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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在乎的真是……?夏安干笑:“王爷思虑周全,不过晾他也不敢多嘴多舌,还请王爷饶他一命。”
“你认识他?”容离问道。
夏安摇摇头,却见王爷眸中杀意泛浓,忙改口:“看着眼熟,颇像故人。”王爷收好匕首,不再说话。
“门是走不得,咱们从窗户出去吧。”夏安推开木窗,惊呼:“呀,二楼,好高。王爷您坐会,待奴才将床单帷幔系了,做成大绳子爬下去,啊——”
夏安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楼下,应该是后院吧,黑布隆冬的也没个灯笼照明。拍拍胸口,怎么心跳的这么快,一定是吓得,可吓死他了,那么高一下子就跳下来了,连个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王爷,您的手?”夏安往外扭扭。
容离斥责道:“靠紧点,还要翻墙出去。”夏安从命,往王爷的怀里钻,放在腰间的手收的更紧了,简直要把他的腰给圈到王爷的腰里去。
夏安死死的捂住嘴,克制自己不要尖叫出声。王爷不仅翻了墙,还飞檐走壁个不停,几乎穿越了大半个临水镇,才跃上东面的城墙。
努力的将两只脚横着放在几寸宽的城墙上,幸亏有王爷靠着,要不依夏安的平衡感以及不争气的双腿大幅度抖动,他肯定要摔下去变肉饼。夏安惊惧地颤声道:“王爷我们为什么不下去?”
容离仰头淡淡的说道:“赏月。”
夏安吐血:“王爷好兴致。”
“你不喜欢?”容离一敛威严,很是吃惊的模样。
我们在忙着逃命诶,怎么可能喜欢?夏安恭敬道:“奴才愚钝,万不及王爷品趣之一二。”
容离无语,抱着夏安跃下墙头,放手,两人一前一后地走。
一个时辰后,夏安忍不住问道:“王爷,我们这是往哪里走?”这好像不是回王府的路吧。
“回王府。”容离甩下一句。
夏安忙快走两步上前:“王爷,奴才虽然方向感不好,但是记性还是不错的。奴才记得回王府的路上应该有一座很陡的山。”
容离板着脸道:“本王的记性虽然不好,方向感还是不错的。咱们是从东城门出来的,走的自然是东面。”
“可是、王府在北面。”
“可以先往东走,再往北折,再复西回。”顿了顿,容离自感路线有些怪,假咳了声,说道:“这样可以避开追兵。”
夏安竖起大拇指:“王爷英明啊。”
两人借着月光走了一会,在一处平坦地,容离停了下来,对后面气喘吁吁跟上来的夏安说:“不走了,歇到天明吧。”
夏安如获大赦,一屁股坐在地上打算休息,却见王爷拿怪异的眼神瞅他。反应过来,他赶紧起身,冲着王爷躬身道:“王爷您坐。”
容离没动。
夏安咬咬牙,脱下上衣铺在地上。秋天夜风还是有些冷的,夏安打了一个冷战,哆哆嗦嗦的盯着王爷瞧。怎么还不躺,莫非嫌小,还想要他的裤子?
节操什么的还是很重要的。可是命也很重要。夏安脑海中两个小人打起架来,打了一会,最后达成和平协议,脱光光被看一下在能忍受的范围里面。反正也被看过了,忍了。
夏安磨蹭着解腰带。容离皱眉,大晚上的脱光光不冷?指了指地上的衣服:“穿上。”
“啊。”夏安不敢置信的看过去。
“穿上。”容离又淡淡重复一遍。
夏安便穿便想:不管王爷如何残暴,相处下来,对他还真是不错。竟然会因为担心他冷,而打算睡在脏乎乎的地上。头一次夏安觉得,有王爷这样的主子也不是很差。
容离待他快速穿好了衣服,大眼睛感激的看向自己,心中顿觉满意,略略勾起嘴角,宽容道:“今晚你可以躺着睡。”
“奴才一向都习惯躺着睡。王爷您先请。”
容离不解:“你不睡本王怎么睡?”
