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孝仁皇后只说不知道,问了他些对付王妃的话,倒丝毫不显得着急。夏安便略略放下心来,孝仁皇后虽然看上去似乎不管事,但夏安直觉她必定有参与。
对付王妃的事情,现在还没有眉目。夏安在年前又跟熙侧妃接触了两次,和王妃联手并不一定需要和王妃深入接触,他只需要在暗地中将能除掉熙侧妃的路指给王妃瞧便好。
去瞧了瞧容放,躺在摇篮里睡得正香。夏安偷偷摸了摸容放的小嘴,那唇形似乎跟他有些像。容离以后只会有这么一个孩子,不,是他二人的孩子。
“你父皇此时也不晓得在宫里做什么呢?我好想他啊,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了他。”
“你想帮离儿么?”孝仁皇后站在门口笑问。
夏安垂头:“我能帮他什么?”而且,容离并不许他插手。
孝仁皇后道:“你若想帮他,就照本宫说的去做。将来一定能给他莫大的助益。”
“做什么?”夏安心动不已。
孝仁皇后勾起薄唇:“吞并皇商。”
87
京城。一家规模不大的酒楼;何管事刚进屋,就有一个商户人家护院打扮的人迎出来:“何管事,我家二少爷在楼上等您。”
何管事被引至一处向街开窗的雅室,他推开门;就看见夏安托着下巴像窗外张望,听见门响,转过头来勾唇,先吩咐下人到外面等待,才躬身行礼道:“管事,抱歉,冒昧将您请来了?不;您如今高升,已经不是管事了;快坐。”
“大过年又闹消失,你现在是一院之长,如何能说消失就消失,连个信都不留,还得人家胡主事替你担着,好在过年不忙,要不然看熙侧妃怎么收拾你。”何管事一坐下就数落夏安。这孩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以前的谨慎性子半点都没剩下。果然是被那位宠坏了呀。
夏安给何管事斟茶,赔笑道:“是奴才不懂事,求您老原谅。”
“算了,坐吧。在外面,不必守规矩了。”何管事哪里敢生夏安的气,只不过觉得这孩子是自己一手提拔上去的,有心想多传授些人事经验。“找我何事?”
夏安坐到一旁,低声道:“我想让您带着我去男倌看看。”
何管事刚入喉的水差点把他噎死,去男倌?这孩子是嫌自己命长啊,还是嫌他命长。
“管事,你就带我去瞅瞅么,您不是总说我没见过世面,带我去开开眼吧?”夏安站起来,老老实实地给何管事打辑。“我不会惹事的,就安静的看看。”
何管事问道:“怎么突然想去那种地方了?”
夏安想,若说真说想去见见世面,何管事定然不会信的。他只好说道:“方家想跟皇商马家做些生意,无奈,人家瞧不上方家小买卖生意。上次我整理账簿的时候看见,马家当家人十分喜欢去您打理的那家男倌,所以我想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说上几句话?”
