起了酒杯,在手中晃动了几下:“之前我府上被野兽袭击的事件,大家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吧?”
在场的人都纷纷点头,闹得那么轰动,想不知道都难啊,只不过到最后大家闻讯赶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至今也还不知道究竟为何会发生那样的事,大家心里都没个底,原本就想着在今日的宴席上,要好好询问一下原因的。
萧翎继续道:“卿坡府上发生的一些事,想必大家也是知道的了,然后我从他府上抓回了淋雾谷的南亦温这事儿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知道?”
水一真接话道:“这事谷中一些当家的都是知道的。”
“如此的话,那就好说了,因为茹娟当日被囚与卿坡府中时,被那些人折磨的不成人形,大家也都看到了,所以那南亦温被关在府中的那段日子,也饿了他一番,那日的动静,便是他弄出来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向我们素来不爱出门的鹤长者求救。”萧翎语毕,仰头饮尽杯中酒,这两日将那萧鹤身边所有的人都给清查了一番,并未查出任何的异常来,若是他那边并没人跟他同谋的话,就更叫人猜不出他此为究竟是出于什么缘由了。
“你们如何能判定那南亦温就是在向鹤大哥求救的?”萧观德对他们就凭这个原因,就能够怀疑到萧鹤身上感到十分的好奇。
“徳叔你也应该知道,鹤长者他素来对谷中的大小适宜都不闻不问的,即便当初我将南亦温抓来府中的事知道的人已经有不少了,而鹤长者他却不一定会知道,当日发生那样的事,鹤长者家中的人一定会将此异常的状况告诉他,鹤长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