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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也说回来,虽然这只是原因之一,但杨柳要离开白家,要离开白向辰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这个,尽管她被白向辰这番话说的有几分心动,但她绝不会因为这丝丝的心动就把自己一辈子的婚姻许上。
但杨柳也不是个喜欢麻烦的人,若是真如白向辰说的,她在意的问题都能一一解决的话,也许嫁给白向辰并不是件接受不了的事情。
首先,她知晓在这个时代,她永远不可能真的找到一个通情达理,事事都能讲道理的婆婆。
自古以来,婆媳关系就永远都存在着的,她现在觉得江氏不好,但不一定下次就一定能碰到比江氏好的婆婆。
就不说别人,说自己娘曹氏和奶黄氏,她一直觉得他们算是厚道之人,但在儿媳妇面前,有时候却也是极其刻薄的。
要家里没有婆媳关系,就真的要如四妮说的,除非那人没有爹娘,如真是这样,杨柳又会担心,那人的爹娘年纪轻轻便过世了,那这个人的身体会不会有问题,会不会出现英年早世这种情形,还别说,在遗传学上,这是很有可能的。
白家的其他人,杨柳并不排斥,杨柳很乐意和他们做一家人。
其实说到底,杨柳觉得要她留在白家,问题最大的还是白向辰这个人,首先他的性格就真的不是一个做夫君的好人选。
这点杨柳倒不是十分在意,自己的相公,只要不是品性恶劣之人,以后是可以慢慢调*教的,她相信凭着自己的能力,白向辰并不算愚钝的脑子,要调教出一个出色的白向辰并不难。
说到底,杨柳最不能接受的还是白向辰对感情的态度,好似她到这里来之后,他一直在自己和采月之间摇摇摆摆,先是说非采月不娶,但后来因为和她杨柳相处的多了,又好像被她吸引,再后来又因为自己说要离开白家,在自己的说服下,他好似又同意往采月那边靠过去的,但到了如今,他又说喜欢的其实是她杨柳。
杨柳也知道在白向辰来说,可能一是因为年纪小,并不懂感情,再就是后来也因为和自己有斗气的成分在里头,他和采月之间才有些拉扯。
但不管如何,如此善变的白向辰,杨柳不知道何时白向辰会不会又因为某些原因和采月有什么断不清的关系,甚至杨柳都不知道直至现在,白向辰和采月之间还有没有瓜葛。
在以前,杨柳因为想着迟早会离开他,所以并不在意他的反复,但如是这次确定他们间的关系,白向辰如再犯同样的错误,杨柳是绝对接受不了,到那时候,想必不再是接受不接受这样简单了。
是以,杨柳考虑了一番之后,看着白向辰道:“这事情让我考虑一段时间,过阵子才答复你,但话说在前头,我说的是考虑,不一定答复你,考虑的时间也不知道是多久,你若是愿意,就这么着,不愿意,还是按照之前说的办。”
白向辰一直都被人宠惯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人面前死乞白赖,毫不掩饰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他以为他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即使杨柳不感动的稀里哗啦,但至少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
但杨柳不但没立马答应下来,还说要过阵子,而且还只是考虑要还要答应,很大可能会不答应,说他心里是不是失望是假的。
但这个嚣张的少爷在这个时候倒也学会了尊重这个词,他委屈的咬了咬嘴唇,点头回道:“成。”L
☆、第159章 虚荣的男人
杨柳见着白向辰跟个小媳妇一般委屈,忍不住“噗嗤”一笑,放开白向辰的手,坐到桌子旁,看着他道:“白向辰,你跟我说实话,你这回回去到底遇着了啥事情,咋变化就这么大呢?”
白向辰低头想了一回,竟然说了实话:“没遇着啥事情,就是实在憋得慌,和我爹提了提你的事情,然后我爹教了我几招,我自己揣摩了好几日,觉得依着你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我这样你必定不会拒绝我。”
这真是个傻小子,学他爹未免也学的太彻底了吧,这样的老实话竟然都敢说出来。
杨柳忍住笑,故意逗他道:“那按照这样说,并不是你自己心里这样想的,只不过是学着你爹想把我哄回去再说,等我答应了,你立马就会恢复原样,对么?”
“不是,不是。”白向辰连忙摆着手道:“我是觉得我爹那样疼我娘挺好的,所以才想着学学。”
杨柳哦了一声,表示了解。
过了一会,杨柳又故意挑着眉头试探白向辰:“那以前你也是这样疼采月的?”
白向辰嗤了一声:“才不是呢,对采月我哪里要说这么多做这么多,随意拉拉脸子,她连半句话都不敢说了。”
说完之后,他才惊觉自己掉进了杨柳给设好的套子里,他一脸懊恼的看着杨柳:“都说了,我和采月是之前的事情了,你别老揪着不放成么?”
