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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好吃又能当粮食的树根,正想找点活做做的桑月自然应允了:“行,那我也去拿把小锄头,再找个背篓。”
朱香枝应了一声又问:“大表嫂,大表哥不在家么?”
面对这个表哥迷,桑月指了指后院:“在呢,他在整后院的地。”
“哦,那我去与他说一声,就说我带你去挖葛根了。”
桑月一听顿时急了,要让庄大牛知道她去挖什么葛根了,他还能让她去?
不是自己有多勤快,只是在这一无网络、二无电脑、三无小说的时代,桑月自认为自己又不是一个绣花的料,要天天就坐在家里你看我我看你的,她准得疯了不可。
于是桑月赶紧拦下了朱香枝:“不用不用,我自己去他说去,香枝你帮我去装点凉茶,一会小心渴了没水喝。”
朱香枝闻言倒是听话的去了,桑月到后院与庄大牛说一声朱香枝来了,她与她去玩会再出来了。
庄大牛一听自己表妹来了,便放心道:“去吧,一会记得回来吃中饭。”
桑月一听这口气,顿时一头黑线:这怎么听着就像当年她小时候去小伙伴家玩时,奶奶的叮嘱?
因为想出去转转,桑月也不去管他用什么口气了,到了前院见朱香枝装好了凉水,三人便迅速的出了门。
第129章 一天几顿饭
桑月急急忙忙出门,朱香枝很奇怪:“大表嫂,你咋这么急做什么?”
她急?
她急了么?
她急什么急啊?
桑月抽了抽脸皮:“我看这天不早了,一会得早点回来做中饭啊。”
“中饭?大表嫂,你家一天吃三顿么?”。
问话的是朱香莲,她是朱香枝的堂妹。
不过桑月知道她与自己这小表妹并不是亲亲堂姐妹,她而是朱家堂兄的女儿,今年才十岁。
围山寨里大多数人家都是从外进逃来的人家,姓氏齐杂,这朱家也是多年前进山来的一户,如今一家人发展成五六家人,只不过人丁不是太旺盛。
朱香莲个子很小,胆子似乎也与个子成正比,跟在朱香枝的身后,一进门除了叫了桑月一声大表嫂之外,几乎就没说了。
此时被她一问,桑月倒是诧异了:“一天不吃三顿,难道还吃五顿么?这不是农忙时节,一般上下午不用吃点心吧?”
朱香枝被自己大表嫂这话惹得“哈哈”直笑了:“大表嫂,你说什么呢?寨子里的人家不农忙时,一般都吃两顿呢,还五顿!”
桑月闻言一头黑汗:她哪知道人家一天吃两顿啊?上回在张家,张大娘家不也是一天吃三顿么?如今她这么一反问,搞得个土豪似的!
“我…我还真不知道呢,我以前在娘家时一天三顿吃惯了,所以现在也是一天三顿…而且香枝她大表哥做的都是重活,要是一天吃两顿的话,他得饿坏了。”
朱香莲还很单纯闻言立即说:“我听枝姐说了,大牛表哥力气很大,也最能做。做多了活出多了力,自然得多吃点了,要不然饿坏了怎么办?大牛表哥可是一家之主这呢。”
这孩子果然是被封建教育害了!一家之主就不能饿坏,难道不是一家之主就能被饿坏不成?
桑月虽然不赞成小姑娘的话,可是她也知道这是这时代人脑中固有的传统观念,她赞成不赞成都没用。
三人说笑着往山根下去,突然迎面走来两个老女人,正像只小麻雀似说得叽叽喳喳的香枝突然畏缩的叫了一声:“阿婆。”
桑月抬头一看,原来是庄老太婆与寨子里的一个妇女迎面走来。
对于庄家老屋的人,桑月从来就没把他们当成长辈。
看到庄老婆子,她淡下了表情避开了目光,仿佛没看到她一般就准备走过。
庄老婆子正与马婶子说着自己三孙子的事,听到朱香枝叫她,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马婶子在寨子里常来常往自是认识庄大姑,听朱香枝叫庄老婆子立即笑吟吟的说:“哎哟喂,这可是春英妹子的姑娘?这日子可真过得快啊,春英家的姑娘都这么大了?孩子,你叫啥名儿啊?”
