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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儿……”贾氏扯了扯苏小凡的衣袖，想叫她住口，但同时却也清楚，若不给大家一个明确的解释，今日很难让众人散去。
“娘，别担心。”苏小凡报以她一个微笑，让她安心，娘为人善良，她们都做到那个地步了，娘却还在想办法顾全她们的名声，她苏小凡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既然她们不顾全亲人的情分，自己又何须再拿她们当亲人。
有的时候，在金钱的面前，那个所谓的亲情根本一文不值，她很清楚这一点。
“有话就往明面上说。”孟氏尖着嗓音底气十足的吼了一声，她就不相信自己这个上门讨债的人，别人会说自己不对了，欠债还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我家里的情况，想必大家都很清楚，奶奶年事已高，娘亲又临盆在即，家里早就是没米下锅了，近日我被张家退婚，又病倒了，张家捎来了一些银两，除去我抓药看病之外还剩下一些碎银子，奶奶拿去买了一个玉米面什么的。”
苏小凡说到这微微停顿了一下，后又继续说到：“昨日二叔三叔他们全家上门讨债不成，就将奶奶昨日买回来的东西全都抢了去，现在屋里可是一样吃的都没有了，这村长家送来的银子也不多，我们肯定得先备点吃食，俗话说，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都饿得慌，若是我们家人都饿死了，各位又该找谁还债去呢？”
三婆听完后，走进了厨房，看了一圈后，走出来，对大家说：“小凡丫头说的没错，这家里的确是什么吃的也没有了。”
众人听后，三三两两的低头耳语开来。
余小西气愤的指着孟氏说：“这好歹你们也算是亲戚，怎么能将人往这份上逼，你们家又并非是缺那点吃食……”
“妹妹，好了。”余小荷出声阻止了她，这苏二夫跟苏三夫的为人都不是很好，村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妹妹年纪尚浅，若是开罪了他们，难免日后会被他们欺负。
“这是怎么了？到成了我这个借人钱的不对了？”孟氏狠狠的瞪了一眼余小西，后理直气壮的看向余小荷。
余小荷皱了皱眉，没有接话。
“没人说二婶婶跟三婶婶你们做的不对，但是我们家的情况大家都是一清二楚的，我们确实是没钱，而并非有钱故意不还给大家，我既然说了会在几个月内还清大家的钱，就一定会做到，还希望二婶婶跟三婶婶回去跟二叔三叔说下，再宽限个几个月，我们又不会跑了。”苏小凡平静的看着孟氏。
“……”孟氏两眼微眯，沉默的盯着苏小凡。
“好，既然小凡都这样说了，我们大家都再等等吧，乡里乡亲的也都不要太为难了她们，而且大妹子这确实眼看着都要临盆了，家里可不能一点吃食都没有呀。”苏虎笑着看向大伙儿，征求着大家的意见。
“好。”
“好。”
见苏虎如此说了，众人也都点头答应，她们这孤儿寡母的日子本就不好过，大家原本都是清楚的，今日若不是那孟氏李氏来挑唆大家，说她们有钱不还，大家又怎会齐齐的过来为难她们。
“那么大家都散了吧。”苏虎领着众人离去，临走前对余小荷说：“你们俩就在这陪陪她们吧。”
“好。”余小荷柔柔一笑，目送众人离去。
见大家伙都散去了，李氏跟孟氏也都不再多说什么，愤愤的转身带着自家的孩子走了。
☆、第十章 杀鸡
“芷烟，进去坐会儿吧，到你这个月份，一直站着该累坏了。”余小荷上前扶了贾氏进屋，见萧遗墨靠在堂屋门外，笑着说：“这村长家的小孙子长的还真是俊，就是苦了小凡还得等那么多年。”
