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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还是莫要执着的好,早早让姑娘安心离去吧。”磬儿冷冷地说。
“磬儿姑娘误会了…”那男人冰冰有礼又是一拱手,磬儿兀自思索着,这几日怎么就这么多“误会”了…
“雨涵正是舍妹…”
谁?磬儿猛然回头,见那女子泪眼汪汪地点头,磬儿回身,那男子接着说:“舍妹与人相约擅自出府,正巧遇上在下随父亲大人经过,舍妹被父亲训斥,之后就…”
磬儿心中暗骂自己真是多管闲事,好一会儿,磬儿才拂去面上又羞又臊的红霞,转身对女子说:“既是误会,姑娘便随兄长回去吧。”
“磬儿姑娘留步…”那男子叫住转身欲走的磬儿。
“公子还有何事?”
“…”那男子有些羞涩般不言语,磬儿不想再等,只见那女子走到哥哥面前小声说了几句,而后对磬儿微微福身转身离去。
“公子,小女还有约,恕不能久留。”磬儿也是微微一福身,转身上了姻缘桥。
磬儿望着桥下顺水漂流而过的莲花状许愿灯亮着星星点点的火光,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见还是没有来人,便转身欲走,刚巧看见方才那男子正站在桥的另一端,与磬儿相隔不远,还时不时往磬儿这里瞅瞅。
磬儿走了过去:“公子在此有约?”
“恩???恩…正是”
“方才你说认识我,难道…那封匿名信是你写的?”
“恩???恩…在下不才,能否邀请磬儿姑娘与在下同行?”那男子一脸的羞涩感,这支支吾吾的样子可不像方才健谈的他,磬儿有些好笑,如此斯文的男子竟也学起书中的风流佳话。
想来这男子倒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在磬儿眼里竟多了几分对这男子的好奇,便低眉微笑:“是磬儿失礼在先,理当赔罪。”
那男子一听,甚是开怀,做个请的姿势:“磬儿姑娘请。”
磬儿微微欠身,随男子走下桥,沿着姻缘河道小路走走,这小路行人不多,人们多是挤在花灯市场观赏,这幽静的小道偶尔会有一两对相依的有情人花前月下。
“磬儿姑娘好似欢喜清净?”那男子问。
“算是吧,公子好像忘了自报家门…”磬儿笑答。
“失礼失礼,竟忘了姑娘还不认识在下。在下萧峣,家父任渌城大监司一职,在下家中排行第二,刚才所见是在下小妹。”
国都的大监司萧囯玉大人人品甚好,磬儿早先听少爷提起,萧大人乃一正直文官,世代书香门第,不与其他权臣苟合,喜好清净的人,自然与慕容府也少有来往。
“原来是萧公子,久闻萧府书香世家,今日与萧公子同行甚是荣幸。只是,小女不明公子怎会知道小女?”
“与磬儿姑娘同行亦是萧某之幸,方才提及萧某与姑娘机缘巧合有过几面之缘,尤记得磬儿姑娘一袭红衣,盘发简洁大方,不艳不素,从拥挤的街道穿行而过的那日,萧某无意间瞧见惊为天人,后来,便打听了姑娘的出身。”
“萧公子过奖了,磬儿只是一个丫头。”磬儿听得这样一席话,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许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夸赞自己,忽而扭头看看水中的莲花灯,掩饰自己尴尬和不知所措。
“磬儿姑娘来过几次灯会?”