朱香枝本不想应她,可毕竟已是个十三岁的姑娘了,庄大姑可再三与她说过这礼貌问题:“大姆好,我叫香枝,香气的香、树枝的枝。”
“哦?叫香枝啊,好名儿好名儿,这可真是人长得好名儿也娶得好。庄婶子,您可真有福气,孙子长得一表人才,外甥女也长得如花似玉啊。”
人家夸奖,朱香枝自然更加礼貌了:“大姆您如此夸我,枝儿脸红了。”
“哈哈哈,果然是春英的女儿,教得不错!”
庄大姑不是庄老婆子亲生的,她本就讨厌庄大姑,对于朱香枝她同样没好感。
听得马婶子赞扬朱香枝心中就不高兴了,此时她竟然还赞扬那个继女,心中更加憋气。只是这媒婆不能得罪,于是把气出在一边等朱香枝的桑月身上了:“我说大牛家的,你这是没眼睛还是瞎了?没教养的东西,连人也不会叫了不成?”
桑月本来不想与这老太婆纠缠,毕竟与一个老太婆弄在一块,就算是弄赢了也没意思。
可这老太婆开口就骂人,桑月又不是没脾气的人,既然她已经没了名声便是更加不怕了:“庄家老太婆,你是不是不骂人就会死啊?你算个老几呀,我得叫你?不过一个狼继奶罢了,别在我面前充什么老大,老娘不鸟你!”
庄老太婆本想发个火泄个气罢了,可她没想到的是桑月这是一点名声都不顾了,顿时老脸扭成了一块:“没人要的小贱人,你说谁是狼继奶?在你的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亲长?”
长辈、亲长?
桑月眼一斜:你配么?
却在这时她想起了一句经典:“小贱人你骂谁呢?”
果然庄老太婆上当了:“小贱人就骂你!”
“啧啧啧…”桑月巴嗒着嘴一脸的嫌弃看着她:“果然是够贱的!明明一把年纪了,最多也只能自称为老贱人了,还在这里自称小贱人!您这是想老菜梆子涮绿漆——装嫩啊?您也不嫌恶心?”
“你…你个小娼妇…你没人教养,我代你爹娘来教养…”
眼看着庄老婆子就要扑上来,桑月轻喝一声:“老太婆,别惹我!不想到坎下田里去捡人,你就给我老实点!我可不是庄大牛这那个笨蛋,天天被你这只比狼还狠的继阿奶欺负!你要敢动手,别怪我无情!”
一边的马婶子早已呆在了原地,她不知道眼前这两人怎么就突然要打加了。
马婶子是个走村蹿寨的人,她对庄老婆子也了解,一看桑月脸色很难看顿时拉了拉庄老婆子:“我说婶子啊,这孩子还年轻呢,以后慢慢教吧。这可是大路上,让人看到了可难看。”
寨子里人娶媳妇难,一般来说村民们得罪谁也不会轻易去得罪媒婆。
一听马婶子的劝慰,庄老婆子这才想起自己请马婶子来家的目的,忍了忍气这才又骂了庄大牛几句,与马婶子说着桑月的不是走了。
看着庄老婆子的背影,桑月越来越觉得这老太婆的更年期还没有走,否则怎么可能会莫明其妙的骂人呢?
桑月是太不了庄老婆子,庄老爷子一天到晚端着个读书人的架子从不管家中之事,这些年家里都是庄老婆子一手遮天惯了,心里有气发不出来时,自然就拿看不顺眼的发脾气了。
看着庄老婆子的背影桑月撇了撇嘴:“香枝,走吧。”
第130章 有人心情差
朱香枝早就知道自己大表嫂不好欺负,刚才她真是太佩服她了!
