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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羽迅速叫来康管家:“康叔,快去多找几块厚实的床板,搬来铺在阶梯上,让马车直接进府。”
康叔应声带着下人们去了后院,又过了一会儿,搬来好几块床板,在府门内外的阶梯铺砌一个坡面,众人小心的推着马车过了大门,一路驶向慈敬园。
在老夫人主室前停稳,下人撩起车帘,少爷上前让御医小心的将老爷扶到自己背上,缓缓进了内庭,将老爷小心翼翼放在床榻上,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少爷让二小姐陪着老夫人,和李御医一起照顾老爷。磬儿跟在少爷身后随王御医到外面问话。
“王御医,此行辛苦了…”少爷抱拳谢恩。
“慕容将军保国有功,老夫只是做些分内之事。”
“家父病情如何?”
“将军刀剑之伤并无大碍,可是将军早前身体有恙却没有重视,此次刀伤并发旧疾,才会如此严重。”
“可有药医?”
“怕是不容易,欲治将军病症,还需几味药材,只是甚是昂贵且极难寻找,就算是宫里,怕也是稀缺之物。”
“在哪里可得?”
“听闻北琰国境内有种植,但是极难寻得。”王御医无奈地摇摇头。
慕容信羽思索一下,镇重地说:“总会有办法的,还请王御医将药材清单写下。”
“这药材当要尽快拿回来呀…”王御医说完,转身到书案前提笔写下清单,复而交给慕容信羽手中。
信羽看了看,对王御医客气几句,带着磬儿回到磬徳轩,大步走到书案前铺好信纸,磬儿帮着磨墨。少爷提笔写下“季兄,久未谋面,别来无恙…”见少爷将要收笔的功夫,磬儿转身在书架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交给少爷,少爷在封面潇洒写下“季兄亲启”。
装好信件交给磬儿,嘱咐道:“照往日地址,不过这次你要亲自送去,快去快回。”
“爷放心。”磬儿转身,到马房牵出一匹白马,翻身上马,一路快马加鞭来到城郊一间别院门前,磬儿抬头看见大门上的牌匾写着“清幽别院”。
以前,慕容信羽与那季默言公子书信来往都是下人们送信,今日磬儿是第一次来到城南郊外,这人烟稀少的地方风景倒是妙不可言。磬儿也终于明白富家老爷们为何总选在郊外建自家别院儿,闲来在别院消暑度假,真是享受。
纵是见惯了权贵富裕,磬儿对眼前这一片别院的奢华程度亦是大吃一惊,只见府门高大威严,门槛很高,朱门前站着两排共八名门卫。这别院怎么看都让磬儿觉得比城内的大官员的府邸还要气派。恍惚间,听见门卫好似在唤自己。
“姑娘什么人?”
“劳烦大哥通报,小女慕容府侍婢磬儿,有事求见季公子。”
“姑娘在此等候。”说完,那人进了府门,微开的门缝让磬儿又是一惊,好一番奢华的别院。
好一会儿,那人出来了,将府门打开,说:“姑娘请,我家主子让您到前院大厅等候,请随我来。”
磬儿跟在那人身后跨进门去,这别院的构造真是精致,假山林立、曲水流觞,亭阁错落有致,真是一步一景。
磬儿有些迷向的时候,两人来到一间高大的两层小楼面前,琉璃屋檐,吊角回廊,颇有异域风情。然而这庭院布局展现出一派淩晔国园林风貌,这两国结合的风格,别有一番情趣。磬儿回顾四周,有些晃神。
“磬儿姑娘,光临寒舍,季某有失远迎啊。”
磬儿听到有人说话,回身看见季默言悠悠地走来,身后跟着颐方。磬儿微微福身:“季公子说笑,您这是寒舍的话,天下当不再有穷人了吧。”
“那么,磬儿姑娘可欣赏季某的别院?”
