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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伸手点着他的鼻尖:“不许累,这不是刚睡醒吗?你给我精神点儿。”
这一幕,简直没让花容昏过去,瞧瞧人家多恩爱,以后自己的相公要是也这样,就算是难为情也愿意!
春儿突然察觉这样不好,她伸手偷偷掐了懒猪一下,小声说:“懒猪,你给我放开。”她拍开懒猪的手,让他好好坐着,他们俩的小动作看在别人眼里可都成了打情骂俏,连暮天一直摇头,花容却一脸真诚地问:“春儿,回门的时候相公都要戴着面纱吗?”
这花容还真好奇呢!春儿忍住笑,眨眨眼睛说:“花容,你可记住了,面纱越厚,说明相公对你越好。”
花容深信不疑,何不归突然笑笑:“子朗的脸不是起了疹子吗?”
春儿笑道:“不归哥哥怎么给说穿了,今儿个春儿是怎么得罪你了?”一听这话,花容才反应过来上了当,扑过来掐春儿的脸:“你个臭春儿,怎么时候学得这么坏了,我还盘算着以后自己回门的时候,要不要剪块桌布蒙夫君脸上呢。坏春儿,太坏了!”
大伙哄笑起来,花容惊觉失言,小脸唰地一红。连暮天哼了一声:“小小女子不修妇德,竟然当众说出这样的污秽之言,真不知羞!”
花容火了,掐着腰说:“我这就污秽了?你个老古板,等你陪着夫人回门的时候,你脸上一定蒙块渔网!”
“我绝不会蒙渔网!”
花容嘿嘿地笑:“那可说不准,谁知道连少爷会不会遇上个悍妇。”
一见他们俩又吵上了,春儿连忙阻止:“好了好了,暮天哥哥不戴渔网,花容出嫁给夫君蒙桌布,哈哈哈。”她自己笑得挺欢,冷不防朱子朗又靠在她肩上:“春儿,我要抱着你。”
春儿简直拿这懒猪没办法,何不归抿了口茶,习惯性地抓起扇子又摇,说道:“子朗的疹子是什么样的?我多少懂点儿医术,让我看过,最快三天,最晚五天就能治好。”
春儿嘿嘿笑着:“我家相公的脸,不归哥哥五天之内可治不好。”
何不归摇着扇子:“若是我能治呢?”
春儿笑着站起来:“我们打个赌,不归哥哥若是能治,我输你一把最好的宜兴紫砂壶,若是治不了,不归哥哥的象牙扇坠就归了子朗。”
何不归笑着点头。春儿哈哈笑着,一把掀开朱子朗的面纱,帅脸上的小猪赫然出现在大家面前,朱子朗微微一笑,冲着春儿投去嗔怪的一眼:“调皮。”
这一下,引得花容“哈哈哈哈”爆笑数声,槿嫣也忍不住掩口窃笑,何不归愣住,接着也大笑不止。春儿有几分得意,笑着说:“我画的,好看不?”
“好看好看。”花容揉了揉笑酸的脸颊:“我以后也给我相公画。”她心中一直在感慨:真让人羡慕啊,多么美好的婚后生活啊!
槿嫣掩口笑道:“花容左一个出嫁,右一个相公,莫不是恨嫁了?”
花容去掐槿嫣的脸:“我看你才恨嫁,等不及做春儿的嫂嫂了。”
她们正闹着,春儿说道:“你们可不许说出去,要不然我婆婆可要怪我了。”大家连声说好,春儿冲何不归一伸手:“这墨在脸上可要十天呢,不归哥哥这扇坠儿可要归我了吧?”
何不归点点头,笑着把扇坠拿下来递给子朗,然后转回头对连暮天说:“暮天,我们可是打了赌,子朗脸上绝不会是疹子,我欠你的那个帖子,你可不能要了。”
连暮天哼了一声,说道:“既然是赌了,当然不会再跟你要。子朗,你和春儿虽是恩爱,可也不能这般胡闹。”
朱子朗笑笑,美眸轻然流转,望向了碧玉箫:“玉箫,我说过什么?”
碧玉箫笑道:“子朗说,今天不归一定会想尽办法除去子朗的面纱,还说掀开面纱的一定是春儿。玉箫佩服之极,我输了,你看好的那个青花瓷瓶这就拿去吧。”
春儿花容瞪大了眼睛,这都是些什么男人啊!
