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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穷碧落-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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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多久了?又是个半年? 
  渴望再见的心是如此急切,让他直想立刻亲眼见到! 
  终于见到了,却在乍见时怔愣,没有熟悉的容颜!然而转瞬他便想到了,是易容!那双眸子他认得,那种眼神他认得,那抹身影他认得,认得清清楚楚,认得刻骨铭心!望着她眼神迷离地伸出手,孙预再顾不得什么众人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顺势一带,将人牢牢圈在怀中。 
  没事么?你真的没事么?孙预满口都想这么说,然而却始终无法说出口来。 
  妫语只觉眼前一片模糊,约略看到有许多人进来,又有许多人出去,而孙预始终拥着她,很紧、很牢,都能感觉到他些微的颤抖与激动。 
  良久,当这份初见的激动终于平复下来,妫语吐出一句轻喃:”孙预,我很想你……” 
  她的话这般温柔,这般自然,让孙预的心刹时涨得满满的,满胸怀涌动着甜意,让他忍不住咧弯了嘴。他俯低头,凝视她的双眸,”将我心,换汝心,始知相忆深……”他轻轻呢喃,将话尾润入彼此的唇畔。 
   
 

流年faye 2007…03…29 19:24 
  第三部 江湖篇 第六章 三生共比肩 
  
  这一日,小雾轻寒,本该昨夜走的人,一直拖到了清晨,然而即便如此,看在旁人眼里,也总不觉得有多少缠绵。 
  玲珑静静地跟在后边,始终带着困惑望着前方静静地走着的两人。 
  平明送行,在这处官道上,俊逸的男子一手携着爱侣,一手牵着马儿,无言无语,只剩马蹄特特,翻起落叶,在清晨仍显露湿的气息里更萦一番泥土的清新。 
  两人相看时或一笑,却怎生都不开口。玲珑奇怪极了,寻常爱侣将别,哪个不是泪眼迷离?哪个不是嘱咐连连?为何他们如此清淡?别愁不浓,连带地让她这个旁人都只是轻松相随。 
  日已初升,街市上已飘来粥香与几声遥遥的吆喝声。玲珑不由抬头四下里瞧了眼,榆柳夹道,前处水光滟滟。原来不知不觉间,已行至运河渡头。 
  孙预看着这片晨曦初透薄雾的水,吸了口气,停下脚步。 
  妫语与他比肩而立,朝着喷薄而出的旭日看了会儿,两人才相视一笑。 
  “珍重!”望进孙预凝着深沉眷恋的眸光,妫语先将别意牵出。 
  孙预望着她,不由将手中握着的柔荑紧了紧,却终究放开,“还记得当初在天都城外许过的话么?” 
  脸上悄悄掠上两片红云,妫语朝他看了会儿,忽然一手攀着他的肩在其嘴角印下浅浅一吻,“脉脉双飞意,三生共比肩!” 
  低低的盟誓萦绕耳根,缠绵成一瞬的心旌动摇。孙预心弦大震,忍不住想要开怀而笑,只觉胸中似有一腔热情似火,也如这旭日即将喷薄而出。望着那盈盈款笑的双眸,他觉得只要能留住这一笑,便是倾尽江山,又有何妨! 
  然而终究还是要走,妫语低垂了垂眼,将涩意掩去,轻道:“该上路了。” 
  “……”孙预抿了抿唇,在她手上重重一握,才道:“走了!”他咬了咬牙,翻身上马,正要提辔,却感手背上一阵温润。 
  “孙预,我只给你五年时间!”妫语吐字清亮而坚定,易过容的面目不知是否是旭日红光的缘故,总觉得艳光四射,让人目眩神迷。 
  孙预爽朗一笑,带着十分的笃定与自傲,“不必五年!三年之后,你我便是比肩!”他朝她深深看了眼,不再停留,只一记马鞭,便毫不拖泥带水地直出福定城外。 
  噙上点点笑意,妫语望尽那远去的身影,回想起方才自己那大胆的一吻,神情便带上几分羞涩。悄悄掩了唇,她转回身与玲珑同行。 
  玲 珑怔怔地望着她,不知不觉也出了神。她,真的很美,美在举手投足间挥洒出的神韵,落落大方又优雅从容,哪怕是偶尔的娇嗔与羞涩都融入了这份爽利!极特别的 美,至柔却带刚。就像方才那句话,不是等那人五年,而是给出五年!让那人去完成他未了的事宜,让那人去完成不得不走的责任。这是需要相当的气魄的,她有, 她浑身上下都带着这种神气。 
  难怪!这样的女子是傲然不群的! 
