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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纷纷举杯同饮,江南四俊谁都没有说什么,可是心里都在担心着那几个莽撞又伤心的人。冷纤云低声说:“小侯爷莫少离试图控制江南茶粮丝炭,他最近似乎又在打苏家的主意。”
子朗点点头,轻声说:“谢了。”
“谢什么。”冷纤云露出难得的微笑:“每次他宴请宾客都叫我们姐妹作陪,我只是隐约听到的,如果不告诉你们,怎对得起这些年知己的情分?不过今晚上地事,他必定怀疑。”
子朗低声说:“这样恐怕是连累了姑娘。”
冷纤云笑笑:“我一个烟花女子,早就是案上鱼肉,怕他做什么?”
琴音四起,叫这谈话声几不可闻,他们脸上又都是暧昧笑意,看上去地确像是在笑谈风月。子朗慢慢说道:“莫少离如此敛财,目的又是什么呢?”
碧玉箫沉吟片刻,慢慢地说:“莫不是王爷那边想在朝中有所动作?”
子朗慢慢举杯,笑道:“静观其变吧。”
于是这一夜,大家各怀心思,表面上看着是畅饮,其实心里都在不约而同地担心,那几个傻丫头可别弄出什么乱子才好。
第二天清晨,子朗带着陈酿匆匆忙忙赶回家,从马车上下来地时候,心里还在想,春儿别不是又哭了一夜吧,说不定就在桌子前趴着哭,小手一定是冰凉的呢。
推开自己的院门,里面静悄悄的没半点儿声音,子朗心下一凛,忙冲进自己的房间,春儿不在屋子里,被子整整齐齐叠着,似乎一晚上都没人睡过。“春儿!”他喊了一声,却没有人答应。“龙井!瓜片!窖香!”院子里静悄悄的,连丫环小厮都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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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叫他们七窍生烟
四个字的章节名累死人,我决定改
碧波荡漾的河面上,一前一后行着两艘画舫。
河两岸,尽是热闹集市,雕梁重楼,一带碧水犹如映画,人在画中游。画舫上几名女子站在船头,时而对着岸边指指点点,时而嬉闹欢笑。河边有女孩子洗手,戴白狐围脖的女孩子就丢件东西过去,把水花溅了人家一脸。岸边有卖风车的,唯一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叫船停下,蹦蹦跳跳跑上去买了几只风车,几个人一起拿在手里玩儿。
后面的那艘画舫一直跟着,穿花衣裳的男子探出个头,马上又缩回去,对船里躺在榻上喝茶的人说:“春儿又上岸买东西了,这一次是风车。”
“嗯。”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子朗一直倒在榻上不愿起身,慢吞吞地数着:“她这三天一共上岸九次,买了两次糖人,三次糖葫芦,两次桂花糕,一次蜜饯,这一次总算不是吃的了。”
“子朗,我们怎么办?难道还这么跟着?”这是碧玉箫的声音。
子朗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难得这么清闲,泛舟尾随,不是很有趣吗?”
“哼,一个个都不守妇道!”连暮天忿忿地来了这么一句。
那天子朗一到家,春儿伙同家里的丫环一起消失不见,还拐走了水柔子墨和窖香。没一会儿碧玉箫和连暮天也赶来,说是槿嫣和花容也一起没了影儿。这么闹的一群人放在哪儿都很惹眼,他们很快有了线索,于是一路跟了来,却被那几个臭丫头勒令不许见面。
春儿她们玩儿得倒是开心,几个大男人心里着急,却也只能这么跟着。
何不归的头又钻出去,冲着舱里直挥手:“子朗,春儿这又唱上了。”
不等子朗去看,耳畔就传来了春儿的歌声:“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子朗探出头去,只见沿岸的人群都冲着前面的画舫挥手,像是恨不得直接从水面上飞到画舫上。春儿唱完,马上就有人喊:“小娘子,再唱一个!”春儿这小妮子居然冲着岸上福了福身子:“见笑了,现在换人唱。”
子朗生气了,非常非常生气。这时,就见花容和水柔一唱一和来了段《水调歌头》。槿嫣还弹琴伴奏,这把连暮天气得不停说:“闺中少女不好好呆在闺房。在外面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岸上的人哗哗哗地鼓掌,子朗躺回榻上。沉着脸不说话。前面的船总算没了动静,又行了半个时辰,暮色渐沉,朗月华光洒下,两岸灯火更显繁华,那艘画舫终于靠岸停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负责全程监视的何不归小声喊:“快,子墨来了。”
他们追上女眷们的第一天就联络上了子墨,这是江南四俊安插在前面船上地奸细,负责为他们通风报信。江南四俊和子墨联系上的第一天。就把那天晚上几个人彻夜不归的原因解释了一遍。江南四俊本来以为,解释清楚了就万事大吉,没想到小妮子们心里虽原谅了,可一定要出口气才算完,所以明知道他们在后面跟着,就是不理他们,不让见面不说,还想出无数法子叫那些男人七窍生烟。
这边子墨刚上了船,何不归就赶忙问:“没被发现吧?”