“这是第二次。”磬儿如实答。
“那磬儿姑娘定是知道这姻缘河放花灯的传统吧,前方有个商铺,磬儿姑娘随萧某去许个愿吧。”
又走了几步,磬儿便看见一家商铺挂满各色的莲花灯,门前摆着几张桌案,上面放着几个竹筐,里面满是巴掌大小的竹签,旁边摆着砚台和毛笔。一名女子拿起一个竹签,俯身在签上工工整整写着“名女城北王氏…求姻缘…”
磬儿淡然一笑,扭头看见萧峣手拿一个粉红色莲花灯,将竹签摆在磬儿面前,拿笔蘸墨递给磬儿。磬儿接过,却迟迟没有动笔。见身旁几名来来去去的女子皆是“求姻缘”、“求平安”,可左思右想,竟惊觉自己没什么愿望,又不能驳了萧公子的好意,于是俯身很是慎重地写下“国泰民安”,工工整整。
萧峣一惊,随后无奈一笑,将竹签小心放入莲花灯中。两人来到河边,磬儿接过萧峣手里的花灯,蹲下小心放入水面,双手一推,花灯摇摇晃晃向河中心漂去。磬儿起身望着渐渐远去的花灯,静静闭上双眼,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默默地念:“国泰民安,愿老爷、夫人身体安康,愿大少爷日日多些欢笑,愿二小姐…”磬儿忽的睁开眼睛,复而深深叹息“愿二小姐莫要再与自己为敌…”
萧峣安静地在一旁等候,将一切看进眼底。萧峣为那一声叹息莫名的感到难过,转瞬又恢复了欢快的容颜,道:“这放完河灯,自是要乘木舟顺水一游的。”
磬儿微笑,随萧峣上了木舟,这木舟甚小,只够两人乘坐。说来也不小,因为这小木舟正是为情人准备的,也就不需要再多乘其它人。磬儿安静地坐在船头,萧峣在身后缓缓划桨,其实也无需萧峣动桨,河水缓缓流着,下游自有船商接应漂流而下的船只。
河面上星星点点,与天上的繁星交相辉映,水面的尽头,是相映的两轮明月,水天相映相接,美不可言。一只莲花灯悠悠地漂到磬儿身边,磬儿好奇,弯腰取出纸灯里的竹签,只见上面几行娟秀小字“民女城西何氏,自小定下娃娃亲,小女自有所爱,无奈家父威逼,望月老救救小女,不胜感激。”
磬儿微微皱眉,好似看见一张欲哭无泪的憔悴容颜,对着这悠长的姻缘河许愿的模样,磬儿小心将竹签放回花灯,轻轻推开,以免花灯撞上木舟毁了女子唯一的期盼。
“磬儿姑娘…”
“皆是女子殷切的期盼,何苦让它触了这尘世的纷扰,灭了最后的希望…”
萧峣凝望磬儿的一颦一笑,竟有些晃神。然而突然想起那夜误闯慕容府,却正巧撞见磬儿沐浴,内心甚是不安。很担心磬儿若是知道自己的这般行径,不知当要怎样的误会自己。
美好时光总让人觉得短暂,萧峣将磬儿送到慕容府侧门前,不舍的拜别。
“今夜得磬儿姑娘相伴,实属萧某荣幸。”
“公子客气,如此良辰,公子竟将时间浪费在小女一个丫头身上,小女万分惭愧。”
“磬儿姑娘给萧某的感觉可不似一般的丫头,姑娘沉稳却不失灵秀,纵是那大家闺秀怕也不及姑娘的智慧神采。萧某亦有疑惑,竟恍惚间觉得姑娘的面容清秀中平添几分异域女子的妖娆。”
“萧公子说笑了,时辰不早,小女当是回府伺候主子了。”
“姑娘慢走,萧某感觉定会和磬儿姑娘再见面的。”
磬儿福身,萧峣目送磬儿进府,抬头望月,心中一声叹息,转身离去。
“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磬儿刚进少爷房中,就听见少爷训斥的怒吼,房里只有少爷一人,磬儿知道少爷这是在吼自己,便低眉顺眼地走到书案前回话。
“奴婢到桥头遇上些事情,等回去时也不见爷来,奴婢记得爷早上说是得空了来看看,想是爷有美人陪兮,怎好让奴婢坏了爷的良辰,便随萧公子游河去了。”
“萧公子?哪来的萧公子?”
“国都大监司的次子萧峣公子。”
慕容信羽一想,那大监司不正是名誉甚好的书香世家么,怎的儿子竟是鸡鸣狗盗之辈。鼻息冷冷地闷哼一声:“呵,那书生少爷倒是好兴致啊。”
磬儿听出少爷的不满,想来那萧峣公子并未与少爷见过面,少爷不晓得公子人品也是情有可原,但以免再激怒少爷,磬儿也就不再答话了。
“行了,下去休息吧。”慕容信羽最郁闷磬儿低头不答话了,磬儿不说话,倒让他觉得好像是自己在欺负人家。
磬儿福身退下,信羽望着磬儿离去,可心里还是觉得很生气,郁闷的半卧在床上,自嘲道:“慕容信羽,你也有今天,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是那风流种,何苦做那风流事…哼…这倒好,让那个真正的风流种白白得了便宜…”
越想越气愤,闭着眼睛可劲儿敲打自己的榆木脑袋,边敲边骂“早知如此,当初直接约出去不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忽而听见磬儿的声音,睁眼就是一惊,直直地坐了起来,恢复以往翩翩公子的坐姿。
磬儿也是一惊,端着的面盆中清水晃了几晃:“爷,您头疼么?”