  “玲珑?”妫语回头见她落了好大一段,不由发问。 
  “呃,来了!”玲珑甩了甩头,匆匆跟上。 
  ?
  不远处一驾马车的车帘轻轻放下,木清嘉深思地看着那名款步岸边的女子,脑中似有什么记忆要挣扎而出,然而仔细去寻,却又浑然无迹。 
  “青岩,追上去!”他朝外头轻声吩咐,疑团重重。在福定的登记因是外地客商,誊录得简简单单,只注着钟氏,言倾,籍天都。况且之前的男子装束,显然是有意要避开什么。她想避什么呢? 
  木清嘉不知为何,总是对此人有着一种别样的熟悉,甚至莫名地,连孙预看着她时的眼神,他都未觉得有何怪异,只是熟悉。 
  隐隐地,他心头一跳,脑中窜出一个连自己都要惊诧的念头。 
  “大人,就在前头了!要截住么?”青岩在帘子外问了声。 
  “不必。就在这儿停下吧。”木清嘉不待马车停稳,便轻快地跳下车,几个紧步,已赶到妫语二人前面。 
  “钟……姑娘。”他忽觉有些拗口。 
  妫语抬眉,微讶了讶,仍是颔首一笑,“木大人好早!”气宇间仍带出一抹不自觉的随兴,甚至浅浅的笑意也如旧日般自在而从容。 
  木清嘉暗中吸了口气,微微有些紧张起来,“姑娘上回说的,在下回去细想过,觉得个中非常有理。只是碧落盐业积习已深,一时要下手总是千头万绪。姑娘是商家中人,不知有何对此有何想法?” 
  嗯,要动手切除弊症,总是麻烦万千的。就像当初的整赋一事……妫语正凝眉打算深思,忽然惊觉,敏锐地朝木清嘉看了眼,眉心便打了个结。“木大人,小人只是平凡商家,只能约略估算出元桐盐业的不公,但若说整弊,这恐怕非是小人这等拙人能乱说的。大人实在抬举。” 
  “姑娘过谦了。”明白到话中的规避之意,木清嘉更为怀疑。但也因为越发怀疑,心头便跟着紧揪起来,明明是清秋时节,他的背上却已隐隐渗出些汗意。 
  妫语静静地等了会儿,见他似无意开口,便欲托辞先走,谁料木清嘉见她欲走,急忙抢先一步道:“钟姑娘是天都人氏?” 
  “是。”妫语颇有些疑惑他问这话的用意。以往在殿上初召也不曾见这位稳秀的年轻士子有如此……呃,紧张!怎么今日这般反常…… 
  “呃,那不知姑娘有未听说天都盛传一则谣言?” 
  “哦?谣言?”妫语不明白,怎么如木清嘉这等人品也会将谣言听入耳去?“大人指的是哪桩谣言?” 
  “呃,天都百姓盛传先皇……先皇入葬昭陵之际,颜色宛若生前,疑似仙人之质;又说先皇灵柩,其实……其实……”木清嘉在妫语带着惊讶地瞪视中忽然口拙,面颊发热,一句话讷了几次“其实”,却再也说不下去。 
  “其实怎样?”妫语口中问道,然一双清明的凤目却眯细了瞪着他。 
  “呃,呃……”木清嘉大感局促,冷汗涔涔而出,只觉得自己这番说得太无章法,脑中一片混沌。 
  “木大人,其实谣言止于智者。说句咱老百姓不该说的话,先皇再如何英明盖世,可如今,我辈用的已是昭庆历,享的已是当今皇上的恩泽。” 
  木 清嘉一愕,这番话洒在心头,带着些微的训诫,却似是激起了他心头点点酸涩。如醍醐灌顶,他直到此时才蓦然明了,不管自己如何,对于先皇,他在心底深处,仍 是带着一抹孺慕之思的。知遇!他何尝与恩师有异?总以为自己初入仕途,也总以为先皇对自己的影响并不那么深,甚至,连那日天子出殡,他也只是心头淡淡。却 不想,一切只是云雾深埋而已。事隔一年,他仍是下意识地怀念着! 