“季公子的别院堪比皇宫呢…”
磬儿夸赞地说,季默言笑曰:“磬儿姑娘里面请。”
果真是不同国界不同的习俗,屋内的摆设真真儿的让磬儿眼前一亮。楼梯建在室内正对大门,花卉吊篮依楼梯扶手外挂,令整个室内空间显得高大宽阔,成为房屋的主要装饰。
进屋左转是主位,首席面北而坐,客席分列左右。季默言坐定,磬儿将信封交于颐方手中,季默言接过颐方双手奉上的信件打开来看。看完后将信件叠好,一副了然的神情,对磬儿说:“磬儿姑娘且先回去,慕容府的情况,季某已大致了解,季某保证五日内,让颐方将药材送到府上,定不会耽误慕容将军的病情。”
“磬儿代主子先谢过季公子,待老爷病好以后,我家主子定登门答谢。”
“磬儿姑娘见外了。”
“那磬儿先行告退。”走过园子,磬儿亦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怎一番奢华了得。
回到府中,磬儿如实回禀,慕容信羽自是高兴万分。接下来的几日,老爷依然昏昏沉沉的睡着,夫人日日守候。季公子说是五日内将那些珍贵药材送来,果不其然,第四天的晌午刚过,就见下人匆匆来报:“大少爷,府门外有个自称颐方的公子求见少爷。”
“快请。”慕容信羽迅速起身前往前厅,磬儿随后跟上。来到大厅,只见颐方安静地站在大厅正中央等候着,他带来的五名下人在身后齐齐的站成一排,每人手中皆抱着一个锦盒。见慕容信羽来了,抱拳一楫,说:“慕容公子,这是主子派颐方到各家分行收集来的药材,颐方不辱使命,好在没有耽误将军治疗,您先过目。”磬儿看着颐方一脸疲惫的样子,想必这几日定是日夜兼程了。
慕容信羽甚是感激,连连说:“颐方兄弟受累,季兄大恩,信羽没齿难忘,改日定当登门酬谢。颐方兄弟暂先在舍下歇歇脚吧。”
“不劳烦了,颐方还要回府复命,先行告退。”说完转身离开,下人们将锦盒放在桌案上依次离去。在磬儿眼里,这一切的井然有序,看来这季府真是纪律严明啊。
慕容信羽望着颐方正要走出大厅,上前一步叫住颐方:“颐方兄弟,让磬儿送送你吧。”磬儿听闻,迅速走到颐方身前,微微一欠身,一手微抬做出请势。颐方转身对慕容信羽恭敬颔首,转身走出大厅。
送出府门,下人们去牵马车,颐方客气地说:“多谢磬儿姑娘相送。”
“颐方公子多礼,这是磬儿分内的事。”
望着颐方疲惫的面容,想起那日风采奕奕的颐方在布庄门前拦下自己,却被自己使坏狠狠欺负了一把,磬儿忽然觉得甚是惭愧。目送颐方的马车走远,磬儿转身回到前厅。
康管家和两个小丫头正将桌上的五盒药材小心托在手中,信羽见磬儿回来,说:“磬儿,随康叔将药材送到慈敬园,先问问两位御医如何用药,还缺什么,随后来报。”
磬儿躬身,步入内庭院,康叔和两个丫头跟在身后。来到慈敬园的主室门前,磬儿便看见进出忙活的小丫头,老夫人在厅堂副位上坐着,愁眉不展,王御医在客座上向老夫人汇报着什么。
磬儿给康叔使眼色,康叔了然和两个丫头在门前等候。磬儿进门来到夫人面前,微微福身:“夫人,大少爷已将所需药材备好,正在门外等候,还需请王御医看看。”
“是么?快拿上来看看。”夫人一听顿时眉开眼笑。
磬儿微微颔首走到门前,低声说:“康管家,进来吧。”随后康叔和两个丫头将锦盒轻轻放在老夫人面前的桌案上,颔首退下。
老夫人和王御医皆是眼前一亮,这么精致的锦盒,想必里面的药材必是珍品。磬儿扶起老夫人,老夫人轻轻抚摸着锦盒,好似在抚摸一个鲜活生命,连连说:“好啊,终于找到了。王御医,劳烦您看看这药…”
王御医应声起身,走到桌前,磬儿小心地打开所有锦盒。看到王御医惊讶的表情,磬儿知道这药定是比珍品还要高贵了罢。想来王御医在皇宫也是见多识广之人,能让王御医为之一振的事情怕是不多见。
“慕容夫人,这药材…堪之精品啊,怕是皇宫储备的也不多见这等货色。”王御医感叹,不愧是名声远扬的慕容府。
“王御医过奖,还请王御医给老身一个定心丸,这药材能否治好将军的病啊?”老夫人急切的问。
“夫人大可放心,这药材堪称精品,送来及时,慕容将军用药后只需多加调养,想必两月余日便可大为好转。”
“多谢王御医。”听得御医这么说,老夫人这才安心的坐回到座椅上。
“夫人,大少爷吩咐奴婢协助御医煎药,并多加了解调理方法,恳请夫人让奴婢随御医到偏房捣药。”磬儿说。
“也好,去吧。”
磬儿叫来一个丫头,一人搬着两盒药材,王御医抱起一盒,三人到了偏厅客房。还未进门,磬儿便嗅到好大一股煎药的味道,不由得皱了皱眉。将锦盒放在厅堂的桌案上,磬儿环顾四周,这里本是客房,因为距离夫人主厅近,临时改做了药膳房。这里到处堆放药材,墙脚摆着一排小炉子,上面坐着药锅,还在时不时冒着热气。
“王御医,磬儿能帮上什么么?”
