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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的声响。
“等等!”唐塘一声大喊,猛地从床上蹦起来跳到三米远的距离瞪视他们,又扭头瞪着君沐城,“君庄主,你胆子太小了吧?”
君沐城一脸的莫名其妙:“此话怎讲?”
唐塘冲他嘿嘿一笑:“这链子这么长,没必要七缠八绕地把我绑成那样吧?我反正插翅难飞了,你少绕几圈,再在这里面摆个尿盆子屎盆子什么的,我还能就地解决问题,多给你们省事?”
君沐城倒不嫌他烦,闻言冷笑一声:“哼,花花肠子真不少!”
唐塘正要再说话,胳膊一紧被那两人抓了回去,徒劳地挣扎了几下,皱眉看着自己的手脚再次被绑起来,啧了一声道:“君庄主,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你都怕成这样,要是我师父来了,你不是要吓得尿裤子?”
君沐城脸色骤黑,冷哼一声:“也就嘴皮子厉害!谅你也没本事翻出什么花样来!”说着朝那两人挥挥手,“行了,绑住就行,不用拉那么紧。”
唐塘暗暗赞了一下自己的运气和人品,看着那两人将他手脚锁住走出去带上门,顿时觉得舒服多了,拖着四根长长的链条颇为享受地在屋子里走了两步,抬头对君沐城竖了竖大拇指:“君庄主!你果然好魄力!多谢!”
君沐城微微一笑:“不必客气,我正好也闲着,就在这儿看着你好了。”说着便撩开衣摆坐在了唯一的一张凳子上。
啧!给了点自由还附送陪聊,这待遇真不错!
唐塘撇撇嘴退后几步坐在了石床上,跟君沐城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会儿,见他一副和蔼可亲的笑模样,恨不得扭头干呕,瞪了他一会儿突然笑起来:“君庄主,你在等我师父?”
君沐城笑道:“可以这么说,不过目前,我在等另外一个人。”
“哦……”唐塘点点头,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屋子。
君沐城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怎么不问问我在等谁?”
唐塘暗暗哼了一声:老子就见不得你这么一副卖关子的贱模样!不问!憋死你!
君沐城看他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哈哈笑了两声:“真有趣!我等的人,可是关系到你师父的生死,你都不想知道么?”
唐塘心头一跳,扭头看他,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江湖人,为了一把破剑净干玩命的事!”
“呵呵,说得好似你并非江湖中人似的。”君沐城脸上玩味的神色更浓,挑眉道,“怪不得你一直不问我抓你来做什么,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唐塘笑了笑:“废话!几次三番都是为了那把剑,你当我傻子么?……哎?这把剑是用什么打造出来的?让你花这么多心思?就算是金子,烧熔了也就那么一坨,没多少啊!还是说,这是什么绝世名剑,比金子还贵重?”
君沐城站起来左右踱了两步,侧头看着他,突然笑起来:“原来你并不知道。”
唐塘一愣,眼皮子控制不住地跳起来:“你什么意思?”
君沐城再次坐了下来:“你师父都要跟你成亲了,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告诉你么?看来还是不够坦诚相待啊!”
唐塘撇了撇嘴:“挑拨离间这种事情还是别做了,省点力气。”
君沐城挑了挑眉:“好,那我就省点力气。呵呵……”
唐塘暗中将他祖宗十八代挨个儿问候了一遍,抬头道:“那把剑很普通,我都摸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君沐城笑眯眯地看着他:“是吗?难道江湖传言都是假的?”
“传言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可信!”唐塘哼了一声,“到底是什么传言?”
君沐城呵呵一笑:“流云公子教给你们的是什么剑法?”
“莫问剑法。”唐塘话音刚落就见君沐城闷着头笑起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君沐城笑了好一会儿才道:“真是好名字!也不知道这是另外一种剑法呢,还是挂羊头卖狗肉呢?”