  “大人,碧落盐业之弊,我们可就寄望于您啦!”妫语瞅了眼出神的木清嘉,笑着颔了个首,“大人,告辞!” 
  木清嘉远远望着渐去的背影,因那句“寄望于您”的话,心口顿生一股豪气与担当。原先脑中计较着的,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他冲着那背影点了个头,许诺,眼神终于稳健,一如当初。 
  盛世要有锦心绣口的鸿儒之士,也要有治郡有方的能人良吏,二者缺一不可。 
  他会做到的! 
  ?
  年末,元桐百姓大闹盐市,可等消息传到天都,毕竟是临近年关,再大的事,也大事化小。然余波未息,新春年假才过,乌州都转运盐使庄怀便上折直呈官盐售贷之弊。 
  以庄怀的身微言轻,自然无足轻重,然而随之而后的元州盐官潘法昭遭流寇暗杀,乌州知州秦商随即上表。紧接着,当朝太傅的得意门生、已升任都察院左副都御使的木清嘉也乘势上奏。于是举朝震动,摄政王下令彻查,户部尚书甪里烟桥核算历年盐税,确证盐业有极大弊端。 
  终于,官盐之务着手重整。 
  ?
  《碧落史八十卷·志第五十六·食货四·盐法》: 
  “……昭庆二年盐务大整。初,诸产盐地次第立官。都转运盐使司细分为六:曰元州,曰桐州,曰乌州,曰平州,曰瀛州,曰长泉。盐课提举司细分为三:曰夷州,曰泸州,曰滇云;滇云提举司凡四,曰黑盐井,白盐井,安义盐井,邵井。 
  改办小引盐,倍之。所输边,原州、锁阳城、纪州、青山、仲津、瀛州、固原诸堡。上供光禄寺、内官监、郊庙百神祭祀、内府羞膳及给百官有司。岁入太仓馀盐总银二百三十七万两。 
  瀛、纪、原三州盐场不设征赋,军馀煎办,召商易粟以给军。凡大引四百斤,小引二百斤。 
  摄 政王上请“令商人於德安仓入米一石,晋安仓入米一石三斗,给桐盐一小引。商人鬻毕,即以原给引目赴所在官司缴之。如此则转运费省而边储充。”帝许之。召商 输粮而与之盐,谓之开中。其后各行省边境,多召商中盐以为军储。盐法边计,相辅而行。 商纳粮毕,书所纳粮及应支盐数,赍赴各转运提举司照数支盐。转运诸司亦有底簿比照,勘合相符,则如数给与。鬻盐有定所,刊诸铜版,犯私盐者罪至死,伪造引 者如之,盐与引离,即以私盐论。 
  又以商人守支年久,虽减轻开中,少有上纳者,议他盐司如旧制,而元、桐、乌以十分为率,八分给守支商,曰常股,二分收贮於官,曰存积,遇边警,始召商中纳。凡中常股者价轻,中存积者价重,然人甚苦守支,争趋存积,而常股壅矣。 
  另附都察院以巡官之职,勘察盐务,具密折上呈直奏之权。 如令有不行,乃为重法,私贩、窝隐俱论死,家属徙边卫,夹带越境者充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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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落史·列传一百九十卷》: 
  “……右仆射项平以宰辅之权高,阴助元州盐务之私售;又私与突利使,媾得珍宝无数,私扣蕃贡。当此际,新皇冲龄,孙氏以摄政之权除之。虽因旧功而免于一死,亦长流崖州,永不得归。 
  乱曰:以心开七窃之智招祸,因势压朝堂之权揽灾。治世之吏,虽有奇功,然不修身养德,致凄凉晚景,可叹可惜,时不与矣!” 
  ?
  又是一年春好色,道边一丛一丛的迎春开得正欢,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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