子墨进舱说道:“没有,我和四嫂说出来透透气。”
子朗问道:“春儿现在在做什么?”
子墨憋着笑。答道:“四嫂说,从来没这么痛快过,就叫家里的男人急死吧。”
何不归哈哈笑出声,对,叫子朗急死。
子朗笑了,喝了口茶,侧倚在榻上轻然一瞥:“她就没说过想我?”
子墨坚决摇头:“没有,四嫂说要休了四哥找别人。”
子朗拿着茶盏的手捏紧。脸上还是云淡风轻地笑着:“嗯。得管管了。”
碧玉箫心里一直担心着槿嫣,自从那天槿嫣含泪跑出去。这位多情公子就没睡好过。这些天又只能远远望着,不能拉着她的小手软语安慰,心情那是可想而知。他站在舱口问道:“子墨,槿嫣就没提起过我?”
“没有。”看着碧玉箫失望的脸,子墨连忙安慰:“不过槿嫣姐姐是唯一没说要找别人的。”
连暮天寒着脸霍地站起来:“那花容说什么了?”
“她说……她说让老古板见鬼去吧,还说要找个地方把白狐围脖卖了,戴着它怪累赘地。”
连暮天更加生气,恨不得马上跳到那艘船上把花容揪下来问个清楚。子朗笑笑,慢悠悠说道:“好啊,看来今晚我得去看看了,看春儿想怎么休了我。”
碧玉箫问:“你怎么去?她们不让咱们靠近。”
子朗唇角勾起,泛起一抹懒散笑意:“子墨怎么上船,我就怎么上船,就这样光明正大地去。”
“然后呢?”
“打开春儿的门,躺着问她。”
这碧玉箫和老古板可研究上了,人家春儿和子朗好歹是夫妻,半夜三更爬上床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们总不能晚上摸进姑娘地房间吧?子朗瞧着他们的样子,轻声笑笑,眯起眼睛打着自己的主意。
这时子墨说怕被发现,连忙起身告辞,临走还被碧玉箫嘱咐多多在槿嫣面前美言几句。老古板寒着脸,想要说什么,最终忍住,子朗则干脆闭起眼睛开始睡觉。子墨回到春儿地画舫,春儿正鼓着腮帮子玩儿风车,回身问道:“没被发现破绽吧?”
“四嫂,没有。”
春儿满意地点点头,又问:“话都带到了?”
“四嫂,带到了。我四哥铁青着脸,暮天哥哥攥着拳头,玉箫哥失望之极,我看他们快要忍不住了。”
船里的的几只咯咯笑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春儿站起来说:“你们说说,这几个人拿咱们当什么?不就那点子破事吗,用得着瞒着咱们?好像说了他们就不是大丈夫,要女人跟着操心似的,这次非叫他们知道知道,不坦诚相待的后果是什么!”
