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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不吭。“啪”地一声,又是一下,“这是为我自己打地!我知道我也够蠢的,相信了那个王八蛋,可你呢。你明明知道我心里仰慕他。你明明知道我四哥心里难受,你还能跑去私会。你根本就不管朱家会不会为此蒙羞。你自私得心里没有任何人,碧螺春,我恨你!”
春儿闭上眼睛,打吧打吧,若是水柔什么都不说,自己心里岂不是更难受?
“都给我跪下!”房里传来一声厉喝,春儿和水柔双双跪下。水柔死死地咬着牙,这件事带来的不仅仅是耻辱,最难以释怀的是受到了欺骗,来自心上人的欺骗!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春儿的头上溢出冷汗,汐缘泼的那杯茶还没干透,又在风里跪了这么久,她只觉得头越来越沉,渐渐有些支撑不住。子朗,子朗,是春儿对不住你,不管收到什么惩罚,不管朱家的人今后怎么看春儿,春儿都会撑下去,死皮赖脸地撑下去等你,一直等你!
眼前蓦地一黑,春儿晕了过去……
睁开眼地时候,春儿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浑身酸痛使不上半分力气,“醒了?那就喝药。”床边传来冷冷的一声,水柔虎着脸端着药碗瞪着春儿,看似冷漠,实则关心。春儿挣扎着起来,接过碗咕咚喝下一大口,满嘴的苦涩呛在嗓子眼,立刻喷了出来。
“我可真佩服你,整整睡了一天不说,药也能喝成这样。”水柔一边数落着她,一边拍着她的背。春儿止住了咳嗽,奇怪地问:“你怎么了?这好像不是朱水柔啊?”
水柔白了春儿一眼,手里的帕子胡乱拧着,说道:“我今天帮你揍了他好几拳。”
“啥?谁啊?”
水柔有些忸怩:“我……我昨天打你是气不过啦,可是后来一想,要不是我傻乎乎把人领回来,又带你去看什么破画,你也不会傻到去自投罗网,顶多算我对不起你。可是…………”她加重了语气:“你还是对不起我四哥!”
春儿点点头:“原来水柔懂得思考了。”
水头哼了一声说:“我昨天晚上越想越气,那个王八蛋居然利用我的感情,想毁了朱家,还想毁了我四哥的幸福生活!我……我今天就一大早就去找孙靖西,叫他帮我出这口恶气!你猜猜,孙靖西在家干什么呢?”
春儿想了想说:“他在背书?”
水柔摇头:“再猜。”
“在画画?”
水柔哈哈笑起来:“他叫清韵弹琴,他在花园里给清韵跳舞,叫我瞧了个正着。”水柔说完便跑到屋子中间学孙靖西跳舞,学他摇头晃脑,还学他扭屁股,边学边大笑着,春儿忍不住也笑出声,由衷说道:“水柔,你真好,你不计前嫌,还逗我开
水柔坐到床边接着说道:“我叫上孙靖西到了一醉楼,买通小二给小侯爷下了点儿泻药,然后守在茅厕外面给他罩上口袋狠揍了一顿,叫他知道朱家的人不是好得罪的!”
“然后呢?”春儿追问。
“然后我们就跑了,不跑等着被抓啊?”
春儿想了想,问道:“水柔,我要问你个问题,你可要说实话,那小侯爷有没有轻薄你?”
水柔的脸唰地红了:“我,我可不是随便地女人,他以前是想……可我说,一定要成了亲才行……”
春儿这才放了心,笑道:“看不出来,水柔还是个贞洁烈女。”
水柔气得直跳脚:“你还是我嫂嫂吗?拿这种事来打趣。”
春儿笑笑,岔开话题:“水柔,你看没看见他的乌眼青?”
水柔笑着点头,春儿唇角上扬,笑道:“是我用茶杯砸的,我昨天还把他点着了。”
“哈哈哈,真解气!真解气……”水柔放肆地大笑,声音却越来越小,突然趴在春儿床上大哭起来:“呜…………,我心里都是他,这叫我怎么忘得掉?我怎么就瞎了眼?呜…………!”