唐塘听得一脸莫名。
君沐城笑了一会儿决定不再卖关子了,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在他脸上拍了拍:“小脸蛋儿长得不错,想必流云公子应该舍得拿他的芙蕖剑来换你性命。”
方寸之地突然陷入沉寂。
唐塘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瞪着君沐城衣服上的某个点,懵了。
君沐城拉开距离,非常满意地看着他呆滞的神情,笑得更为开怀:“流云公子连你都瞒着?那可真是太好了!想来这世上知道他身份的人,只有我了。”
听到他的声音,唐塘眨了眨眼,慢慢回神,结结巴巴道:“你刚才说,什……什么剑?”
君沐城一脸满足的笑意,凑过去近距离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芙,蕖,剑。”
唐塘抬眼瞪了他一会儿,终于找回了神智:“你说的是那个一滴血就能散发出莲花香味的芙蕖剑?就是那什么玉面杀魔用的那把剑?”
君沐城微笑点头。
唐塘转头盯着墙角继续发呆,呆了一会儿暗自吞了口口水:“他的剑怎么会在我师父这儿?”
“你说呢?”
唐塘撑着石床的手暗中捏了捏,镇定了一下心神:“所以说,我师父他……”
“没错。”
唐塘突然有种脑子里轰隆隆跑火车的感觉,晕晕乎乎的差点没坐稳,闭了闭眼手上加了点力道才没倒下去。
怔愣了一瞬,之前很多不曾注意的细节瞬间闯入了脑海,走马灯一样不停地转。
接着,师父满身的伤疤又开始在眼前晃来晃去,晃得他眼睛酸胀、心口抽疼,忍不住皱了皱眉。
“怎么了?”君沐城好笑的看着他,“知道他是杀人魔头受刺激了?”
唐塘被他这么一说,愤怒盖过了心口的疼痛,反倒好受了些,冲着他冷冷地笑了笑:“这世上杀人如麻的肯定不止我师父一人,他这么受关注,无非是难逢敌手、遭人嫉恨。”
君沐城诧异地看着他:“说的还挺有道理。”
唐塘眼眶微红,撇开头看着墙角:“杀人的时候全天下都要唾弃他,治病救人的时候却没听到多少赞扬,吃苦受罪的时候更是没人关心。你们这个破江湖,全是落井下石之辈,什么锦上添花、雪中送炭,都是狗屁!”
唐塘说完仍然觉得心里恨得不行,正要再骂两句,突然发现没有听到惯有的略带嘲讽的笑声,不由抬头朝君沐城瞟了一眼,发现他正直愣愣地看着自己,顿时觉得莫名其妙。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唐塘瞪着他道。
君沐城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低笑着转身走回去坐到了凳子上,脸上露出几分寂寥的神色。
唐塘探头朝他脸上看了看,顿时乐了:“哎呦!不会是哪句话戳中你心事,让你想起什么伤心的过往了吧?对不住了啊君庄主!”
君沐城看着他冷笑一声:“你在这里倒是自在得很。”
唐塘笑得一脸灿烂:“有人在这儿陪我聊天我当然自在。”
君沐城面色不虞地冷哼一声。
唐塘暗地里冲他磨了磨牙,站起来拖着链子在屋子里溜达了两圈,不解道:“就算那把剑是芙蕖剑又能怎么样?你就为了得到那把剑?”
君沐城瞥了他一眼,笑道:“自然是为了那把剑。”
唐塘更加不解了:“这把剑很普通啊!除了能弄点香味出来,没什么特殊的了。为了一点香味做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君庄主,你的嗜好还真是与众不同……”说完冲他竖了竖大拇指。
君沐城用看蠢驴的眼神看着他:“得到芙蕖剑,便得到了芙蕖剑法。”
唐塘挠了挠下巴:“剑谱在哪里?”