瓜片远远地望着主子,叹口气对龙井说:“咱们小姐快点儿和姑爷和好吧,我和陈酿也好几天没见了。”
春儿瞪了她一眼,瓜片噘着嘴不再说话。春儿转过头对子墨点点头,对他的大义灭亲表示赞赏,她腮边的酒窝又浮现出来,坏笑着问:“子墨,你四哥都说什么了?”
子墨照搬原话:“四哥说了,晚上要打开四嫂的门,然后躺着问你怎么休他。”
水柔哼了一声:“我四哥真无耻。”
春儿赞许地点头:“真无耻呀真无耻。”她嘿嘿笑了几声,对大家说:“今晚上都好好准备准备,这几个臭男人恐怕是按捺不住了!”
“哈哈。”花容极其兴奋:“老古板呀老古板,看小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水柔叹道:“我怎么就没个可以收拾的人呢?”
春儿笑着说:“何不归送给你招呼着。”
水柔马上摇头:“不要,我还是觉得小侯爷莫少离那样的有男子气概。”话音刚落,立刻遭到集体鄙视,连子墨都说水柔没眼光。
另一艘船上,连暮天和碧玉箫还在琢磨要不要也跟着上船去,子朗笑道:“都去吧,不然她们怎会解气?不过都警醒着点儿,这趟船恐怕不好上呢。
我猜啊,看完昨天那章都以为女主又要哭鼻子了,不素滴,不素滴
097:月黑风高登船夜
月落乌啼和着江枫渔火,夜色在晚来风急中沉寂。子朗慢慢从榻上站起来,踱到门口时转回身,斜睨着老古板和碧玉箫,笑道:“我要走了。”
碧玉箫霍地站起身,一看就是下定了决心:“我也去,哪怕是和槿嫣隔着门说说话也好。”
子朗笑望着连暮天:“暮天,你呢?”
连暮天冷哼一声:“我才不去,这几个女人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还是在船上守着吧。”子朗和碧玉箫对视一眼,笑道:“暮天,硬撑着可不好。“
“谁硬撑了。”连暮天目光闪烁,依旧故作镇定。何不归几步来到子朗面前:“子朗,我跟着你去好不?”
子朗戏谑轻笑:“想和我一起去看春儿?”
@奇@何不归眼睛一亮:“子朗,你答应了?”
@书@子朗脸上笑意更浓:“可是,我和我家娘子郎情妾意,你在一旁做什么?你最近总往我们家跑,莫不是看上了谁?”
@网@何不归连声否认:“没有,我才没有。”
子朗笑道:“不归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莫非…………”他故意拉了个长音,盯着何不归说道:“莫非喜欢上了我家水柔?”
何不归吓得汗都出来了:“你家水柔那脾气谁受得了,子朗,你就不要猜了。”子朗眸中笑意肆起,依然不算完:“我知道了,春儿带过来的两个丫鬟姿色不俗,你看上的应该是龙井吧?”
“不是不是,不是龙井。”何不归边说边擦汗。子朗笑道:“既然都不是,那你就不用去了!”
何不归张大了嘴,好半天没合上,他呆呆地望着子朗和碧玉箫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怅然转过身,倒在子朗的榻上生闷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说看上龙井了呢。哎呀。那更不好,子朗要是真把龙井给了自己怎么办?朱子朗不是干不出来啊!
他生气,连暮天似乎比他更气:“子朗去见自家娘子,你跟去算怎么回事?”
何不归躺着疯狂地摇着扇子:“我需要冷静,我需要冷静……”
“何公子。”陈酿在门口怯怯地说:“公子,您看上地不会是瓜片吧?爷答应我以后把瓜片许给我的,求您别惦记她了。”
何不归气得拿扇子遮住自己的脸,嘴里嘟哝着:“龙井瓜片。我还寿眉呢!”
陈酿看样子松了一口气:“何公子,寿眉不是我们少奶奶的丫环。她是碧夫人的贴身侍女。您以后跑去碧府就行。”
何不归捂住耳朵:“出去!”吓得陈酿赶紧消失了。
子朗和碧玉箫悄悄上了前面的画舫,“四哥!”子墨躲在暗处冲他们直招手,然后忙着汇报情况:“四哥,这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