“是啊，十年后，小凡都变成老姑娘了。”余小西满眼同情的望向苏小凡。
苏小凡痴痴一笑：“那有什么呀，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他，又不是我。”
余小西眨眨眼，疑惑的问：“为何是他？”
“我现在十五岁吧，十年后就二十五了，可是他十年后才十六岁呀，算起来是我老牛吃嫩草了，肯定是我占便宜的。”苏小凡转头便见萧遗墨恨恨的瞪着自己，心中的疑惑更甚，为何村长会选上自己呢？他们家又不缺银子，再加上这小宝贝儿如此水灵灵的，日后要什么样的女子会没有？
“到时候如果他嫌弃你，怎么办？”余小西不似她那般乐观，这稍微有点钱的男子都是三妻四妾的，这日后小凡老了，如何斗得过那些小狐狸精。
“唔，不用担心，到时候再说好了。”苏小凡随他们进屋，未来会怎样，谁又会知道呢？想再多也无用。
因堂屋内没有坐的凳子，几人直直的走进了贾氏的房间。
贾氏尴尬的笑笑：“小荷坐床上吧。”
“嗯，我们这姐妹间的你何须跟我客气，这等你生完后我来照顾你一些时日好了。”余小荷随着她在旁边坐下，伸手抚摸上她浑圆的肚子。
“这怎么好意思呢，眼看着就要到农忙的季节了，你家里也忙不过来吧。”贾氏朝她笑笑，这村里田地最多的就属他们家了，虽有一大家子人，劳动力却只有她们姐妹两跟她丈夫，哪里还能抽的出时间。
“可是，婶子年纪大了，小凡还太年轻，如何能照顾好你。”余小荷扫了一眼苏小凡，满眼不放心。
“堂婶你就不用操心了，到时候奶奶教我，我来做就好了。”苏小凡转头见萧遗墨正缓缓走进来，欺身上前就将他直接抱到了床上坐着。
萧遗墨无语加气愤的怒瞪着她，这女人真是不长记性，都说了好几次，不要随便抱自己，她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好了，别生气，乖乖坐着。”苏小凡笑着抚摸了几下他的头。
“我怎么感觉小凡像是在带儿子呀？”余小西捂着嘴偷乐。
“就我这年龄，哪能有这么大一个儿子呀。”苏小凡毫不在意的笑笑，然后感触颇深的说：“日后啊，我要是能有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孩子就好了。”
听到这个，贾氏无比幽怨的望了一眼苏小凡，低低的说：“都是娘不好，若是家里条件好点，何至于让你还得苦等那么些年，这明年小西都要成亲了，隔年就能有孩子……”
苏小凡敛了脸上的笑，一本正经的打断了她的话：“娘啊，日后别在说这个了，十六岁结婚那是早婚你知道吗？人家三十好几才结婚呢。”
“三十好几？”余小西吃惊的望向她，这不管是男还是女，到了三十好几若是还没成亲，那肯定是因为有各种各样的问题，而且说不准一生都得一个人过了。
“啊……嘿嘿，我就那么随口说的。”苏小凡咂咂嘴，不知不觉的就把自己前世的东西说出口了，在这个世界应该是很少有三十好几才结婚的。
“芷烟。”
屋外传来了叶氏的声音，几人都起身，走了出去。
几人出去的时候，叶氏刚将手中的东西放入厨房，见到出来的几人后，满是吃惊的问：“那只野鸡是哪来的？”
“凡儿从山上带回来的。”说起这个，贾氏也很疑惑的转头问苏小凡：“凡儿，这是怎么抓到的，这山上的野鸡跑的那可是相当的快呀，很少有人能抓到它们的。”
“嘿嘿，就是把菜刀扔出去砍断了它脚，所以它跑不了勒，一会儿我给娘炖了补一补。”苏小凡走进厨房看了看奶奶买回来的那些东西，有少量的大米，一些玉米面儿，还有些红糖花生什么的，想必是为娘准备的。
“菜刀？”贾氏依旧满腹疑惑，这菜刀能扔多远呀。
“嗯……”苏小凡绕绕头，急忙转移话题：“这不是想给娘好好的补一补嘛，娘你太瘦了，明明是个孕妇。”
“是该好好补补了，我家里还有些黄豆，一会儿让小西给你送过来。”余小荷浅浅笑着，看向贾氏的目光里，带着几许羡慕。