晚上还有一章哈……
048:引狗入室
加更来了……
花容眨巴眨巴眼睛,突然间想通了一件事,她嘿嘿坏笑着望着连暮天:“老古板啊,好像这里最吃亏的人是你呢。”
连暮天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以为然说道:“愿赌服输,有什么吃亏不吃亏的。”
槿嫣偷眼瞧了碧玉箫一眼,在一旁垂着头拧着衣角说:“又不是连公子一个人输了东西,明明玉箫也输了。”话音刚落,春儿和花容就疯狂大笑,槿嫣马上就羞红了脸。
何不归看着春儿,叹了口气道:“唉,我怎么就没个人替我说话?按说,我也什么都没得到,不过是把以前的帐了解了,还输了个扇坠儿呢。”
花容笑着走到他身后:“不归公子,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欠老古板的是《兰亭序》的帖子吧?你好像是用这个换了白狐围脖吧?现在帖子不用拿了,相当于一个扇坠换了围脖,不归公子可是只赚不赔呢。”
何不归面色一红:“哼,那围脖还不是在你那里,谁说我不吃亏?花容姑娘今天总是帮着暮天说话,谁知道那围脖以后是不是还会归了暮天?”
花容翻了连暮天一眼:“哼,谁替他说话!”
连暮天同样不客气:“哼,谁要她替我说话!”
这不是冤家是什么?春儿咯咯笑着,腮边的小酒窝显得那般可爱,她伸手戳了子朗一指头:“懒猪,咱们算满载而归不?”
朱子朗对她说的那句“咱们”相当满意,他坐着揽住她的腰,低声说:“春儿,你把面纱掀了让我难堪,你等着我晚上罚你。”
春儿打了个寒战,隐隐约约觉得绝对没好事儿,问道:“罚我什么?”
朱子朗贴着春儿的耳朵,声音暧昧地不得了:“罚你回去和我试试新鲜的!”
春儿吃了一惊,那还了得?!她拉着子朗的袖子摇来摇去,开始撒娇:“不嘛。”
朱子朗眸光一闪,笑意更浓,对着春儿的耳朵小声说:“那春儿要答应我,帮我晚上沐浴的时候擦背。”
春儿脑子里嗡的一声,这懒猪还得寸进尺了,她正要反对,懒猪一根手指点在她的樱唇:“春儿,你若是不答应,我现在就抱你去试。”
呜呜呜,不就让他脸上的金猪曝光了吗?怎么又搞出这么多名堂来!
晚上在碧家吃过饭,子朗带着春儿回到朱家,朱夫人来询问回门的事儿,听说碧家长辈对子朗十分喜爱,脸上的画也没被怪罪,这才放下心来。又对春儿嘱咐了些尊老爱幼、团结兄弟姐妹之类的话,见春儿乖乖点头,这才满意地离开。
朱夫人刚走,子朗就叫龙井她们准备热水。春儿这个紧张啊,就害怕懒猪叫自己,他不会来真的吧?不会真的愿意在女人面前暴露吧?春儿心里直打鼓,子朗却只是笑笑就走了。春儿愣愣地坐了半天,他……最终还是要窖香去伺候了,他没要自己擦背,怎么心里倒不舒服了呢?难道还盼着给他服务不成?于是春儿给了自己一个鉴定——春儿傻了。
他洗,她当然也要洗。春儿叫龙井和瓜片搬来木桶,挡上屏风。她除去衣物,叫龙井搭在椅上,身体沉入桶中。水里雾气氤氲,飘着明丽花瓣,春儿的两颊受了热气,泛出诱人的粉红色泽。
这水温刚刚好,真舒服呀!春儿想多泡一会儿,便叫龙井去铺床。她坐在木桶里,一会儿把脚趾头伸出来踢花瓣,一会儿又哼起了歌:“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春儿正洗得开心,突然听到一串清脆的铃铛声,她向木桶外一看,只见那只该死的夜光杯溜溜达达晃悠进来,东闻闻西嗅嗅,一副悠闲的样子。春儿暗道:这小狗和朱子朗一样懒散,好在自己现在是在桶里,它绝不可能跳这么高来侵犯自己,哼,这懒狗,就算不煮来吃肉,也要暴打一顿,谁让它敢舔自己的嘴来着!