“咳咳…怎么又回来了?”
“奴婢去换了身干净衣服,回来伺候爷就寝。”
“不必了,东西放下,你回去吧…”
磬儿转身将面盆放在架子上,又回到床前弯腰将被褥展开铺好,慕容信羽也不起身,就这么直直地坐着看着磬儿在身边忙活。收拾妥当,磬儿起身欲走,慕容信羽一手拉住磬儿柔蒂,一个旋身入怀,按倒在床榻之上。
慕容信羽一手撑在磬儿腰旁被褥上,另一只手竟不知当放哪里合适,只怪自己一时激动,可这暧昧的姿势并没有让磬儿的眼睛眨上一眨。磬儿直直地盯着少爷的眼睛,好像在说“不可以”,信羽嗅着磬儿身上幽幽暗香,终是起身走到窗前,暗暗叹息:“回去休息吧…”
磬儿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中,少爷对自己好,自己怎会不知。可面对少爷近在咫尺的面容,磬儿竟不知自己居然能够如此坦然的正视少爷的眼神。
第六回 清幽别院求药
第二天一早,磬儿在少爷房中收拾床铺,秋儿匆匆来报:“大…大少爷,老爷的车队…刚进城门,不会儿当是要到府了…”
信羽一听,蹭地起身,吩咐到:“秋儿去通知康管家大开正门,命人在府前迎接,不得有误。磬儿马上去通知可欣到慈敬园陪着老夫人等候。”说完,出门去往前厅。
磬儿来到秀景园,向扫院子的兰丫头说明情况,兰儿进了小姐闺房,不一会儿就见二小姐匆忙跨出房门,看了磬儿一眼疾步走过磬儿身边,二小姐的贴身丫头小玉和磬儿跟在身后出了园子。
一行三人来到慈敬园,二小姐亲自为老夫人换上华服,整理衣摆,老夫人嘴里也不闲着,吩咐身边的丫头:“菊香啊,快…快去吩咐厨房多烧些热水,也不知道会不会用的上…雪青,雪青啊,你去储藏室多取些补品什么的,先熬上,兴许用得着…”
丫头们忙活去了,老夫人说:“二丫头,磬丫头,走,扶我去前院看看。”
“大娘,哥哥说了,让我们在您这里等候着,不会儿爹爹进府也是第一时间回这慈敬园的呀…”
“在这儿等的我心烦意乱的…还是去前院等吧…”说完兀自跨出门去,磬儿赶忙上前扶住老夫人,二小姐也匆匆跟上扶住大娘另一边匆匆往大门而去。
来到前院,磬儿看着府门大开着,守卫整齐的排列在大门两边,下人们在门里焦急地张望外面,小声议论着,少爷跟康叔说着什么,看见可欣和磬儿搀着母亲走来,大步走过来:“娘,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我还是在这里等吧。”
少爷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府门等候着。
不一会儿,只见四辆一模一样的马车缓缓而来,车旁士兵整齐排列着保护马车。近了,众人皆不知究竟哪一辆马车上坐着老爷,只见第一辆马车悄然驶过大门,在府前石狮子后面停下,随后第二辆马车驶过,在第一辆车旁停下。第三辆马车却在大门前停稳,众人这才肯定老爷是在这辆车内。少爷匆匆上前,下人撩起车帘,只见老爷安稳地躺在车内,但好像昏迷了,两旁坐着皇上派给的御医。
“慕容少爷,怕是老将军无法走下马车呀…”王御医说。
信羽迅速叫来康管家:“康叔,快去多找几块厚实的床板,搬来铺在阶梯上,让马车直接进府。”
康叔应声带着下人们去了后院,又过了一会儿,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