贾氏眸子转动了几下，低声说：“小荷别想太多，你还年轻，迟早会有孩子的。”
余小荷颇有些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大夫说落胎次数太多，即便是再怀上，恐怕也会跟前几次一般，所以虎子说，暂时不要，等日后存些钱去县里看看再说。”
贾氏点点头：“这样也好，老是落胎，伤身。”
“嗯。”余小荷笑笑：“那么我们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好，我送你吧。”贾氏单手撑着腰，面上略显疲惫。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余小荷出手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停下不用相送，然后对叶氏说：“婶子，我先走了。”
“好，得空的时候来陪陪芷烟。”叶氏走了过去，从袖中掏出了几个碎银子放到余小荷的手中后说：“就剩下这些了，先还你们家一些吧。”
“婶子，还是先留着吧，这芷烟生孩子还得用钱请稳婆呀。”余小荷又将碎银子放了回去。
叶氏想想确实也是，如果自己替她接生，有很大的风险，还是留些银子请稳婆的好：“那么老婶子我就谢谢你了。”
余小荷微微一笑：“婶子严重了，先走了，改日再来。”
“嗯，慢走。”叶氏目送她们离开后，就吩咐贾氏去屋内休息，然后进了厨房准备收拾凡儿弄来的那只野鸡。
苏小凡跟进厨房在她身后站了片刻后说：“奶奶，你也去休息吧，还是我来好了。”
叶氏回身：“凡儿几时学会杀鸡了？”
☆、第十一章 赚钱的法子
“嘿嘿，不就是杀个鸡嘛，不用学就会。”苏小凡接过她手上的刀子，推着她进了屋内：“好了，您老也跟娘去休息吧，走了大半天的路，累坏了吧。”
“好。”叶氏咧开嘴笑了笑，依言进了屋内。
小坐了片刻后，又觉得不放心，又起身去厨房看看情况，见苏小凡在那有条有理的收拾着那只野鸡后，才安心的再度进了屋。
“你真没跟人学过？”萧遗墨蹲在苏小凡的身旁，认真的看着她利落的动作，那手法简直跟大厨有的一拼。
“唔，学过。”苏小凡一边忙活，一边老实的回答。
“可是你从来没离开过村子呀，跟谁学的？”萧遗墨很是好奇的继续发问，整个就一好奇宝宝。
“唔，不告诉你。”苏小凡将野鸡的内脏一一分类，挥舞着菜刀将野鸡切成大小差不多的小块。
“嘁。”萧遗墨闷闷的转过头。
院内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苏小凡站起身子看去，见余小西拎着一小袋子黄豆，大步走了过来。
走近了，顿住喘了口气后说：“小凡，给你。”
“替我谢谢你姐姐。”苏小凡笑着接过，而后又说道：“要不小西在这一起吃饭吧，这野鸡味道不错的哟。”
“我也想，不过啊，姐姐特意交代了，要马上回去才行。”余小西老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后，有些无奈的瘪了瘪嘴。
“那你明天过来吧，我给你留些，然后我们一起上山抓野鸡去。”苏小凡眉开眼笑的凑在她跟前小小声的说。
“今天是你运气好，碰巧遇上一直最笨的野鸡，你以为天天都能抓到野鸡的啊。”萧遗墨不合时宜的在一旁给她浇了一盆冷水。
“唔……”苏小凡拧眉想了想，确实啊，毕竟是野鸡，不可能跟家养的那般，满山的乱晃啊，要想个什么办法将它们都引出来呢？
余小西见她一副苦恼的样子：“好了，小凡，你也别费神了，这村里的大人以前不是想过很多办法，想要去山上抓那些野鸡野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