杨柳自认不是个小气之人,但任何一个女人在这事情上绝对不会大方,她既然考虑着接受白向辰,自然就一定要搞清楚白向辰和采月如今是什么关系。
若白向辰和以前一样。和采月还保持的那般亲密,不管白向辰如何澄清他和采月是之前的事情了,她都不会再考虑和白向辰在一起。
于是乎,杨柳继续试探他:“我咋知道你们是不是之前的事情啊?这次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都不知道跟采月做了些什么,指不定是采月哪里得罪了你,你哄不好人家。便又过来把我当备胎。”
“备胎?是什么东西?”白向辰听了个新鲜词。皱着眉问。
“备胎就是替补,意思就是说采月不要你,你怕娶不到媳妇。便又拉着我去凑数。”杨柳似笑非笑的解释着。
白向辰闻言,可是委屈大发了,他嘴唇一抿,大声嚷起来:“杨柳。你说这话可就太冤枉人了,我哪里敢拿你当备胎啊。就是正选,我这阵子在家都酝酿了半天该怎么跟你说,生怕你不同意。”
“我是没同意,所以便在考虑当中啊。”杨柳瞟了他一眼。一副随时要撤的姿势:“我可跟你说,你对我态度好些啊,不然我连考虑都省了。”
白向辰心里暗暗叹息一下。这女人真难伺候,面上却是连抱怨都不敢。只是讨好着杨柳:“好,好,你考虑,慢慢考虑,喜欢考虑到什么时候都成。”
杨柳撇着嘴点点头,一副白向辰这个态度才对的架势,看的白向辰心里窝火极了,想他白老虎这辈子真没如此小心翼翼过,这若是换了个人,哪怕跪下来求他,都绝不答应。
但谁让这人是杨柳,是他自己看中的人,而且换了别人根本就不行。
话说白向辰这回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变化,还的确如他自己说的,与任何人无关,是他自己想通了。
他那日离开杨家,其实在半路上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他一个人坐在牛车上,看着一路上的风景,脑子里想的全是和杨柳一起坐牛车的情形,虽然大部分时间两人都是气呼呼的在斗嘴,要么就是面无表情的对坐着,不说话,但并不觉得孤单,因为他知道自己身边有个人。
后来回到白家,日子还是像以前那样过,除了杨柳不在,什么都没变,但白向辰却觉得日子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了无生趣。
他以为是少了个人和他斗嘴,家里太过于清净的缘故,便特意去隔壁找采月说话,和采月说了不到两句话,他还刻意用和杨柳说话的语气和采月说话,采月是个聪明女子,自然能接上他的每句话。
虽然两人也说了不少话,但在白向辰的心中,那感觉完全不对了,他突然醒悟,原来有些人在的时候,你并不觉得她有多重要,以为没了她,生活的轨迹并不会改变。
一旦当她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才发现不但是你生活的轨迹变了,你甚至都无法正常的生活,就连斗嘴都非她不可,别人不行,就算你刻意想找个人替代她都是替代不了的。
白向辰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即使他知道非杨柳不可,但因之前答应了杨柳让她回娘家,以后一刀两断的话,就绝对不允许自己反悔,而且他知道即使自己求上门,杨柳也不见得会反悔。
那几日,白向辰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若是过去杨家,会是什么样的情形,但每次抬起脚想往杨家冲的时候,脑子里会回忆起当初自己跟杨柳说的成全她的话,又一次次退缩。
无计可施,只有硬逼着自己别去想,极其无奈之下,他甚至还跟着白正气下田去做农活,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还害的那几日白家一家子人欢欣至极,说他们家老虎懂事了。
到底还是知子莫如父,白正气见一向小孩子心性的儿子突然变的懂事,再加之自从杨柳回去,就甚少在家里见到儿子的身影,要么是一声不吭的跟着他下地,说是下地,但却大多数时间拿着锄头在地里发呆。
回到家后,又总是说自己累,钻进自己屋子,连饭都要人送进屋里。
他细细一想,发现儿子的变化是从柳儿家回来开始的,他大抵能猜出这小两口之间出了事情,而且事情不小,绝不只是斗气这样简单,不然白向辰不会如此模样。
是以,后来趁着白向辰跟着他下地做活期间,他直言问了白向辰的事因,白向辰知晓他爹是个信得过的人,便把自己和杨柳的事情跟白正气大致说了说。
白正气是过来人,虽然平时不太爱说话,但并不等于不他了解家里的人,不知道家里的事情。
最近杨柳性子有所变化的事情他早就看在眼里,他虽奇怪,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再加之他觉得自己儿子这性子还得个性子强势些的来调*教一番才好。
男人嘛,在关键事情上,总要比大多数的女人理智几分,虽然白正气平时也和江氏他们一样惯着白向辰,但他心里却知道,白向辰年纪不小了,再这样惯下去只会惯坏他。
所以,在听白向辰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不但不觉得杨柳如此有什么奇怪,而且还很快便猜到事情的主要原因是出在白向辰自己身上,当然他们家里也有些原因,但那是其次。
但小两口的事情自然得让他自己领悟才好,解铃还须系铃人,白向辰自己的媳妇还得他自己出面去接回来。
毕竟是自己一直宝贝着的儿子,白正气还是不忍心看着他日益消沉下去。
于是乎,白正气第一次跟儿子说了番人生哲理:“辰儿,咱们人活一世,有些东西可以不要,但有些不能不要,趁着你现在还可以挽回留住自己中意的人的时候,自己想法子去挽留,实在不行,就学我,看我平时怎样对待你娘。”
“这女人啊,不管多倔强,多泼辣,对自己男人怎么都是心软的,你在她面前厚脸皮些,认认怂,放低身段,这样能换回一个媳妇,不亏。”
白向辰闻言,心里动了动,他觉着或许他爹真说的对,做人不能活要面子死受罪,厚脸皮能换回一个媳妇,真不亏,况且他笃定杨柳那丫头必定会心软。
想通之后,白向辰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他笑着问白正气:“爹,你以前对我娘也是这样么?”。
听儿子问起这个,白正气忍不住吹嘘了几句:“嘿嘿,你娘年轻的时候不这样,乖巧着呢,我说东她不敢往西,这是后来家里孩子多了,上有老下有小,负担忒重,你娘才变成现今这样的。”
白向辰自然知道自己爹娘的性子,江氏其实从年轻的时候,便是这