莫非是嫌他动来动去睡不着,夏安理解的躺好,闭眼。咦,好重,什么东西压上来了。睁开眼,足足把魂魄下去了大半。
逼近的一张俊脸,长长的睫毛,美丽勾人的丹凤眼,英挺的鼻梁,淡色的薄唇。夏安害怕过后,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王爷放近了看,怎么这么好看。
容离伸出手将冲着他发呆的人的脸侧放好,拍了拍白白净净的脸颊,手感不错,就是太瘦了,用于睡觉的话,最好是能够胖一些。米面也发下去了,怎么就不见他长肉,难道最近抖得更厉害了,可能是和他见面的次数太多所致吧。
自己也侧过脸,脸颊贴着脸颊睡。由于身高的问题,容离的小腿和脚都落空了。唉,连个子也不长,睡起来真难受。
夏安被压的更难受,一边脸是危险的随时有可能化身为野兽的王爷,一边是冰冷的地面,他夹在中间当床,真的是提心吊胆的难受啊。夏安艰难的张嘴:“王爷要睡了?”
“嗯。”轻的不能再轻的回答。夏安的耳朵正对着王爷的嘴,所以还是清楚的听到了。王爷喝了不少的酒吧,凑近了闻可难闻死了。
夏安正呆呆的想着,就听王爷突然发牢骚:“你可臭死了,几天没洗澡了?”
“奴才挺忙的,还没得空。”夏安听着王爷呼吸声渐渐变得均匀而悠长,不知怎地就渐渐放松下来,胆子也跟着放大了,开始试探着提请求。
“王爷,能不能不要把工程催的那么紧,给大伙留点时间休息。最好,以后奴才的院子,对了,奴才现在在梧桐院,能不能给思恩院和梧桐院每月都发白米白面吃,玉米面吃不饱,而且奴才也不喜欢吃菜叶。还有,您可不可以再给两院发点下人服,不用新的,其他院子不穿的别丢掉,周济我们两个院子,好么?”
“好么?”夏安再一次大着胆子问。回答他的是容离越来越均匀的呼吸声。
夏安叹口气,担心起韩管事来。自己这么晚了也不回去,不知道韩管事会多着急,会不会以为自己逃走了?他独自一人回到王府,会不会受到惩罚?
跟着这样的主子,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王府啊?他可不想天天睡在地上被人当床使。
清晨,林间鸟儿叽叽喳喳的叫了很长时间,容离才烦躁的一拍床,准备发火,结果听到一声惨叫,生生把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压回了肚子里。
“你没事吧?”容离站起来,也把一脸痛苦色的夏安拉了起来。夏安也压了一晚上,胳膊腿儿早麻了,如何站的稳,这么一拉,便要倒,容离挺了挺胸膛把人接到自己的怀里。
夏安挣扎,却是蚂蚁撼树力量微小。“奴才就是腿麻了,没事。”
过了会,确定夏安能站稳了,容离才放开手:“本王是问你刚才惨叫什么?”