“你将药材及时送来,就是帮上最大的忙了。只是老夫还有一事不明,这几盒药材不是一般货色,怕是寻常药铺不能有的…”
磬儿很明白王御医要问什么,只是这异国商人馈赠的话,必会让他糊想连篇,指不定还会招来“通奸叛国”的罪名。磬儿面不漏声色,微笑而答:“磬儿只是一个丫头,得令办差,自是不甚清楚的。”
第七回 城郊意外
半月有余,老爷已能起身下榻,老夫人这才能安心睡上好觉。二小姐整日承欢膝下,送汤送药,做足了女儿的本分。磬儿也时时来慈敬园帮忙,与那二小姐自是时常见面的,许是老爷的事让二小姐忙活的忘了与磬儿多做计较,又或是二小姐当真不再与磬儿计较了。只是每回与二小姐共事,二小姐都会自动忽略她的存在,如此一来,磬儿倒是得了不少清闲。
老爷病情好转,府里上下一派喜气洋洋。两位御医看慕容将军病情稳定,便来辞行说只需多加调理即可,他们已无用武之地,打算回宫复命。府里准备了上好的酒席和礼金,酬谢两位御医。
又过了几日,府里上下终于恢复往日的平静。慕容信羽开始筹备起谢恩宴。这日酉时刚过,慕容信羽悠哉地坐在庭院的一个大榕树下的摇椅上,此时已近中秋,明显感觉不再那么燥热难耐了,早晚的温差骤然变大。
磬儿收拾了用过的碗碟,交给小月拿去厨房清洗。见少爷在庭院摇椅上看书,忽而感觉微微凉风拂过脸颊,转身进门取来少爷的外衣,走到榕树下,轻轻搭在少爷身上。这才发现少爷并没有看书,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转身欲走。
“磬儿。”慕容信羽闭着眼睛轻轻叫了声。
“爷乏了么?”磬儿走过来。
“想些事情而已。”幽幽睁开眼,望着渐渐步入暮色的园子,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爷见外了,奴婢分内之事,哪有辛苦之理。”
“中秋将至,今年的中秋真是个团圆夜啊。”磬儿听出少爷话里的欣慰,自己也是慧心一笑。
“爷,我们还欠着季公子人情呢。”磬儿提醒。
“我记着呢…正打算中秋之前见上一面。明日,我拟一封信函,磬儿帮我送去季府上吧。”
忽然磬儿想起上次去季公子的清幽别院,那奢华程度非一般商户所能承担的起,又回忆着那几盒珍贵药材,还有王御医的惊叹之语,磬儿总觉得季公子身份可疑,可是他又的确帮了慕容府这么大的忙,随便猜忌人家又显得自己这么小肚鸡肠。想来那季公子不愿透漏身份必有其无奈之处,磬儿回应少爷一声,便不再多言。
第二日,磬儿带着宴请信函骑上白马一路悠哉地前往城郊,这信函并非十万火急,因此磬儿便可趁着送信的功夫稍稍偷个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