“方大少爷将方家的买卖交给你做了?”这么大事情难道不应该是方夏同亲自出门应酬。皇商多是朝廷亲贵,或者世家大族,方家虽然曾经显赫一时,但曾被清闲王爷下过牢狱,生意受了不小的损失,不少惧怕清闲王爷的人都不愿意再和方家做买卖。
马家是朝廷的粮商,其家族不少人在朝为官,往上数三代还出过一个贵妃呢。马家当家人马齐城本人又极傲慢,方夏同还不一定给面子呢,更何况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堂亲二少爷。
夏安撒谎不眨眼:“正是以此来考验我呢。”
“那便是要你知难而退了。”何管事肯定地说:“人家不好意思拒绝你,便拿这么一件不可能办到的事堵你呢。”
“怎么就是不可能办到的事呢,据我所知,今年的粮食短缺,马齐城那里应该缺粮吧。如果我能够提供粮食给他,说不定他还巴结着要和我做买卖呢。”夏安这几日找了方府的大少爷和老爷子了解如今的买卖形势,就连方府的铺子掌柜都被夏安一一拜访过了。
“你有粮食?”何管事头疼,他不知道夏安到底想要做什么?夏安和王爷之间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安迫不及待地点头:“自然是有的,存了好几大粮仓,我想马齐城不愿意跟我谈,也会愿意跟这些粮食谈的。”
何管事无奈道:“你既然有粮食,为何不直接去找方齐城谈,何必非得到那种的地方堵人。”何管事已经在心中暗暗决定,如果方家真的有粮食,那么他一定要想办法买过来,或者毁掉,不能让方家突然冒出来坏了王爷的计划。
“您手底下那么多商铺,难道还能不知道和皇商做买卖那价钱得压的多低?我自然是想把这笔买卖做得更成功些,如果私下出手,方齐城能吞些回利,方家也能多挣一些。所以啊,我必须悄悄接触方齐城。”
夏安唤小二上来布菜,买了一大桌子的菜招待何管事。他这次可是大出血,光这一桌酒菜就花去了他所有的积蓄了。“管事,您就给我当个指路人吧。以后得了利,当然不会少的了您的好处。”
他之前是不大愿意经营买卖的,但自他懂事,他爹便尝试将一些铺子交他打理。夏安在买卖上还是颇有天分的。
何管事只道要再考虑考虑。两人遂收了话头,安静的用膳。夏安心里装着事,烦躁的很,没什么胃口,便侧头看大街上人来人往。
忽然,几匹骏马闯入视线,扫到一匹白马上威武的人影,夏安几乎把持不住要站起来。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容离,虽然只是匆匆一眼,甚至都看不清容离的表情,那几匹快马便跑出了视线。
何管事也看到了容离一行人,回头便瞧见夏安失魂落魄般对着窗口发呆,于是说道:“那领头的似乎是十一王爷,除了咱们王爷,后面还有两位皇子,一位侯爷。”
“十五王爷新封太子,宫里朝上想必要有许多事情要忙吧。”夏安有些失落地问。容离骑那么快的马,在大街上跑来跑去,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何管事有意点拨夏安几句,王爷虽然宠夏安,但明显看出来夏安对王爷的事是一无所知,否则也不会想往马齐城那么卖粮食了。
“尹将军请示回京参加太子册封大典,如今已经路上。我想,几位王爷、侯爷急匆匆出城,想必是大军的快马信子到了。”
尹将军可是二皇子的人,突然自请回京,傻瓜才信他真是回来参加太子册封大典的。
何管事又道:“如今,皇上也是颇为倚重咱们王爷了,将太子册封大典交由皇族一位老王爷操办,咱们王爷从旁协助。莫瞧只是个帮忙的,其实能在宫里调动人事,布置些东西,亦是一件可大可小的权力。”
黄昏慢慢褪去纱衣,夜色清明。
两人在酒楼直坐到此时,方才慢悠悠下楼,坐上护院找来的暖轿,一前一后直奔方齐城喜欢的男倌。到了之后,借着何管事的光,两人悄悄从后门进入,在二楼找了一处雅间坐下。
按着账簿上纪录的方齐城的习惯,他一般都喜欢在二楼雅间点小倌陪酒,喝上一会才跟着小倌回房做事。何管事订的这间房就在方齐城常订房间的旁边。
今夜有一批小倌开菊,这种热闹方齐城是一定不会缺席的。何管事答应了带夏安过来,便选了今日,往后几日方齐城不一定会来,所以何管事只得借解手的机会匆匆将夏安的消息放了出去。希望上头能在今晚夏安坏事之前给出正确的指使。
夏安这是第二次进男倌了,第一次是被人拐进去的,根本没机会好好打量男倌内部的情景。他十二三岁之时,曾与学馆的朋友约定,等长大了,一定要去一趟妓馆。不曾想,他妓馆没进过,男倌倒是进了两次之多。
他开着窗,睁大眼看着下面乌压压坐的人头,看着有人穿着几乎可见身体的薄衫在人群中穿梭侍酒。何管事不好男色,又时常过来,所以悠闲自在的喝酒。可怜夏安看的是面红羞愧,圣人云,非礼爀视,但是夏安真的很好奇这男倌的小倌们是如何过日子的。
于是,在另一侧室内,通过小孔盯着夏安瞧的容离,脸色便越来越黑。看也便看了,还看的面红耳赤,难道是发情了?