她这一哭不要紧,春儿的心也跟着纠紧,所有地悲伤一并爆发出来,趴在水柔身上一起大哭:“我怎么就这么蠢,为了一幅破画把子朗给气跑了,我要子朗,我要子朗!”
这姑嫂两个同病相怜,一发不可收拾,两个女人哭声震天,哭得门口的龙井和瓜片都跟着掉眼泪。
水柔抹了抹眼泪,突然大声问:“四嫂,你到底要不要我四哥?”
春儿抬起头:“要,我当然要。”
水柔到:“那你还在这儿哭什么?你还不去追他!你要是不把他带回来,我瞧不起你!”
春儿听了这话犹如醍醐灌顶,她呼啦一下掀开被子跳下了床,大声说:“龙井,给我找衣服。瓜片,喊陈酿给我准备马车!这一次,我要让城里的说书先生讲上一段碧螺春二次追夫!”
083:追夫行动
“这就去?”水柔立刻两眼放光:“那我和你一起去。”
“水柔也一起去啊,不行啦。”春儿连连摆手:“子朗不愿让人知道他跑去哪里,他不喜欢有人打扰。”看水柔生气了,她便开始跟水柔商量:“要不,你在山下等我,我一个人上去好不好?”
水柔倒也是个痛快人,马上答应了,而且说得还挺让人感动:“我四哥最烦别人扰了他的清净,所以这些年谁都不知道他不在家的时候去了哪里。要是见你带我去,没准儿一生气把我们俩都赶回来。那我就不上山,我就是想路上在马车里陪着你。”
这时,龙井拿来一身粉红的衣裙,水柔皱皱眉说道:“不要这个,给我四嫂拿件素色的。她正病着,把脸色衬得再惨点儿才好。也不要擦胭脂,就这么可怜巴巴地去,我四哥一见就心疼!”
春儿让龙井帮自己套上件绣着梅花的白色衣裳,还是有些犹豫:“真的要这样吗?不用弄得好看点儿?”
“不用。”水柔说着,伸手又把春儿睡乱的头发弄得更乱,这才满意地笑笑:“嘿嘿,我四哥一见这小模样,还不痛彻心扉啊。”
春儿脑海里出现了和子朗相见的情景:他心疼地把春儿搂在怀里,深情款款地说:“春儿,一切都过去了。我们永远不分开。”然后春儿还“嗯”了一声,使劲儿点点头,接着两个人拥得更紧。
她自信满满地去照镜子。立刻被里面地白影吓了一跳,尖叫一声:“水柔,我不能这么去,子朗会以为我是活鬼的。”
水柔不依:“这样他才知道你想他,想得都生病了。唉!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你好不容易赶上一回憔悴,就这么去多好。”
春儿拗不过水柔,只好依了她。这次出门不比在碧家做大小姐的时候。怎么也要跟长辈知会一声,于是水柔又陪着春儿到跑到朱夫人哪儿。她摇着朱夫人地胳膊说,四嫂诚心要把四哥找回来,娘一定不要阻拦。朱夫人当然希望子朗快些回家,思忖之下,觉得春儿和水柔两个女流晚上出门不安全,又给她们派了几个精壮的家丁跟随。
这一路饱受颠簸之苦,春儿觉得自己简直都要被马车颠碎了。她前一晚受了风寒,烧还没退,又这么一折腾。脸色更加苍白。水柔路上不停地出主意:“四嫂,你一见我哥啥都不要说,扑上去抱着他就哭,他一准儿心软。”过了会儿她又说:“四嫂,不然还是色诱吧,这个会比较奏效。”
于是春儿脑子里一会儿是扑到子朗怀里装可怜,一会儿是搂着子朗亲两口,一会儿又是对着子朗脱衣服,她把见面的情况想了无数次。想着想着心里就是一酸:子朗,子朗。春儿想你了,醉溪爱是谁是谁,春儿现在只要子朗。
昏昏沉沉时醒时睡,终于到了地方。春儿顶着乱蓬蓬的头发一个人上了山。这时已是清晨,山上笼罩着薄雾,石阶上铺了一层如雪秋霜。凭着以前的记忆,春儿沿着崎岖的山路上行,她身体虚弱,没走多远便累得头昏眼花,但心里只要一想到可以马上见到子朗,就浑身充满了力量。
穿过竹林。马上就到了那间雅舍。春儿恨不能生了翅膀飞过去。从来都没有这样想念过一个人,从来都不曾如此盼望见到一个人。这种急切促使她飞奔过去,推开门大喊了一声:“子朗!”