废话,你睡得好好的,忽然挨了一掌,能不惨叫出声么?夏安低下头,很恭敬的样子,将下撇的嘴角藏好,嘴上给自己的主子找借口开脱:“是奴才自己做恶梦了。”
容离听了他自以为聪明的回答,嘴角抽了抽。其实容离是想问刚才那一掌伤到他哪里了,又觉得自己身份尊贵问出来这样的话未免怪异,便没直接问。
没等来王爷的反应,夏安忐忑的抬头查看情况,却逗笑了正注视着他的王爷。
“哈哈,你的脸,还真是过去如今差别大。”
夏安先是愣住,王爷的笑他不是没见过,但是这样开怀的笑容,竟淡化了他心中高度的戒备心。然后反应过来,手一摸,从左脸上掉下不少泥土来,方明白王爷是在笑话他。
那袖子将整张脸都自己擦了擦,却听王爷说道:“不必擦了,越擦越花,前面应该有河,你去洗洗。”
走了不远,果然有条清粼粼的小河。夏安欢快的扑上去,捧起一掬清水,泼到脸上。容离看着水洒在夏安的脸上,溅出许多大大小小的珍珠,和渐渐出露出来白皙柔嫩的皮肤,在阳光下,格外的耀眼。
容离忆起当日在假山亭中,心情烦躁之时,看见有一个黑丑的奴才坐在河边,怀里竟然抱着根扁担,样子十分愚蠢,却逗得他心情开朗起来。以至于依他一贯连坐通杀的作风,在下令的时候破例说了只杀那个犯了禁令的女人。
后来荒井边那次相见,借着月光的朦胧,看清了夏安的五官,很是精致,暗觉可惜。但是饶是如此黑丑,十五弟却还是动了心思。容离不禁恼怒,当时气血冲顶,他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为何生气,只是坚持一点,绝对不能让这傻奴才被十五弟带走。被糟蹋了都是最好的结果,事后十五弟看清他的真面目肯定会恼羞成怒杀了他的。
不曾想,原来这个傻奴才竟是打了掩护的。长的,嗯,倒是不错。
夏安见王爷久久站立没有动作,捧了一掬清水,讨好的捧到王爷跟前,问道:“王爷渴么?”
往下看,容离咬住要弯起的唇,都漏光了,还捧着,果然是傻些。容离道:“让本王喝洗脸水?”
“不是的,这河水平日一定还有好多人洗菜或者洗脚,动物肯定也经常来洗澡什么的,下游的人还不是要喝河水。”
“你的意思是要本王喝别人的洗脚水?”
夏安慌乱道:“不是,奴才的意思是该喝喝,不干不净不得病。”这是到了思恩院的切身体会。
“本王不喝。去,抓两条鱼烤了。”
河里的鱼不也是喝别人的洗脚水长大的,夏安悄悄不以为意地撇撇嘴。脱了鞋,挽起裤腿,夏安跳进水里,开始追着鱼跑。水里有许多小石子,又滑又硌,夏安不小心摔了一脚,整个身子都掉进了河里。
容离跳进河里,将人拎出来,拍了两下后背,吐出好些水来。等到夏安脸色好转,容离就开始骂:“你傻啊,捉鱼都是站着不动等鱼自己靠过来,你跑什么?”
夏安的头发都湿了,在阳光下,如黑色宝石闪着令人不舍移目的光芒。脸色苍白,唇被咬的愈发红润,鼻子微微抽动,眼睛里湿润润,要哭不哭可怜巴巴的样子。容离此时清晰的感受到,眼中这个傻奴才其实还是个孩子,至少还是没丢掉孩子气的。
放缓了语气,但因为不悦,声音还是凶了些:“去捡些干柴过来,不许走远。”
夏安上了岸,挤挤衣服上的水,到附近拾了些木柴。回来时,王爷已经抓了五条鱼,放在一边,都没了呼吸,应该是捉上来的时间久了。不禁有些羞愧,他捡柴还没王爷捉鱼快。
将柴火堆好,夏安轻轻地问:“王爷,有带火折子出来么?”
容离突然有了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沉下脸,道:“你觉得本王是需要带火折子出门的人么?”
不该对你抱希望的。夏安挠挠头,壮着胆子问:“那、那怎么办?”
“笨死了,去找两块干燥的石头来。”
夏安一拍脑袋,叫道:“哎呀,我怎么忘了还有砸石取火这个办法。”说完,突然脸色一紧,慌忙弯腰告罪:“王爷,奴才口误,请恕罪。”
“你要本王等到什么时候?”
“奴才马上去。”夏安小跑着捡了两块半大的石头回来。看一眼端坐的王爷,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夏安拿起石头,打啊打,奇怪书上说明明打两下就应该有火花出来啊,怎么什么都没有。
接着打,夏安使得劲越大,就越觉得湿透了的身子阵阵发冷。正难受着,突然从背后两侧伸出手来,抢过石块,打了两下,就点燃了木柴。
点的时候,要俯低身子挨近木柴。容离往下靠,夏安就被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