可朱香莲却是头一回看到她这模样,就一直傻傻的站在那边连桑月叫她都没听到。
朱香枝看自己堂妹傻愣了,就拉了她一把:“莲妹,走啊。”
三人继续往山根下走,朱香枝快乐的回头朝庄老太婆做了个鬼脸,扯了扯嘴问:“大表嫂,为什么阿婆不喜欢我就罢了,毕竟我姓朱呢。可你是大表哥的媳妇,她为什么也不喜欢你呢?”
心情正不爽的桑月闻言瞪了朱香枝一眼:“我为毛要她喜欢?她喜欢不喜欢关我屁事了?她喜欢我,我就能长块肉不成?她不喜欢我,就就睡不着了?再说,我又不是金子银子,哪有人人都喜欢?只要我自己做得合适,我才不管别人喜欢不喜欢呢!”
“噗!大表嫂,我喜欢与你说话,你说话很好玩。香莲,你说是不是?”
朱香莲没想到突然被问起,连忙点头:“嗯,我也喜欢大表嫂。大表嫂是长辈,可她不会动不动就教训人。我阿奶就这样,总是教训我,说我性子不好,不得很多人的喜欢。”
两个小女孩说着长辈的教训事,桑月对这不熟悉也没兴趣,就听着两姐妹说话。
突然桑月想起张荷花之事:“香莲,那朱大柱也是你们的堂兄吧?”
朱香莲没想到桑月会突然问起那个远房堂哥连忙点头:“是,他与我共一个太爷爷,就住在我家隔壁。”
“他们家很穷?”
朱香莲喜欢与桑月说话,再者小姑娘难得如此放开说话,快言快嘴的应了:“嗯,很穷的,比我家还穷。伯婆眼睛不好,两位伯伯也不勤快,大柱哥也没啥本事,家里就两间茅屋子呢。”
一个老太婆、三个大男人两间屋子,这日子怎么过?
怪不得这田寡妇在张荷花出了这等丑事后,死活也不让她嫁了朱家。
只是桑月在想,如今张荷花的名声这么臭,她还能往哪嫁!
不过,她最好不要嫁回这寨子里,因为一看到这个人,桑月就觉得很恶心。
因为这个人,一直打着庄大牛的主意!
三人说着朱家就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一幕,不一会三人便到了山边。
看到山边的葛根藤,桑月耐心的听朱香枝说什么样的葛根粉最多,沿着山路仔细的寻挖起来。
这个季节正是葛根成熟的季节,挖回来的葛根大的有小孩子的小手指粗,但大多数都是大人的姆指大左右。
看到桑月背着一篓子的葛根大汗淋淋的进来,正来前院喝水的庄大牛脸一拧责备她:“媳妇,你不是说与香枝去玩么?跑去弄这个做什么?看看你,这一脸的汗,赶紧去洗了脸,你就是不听话。”
她不听话?
她又不是个孩子,还听什么话?
听谁的话?
听这头大蛮牛的话么?
她堂堂绿健绿色食品有限公司的老板、年过二十五岁的熟女,如今却被人当成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批评,这天理何在?
看在庄大牛是疼爱她的份上,桑月就决定不计较了。
她翻翻白眼指指篓子里的葛根:“香枝说这个做团子好吃呢,我们挖了不少回来,只是要怎么做团子呢?你会不会做?”
看着一大篓子一根根圆滚饱满的葛根,庄大牛的心里很内疚:小媳妇是怕他养不活她是不是?
吃葛根粉还是庄大牛以前山中认的师父告诉他的,有一回在山上过夜说起家中缺吃食的事,他说真正没饭吃的时候,吃这个比起吃土要好吃些,只不过难挖难洗罢了。
难挖难洗那算什么事,他庄大牛有的是力气,于是他把这话记住了。
只是后来庄大牛想不到的是,自己把这葛根粉能吃之事与娘说了这事后,他长大的主食就只有这个了。
一年到头,他种田收粮之后,不管有多辛苦有多累,他都得去挖这葛根。要是他有一天不去挖回,挖回来没有洗成粉,他定会连这个都没得吃。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