屋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被子整整齐齐叠在床塌一角,似乎没有人睡过。春儿心里一沉,双腿再也不能承受身体的重量,扑通跌坐在地上。子朗从来都不会起这么早,他这个时候应该还在榻上睡着,莫非他不曾回过这里?难道他不愿让春儿找到?还是……他再也不想见到春
他说他累了,是春儿地糊涂叫他心累了!
一路上所有的憧憬全部变成了失望,失落、委屈和见不到他的打击一并化作悲声,春儿扑到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碧螺春,我讨厌你!我讨厌碧螺春,我讨厌我自己!”
她心里堵得难受,子朗,我已经跪过,被人打过,被茶泼过,这些是不是还不够?要怎样才能换回你?她越哭越觉得凄凉,觉得自己像一只可怜的没人要的小狗,在苦苦寻找着感情的收留。
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春儿?”
子朗!春儿猛地一回头,差点儿没扭伤了脖子,只见门口站着荆楚,正关切地看着她。
春儿胡乱抹了抹眼泪,跑过去问道:“荆老伯,子朗呢?他来过这里没有?”
荆楚指指远处的峰顶说:“子朗和两位朋友在那上面打坐,过一会儿就下来了,春儿在这里等等吧。”
春儿的泪奔再度涌而出,他在这里,他在这里!“我不等了,这就去找他。”话音刚落人就冲了出去,荆楚在后面喊着:“春儿,那条路远,我带你从近路上去。”
山顶,一块大石横空而出,伸向青山云幕之中,淡雾缠绵,薄云缭绕,苍天显得愈发高远。大石之上三个人盘膝而坐,春儿一眼便望见了子朗,他紧闭着双眸,白衣和发丝在风中猎猎飞起,在金色晨光中尽现绝世风华。
她的心扑通扑通狂跳着,目光紧紧锁在子朗身上,完全忽略了他身边还有两个人。她一步一步走上前,脚步又蓦地顿住,多想呼唤他,多想扑进他怀里,可此时的他们是不可打扰地吧。春儿咬了咬嘴唇,这才看看子朗身边的两位,一个是不苟言笑的流光,另一个却是个和尚。
春儿心里自然萌生出一个念头,子朗的妻子应该是知书达理的,不然的话,别人会笑他娶了个不懂事的老婆。她觉得自己绝不可以给子朗丢脸,于是便傻傻地站在那里痴痴地看着,等待着。
荆楚笑笑,这次的春儿似乎是长大了,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这时,一条翠绿的竹叶青跑到了大石上,朝着子朗游弋而去,春儿再也按捺不住,大声喊道:“子朗,小心!”
084:出师不利
了几下就停止了扭动。春儿暗道:一下就打死了,好厉害,春儿虽有这准头,可没这力道。盘膝而坐的几个人全都睁开了眼睛,那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蛇虽剧毒,也是世间生灵啊。”流光则瞧了荆楚一眼,站起身说道:“荆兄好手段!”
荆楚笑笑:“过奖。”
流光瞥了春儿一眼说道:“子朗,我和了空大师先去瀑布那边转转。”
子朗点点头,荆楚给了春儿鼓励的一眼,然后带着了空和尚和流光往来路走去。春儿呆呆地望着子朗,这一晚上在马车里,心心念念都是他,怕他还生着气,怕他根本就没来这里。现在好了,子朗就在眼前,可是,要跟他说些什么?
一肚子的话都哽住,她只能这么傻傻地看着。子朗依旧坐在原地,凝神注视着那条小蛇,神情里现出无限哀伤。
春儿咬着嘴唇,怯怯地唤了一声:“子朗。”
他抬眼,清澈的双眸只是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