夜光杯踱到木桶边,瞪着俩溜圆的狗眼看看春儿,春儿扑哧笑出声,都说狗眼看人低,现在春儿可是须仰视才见。夜光杯对春儿的笑声很不满意,虎着狗脸汪汪叫了两声。春儿嘿嘿笑着泼水气它,夜光杯更加狂躁,呜呜低吼着往上蹦,却怎么也够不到春儿。
“哈哈,气死你气死你。”春儿这个开心呐,觉得欺负一只小狗有无限乐趣。夜光杯瞪着眼睛,居然不叫了,呜呜着趴在地上,春儿笑道:“这才乖,不然揍你!”
夜光杯的眼睛四下里看看,突然晃晃悠悠站起来,打了个哈欠。春儿大笑,夜光杯打哈欠简直和朱子朗一模一样,真是啥样的猪养啥样的狗啊!谁想到,那臭狗一跃跳上椅子,施施然蹲在春儿的衣服上,春儿大惊:“你给我下来!”夜光杯就是不动,然后,春儿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衣服慢慢的、慢慢的湿了一大片!
“龙——井——!”春儿惨叫一声,龙井忙不迭地进来:“小姐,怎么啦?”
春儿带着哭腔,在水里指着夜光杯:“它敢尿湿我的衣服,把它给我拖出去,大刑伺候!”龙井赶忙安抚:“小姐啊,这里不是衙门,咱哪能给狗用啥大刑?”春儿气疯了:“上夹棍!给夜光杯上夹棍!”
龙井暗道:小姐这是气糊涂了,狗的脚趾头能掰开吗?虽然这样想,她还是赶快把夜光杯抱走,免得小姐一会儿把狗给凌迟了。
春儿气急败坏,真倒霉啊,这流年不利要到啥时候,为什么只要一唱歌就能引来点儿什么?这已经是第二次在洗澡的时候衣服出问题了,会不会有第三次第四次?春儿带着怨念等着丫环给自己拿新的衣服来,只听门口一声轻咳,然后懒猪那慢悠悠的声音响起:“春儿别怕,相公来了。”
春儿大叫一声捂住了脸,懒猪,怕得就是你呀!
049:采花的采
朱子朗笑嘻嘻地走到木桶前,他只着中衣,黑发长泻,敞开的领口透出如玉肌肤,说不出的慵懒和魅惑。“春儿,”他笑道:“原来春儿是想让我给你擦背。”
噩梦重现啊!为什么每一次都叫这厮赶上?春儿吓得把身体都没入水中,水面上只留脑袋,她扁起嘴:“出去!”
朱子朗扬起一抹坏笑,挥挥手中给春儿拿来的干净衣服:“这个不要了?”
“留下。”
“衣服留下?还是我留下?”
春儿气得只想从桶里跳出来暴打他一顿,朱子朗笑得更加开心,手里挑起一件东西,是件水粉的肚兜,他眼里的滟潋波光轻然一荡:“春儿,我特地挑了一件绣着小老虎的。”
“啊——!”春儿恼了,烦躁地大叫,朱子朗把衣服搭在一边,还是笑:“春儿现在和夜光杯一般模样。”
春儿掬起一捧水泼到懒猪身上:“你给我出去!”子朗的白色中衣立刻湿了,紧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让人窒息的性感曲线,春儿看得脸红,别过头不去瞧他。
半晌不见有声音,春儿回过头一看,懒猪的视线直勾勾盯在自己胸前的大好春光上,她慌忙捂住,大吼一声:“出去!”
对于春儿的烦躁,他倒也不以为然,只是懒散地笑着:“春儿,那我回床上等你。”
他刚走,她就飞快地穿衣,边穿边诅咒:“臭猪,叫你以后每次洗澡都丢衣服!”她气呼呼地走出屏风,一眼瞧见朱子朗已经脱掉了溅湿的中衣,裸着上身在床上趴着,微眯着一双桃花眼看着她。
“春儿,我今天乏得很,帮我踩踩背。”
踩背?好啊,踩死你这头懒猪!春儿爬上床,微凉的小脚丫踩在他光滑的背上,懒猪立刻溢出一声满足的呻吟,闭上眼睛享受着。“懒猪,不许叫!”这声音可听不得,简直太……那啥了,春儿心里暗骂,真是懒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