他出城接到消息又匆匆赶回城内,先躲进有暗孔的包厢里,等着看夏安到底要做什么。真是,过个年也不安生?
丝竹之声响起,大厅中间的舞台忽的荡下几条巨大的纱幔来,然后有人抓着其中一条顺势而下,落地后在舞台中间翩然起舞,明眸回转,暗送秋波。
夏安是见过女人优美的舞姿的,但是初次看见一个男人的身段柔软成这样,还是大大地吃了一惊。楼上楼下的客人,都高声叫好,打赏的银子纷纷扔向舞台,众人瞧台上之人的神色更是如痴如醉。
他便控制不住地去想,莫非人人皆是喜欢身姿柔软的?他相貌虽不及那人,不过亦差不到哪去,只是少了那人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浓浓的媚意罢了。
他撑腮思考,是不是要多锻炼一下自己的腰身?容离也应该更喜欢这样的吧?
何管事怕夏安再目不转睛地瞧下去,王爷就要拔剑杀人了。他赶紧低声说道:“夏安,隔壁似乎来人了。”
夏安这才敛了不该有的神思,想着想着就联想到容离身上去了。他面色又因自己不堪的想法而更加烧的厉害,这边容离看起来,却似夏安为跳舞之人着迷了一般。
将耳朵贴近墙,夏安小心翼翼地听着隔壁包厢的动静。似乎有三个人在谈话,两个声音洪亮的,一个轻声细语的。夏安只能分辨出他们的声音,却听不清他们谈话的具体内容。何管事也近前听了听,确定马齐城本人就在里面。
夏安细细回忆账簿上关于马齐城的纪录。他每次都会宣两次酒水,第一次喝完,打发走其他小倌或客人,第二次有了醉意,才会搂着相中的小倌回房。
夏安趁着马齐城第二次宣酒水的时间,截下酒水,亲自端进去。
88
在进去之前;夏安什么都想好了,孝仁皇后所言之吞并皇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皇商之所以能傲视群商,不只是因为他们雄厚的实力,更因为平常的商人都要抱官府大腿;而他们;和官府更趋向于一种合作关系;互相得利;关系也相对近上许多。夏安想要直接吞并皇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皇商的实力就已经让夏安无法对抗了;更别提给皇商在背后撑腰的是官府。
如果掌控皇商的权利对容离的大业有帮助的话,那么夏安只能试着控制马齐城或者让方家替代马家成为皇商,显然后一种不可取;这势必会连累方家和惊动容离。他可以打着方家的旗号暗暗做些事情,但是绝不愿意把方家往刀刃上推。
还有容离那边,若教容离知道他又要涉及到危险,肯定会拉他后腿的,甚至有可能把他关起来,或者锁到床上不许他下地。
又想歪了。夏安晃晃脑袋,让自己更清醒,收敛所有神思,端着温烫的酒壶敲门进去。里面坐着三人,看衣着,应该是两个客人和一个小倌。那小倌画着细眉红妆,正和客人谈论方才跳舞的新菊。
夏安端着酒微微躬了躬身子,对着上位坐着的一位中年男子笑道:“马老爷好,不知在下可否请您喝上两杯?”
三人在夏安进门那一刻,便只剩下那个小倌还在谈新菊,两个客人的目光都已经锁定到了夏安的脸上。不同于小倌的媚态,进来之人是一种清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