“剑中。”
唐塘一愣,顿时就感觉科幻了,心里想着这绝对不可能,不过嘴巴却是紧紧闭上了。
这种事还是不说的好,万一真的不在剑中,反倒提醒了他,那可就乌鸦嘴了。
唐塘转了一会儿又坐回石床上,朝君沐城瞟了一眼,躺了下去,翘着二朗腿悠哉悠哉道:“你准备盯我到什么时候?到饭点儿了吧?我饿了……”
君沐城站起身走到门口:“我在等人……”说完打开门走了出去。
瞟到君沐城背影消失在门外,门口看守的人将门重新关上,唐塘从石床上一骨碌爬起来,翻身跳下了床,拉着左手的链子试着往外拔了一下,纹丝不动。
又将链子缩短靠近了石床上连接的地方,将能使的内力全部使出来,脸都涨成紫红色,还是半分都没拔得出,焦躁的情绪顿时控制不住地冒了出来。
不死心,又将另外三根链子同样费劲地拉了半天,累出一身的汗,急得差点抓狂,在屋子里面无头苍蝇似的连转数圈,冲过去一脚将凳子踢翻:“卧槽你大爷!”
“干什么!”随着一声吼,门突然打开,守在门口的人一脸怒容地瞪着他。
唐塘冲他无声冷笑了一下,转身一言不发地走回去躺到了床上。
这一躺就躺了大半天,唐塘摸着空瘪的肚子看着室内的光线越来越暗,一颗心也跟着逐渐下沉。
君沐城想要得到师父那把剑,但是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他既然一直躲在暗处使阴招,必定是忌惮师父的武功。
这么一个老奸巨猾的狐狸,绝对不可能拿到剑谱就算,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下一步应该是想着防备师父杀他。
保命的最好办法,当然是先发制人,把师父给……
唐塘猛地从床上坐起,双手将头抱住,心口如同被人拿了一把钝刀子在来回不停地割,心慌的感觉闹得他全身都在冒冷汗。
老狐狸说他在等人,还说关系到师父的生死,既然都传言玉面杀魔那么厉害,还有谁能要师父的命……
唐塘将手盖在脸上搓了搓,翻身爬下了床,饿了很久的肚子再加刚才出了一身冷汗,虚脱得腿都有些站不稳,缓了半天还是觉得胸闷心疼,深吸口气滑坐到地上,靠着石床揪住胸口大喘好几口气。
“老子真他妈没用!净添乱!”唐塘烦得直扯头发,站起来拉了拉铁链,更加烦躁,再一次冲过去对着凳子抬起腿,刚下踹下去突然动作顿住。
想了想连忙将凳子拽过来,使出内力将一条腿卸下,走回去对着石床狠狠砸了下去。
这大半天里他踹凳子不知道踹了多少回,外面的人早就懒得理他了,此时听到里面的动静只觉得这孙子又在那儿发羊癫疯了,脚底动都没动,自顾自地捧着海碗喝热汤暖身子。
唐塘将凳子的一条腿摔碎,趁着天还没黑透,迅速趴上去睁大眼睛开始挑拣,好半天终于挑到一根又细又结实的木头丝,连忙站起来找一个能够得着又稍微漏点光的地方,举起另一只手开始仔细研究锁孔。
其实这纯粹就是死马当活马医,撬锁这门技术活他从来没学过,但是想着古代的锁应该没有现代的锁那么高级精密,总要试一试才甘心。
天色越来越黑,室内的光线也越来越昏暗,想到撬锁大概是目前唯一的生路了,唐塘神经绷得紧紧的,锁孔又看不清,不由更加焦急,连饥饿带来的绞痛都感觉不到了。
抬头看了看透光的缝隙,深吸口气狠狠眨了几下眼睛,又埋头将木丝伸进锁孔里捣起来。
捣了半天无果,唐塘气得一脚又将旁边的桌子给踹了。
正暗自懊恼时,门外突然传来两道声响,似是重物相继落地的声音,紧接着门“吱——”一声打开,半山腰的冷风呼呼的灌了进来。
唐塘一个激灵,迅速扔下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